泛黃的照片,帶著最深最沉的秘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如同潘多拉的魔盒,將她從一個黑洞又拉入了另一個更黑更暗的世界。


    原本她的目的隻是找媽媽,可現在……


    迴到家,雲薇諾反複看著那張照片,反複看著照片裏宋建仁年輕時英朗的輪廓,她幾乎是哆嗦著打開了筆記本。


    當宋建仁三個字輸入到搜索引擎裏,翻出來的新聞成條成列。


    越過那些最近的,她挑著最遠的那些去找,終於,一張宋建仁年輕時的照片躍然入眼。抖著手將那張照片放到電腦屏幕前,一個比對之下,竟連手裏的照片都嚇掉在了地毯上。


    是他,真的是他……


    二十多年前去參加了母親的婚禮,淩叔叔死後一直與母親保持著聯絡,卻在自己出生後便徹底消失的有錢少爺。


    宋建仁,媽媽的朋友?


    什麽樣的朋友呢?


    慌了一般地合上了電腦,雲薇諾揪著心口,那沉痛的感覺如巨石壓在心口,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不會的,不會的對不對?


    不會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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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夜都無法入睡。


    擁被而起,雲薇諾抱膝而坐,暗夜裏她眼角的有晶亮的液體閃閃爍爍,那種恐慌,那種絕望,那種無措。史無前例……


    知道自己不應該在什麽證據都沒有的情況下就懷疑什麽,可是,這麽巧,怎麽就這麽巧?


    很害怕,因為那個假想中的結果她完全無法接受,很想他迴來,總覺得有他在一切都能安心了。可又害怕他迴來,如果不幸被自己猜中了呢?


    宋建仁會不會就是……


    那她和他……


    災難般的感覺一直在心頭縈繞,雲薇諾抽泣著,黑暗裏晶亮的淚水如星辰般明明滅滅地閃爍著,她仿佛已好久不曾落淚了,好久……


    可現在,一發不可收拾。


    絕望間,有輕微的聲響咯卡傳來,霍地張開雙眸,雲薇諾緊張地看向房門口。


    黑暗中,看不清男人的臉,隻覺得那凜冽的身形如勁鬆一般高撥,他就在那裏,一步步緩緩而來,艱定有力的步伐讓她心尖一縮。


    幾乎是條件反射跳下了牀,將人整個投入他懷裏時,她的淚水竟再也止不住……


    “怎麽哭了?”


    不敢說實話,不敢告訴他,她隻能不住的搖頭。


    “告訴我,你怎麽了?”


    適應了夜的深暗,她能從他臉上看到明顯的疲倦。她當然知道他有多忙,可他竟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真的趕迴來了,甚至,沒有提前跟她說一句。


    溫暖的感覺如海浪,可悲傷的感覺又席卷而來。


    想笑,但更想哭,不能說出自己的恐懼,她隻能就著事實說出她心裏的另一段:“我去了淩家,看到了我媽媽和淩叔叔的舊照片,真的有白荷。”


    抬起頭瞅他,用最艱難的口吻總結出那個事實:“她真的是淩叔叔的同學,不是我媽媽。”


    聞聲,宋天燁秀挺的眉頭,微微纏成了結。


    s省那邊還有一大堆事情在等著他,可擔心這隻小東西,宋天燁愣是擠出一晚上的時間往返,就是想好好陪陪她。


    不告訴她原是想給她一個驚喜,可驚喜現在是沒有看到,她倒是結結實實地給了他一迴驚嚇。


    聽她說出的這些事也知道她在難過著什麽,男人的手落在她的發項,輕緩地朝下慢慢地撫著,撫著,他說:“那不是更好?如果白荷真是你媽媽,她對你那樣差,你不會更失望?”


    “也許你是對的,可我……真的好難受……”


    白荷不是媽媽,也就代表著媽媽可能已經去世了。


    夢裏的一切那樣真實,她知道那些都是真真實實地發生過的,雖然,她早有心理準備,可真到了需要麵對的這一天,她還是覺得心酸。


    感覺到懷裏的小身子在顫抖,宋天燁的鐵石心腸都要化了:“別哭,你這樣我還怎麽放心出去工作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影響你的,我就是……想你了。”


    咬了咬牙,這三個字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棉、花‘糖’小‘說’)


    也許,未來的某一天,她再也沒機會對你說這樣的話,那麽,就趁現在一切都還沒有定論之時,容她再縱容自己一迴。


    宋天燁我想你了,無論事實是什麽,無論真相是什麽,我就是想你想你想你……


    不是第一次知道她對自己的感情,可這一聲欠在心上的‘想你’,竟比任何輕語昵喃都要醉人的心。薄涼的男人低低地笑,頭低下來,湊在她耳畔輕輕一吹,也道:“我也想你。”


    他熱熱的氣息吹佛在她耳畔,那種極電,迅速飛躥至全身,身體的燥熱一秒便至,可那一秒過後,雲薇諾整個人都僵硬了。


    不可以,不可以……


    她不可以再讓他碰她,至少,在她弄清楚一切前,絕對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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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什麽來什麽,仿佛是心有靈犀,她在感覺著那股*的同時,男人突然打橫將她抱起。


    後背壓上柔軟的牀墊時,雲薇諾整個人都慌了。


    未經證明的那個猜測湧上心頭,她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看著他那英俊的眉眼,想著照片裏那個男人嘴角的笑意,那種禁忌的感覺一下子便讓她在心底對他豎起了一道牆。


    “不要……”


    邪冷的男人勾著眉頭,明顯不相信她的話:“不說想我麽?不要?”


    “你剛迴來不累麽?先去洗洗吧!”


    也知道這個時候說這種話有多煞風景,可如果她不煞這個風景,她可能會更加難安。所以,掙紮著推了他一下,催著他去浴室,可男人卻直接抻手扣了她的小手放在唇上慢慢的親。


    “小東西,你敢嫌我髒?嗯?”


    十根白玉般的手指頭都一一親夠了,他又咬開她的手掌,去吻她的手心。


    一觸之下,雲薇諾整個都反彈了起來:“不是,我是說……我也很累,可不可以不要?”


    不可以!


    當然不可以。


    男人擰著眉頭,反問她:“記得我們有幾天沒見麵了麽?”


    她很清楚他對這種事情的要求有多bt,也知道她不在他身邊的這陣子,他應該忍得很辛苦。可她今天真的沒有心情,更是不敢有心情。


    所以,她扭了一下,又道:“你這陣子那麽辛苦,工作又多,還是好好保重身體的好。”


    聽懂了這聲拒絕,宋天燁微微變了下臉:“要是我說,你的‘不要’才更傷我的身呢?”


    “老……”公。


    含在嘴裏的話突然哽住了,那一聲甜甜蜜蜜的老公,至此再也叫不出口。


    慌亂間,有悲傷的感覺四麵八方而來,雲薇諾推開了起身:“你還是去泡個澡吧!我給你放洗澡水……”


    “也好,一起洗!”


    聲落,男人亦順勢起身,也不顧她樂意不樂意,直接扛了人便邁進了浴室裏。


    “呀!不行……”


    不行?


    宋天燁的世界裏隻有他可以說不行,別人的不行,對他來說基本無效。


    不行也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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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身體就是那樣敏感,想要的時候,瞞不住,不想要的時候更加瞞不住。


    在浴室裏,在那樣潤澤的環境裏。


    她還是沒辦法放鬆下來自己,某些想法在腦子裏揮之不去,她看著他的那張臉,恐慌的感覺便一秒被放大。害怕自己這樣是在做天理難容之事,那種害怕讓她完全無法再釋放自己對他的感情。


    她愛他,愛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但也恰是因為這種愛,讓她現在覺得自己可能是罪人。


    一直在求他不要,一直在告訴他不可以,她找了各種各樣的理由,差一點又像之前一樣說她來月事了。


    可浴室裏,她若真來了月事他怎會不知道?


    而且,霸道的男人憋了這麽多天,哪裏肯聽她一個字,她越是說不要,他心裏的想法更越發的猛。


    於是,不顧她的感覺,強行將她帶進了浴缸裏。


    濕熱的水滴打在兩人身上的同時,男人強扳過她的身子,將她死死地按要浴缸的邊上,從後麵慢慢地,慢慢地……


    她完全沒有準備好,所以他每動一下都格外的艱難,可也因為這種艱難,難得地讓他爽得直抽氣。


    刺激的感覺令男人迷亂,他忽略了她眼底的淚,忽略了她眼底的慌亂,隻享受著這難得一遇的緊致與暢快。


    由慢到快,由快到慢……


    她在他花樣百出的技巧中終於丟盔棄甲。


    縱情聲色的夜裏,她哭得格外的大聲,那種哭泣是痛是怕是傷是寒,可他卻以為是他過於孟浪。


    心底的猛獸出籠便再也反控不住,她哭得越大聲,他便衝得越兇狠。


    一開始是真的爽。


    爽到他覺得這輩子沒有這麽逍魂過,可慢慢地,宋天燁也感覺到出了她的不對勁。


    她的身體依舊對他無力招架,那種敏感度,隻要輕輕嗬一口氣就能很明顯地感覺到,可是今晚,他已經很賣力了,甚至自己都老實地交待了一兩次,但她卻始終到不了。


    小女人的身上已現斑斑紫痕,可見他在這件事上對她有多麽的不知輕重。


    可她除了哭泣,便隻是隱忍,身體的不配合也漸漸顯現了出來。


    那種細微的感覺一開始察覺不到是因為他隻顧著發泄,可現在,他終於發現,她不是半推半就的不想要,而是真的不想要。


    她不要他,這是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可偏偏這種感覺很明顯,明顯到宋天燁完全無法忽略……


    不過是離開了一周多的時間而已,她就不想要他了?


    剛剛看到他迴來的時候,她明明還撲進他懷裏說想他,也就是那一聲想,撩得他馬上便讓自己變成了發情的獸,可她卻在撩過自己後,自己不想了?


    而且,是真的不想……


    太不爽的感覺,讓他一下子敗了興致,身體也差一點因這種感覺而疲下來。


    可宋天燁是什麽樣的男人?


    他是控製狂,bt狂,是獨占狂。


    所以,她越是不想要他,他就越是要讓她明顯地感覺到他在做什麽。


    原本的溫柔被狂勁所取代,他由著性子,不停地驅著她,碰著她,直到她痛到失聲尖叫,他還是不肯放過。


    雲薇諾是真的疼,疼到沒有辦法隻能讓自己配合著他的動作以達到不那麽難受的目的。


    可是,心有餘而身不足,強大的精神壓力之下,她發現自己怎麽也無法讓自己身體的痛意消除。


    而且,她每配合一分,心裏的那種罪惡感便越重,於是她便覺得越發的難挨,越發的難以接受,直到最後,她已艱澀到讓他都被絞疼了……


    敗興的感覺鋪天蓋地。


    艱難地將自己退出來,宋天燁扶著浴室的牆悶悶地喘。


    水流的衝刷下,他清俊的容顏漸漸染上一層薄霜,最終,霸冷的男人無聲地走出浴缸,光著身子就那麽負氣地離開了浴室。


    -----------


    知道他生氣了,也知道他在氣什麽。


    可雲薇諾卻沒辦法像以前一樣,馬上追出去反抱著他主動求歡。


    在這種時候,她真的做不到……


    靠在浴缸裏很久,久到浸著她的溫水都漸冷漸寒,入秋的天氣不那麽凍人,但還是冷得她白了唇。


    試著從浴缸裏起來,可手腳卻根本使不上力。


    他方才真的太粗魯了,雖然沒有重傷,但雙腿已酸到幾乎站不住腳。勉強讓自己扶著牆站好,扯了浴巾隨便包了一下便慢慢挪出了浴室。


    隻是,人才剛走到浴室門口,突聽得大門處傳來砰的一聲門響。


    她漂亮的大眼霍地瞪圓,扯著浴巾衝出去的同時,隻看到門口他剛剛還趿著的拖鞋正淩亂的擺在地毯上。


    怔了好一會兒,她仿佛才記起自己要追出去找人。


    沒有穿鞋,裹著浴巾,她就那樣瘋狂地追了出去,17樓的高度,從上到下,雲薇諾衝出電梯的同時,隻遠遠地看到他那輛黑色的轎車從眼前一飛而過。


    她哭了起來,隻是疼得發不出任何聲音,他走了,沒發一通脾氣,也沒要她一句解釋……


    慌亂間,眼淚又控製不住地滾下來,雲薇諾跌坐迴公寓樓下的地磚上,揪著胸口的浴巾,哭得上氣不接上氣。


    她不是故意要氣他的,也不是故意不要他的,可她真的害怕。


    害怕她和他的關係是世間禁忌,害怕她和他在無意中做了世間最不為人恥的那種事情。


    可他走了,她又這樣難過,難過到痛不欲生……


    宋天燁,如果真相真的那樣不堪,你我到時又該怎麽辦?


    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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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開出去很遠,宋天燁都不曾說過一個字。


    人坐到後座,他閉著眼半靠著似乎在休息,可林思暮很清楚,他這老板要是真想睡就不會半夜把她從家裏挖出來。


    特意趕了晚班機迴來,不到三個小時又要趕迴去,在飛機上呆的時間都比他在家裏久好麽?


    但如此吐糟林大助理自然不敢說,隻是看著後視竟他隱在陰影裏半明半鬱的俊顏心裏直犯怵!


    總的來說,肯定又有事兒……


    “大少,現在去機場是不是太早了?”


    原本隻是想試試他是不是真的在睡覺,結果,‘沉睡’的人馬上開了口:“總比誤了機的好。”


    林思暮:“……”


    老大,您表開這樣的國際玩笑好麽?


    那可是您家的機場,您家的飛機呀!別人的機都可以誤,您的機誰敢誤啊?


    “要我為您準備一間休息室麽?還有三個多小時,睡一下也好。”


    宋天燁這時睜開了眼,泛著紅絲的眼底,殺機凜凜:“你安排就好。”


    “是。”


    話說到這個份上,林大助理份內的事兒也做的差不多了,識相地閉上嘴,認真的開車,什麽也不多說。隻是,她不說話了,boss大人又想說了。


    “她今天去哪兒了?”


    “……啊?”


    “裝什麽傻?”


    林思暮被涮了個大紅臉,再不敢揣著明白裝糊塗:“都是正常的上下班,早出晚歸的,不過,聽說今天白製作好像是又罵了雲小姐,而且,有意讓她自己走人的意思。所以我覺得雲小姐今天的心情應該是很不好的。”


    “說重點。”


    宋天燁不是個喜歡廢話的人,而他一旦認定了什麽,也很難被人扭正。


    不得不說,雲薇諾的反應讓他很不滿意,他是帶著這種不滿意離開的。以他的個性,原本他應該繼續高冷地沉默著,可遇上那個小女人,他又一次破了例。


    想知道為什麽,想清楚為什麽,更想迫切地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不打算‘要’他了……


    老板的眼神太嚇人,林思暮不敢再糊弄,馬上一五一十道:“從電視台下班後,雲小姐去了淩家,呆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然後就迴來了。”


    這件事宋天燁知道,因為他一迴家雲薇諾就跟他說過了,隻是……


    薄涼的唇,微扯,他眯著雙眼危險地問:“那麽這一個多小時之內,淩正楓迴去了是麽?”


    林思暮:“……”


    唉喲她滴娘!


    跟在這種老板手底下打工實在是太可怕了,她明明都已要打擦邊球打成這樣了,可他老板對那些所謂的重點真是一捉一個準。


    她又後悔迴來當他的助理了,老板太精明她真的壓力山大呀!


    “所以說……”


    微頓,宋天燁又幽幽道:“真正讓她心情不好的人,不是白荷,而是淩正楓嘍?”


    邃黑的眸,漸冷……


    帶著多少熱情歸來,便有多少冰雪席卷而去。


    他放下工作,放下哥們,放下成千萬上億的合同不理,就為了迴來陪陪他的‘妻子’。


    對,妻子!


    他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這個事實,可這隻小東西,她到底還記不記得這件事?


    不過隻是去了一趟淩家,不過是見了一次淩正楓,迴來後居然碰都不他讓碰了……


    那隻小東西,他是不是真的對她過好?


    好到她已經忘了什麽是痛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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