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暖進入總統大樓內,蹲在光線沒有那麽明亮的樓梯底下,緊張的四下張望。


    湯恆看著四麵的監控,摧她。“門後沒有人,你還在等什麽?”


    “等兔子。”陳暖說的輕緩,聲音平靜,不知道的人怕是以為她在開玩笑。


    可實際陳暖這個時候,根本沒空開玩笑。


    她在聽到湯恆的提醒,和走向她的腳步聲時,問他:“這個人的身份卡能進到第幾扇門?”


    湯恆飛速查了下。“恭喜你,這個是正要下班的安全顧問,你拿到他的身份卡,可以進入到辦公大廳,不過這個時候總統閣下應該已經在第一家庭,享受第一夫人泡的咖啡了。”


    “為什麽是咖啡?”陳暖站在門後,拉了拉衣服,在門打開的時候燈光恰好閃爍了下,她在這一瞬間從那人身上順走身份卡,並且進到門裏麵。


    安全顧門抬頭看燈,又看身後關上的門,確定沒有異常才離開。


    湯恆等安全顧問走掉,鬆口氣的講:“因為總統閣下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他至少要忙到十二點才有可能休息。”


    “那我去打憂他,似乎有些不太好。”


    “如果你能打憂到他的話,確實不太好。”


    “但其實這個也不是很糟糕,不是嗎?”陳暖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大樓內部,在進到第五層的時候,聽到前麵不遠電梯下滑的聲音。她看了下四周,躲進一顆茂密的盆景後麵。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從裏麵走出兩個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他們大步走著,步伐整齊,從身形動作上來看,絕對是練過的。


    在陳暖注意那兩個男人時,湯恆友好的講:“叮咚,我被人發現了,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你自己要小心。”


    湯恆的話剛說完,陳暖耳朵便一片靜默。


    陳暖握了握拳,沒有慌。她在那兩個男人走過去後,直接從樓梯的下麵跳到中間,然後再跳到上一層,唰卡進去後繼續前進。


    在她到達這張卡的權限後,她已經來到第一家庭的附近。


    從她這裏到第一家庭位置,直徑是八百米,可鬼知道她要多久才能到。


    沒有身份卡寸步難行的陳暖,站在角落等著。


    可能是她幸運,又或者是不幸,第一家庭的特工人員似乎收到,有人可能進入的消息,他們開始地毯式的檢查了。


    陳暖看著阻住自己的門打開,進來兩個雙手拿槍的人。


    那兩個人動作嫻熟,極為專業的檢查了房間、樓梯、走廊以及天花板各處,沒有看到人後,其中一個人迴複上級。


    吊在樓梯底下的陳暖,聽他們往迴走的聲音,立即翻身上去,在門關上的前一刻衝進去。


    外麵是一塊草坪,草坪中間是個噴水池,而噴水池過去就是第一家庭的位置,現在那裏的落地窗裏亮著光,有人影走動。


    但陳暖這次沒有那麽幸運,不知道外麵情況的她,一衝出去看到沒有任何障礙物的草坪,以及還沒走多遠的兩名特工,情急之下跑到巨大噴水池的陰影處。


    而聽到動靜的兩名特工,迅速拔槍對準身後,在感到一道風向噴水池吹去,他們沒有猶豫遲疑,即使未見目標也追了上去。


    兩個特工跑到噴水池附近,他們往相反方向找了圈,仍然沒有發現可疑人員。


    特工一號納悶的講:“是我們看錯了?”


    特工二號靠在一個石雕上,看天空閃爍的紅點,和放眼望去一片風平浪靜的草坪,以及第一家庭的落地窗戶裏總統閣下可愛的孩子,不放心的講:“我們再去看一遍。”


    特工一號和他往迴走,想到什麽的講:“總統閣下什麽時候喜歡馬了?剛才那個石雕,我早上還沒看到。”


    “可能是下午送來的……”


    那具石雕:……


    一動不動站著的陳暖,轉了下眼珠,看他們兩個走掉才變迴人,暗吼:她是麒麟,不是馬!兩個白癡!


    陳暖竄出陰影處,知道周圍有許多監控的她,以最快的速度衝過草坪,到達第一家庭的外邊,然後靠著牆躲進風景帶裏。


    總統閣下的住處,玻璃都是防彈的,而想和平的進去,除了指紋就是從裏麵開,所以她得等待時機。


    陳暖在等的時候,很怕那些特工再找來,便在心裏不斷祈禱快點有人進去或是出來。


    但很可惜,她的想法上帝沒有聽到。


    時間一點點流逝。


    陳暖沒有被特工找到,也沒有人進去第一家庭。


    不過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到總統閣下在和誰說什麽,神色和藹,比在外麵那種穩重卻有些冷漠的麵孔要好許多,想是和他說話的人,不是家人就是好友。


    而一雙七八歲的兒女,也在窗戶邊打鬧的跑來跑去,由此可見,自己的闖入,還沒有驚動總統閣下這位大忙人。


    在陳暖長久的等待下,終於有個穿著製服,手戴白手套,拿著封信小跑過草坪的警衛,來到第一家庭門前。


    陳暖在他到達一個陰影處時,把他拖進來,一手刀砍暈過去,就迅速的扒他衣服。


    換上警衛製服的陳暖,拿過暈過去的警員手裏的信,壓低了警帽,神色如常的走去第一家庭的正門,按了門鈴。


    陳暖按了門鈴後,看到穿著睡衣的總統閣下,一邊對裏麵的人說什麽,一邊往門走來。


    總統打開門,看著警衛問:“什麽事?”


    “總統閣下,有您的信。”陳暖低著頭,把信雙手奉上。


    總統年天宇拿了信,見他沒動便講:“你下去吧。”


    “閣下,這是急件,需要您馬上迴信。”


    “那你進來等一下吧。”年天宇看了下信,往裏麵走。


    陳暖立即跟上,她進到這扇門裏的第一反應是:媽呀,她來第一家庭了。第二反應是:迅速關上門!


    現在,總統大人就要乖乖聽她的話了,哈哈哈……!


    “總……”陳暖走進大廳剛想說,要總統閣下跟她去個地方時,在看到裏麵坐著的人後,瞬間頓住了,雙眼睜得老大。


    陳少軍平靜的看了眼陳暖,起身對年天宇講:“閣下,您若有事我就不打憂了。”


    準備看信的年天宇點頭。“陳少將,你說的這件事不用太過擔心,盡管放手去做。”


    “是,閣下。”陳少軍敬禮,轉身出去的時候把陳暖也給帶走。


    陳暖被拖出去後,壓著聲講:“等等、等等!讓我把衣服換迴來!”


    死拉住陳少軍,陳暖掙脫他的手,跑到暗處把警員身上的衣服扒下來,又給他穿迴他自己的製服。


    陳少軍看她一身黑行衣的著裝,臉更黑了。


    陳暖訕笑:“長官,你先走,我怎麽進來的還怎麽出去,保證不給你惹麻煩!”


    陳少軍在她要跑的時候,伸手勾住她衣領把人拽迴來,沉聲講:“跟著!”


    陳暖心髒一縮,老實的跟在他身後。


    陳少軍是帝國少將,得到總統召見的他,出去的時候一路暢通,直到出總統大樓被警衛看到時。


    “少將先生,請問這位是?”警衛攔住了他們,沒有放行,看穿著奇怪的陳暖。陳少將明明進去的時候是一個人,怎麽出來就變兩個了?


    陳少軍麵無表情講:“這是我夫人。”


    陳暖聽到這個介紹,立即抬頭、挺胸、露臉。


    陳少將的夫人,聖古星球恐怕沒有人不認識了,而才訂婚沒幾日的陳少將就帶著夫人來見總統,可想而知他有多在乎這位小夫人,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坐實她的身份。


    看到張暖那張臉,警員們沒再多盤問,直接放行。


    陳暖因為還是在總統大樓的勢力範圍內,走的昴首挺胸,但在坐進陳少軍的車時,一下就癱了。


    躺在副座上大口喘息的陳暖,滿是緊張興奮和激動。“啊啊啊,我都不敢相信,我居然進總統府遛達了一圈!”


    “碰”的一聲,重重關門聲和“嗒”的落鎖聲。


    感到車子震動了下,以及身邊的低氣壓,陳暖立即收起臉上的肆意,唰的坐了起來,戰戰兢兢又小心翼翼的看陳少軍臉色。


    陳少軍臉色實在不能再黑了,薄唇緊抿跟他代號閻王差不多恐怖。


    他看著陳暖,沉默的一言不發。


    陳暖心生慌張,在久久的壓抑後,訕笑的講:“長官,我肯定,我進去的時候沒有人發現!”


    看了她半響的陳少軍,發動車飛離總統大樓,冷哼了聲。


    “真的!”


    “那你說說,總統閣下為什麽要準備宇宙一號?”


    陳暖:……


    “這一定是總統閣下要趕去其它地方開會!”對,一定是這樣!


    陳少軍把車調到自動駕駛模式,向她勾手。


    陳暖戒備的湊上去,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天真無邪的看他。她隻是想幫他嘛,又不是刺客,就算總統知道了,也會看在她這麽愛血色的份上,原諒她的是不是?


    “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沒錯?”


    陳暖立即搖頭,態度良好的認錯。“長官,我知道錯了。”


    “別在我麵前玩這套,你一張嘴我就知道你要說什麽。”陳少軍敲了下她腦袋。“再有下次,就把你發配奧丁星球去。”


    疼死人的陳暖抱頭,感覺特委屈。“我還不是想幫你嘛……”


    “你幫我,就是夜闖總統府?”陳少軍看她委屈的樣,想把她吊起來打一頓。她知不知道,這次的總統大樓入侵事件,背後所消費的人力物力極能源有多少,而且,經她這一闖,這次的安全大會怕是有得瞧了。


    “你不是說段正燁從中阻攔,見不到總統閣下嗎?我就想著把總統請出來,讓你見上一麵啊。”


    聽她這理所當然的話,又理直氣壯的氣勢,陳少軍按住她後腦勺親了下她的唇,最後又來了個深吻。


    以為要被打的陳暖,被吻得雲裏霧裏,在他鬆開時還不舍的舔了他一下。


    “小笨蛋,總統閣下是你想見就見,想請就請的?”


    額頭抵著他額頭的陳暖,聽他充滿笑意的聲音,覺得自己快要被他溺斃了。“你、你不是說,他和爸爸是朋友嗎?我想著到時總統生氣了,就把爸爸搬出來。”


    “你倒想得挺全的。”陳少軍放開她,揉了下她腦袋。“這倒也好,無意幫了血色的忙。”


    陳暖好奇。“幫了什麽忙?”


    “你知道總統大樓的安全是誰負責的嗎?”


    “國防部長?”


    “是國防部長和段正燁。”


    “噢……”


    “這下他們應該要忙著安全大會上的說詞了。”


    明白過來的陳暖,看一身軍裝筆挺的陳少軍,笑得有些花癡。“長官,做為迴報,你今天這身衣服讓我扒好不好?”


    陳少軍揚唇,笑得深意。“到時你可別哭。”


    陳暖想到那晚的記憶,吞了口口水,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甘勢弱的講:“你放心吧長官,別忘記我可是麒麟!”


    陳少軍斜了眼豪氣衝天的陳暖,將自動模式改為手動模式,飛到第十軌道以最快的速度迴到陳氏莊園。


    決定先發製人的陳暖,一等車停下來就撲上去,想把陳少軍一絲不皺的軍裝狠狠蹂躪一番,然後再把他扣到頂的扣子一顆顆解開。嗷,光想想她就熱血沸騰,想衝天吼叫了。


    陳少軍擋住熱情奔放的陳暖,壓著眉忍耐的講:“先迴房。”


    “長官,我們車震!”


    陳少軍:……


    一把將人推到副駕駛位的陳少軍壓上去,扣住她下巴眯起眼睛,危險的問:“誰教你的?嗯?”


    陳暖被他懾人的氣勢壓迫,緊張的看他銳利的視線,便不顧死活的抱住他脖子親上去。讓逼問見鬼去吧,她是不會告訴他,她為了勾引他,把該看的看了,該學的都學了。


    陳暖這一吻,就是壓倒城牆的最後一塊磚,陳少軍所有的克製與忍耐,在這一刻變得潰不成軍,隻想把她這隻磨人的怪獸吞進肚子裏。


    陳暖從他嘴到下巴,然後是脖子,在他要去脫衣服時製止他。“長官,你的衣服隻能我來脫!”說著反撲迴去,激動的扒他衣服。


    陳少軍喘息的由她來,脫掉她外套,在看到她脖子上隱顯的鱗片時,警告她。“你要是再把爪子露出來,我就把它綁起來。”


    把軍服從褲腰帶拉出來的陳暖,噘嘴。“這叫情趣。”而且這也不是她能控製的。


    情趣可不是兇殺案現場。


    陳少軍看她委屈的樣,投降的講:“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


    “長官,我可以變出尾巴嗎?”


    “不可以!”


    **


    “小暖,你是不是不舒服?”上課期間,榮瑾的課講到一半,看底下的愛徒不知遊神哪國,便放下書坐她前麵。


    今天應衢不在,教室裏就她一個學生,結果這一個學生還不好好聽課,榮瑾在想是不是他太好說話,讓這些學生以為他好欺負?可對陳暖這個學生,他又狠心不起來。


    陳暖很抱歉,在老師的課上走神,可她實在是靜不下心來聽課。


    那晚上,明明氣氛很好,激情四射的,但就因為自己說尾巴那事,總覺得長官好像沒那麽興奮了?最後還是她各種哄,才終於把人哄正常的。


    “老師,你不說是,人類一開始是有尾巴的嗎?”


    “確實是有尾巴的。”榮瑾關心的問:“怎麽了小暖,是這個問題困擾的你嗎?”


    陳暖定定看他,掙紮了半響後搖頭。


    “有什麽事可以說給老師聽聽,也許老師給不了你答案,但你會好受些。”


    “老師,你說動物有雜交,人類為什麽就不能接受有尾巴的同類呢?”


    榮瑾聽到這個問題,認真的思索了半響。“小暖,你是打算寫書嗎?這幻想類的書,圖書館有一些,極具有研究價值,你要是對這方向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她才不想寫書,她隻是想知道,為什麽長官不喜歡她的尾巴。


    “很顯然我沒有幫到你的忙。”榮瑾很開明的講:“我們現在還要接著上課嗎?”


    “要,當然要!”陳暖坐直身,重振精神,聚精會神的聽榮瑾講課。


    放學後,她把大半個學期存下來的試卷,全帶迴宿舍,打算今晚上徹夜苦幹,把前麵丟下的課補上來。


    陳暖迴宿舍之前,還去了趟食堂,打了分量不少的餐。她今晚要決戰試卷,要把宵夜也算上。


    “小暖,你為什麽打這麽多飯?!”


    一聲充滿審問、憤怒意味的聲音在耳邊炸開。


    想著題目的陳暖抬頭,看到興師問罪的樂正宇,又看了看四周望著她的同學,蹙眉。“正宇,你能別一驚一炸的行嗎?”


    樂正宇也看了下注視他們這邊的同學,哼了聲。


    陳暖瞧他高傲的樣子,想這飯是別想迴宿舍吃了。便拿著飯盒坐到一處人較少的桌上,在他坐下來時問他:“你這是怎麽了?誰又惹到你了?”


    “你!”


    陳暖眨眨眼睛,這次她是真的挺無辜的。她隻想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怎麽又惹到這位少爺了。


    樂正宇看著她的臉,火一下就都散了。“你說,你為什麽要吃這麽多?”


    “我一直都吃這麽多。”陳暖帶的這個宵夜,要她現在吃也是能吃完的。“你到底怎麽了?”


    樂正宇見她承認這些是她的晚餐,口氣又變得不善了。“你是不是……是不是有了?”


    有了?有什麽了?


    陳暖摸不著頭腦。


    樂正宇從牙縫裏擠出兩字。“孩子。”


    陳暖:……


    陳暖想把麵前的飯盒扣他頭上。“你腦袋裏就不能裝點正常的東西嗎?”


    “我正常的東西就是泡妞。”樂正宇見她不說,開始刨根問底。“這不是很正常嗎?你都和陳大少爺訂婚了。”


    “我們訂婚才幾天,你當孩子都是送子鶴送來的?”


    樂正宇一想,好像也是。“那你吃的真多,小心變成胖子!”


    陳暖不想告訴他,她以前吃的更多。


    知道她沒有孩子的樂正宇,又恢複本性。“小暖,晚上我們出去玩吧?”


    “不去,我要做作業。”陳暖迅速的吃完飯,要走的時候,用冷瑜的話提醒他。“正宇,我爸爸可有點專製,不過他不是暴君,那天的party就是個很好的證明。”


    樂正宇聽了她的話,臉上的情緒逐漸收起,看她走遠的亮麗背影,直至她消失食堂門口才收迴視線,看麵前的飯盒。


    有些事,就是明知道不可為才為之啊。感情這東西,又不是他能控製的。


    樂正宇交了這麽多女朋友,他想,那些占他名、貪他財,或各取所需的所有女人加起來,都沒他現在這麽難受。


    有些事,欠下的,總是要還的。


    陳暖她剛才的話,說是夠委婉,可明白她話裏意思的人,卻知她有多直接。


    陳暖是清楚樂正宇的為人,別看他長得白白淨淨,一幅沒吃過苦也很不靠譜的樣子,實際他答應的每件事,都會超出別人預期的完成,像他帶著季馨蘭去爬希望峰,被那光頭追殺還死護著他那一幫子兄弟,因此陳暖知道,她的這些話他完全承受的起。


    而之所以這麽做的陳暖,還是想和他做朋友的,所以必須把他的念頭掐死在搖籃裏。


    陳暖迴到宿舍,正準備進門時,看到應衢迴來,有些好奇的挑眉。“應衢,你是落了什麽東西嗎?”


    應衢穿的休閑,不像是要趕去公司或是從公司出來的樣子,可這都放學了,他應該在處理他那堆積如山的工作才是,總不可能特意迴宿舍睡覺的吧?


    應衢看她手裏的試卷,晦暗講:“不是。”


    “那是……”


    “做作業。”說著,他掃了眼陳暖的臉,淡漠的推門進去。


    陳暖攤手,進自己的宿舍時想:應衢好像變得有些奇怪了?


    難道陳健雄請他去參加party,是要給他下馬威?還是知道自己和應衢小時候的事,怕他欺負自己?


    陳暖想了想搖頭,關上門便悶頭做試卷。


    因為打死她,都不會相信,應衢會喜歡她這事。


    也許,這就是為什麽陳健雄能成為聖古星球首富的原因之一吧,永遠都比別人快那麽一步,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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