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大姐的猜測對與不對,雲薇諾都是決定要離開的。[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所以,收拾好東西後她便叫上攝像大哥一起打算離開,隻是,人才走到電梯口,卻發現姚家忠一直就等在那裏。


    “去哪兒?”


    “拍的東西要送迴電視台,明天早上要播的……”倒也不算是借口,因為她說的都是事實,雖然,她們拍到的這些東西拿迴去剪輯後估計也就播個幾十秒的時間。


    似乎完全沒有把她說的話聽到耳朵裏,姚家忠隻道:“今晚有你大姐的慶功宴,你留下。”


    命令式的口吻,甚至不給她拒絕的機會,雲薇諾心裏的那根反骨又豎了起來,幾乎是脫口而出:“我說了,我要把拍的東西送迴電視台。”


    從未懷疑過大姐的判斷,所以走的時候已經很匆忙了,可還是被姚家忠堵在了電梯口。隻是,經過那一場事故後,除了大姐,她再不想和姚家的任何人扯上關係了。


    如果不是因為工作,她連這次的時裝秀都不想來,更何況是姚家忠這樣的要求了。


    “讓攝像送迴去不就行了麽?”


    “我要自己送。”


    聞聲,姚家忠略為不滿地看了她一眼,最後還是妥協道:“我讓司機送你迴去,你再跟著司機一起迴來。”說罷,他又瞥了一眼她身上的黑色小西裝,蹙著眉說:“順便衣服也換了。”


    永遠是這樣,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不給她反對的機會,也不給她拒絕的理由。


    以前她小,要保護自己,還要守護著養母,可現在不用了,養母已經不再,大姐也有了好的歸宿,除了winifred她沒有任何顧忌。可今天的這一場秀讓她看到了希望,有大姐在,有大姐夫在,winifred收不收迴都是遲早的事,所以,就算姚家忠手裏還拿著那份契約,對她來說約束力也不大。


    不就是一輩子不能做設計師麽?


    不就是一輩子不能說她才是真正的‘winifred’麽?


    沒關係的,她失去的東西何止這些?


    所以,她仍舊還是冷冷地拒絕道:“東西送迴去還要做後期的,我怎麽能一送迴去就離開?”


    “需要我給你們葉台長打個電話才行是不是?”


    雲薇諾:“……”


    有一種人就是這樣,他總能恰如其分地找到你的軟肋,捏住了就不鬆手。


    她不是怕所謂的葉台長,也不是有多麽渴望這份工作,隻是,她從這樣的姚家忠眼裏看到了一種絕然,那是一種不達目的絕不罷手的狠辣與無情,他這樣的眼神,四年前她也看到過。


    而那一天,她也親眼看到姐姐從樓上一躍而下……


    她的沉默看在姚家忠眼裏算是一種搖擺不定,所以,收起方才的強勢,他又換了幅慈父的口吻:“別走了,今晚的慶功宴怎麽能少了你?你可是……”


    知道他想要表達什麽,雲薇諾突然有些想笑:“有什麽關係?哪一年的慶功宴沒少我麽?”


    是想說她是花朵係列的原設計者吧!


    是想用這個當誘餌讓她留下?


    可惜,這位殲商似乎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她耗去了十七個春秋也從未換得一聲認可與尊重,口頭上的花言巧語誰都會說,可也得問問她信不信不是麽?


    她該有多傻,才敢還對他這種人抱有信心?


    薇諾,你是一定要跟爸爸對著幹了是麽?”


    “是又怎麽樣?”


    “翅膀硬了,想飛了?”


    “是又怎麽樣?”


    一連兩個是又怎麽樣,終於讓姚家忠耐心盡失,就連麵色也開始變得猙獰:“薇諾……”


    眼看著姚家忠馬上要爆發,一直隱在暗處的林思暮飛快地走了出來,然後還用一幅‘我什麽都不知道,隻是剛好路過’的表情,看著電梯口劍拔弩張的父女。


    伸手,拉了一下雲薇諾邊上的攝像大哥,不著痕跡地護在了雲薇諾的身前:“不好意思,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姚家忠是真的生氣了,可林思暮的身份畢竟不同,再加上他強留雲薇諾的理由也不外乎想巴結宋大少,現在人家的助理都過來了,他也不能不給麵子。


    所以,原本已到了嘴邊的話,全都咽了下去,隻不滿地看著雲薇諾,一幅孺子不可教的失望表情……


    “有時間聊聊嗎?”


    怔怔地看著麵前的女人,雲薇諾用了半秒鍾的時間才消化眼前的事實:“林姐?”


    林思暮笑了一下:“我隻要五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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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林思暮往往代表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她背後的宋天燁。[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工作的時候是,不工作的時候,同樣是。


    比如現在,雲薇諾明明知道站在眼前的人是林思暮,可她還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她背後所代表的那個人。甚至,反複在心裏懷疑著,是他讓她來找自己的嗎?


    是嗎?是嗎?是嗎?


    可無論是與不是,雲薇諾最後還是答應給她五分鍾時間,走到一處僻靜之地,林思暮停了下來,雙手交叉在一起對了對,無不抱歉地道:“雖然不是故意的,但我好像不小心聽到了你和你爸爸的談話……”


    “沒關係,無論他怎麽說,我是絕對不會留下來的。”


    似是猜到她會這麽說,林思暮聽完後點了點頭,可旋即又搖了搖頭:“那如果我找你,也是想讓你留下來呢?”


    雲薇諾:“……”


    讓她留下來做什麽呢?


    是宋天燁的意思麽?他到底要幹什麽?


    有些困惑地看向林思暮,雲薇諾也搖了搖頭:“林姐?我不懂你的意思?”


    “十幾天了,大少每天都要吃四倍劑量的安眠藥才能睡著,而且,最多睡兩三小時就會醒來,我怕他再這樣下去身體真的會垮掉……”


    雲薇諾:“……”


    聽到這裏,她也大致明白了,不是宋天燁的意思,也不是他想讓她留下來,而是林思暮以一個助理的身份,在關心著她的老板。


    說不失望是假的,可更多的卻是震驚,震驚於林思暮所說的這個事實。


    她說,他又失眠了,而且很嚴重很嚴重很嚴重……


    動了動嘴皮子,想說些什麽的,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關心也好,擔心也好,她又用什麽立場去那麽做?他會失眠,終究還是因為她的姐姐,而這,也是她最難以接受,也最不願麵對的現實。


    見她一直不吭聲,林思暮也知道此時她腦中可能正天人交戰,所以,全能的助理又開口了,這一迴,她選擇直截了當地問了一句:“是不是想說大少怎麽樣,都不關你事?”


    “林姐,別人不懂你也不懂麽?”


    她知道林思暮這麽說就是想讓她心軟,可她就算心軟了,這個頭,也再點不下去……


    “從‘林姐’的角度,我是支持你的,可從林思暮的角度,我隻能支持大少,他是我老板不是麽?”


    說實在的,她是理解林思暮的,所以也不怪她這麽直接,不過,她好不容易才‘翻身農奴把歌唱’了,沒理由就因為‘心疼’他就*迴到解放前啊?


    “不是說以前在美國的治療有效果麽?”


    “不瞞你說,以前是真的有些效果,可自從遇到你,那些效果都莫名消失了。”


    自-從-遇-到-你!


    話到這裏,林思暮忍不住又在心裏為自己狠狠點了個讚。


    全能助理就是會說話啊!明明不過是想讓這丫頭迴心轉意,可她這麽一說,便顯得所有的事情都是因雲薇諾而起,更能成功地激發人的那種內疚感,自責度。


    所以,她真的很成功地看到雲薇諾的臉色變了,而且,幾乎是瞬間慘淡如紙!


    咬著唇,雲薇諾心都疼得絞起來了。可是……


    敢心軟卻不敢迴頭,她隻能倔強地咬著唇拒絕:“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你真的覺得和你沒關係?”


    “我……”


    原本就是和她沒什麽關係的,可不知道為什麽,當林思暮這麽認真地問她,她卻不敢理直氣壯地這麽迴答。


    雖然也知道這話多多少少帶了些誇張的成份,可是,林思暮現在對她說的這些話,她可不可以理解為,這一次,他是因為自己而失眠的?


    真的嗎?


    --------


    帶著這種疑問,雲薇諾終還是留了下來。


    隻是,明明說好了是慶功宴,可最後實際到場的人並不多,不多到,連姚家忠自己都沒有跟來。


    沒有‘長輩’在場,年輕的一輩自然想去點年輕人可以玩的地方,於是,好好的酒店不肯去,一行人竟直接殺到了z市最豪華私人俱樂部的帝宮。


    帝宮嘛!


    顧名思義,想也能想到有多‘逍魂’,男人們都很哈皮,可女人們就……


    “你說,為什麽男人們都喜歡到這種地方來?”


    知道大姐這是吃醋了,雲薇諾趕緊替姐夫說話:“大姐,我覺得姐夫應該不常來。”


    “你又知道?”


    “你看呀!除了姐夫,其它人的身邊都坐了人……”女人。


    姚樂珊白了她一眼,一針見血:“那是因為他身邊隻能坐我好不好,要是我不在,你以為他身邊能空下來?”


    雖然不想承認,但確實是這個理,所以雲薇諾也隻能迴過頭來勸大姐:“大姐,出來玩,你也別太較真了。”


    “玩什麽玩,不是說好了慶功宴麽?”


    雲薇諾:“……”


    又看到陸遠風被公司某個女職員敬了一杯酒,而且,那廝毫不猶豫地幹了。


    第幾杯了來著?


    姚樂珊看不下去了,高跟鞋一跺,直接旋身出門:“我去趟洗手間。”


    “我陪你吧!”


    那一切雲薇諾也看在眼裏,急得額頭上直淌汗,一眨眼發現大姐氣跑了,她又趕緊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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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相信他沒有來過,你看看他抽煙的樣子,還眯著眼睛看人家。”


    “誰知道他是在看胸還是屁股啊!”


    “還有啊還有啊!喝酒的樣子也那麽騷情,肯定是平時玩慣了的……”


    “我在澳大利亞的時候,他總是十天半月不迴家,不是和這些小妖精們在一起是什麽?”


    “我跟你說,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你可不要太天真了。”


    “還有你啊!不說了讓你不要來的麽?你偏不聽,你就那麽……”


    姚樂珊被氣得不輕,一路不停吐糟著,雖然沒帶名沒帶姓,可但凡認識她的人,也不難聽出她在吐糟誰。


    隻是,正吐在興頭上,一頭便撞上了某個堅硬的肉牆,她唉喲一聲抬頭,不是她正吐糟著的男人又是誰?


    被抓了個正著,姚樂珊心裏猛地一聲我了個擦!然後便慫慫地不敢吱聲了。


    見了鬼了,他剛才不是還在包間裏麽?


    什麽時候出來的?而且還出現在她的正前方?他又不是都叫獸,還會瞬移不成?


    帶著酒意的男人半倚在那裏,唿出的氣體滿是酒氣,身上的魅力卻不減半分,眸光一轉,便是一股子讓人難以克製的‘誘’。


    他說:“老婆,你一路嘀嘀咕咕的罵誰呢?”


    走道裏的燈光不亮,暈黃卻不算陰暗,陸遠風一身很正式的黑色西裝,白色的襯衣。頭頂上的燈光似是為他助興,讓他整個人都沐浴在一身薄金之間。


    不想承認的,可當他穿上黑西裝和白襯衣,就變成了她眼裏最帥最帥的那個人……


    當然了,脫下黑西裝和白襯衣,他就是她眼裏最姓感最姓感的那個人。總之,這男人就算穿上丐幫長老的衣服在街上討飯,她也會一眼萬年,此生不忘。


    何其有幸嫁給他,何其不幸嫁給他!


    他對她而言,便是世界最大最大的矛盾體,不是不愛,是不敢去愛。


    可是,她都已經很小心小心地控製著不讓自己對他流口水了,這廝怎麽還能用這樣的眼神,這樣的表情來*她?


    哦漏!


    她感覺自己快要hold不住了哇!


    “沒,沒罵你!”


    “喔?不是罵我,那是在罵哪個野男人呢?”


    靠!


    他的聲音腫麽了腫麽了?腫麽能這麽的撩騷?


    而且,這男人是不是和宋大少那個*一起混久了也開始不正常了?居然自己罵自己是野男人耶!


    好……*!


    “反……反正不是你。”


    聞聲,男人的頭慢慢壓了下來,逼近她,凝睇她:“是嗎?小珊珊……”


    噗!小三三?


    瞪大了眼看著這個全身上下似都充滿了妖氣的‘陌生’男人,姚樂珊咕咚一聲咽了下口水:“陸……陸……”


    不等她叫出他的名字,男人單手伸手,扶住她的小蠻腰,然後不安份地上下滑動著:“陸什麽?不是應該叫老公麽?”


    姚樂珊咽了下口水:“老……老公,你怎麽出來了?”


    “擔心你啊!我老婆這麽漂亮,萬一被別人盯上了怎麽辦?”


    一聽這話,姚樂珊的心瞬間漏跳一拍,有些結巴地問:“你,你……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這貨肯定是醉了啊!而且還醉的不輕,要不然怎麽能對她說出這種話?


    “我喝了多少,你不是都看到了麽?”


    他這麽一說,她馬上就想起了之前那些女職員一杯一杯敬他的酒,然後,大小姐脾氣又上來了,直接推了他一把:“你離我遠點,喝那麽多酒嘴臭?”


    “嗯?你確定我嘴臭?”


    聲落,他帶著酒氣的唇已湊到了她的唇邊,隻是,總隔著那一厘米半厘米的距離,要吻不吻的在那裏折磨人。


    “……你,你想幹嘛?”他這個樣子,姚樂珊的頭皮就麻了。


    從來沒見他這樣,他也從來不會這個樣子,看來是真的醉了啊!可是,他以前醉了不是唿唿大睡的麽,怎麽今天突然發起了酒瘋?


    而用,瘋得她好想跟他一起瘋!


    靠!姚樂珊你精神點,挺住,挺住啊……親……


    “老婆,我嘴不臭的,你要不要試試?”


    要,要要,要要要……


    可是她不敢說實話,隻能僵著臉,瞪著眼,然後,掐著大腿搖頭:“不要,我才不要。”


    “可是我想‘要’怎麽辦?”


    “……啊?”


    他要啊?他要什麽啊?


    某位大小姐正在分析他此‘要’是不是非彼‘要’,她那帥氣無敵,溫文爾雅的老公已再度逼近。唇,輕輕擦過她的小臉,壓在她小小的耳邊邊問:“試試好不好?真的……一點都不臭……”


    明明是在問她,可霸道的男人根本就沒給她迴答的時間,退開一步便攫住了懷中女人的唇,那清甜的滋味一下子綻放在唇齒間,兩人皆都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滿足的申吟……


    “唔……唔!可是……”


    可是就算你嘴真的不臭,也不能在人來人往的走道上讓我試吧!


    掙紮著,很想把未盡的話語說完,可醉酒的男人不複往日的溫柔,哪裏還有理智可言?


    那一吻,仿佛抽幹了她體內所有所有的空氣,在窒息中掙紮,在渴望中爆發,從最開始的抗拒到不由自主的迴應,她張著小嘴,任由他一點一點為她渡氣。


    然後激動,興奮,*……


    -----------------


    剛走出來就被人扣在了角落裏,想喊叫,卻被捂住了嘴。


    直到眼睜睜看著大姐被大姐夫用同樣的方式控在牆邊,然後……


    雖然那畫麵唯美,但也有些少兒不宜,雖然她也不是什麽少兒,可雲薇諾還是禁不住紅了臉。大姐夫平時看上去那麽君子,沒想到和大姐在一起就……這樣了。


    “你是過去,還是跟我走?”


    “……”


    被捂著嘴,她說不出話來,但眼底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宋天燁黑沉沉的眸波微微一晃,卻不曾鬆開還製著她的手。


    貼過來,他又說:“如果你覺得那邊那對不夠‘純潔’的男女打擾得起的話,你就去……”


    聲落,捂在她嘴上的大手終於放開。


    雲薇諾唿吸到新鮮空氣的同時,隻覺得喉嚨眼裏有點幹,可有一點她還是認可他說的,她也覺得那種情況下,還是自己撤的比較好。


    “去?”


    她搖搖頭,表示那邊那對不夠純潔的男女,真的打擾不起。


    很滿意她的反應,男人一笑:“那就是跟我走咯?”


    知道他是來參加慶功宴的,對他這話她也沒什麽異議,隻是,不想跟他走:“我認得路的,我會自己走。”


    “你確定?”


    說罷,男人的眸光邪氣地朝前一指,雲薇諾疑惑地一看,瞬間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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