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停職的人,能有多少事?”陳少軍雙手揣在褲袋裏,挑著眉看床上的人,嫌棄的講:“快去洗澡,你都要臭了。”


    “臭了你昨天還抱著我睡?”


    陳少軍:……


    第一局嬴得勝利的陳暖,高傲的去洗澡了,把脖子上不知纏了多少道的綁帶拆掉,便摸脖子對著鏡子左右瞧。


    現在那裏已經長出新的肉,粉嫩粉嫩的,想再過一段時間,它就會恢複如初,連個疤都不會留。


    想到陳少軍身上的疤痕,陳暖倒覺得有點傷疤什麽的也不錯,這可都是勳章,不過……被人咬的勳章還是不要了,下次有機再留點。


    恐怕整個血色,上上下下,隻有她想要受傷。


    陳暖洗完澡出去,看到陳少軍拿著自己的手機,迴想之前她好像聽到鈴聲,便問:“誰的電話?”


    “你老師的。”


    “啊啊啊……!”


    陳少軍:……


    “他說了什麽?”陳暖衝過去一把奪迴手機,看到已接電話上的名字,頓時想再暈一暈。


    陳少軍淡漠講:“他問你什麽時候迴去上課。”


    “你怎麽說的?”陳暖死捏著手機。


    “如實說。”


    “如實說,你說什麽了啊?”陳暖急得要跳腳了。


    陳少軍掃了她眼,轉身往外走。“我說你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去上課。”最好別去上課了。想到睡在她旁邊的應衢,陳少軍在想,等她休息好了,是讓她迴基地,還是迴學校。


    “我不用休息!不用休息!我等下就去學校!”她一定會被記大過的,一定會被老師拉黑名單的!


    陳少軍見她風風火火往外衝,冷笑聲。“你去試試看。”


    從頭皮到腳唰一涼的陳暖,定在門口。


    陳少軍從她身邊走過,不緊不慢的下樓。


    陳暖轉了圈眼珠,立即追上去抱大腿。“長官,你看我都睡了這麽久,已經都好了,完全可以迴去上課,而且你看上課又不用做什麽,隻要帶上腦子和耳朵就可以了。”


    “大少爺,二少爺。”樓下的傭人恭敬的喊了聲。


    陳少軍抿著唇,走到餐桌前。


    陳暖狗腿的幫他拉椅子。“長官,不好好上課的學生不是好大兵,我都落下這麽多課了,再不去,學校一定會開除我。”


    陳少軍在第一道菜上來時,拿起筷子準備吃飯。


    “長官,你說一個被學校開除的人,他得多爛啊,以後我肯定會因為這事吃虧的。”


    在陳暖洋洋灑灑,說得口都要幹了的時候,陳少軍終於抬簾看她。


    “血色不需要學曆。”他用叉子叉了片牛肉,深邃漆黑的眼睛看著她,淡漠講:“陳氏總裁也不需要學曆。”


    完敗的陳暖瞪他,然後憤憤伸脖子,把他叉子上的肉片咬下來,坐他對麵叫來喬管家。“把粥撤掉,我要牛排!”


    “二少爺,你幾天沒吃東西了,還是先吃些流食,等明天我再讓廚娘給你準備牛排。”喬管家有些頭疼,看二少爺這樣,是又和大少爺吵架了,而如果他想要吃什麽東西的話,最後肯定都會如願的。


    “你不給我牛排,我就不吃飯。”陳暖抱手臂,挑著下頜看陳少軍。


    陳少軍繼續吃自己的,慢條斯理的吃出股優雅味來了。


    喬管家看二少爺鐵了心,隻得吩咐女傭,去讓廚娘再做一份牛排。


    對陳暖的要求和喬管家的決定,陳少軍沒有說什麽。


    當他吃完飯,放下勺子的時候,陳暖新的午飯也來了。


    看到油滋滋響的十分熟牛排,陳暖把它們一片片切得均勻,才享受的吃起來。


    有了吃的,暫且把事放一邊,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陳少軍擦了嘴,坐椅上看她吃。


    把一片牛排送進嘴裏的陳暖,收到陳少軍的注視,故意吃得極為享受,然後笑得很掐媚的講:“長官,我這份牛排好吃極了,如果你讓我下午去學校,我就給你吃好不好?”


    “不好。”


    “那算了。”陳暖瞬間拉下臉,叉了塊肉吃得形像全無。


    陳健雄從小沒少熏陶她用餐禮儀,不過現在她餓得肚子直叫,誰管那些什麽禮儀,而且這裏就一個陳少軍,她吃給誰看?


    陳暖吃得生猛,與優雅根本背道而馳。


    看著她的陳少軍,在她伸出粉嫩的舌頭把嘴邊的油舔掉時,沉聲講:“榮瑾教授叫你在家好好休息,下個星期再去上課。”


    陳暖唰的抬頭,小心翼翼的問:“他沒有再說別的?”


    “沒有。”


    “噢,那就好,那就好。”陳暖連連點頭,吃飯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不用擔心會被開除,陳暖把第一份牛排吃完後,在喝湯的時候對喬管家講:“我還要一份。”


    “是二少爺。”喬管家見他能吃,心裏是開心的,立即又叫人去準備第二份。


    陳暖不知是被天使二號咬掉一些肉還是怎麽的,突然就喜歡上肉了,雖然她以前也喜歡,可這次她連吃了五份牛排。在她覺得自己還能再吃掉一份時,毫不猶豫的講:“喬管家,我還要一份。”


    “二少爺,沒有牛肉了。”喬管家從剛開始的開心變成了擔憂,看陳暖吃掉這麽多,怕他吃出個什麽毛病來。


    聽到喬管家的話,陳暖一愣,意猶未盡的講:“不能馬上出去買嗎?我可以等。”沒吃過癮,前麵的便像白吃了。


    喬管家為難的講:“這牛肉是早上從塞特星球農場運過來的,先生原本是準備同二位少爺共進晚餐。”


    陳暖咂舌。“好吧好吧,我再喝點湯好了。”


    把陳健雄的牛肉都吃了的陳暖,有點心虛。她把肚子裝得滿滿的後,便有些困了,準備迴房去休息的時候,疑惑的看陳少軍。“長官,你還不走嗎?”


    她剛才吃的比較久,應該有一個小時,如果陳少軍是在等自己,那現在她吃完了,也該走了吧?


    陳少軍麵無表情,沙啞著聲講:“你先上去。”


    “哦。”陳暖點頭,上樓迴房站了會兒,就去睡她的大覺了。


    在這個時候,才不管是不是吃飽不能睡覺,怎麽舒服她怎麽樣來。


    陳暖吃飽喝足,迴房睡大覺了。樓下的陳少軍坐了好會兒才離開飯桌,迴房聯係荊思鴻。


    這次43區的事情,血色是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頭,然後在各方的援救部隊趕到,又悄然無聲的離開。他們很低調,沒有采訪沒有露臉,可能都不會有人記得他們,但血色不會,軍部也不會忘記。


    有了這次的事情,不說功勞,至少在安全大會上,能為血色爭得一點優勢。


    “少軍,你讓我查的我都查了,天使二號沒有迴遠古生物研究所,現在也不知道他在哪裏。”荊思鴻不放心的講:“天使二號沒找到,我始終擔心會再出來一個季煜城。”


    這也是陳少軍所擔心的。“鄭妮和孫正濤他們呢?”


    “他們都迴家了,但由於他們中間消失的太久,且沒有任何證明,鄭妮被辭退,現在家帶孩子,孫正濤在他的房間裏幾天沒出過門。”


    “叫人看著他們兩。”


    “已經吩咐下去了。”荊思鴻琢磨的講:“你說天使二號會不會去找段正燁?”


    陳少軍搖頭。“不太可能,季煜城不會告訴段正燁所有事情,而天使二號又屢次失手,不清楚天使二號身份的段正燁,是不會接受他的。”


    荊思鴻同意的點頭,卻想不出這個天使二號還會去找誰。


    而在陳少軍他們想天使二號的事時,計劃失敗的段正燁,再次把注意力放到那支筆錄上。


    現在他隻有掌握帝國更多人的把柄,他才能在安全會議上拉得更多的票。


    “長官,筆錄還未破解出來。”信息室裏,正在忙碌的人看到進來的段正燁,都站了起來。


    段正燁看著桌上多維立體的全息屏講:“我給了你們很多時間。”


    全息屏上是那支筆錄的圖,現在這張橢圓形的桌邊站了五個人,意思是有五個白客,在同時做這一件事。


    聽到段正燁的話,其中一人講:“迴長官,這是一支由56位數組成的密碼,想要破解它不是短時間之內完夠完成的。”


    “你們還需要多少時間?”


    “最少需要三個月。”


    三個月安全大會都結束了。段正燁沉下眉,最後他舒展臉色講:“把筆錄給我吧,你們也辛苦了,今天早點迴去休息。”


    “謝長官。”


    段正燁拿著筆錄,思索的迴到自己辦公室,把玩著筆錄許久,他想開的拿手機打了個電話。“楊局長,明天有空來喝杯茶嗎?”


    **


    陳暖在陳少軍的**威下,在家裏老實的休息了幾天,一等到可以去學校那天,她興奮得起了個大早,像隻飛出牢籠的鳥一樣快樂。“喬管家,你又年輕了。噢,琪琪小美女,你又漂亮了。”


    整個陳氏莊園,因陳暖這隻鳥而變得歡樂不少,一大早都笑聲不斷。


    陳少軍下樓便見女傭們笑得前俯後仰,陳暖站在桌邊做了個表演的姿勢。


    看到陳少軍,陳暖一下收斂的站好,咧嘴笑得明眉。“長官,我突然發現你今天特別帥!”


    陳暖這正而八經的話一出口,女傭們又忍不住笑了。她們的大少爺哪天不是帥的?不過她們沒笑多久,便被陳少軍一個冷冽的眼神給封殺了。


    “去學校可以,晚上得迴來睡。”陳少軍走到桌邊坐下來。


    陳暖嗷叫了聲。“長官,太遠了,迴來不方便,而且我落下這麽多課,得多用功補迴來。”


    “我去接你。”


    陳少軍霸氣四字,把陳暖給堵得沒話說。


    最後下來的陳健雄講:“少軍,小暖要住宿就讓他住宿,小小年紀別這麽孤立,小心以後像你一樣沒什麽朋友。”


    陳少軍看著陳健雄,沒有說什麽。


    陳健雄坐陳暖身邊,看他又戴迴去的麵具,有些心疼。


    心疼是他去過43區,以及看到照片報道,讓他明白什麽叫真正的人間極苦,或是人間煉獄,他想他們可以承受任何困難和言語攻擊,隻是他無法想像在災難發生後,陳暖是第一批到達現場的人。他還這麽小,應該像同齡人那樣四處闖禍,或是和同學好好學習,而不是成天想著那些令人覺得壓抑,無法**的事,所以他才讓陳暖住在學校,讓他交更多看似單純無害的朋友。


    學校總比基地要輕鬆愉快,更何況他自己想住在那裏。


    陳暖被陳健雄這慈愛的目光一看,抖了下,不適應的抵頭吃早餐,想這陳健雄不會又是要打她公司的主意吧?


    “我吃好了。”陳暖怕陳健雄發難,匆匆吃了早餐就講:“爸爸,哥,我去上學了。”上學……?嗯,這個詞真好,天真無邪的。


    “我送你去。”陳少軍也起身,向陳健雄點了下頭,和陳暖一起出去,開車送她去c大。


    陳暖在早上很鬧騰,但坐上陳少軍的車去希望城的時候,臉上的笑一點點散了。她皺著眉,看窗外鬱鬱蔥蔥的風景,想到天使二號的事。


    “長官,你說天使二號脫離季煜城的掌控,會不會變成好人?”


    “你想說什麽。”


    陳暖認真的講:“慕驍是雄師陸戰隊裏特別護衛隊的隊長,他在獲得自由後,會不會再迴去原部隊?”


    聽到這話的陳少軍看了她眼,沒有想到這點。如果慕驍像陳暖一樣,仍然是特別護衛隊的隊長,因為梁英才讓他成為實驗體的事,沒有幾個人知道,現在梁英才死了,特別護衛隊也死了那麽多人,正是需要他的時候。


    “長官……要是慕驍迴到部隊,我們還能殺掉他嗎?”


    “你想要他死嗎?”陳少軍將這個問題拋迴給她。


    想到他那天說的話,陳暖哭笑不得。“長官,我喜歡誰都不會喜歡他,即使他是我的同類,我也沒有忘記他是如何咬死我的戰友,甚至是想咬死我的。”


    “這樣最好。”


    陳暖歪頭看他。“不是吧長官,你真的在吃一隻野獸的醋?!”


    陳少軍瞥了她眼,沒有理她。


    陳暖突然興奮起來,興致勃勃的講:“長官你不說我倒不覺得,現在想來那個慕驍還是挺不錯的,檔案漂亮,那身肌肉也漂亮,更重要和我是同類不是嗎?”


    陳少軍:……


    “長官,你說要是我們兩個生出的孩子,一定是純種的麒麟吧?”


    陳少軍:……


    “長官……”


    “夠了!”陳少軍低嗬的打斷她的話。


    陳暖笑眯眯的看他。


    陳少軍黑著臉把車停在她宿舍前,看到陽台上的應衢時冷聲講:“你跟很多人是同類!”


    “應衢?”陳暖順著陳少軍的視線,看到望著她的應衢,激動得從車窗跳出去,一邊上樓一邊大聲的喊:“長官,你迴去吧,我放假會迴去的。”


    陳少軍看小孩一遛煙的衝上樓,進了宿舍,便麵無表情的看應衢。


    應衢穿著校服,剪的短碎發清新幹淨,露出英俊的臉,現在他手裏拿著書,友好的看著陳少軍,像在告訴他,他與他們有多格格不入。


    一個是美少年,一個是中年大叔。


    陳暖全不知外麵兩個的情況,拿了今天要上課的書就出去,愧疚的對應衢講:“應衢,你上到哪一課來了?”


    應衢轉頭看陳暖,和他一起下樓。“這段時間我也很少來學校。”


    “你是在忙公司的事嗎?”


    “嗯。”


    “開公司前期確實很多事……”


    “陳暖。”下車的陳少軍,叫住全然無視他的小孩。


    走過車子的陳暖反頭看他,保證的講:“長官,你迴去吧,我會好好吃飯的。”說完繼續走,對應衢講:“不過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組織召喚去了,不如我們相互借筆記吧?”


    “那還不如一起約時間消失。”


    “哈哈,這樣不錯,不過我想老師一定會瘋掉。”


    “拿個不錯的成績出來,老師應該不會說什麽。”


    陳少軍看他們兩個越走越遠,沉著臉拉開車門,開始想陳健雄讓陳暖住學校的用意。


    和陳暖最配的不是天使二號這個同類,而是圍繞在她身邊的同學!


    他們年紀相當,有共同的話題,無論什麽時候,什麽人,都能很快的打成一片,他們這種磁場,是他無法插足進去的。


    陳暖以為榮瑾教授會把她訓一頓,怎麽也要罰站一天的,可當她戰戰兢兢去到教室,迎接的不是老師的怒火,而是親切的問候?


    “小暖,身體有沒有好點?現在感覺怎麽樣?要是不舒服,我們下午再上課。”榮瑾慈愛的看著陳暖,一如當初見到他時那般親厚。


    陳暖心裏無數疑問,但怕戳破這和平的假象,唰唰搖頭。“老師,我已經好了,不用再休息。”你快用知識的海洋把我淹沒吧!


    “那好,今天我們上午上兩節,下午再上兩節。”榮瑾讓他們兩個坐,便翻開課本準備講課。


    陳暖如逢大赦,和應衢坐位置上,拿出書聚精會神的聽講。


    麵對兩個消失這麽久的學生,榮瑾依然如常上課,語氣溫和平靜,娓娓道來,碰到提問也會很耐心的解釋,直到他們懂了為止。


    對這樣的老師,陳暖想是自己太幸運,才能夠碰到這樣的教授,要是像其他老師,肯定讓他們滾蛋了,不滾蛋也會甩臉色的。


    最後她總結,那就是老師太愛她了?!


    不過她還發現一件事,那就是老師好像不太喜歡應衢。


    應衢上課很認真,就坐他旁邊的陳暖,沒有看到他走神和做其它小動作,從他身上透出的寧靜之氣,似沒什麽能打擾到他,反而時常看他的陳暖,要顯得不是那麽認真。


    陳暖看了看榮瑾,又看應衢,想難道是自己不在的這些日子裏,應衢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


    “應衢,小暖身體不好,你中午的時候去幫他打下飯。”榮瑾合上書本的時候,看著下麵的應衢講:“這裏就你們兩個人,要多相互幫助。”


    “是老師。”應衢應著,淡泊寧靜。


    榮瑾點點頭,又關心的囑咐了下陳暖才走。


    陳暖目送老師出去,便迫不及待的問:“應衢,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


    應衢微微錯愕。“為什麽這麽說?”


    陳暖支著下巴,看黑板上的粉筆字。“我感覺老師不喜歡你。”


    “你太敏感了。”


    “你不覺得嗎?”


    “我不覺得。”應衢收起書,起身和他一起往外走。“老師沒有不喜歡我,他隻是太喜歡你了。”


    是這樣嗎?可能吧。


    “你幫我拿書,先迴去宿舍,我去食堂打飯。”


    “我們一起去吧,我沒老師說的那麽嚴重。”


    應衢把書給他,文質彬彬的臉帶著淺淺的笑容。“老師叫我照顧你,如果沒完成的話,他肯定會更加不喜歡我。”


    “那我去買奶茶。”


    “我會一並買上去。”應衢推了他一下。“快迴去,別讓老師有討厭我的機會。”


    陳暖無奈,隻能迴去宿舍,在路上的時候還在想,老師不喜歡應衢的原因,是擔心他不會好好學習嗎?還是空降的原因?


    陳暖發現自己對應衢了解的很少,迴宿舍後想去查一下他,但想來想去還是沒有動手。


    他們現在是朋友又是同學,有什麽不可以當麵問的?非要背後去查。


    陳暖現在變得有些小心翼翼,可能是身邊太多人離開她了,使她對情宜變成十分珍惜。現應衢再次見到自己,不是把她打一頓把小時候的仇報迴來,而是以一種小心珍惜的姿態,這讓她覺得難能可貴,並且她認為自己和應衢的友情很純粹、很幹淨,尤其是在發生季馨蘭那樣的事情後。


    陳暖迴宿舍後,想應衢應該沒那麽快迴來,又見外麵太陽正好,就把床上的被子和枕頭搬出來曬,想晚上可以睡得舒服些。


    買奶茶的地方和飯堂隔得有些遠,不過應衢打完飯的時候,一個人端著兩杯熱奶茶給他。


    應衢接過奶茶,往宿舍走的途中隨意問道:“進行的怎麽樣了?”


    “boss,一切如期進行,用不了多久公司就可以融資到第一筆資金。”西裝革履的男人恭敬講:“boss你還要在這裏呆多久?”


    應衢看著宿舍的方向,迷一般的笑了下。“呆到對這裏失去興趣為止。”


    “這可真是糟糕,我看boss短時間內不會失去興趣。”


    “那就等著。”


    男人在他要走進通往宿舍的小道時講:“boss,我收到陳董事長的邀請信,下個月五號他會為長子舉辦生日派對,您要去嗎?”


    “陳先生的邀請,有誰可以拒絕?”應衢沒有看他,徑直走進小道。


    助理暗想:恐怕是因為陳家二少爺也在吧。


    陳暖和應衢吃完午飯,又休息了下便一起去上課。


    下午的課榮瑾也很快上完,放學的時候才五點不到,她和應衢去外麵吃了晚飯,迴到宿舍的時候發現,她曬在外麵的被子不見了?!


    “這次的地震來得太突然,完全沒做任何防範措施,死亡人數已經超過43區原人數的一半。”應衢談論著剛剛看到的新聞,好奇的問陳暖:“小暖,你或是你的家人,是不是有重要的朋友在那裏?”


    重要的朋友?她隻有琴晴,陳健雄和陳少軍就不知道了。陳暖看應衢,覺得他這話裏有話。“你想說什麽?”


    “你爸爸捐款了。”


    “哦。”陳暖不以為然。“他是聖古星球的首富,他當然要帶頭捐款。”說到這,她那個已經初步盈利的小公司,要不要也捐點?


    應衢看他這輕鬆的口氣,搖頭講:“他帶的這個頭,恐怕沒人敢跟。”


    “嗯?”


    “你爸爸捐了五億三千萬,在聖古星球,能一下拿出這麽多流動資金的,不超過十人。”


    陳暖:……


    陳暖“窮”過,給季馨蘭買東西,開公司的時候,窮得想方設法去賺錢,因此她覺得自己有點愛錢,所以在聽到陳健雄捐了這麽多後,第一反應是這麽有錢幹嘛不包養她?然後想到43區的情況,便什麽想法沒有了。


    “那個,又不是叫大家都捐這麽多。”這個確實有點多,她連三百萬都拿不出來。


    “嗯。”應衢點頭。


    這個是不能比較,但各大企業家不想太難看,還是會盡量多捐款,不過從這事上,倒是讓應衢對陳健雄有些改觀。


    “小暖,學校許多同學都去當誌願者了,你要不要去?”


    “我們去了,老師這個學期是不是可以休假了?”陳暖不想去,抬頭四處張望,想帶過這個話題。


    應衢正要說話,便聽他啊的一聲叫。


    “誰把我的被子偷了!”


    應衢抬頭,原本曬在陽台上的被子確實不見了。


    陳暖著急的伸脖子望陽台周邊,企圖找到自己那床印著向日葵的被子和枕頭。這東西雖然不值錢,做為陳家二少爺,做為剛剛捐出五億三千萬大老板的小兒子,被子和枕頭什麽的,想要多少都可以,但問題是她今晚要睡啊!


    陳暖跑上樓,開了走廊的燈,沒見陽台裏麵有,就往外探身找。


    此時天還沒全黑,被子和枕頭那麽大個東西,要是被吹到樹上或地上了,不會看不見。


    可是陳暖和應衢把陽台裏裏外外都找了遍,就是沒有找到。


    應衢背靠陽台,調侃的講:“小暖,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偷被子的,是不是你那被子太香,學長或學弟們誤以為是女生的?”


    “滾,我又不噴香水。”陳暖急得直皺眉頭。難道這個時候,她還要出去買被子不成?


    想到被他噴了一打香水的車,應衢見他著急的樣便講:“已經不見了,著急也沒用。你今天跟我睡一晚,明天再去找教務處看看監控,到時再決定是要買新的,還是找迴來。”


    陳暖唰唰搖頭。“我還有備用的,而且現在天氣也不是很冷,先湊合一晚上。”


    “真的不要跟我睡?”應衢看他臉,皺眉。“我們都是男的,一起睡也沒什麽,你不是身體還沒好嗎?”


    “我身體沒事,是老師小題大做。”陳暖斷然拒絕,決定講:“明天的課可是滿滿的,我們都早點休息吧。”跟他一起睡,她還是寧願抗一晚上。


    應衢見他不願意也沒有強求,等他進去,也迴了自己宿舍。


    陳暖想不通,像c大這樣的學校,怎麽會發生偷被子的事?這被子又不值錢,個頭又大,怎麽都不可能成為目標的。


    但這一切,在她看到宿舍裏多出個人後,全有了解釋。


    陳暖看看陳少軍,又看鋪得整齊的被子,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提了口氣。“長官,你怎麽來了?”


    ------題外話------


    《契約成婚之寵妻入骨》/小包子兒


    酒店的大床上男人藥性似火,矜貴薄唇挑著嘲諷,


    “瞧瞧,眾人嘴裏讚不絕口的第一名媛為了爬上我的床竟如此費盡心機不擇手段”


    那一晚,她豔唇邪揚,鮮紅的血殷了潔白的床單。


    一夜之間,她變成了天下所有女人羨煞的安太太,而他卻變成了她挽救公司和愛人的冤大頭。


    一場精心設計的陰謀,到頭來,究竟是誰算計了誰?


    她薄唇沁涼,絕美的臉上藏著憤怒,“安夜淮,顧建的逼婚,傅北的背叛甚至蘇家的衰敗都是你一手操控的對嗎?”


    男人鷹眸微眯,神色慵懶,“為了擁你入懷,我白白砸了多少錢?媳婦兒別鬧,當初可是你非要把我睡了的”


    原來她從一開始就入了他的圈套,一生一世,在劫難逃。( 就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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