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地那星球是個敏感的國家,血色進入那裏的辦法是扮作普通遊客,在到達那邊後,自有人跟他們接應,給情報和武器,所以血色隊員們都是穿著便服,身上帶的小型武器也經過特殊處理,不會被檢測出來。


    陳暖跟著天使二號進入蒂諾城國際空間站後,把人給跟丟了,正當她四處找人時,和吳維他們擦肩而過,有點明白天使二號為什麽會來這裏了。


    而看到他的吳維、賀焱、王鐵夫、容簡四人,在用眼神跟陳暖交流後,把自己的行班和地點告訴了他。


    陳暖沒有猶豫,在無數個新身份中選了個,買了去麥地那星球的票,和他們一起上飛行器。


    “小暖,你不該跟來,我們能輕鬆搞定這次任務。”走上飛行器通道時,容簡若無其事的壓著聲講:“你沒在任務名單上。”


    陳暖無所謂。“我在旅遊名單上。”


    “去麥地那星球旅遊可不是明智之舉。”


    “我就喜歡刺激的。”走進寬敞的飛行器裏,陳暖說完便走去自己的位置,仿佛真是去玩的一樣。


    容簡看吳維。


    吳維搖頭,默許陳暖的作法。


    平常不聽勸的人,現在都上飛行器了,再讓他下去的可能性為零。


    陳暖不確定天使二號是衝著吳維來的,還是衝著什麽去的,但肯定有他的地方,絕對沒好事,所以才決定跟著吳維他們。


    她從來都不是個安份的大兵,現在也同樣不可能是,她才不管自己的名字是不是在任務名單上,她在乎的是戰友們的安全,以及那個季煜城到底在搞什麽鬼。


    陳暖在飛行器起飛後不久,借著去上洗手間的當,將整個飛行器都找了遍,也沒看到那個天使二號,迴到位置上便在想他去哪裏了,莫非他的目標不是吳維他們?


    “嗨帥哥,你也去麥地那星球嗎?”容簡流氓似的坐過來,臉上掛著痞笑,像個玩世不恭的**少爺。


    陳暖翻白眼看他。“你能把手從我肩上放下去嗎?”


    “別這麽無情小暖,怎麽出了門就不認人了。”容簡這是恢複本性,一時不想從這個搭訕的角色裏出來,但在說到正經事時,還是壓低了聲。“你這次怎麽又偷跑出來了?你哥知道嗎?”


    “他知不知道關我什麽事?別在我麵前提他。”陳暖臭著臉,明顯一提到他心情就不好。


    “喲,聽這口氣,肯定是又吵架了。”


    陳暖不理他,想到消失的天使二號,問他。“容簡,除了你們,還有其他人出任務嗎?”


    “這些我怎麽會知道?”容簡揉他臉。“小暖,你果然是在外麵呆太久了,連這些基本的事都忘光了。”


    陳暖從他的魔爪中救出自己的臉,尷尬的唬著臉講:“你是嫌自己不夠引人注目嗎?快給我迴去自己的座位!”她這個確實是一時忘記,所有戰友們的行動任務隻有指揮官才知道。


    “好吧好吧,我迴去。”容簡被他瞪,又見有人看他們,才收斂些。“再問最後一個問題。你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的?還有你去麥地那星球做什麽?”


    “你這是兩個問題。”陳暖把他推開。“答案我已經告訴你了,現在快滾。”


    陳暖沒把看到天使二號的事告訴他們,等他依依不舍迴到自己的位置,才想等下到那邊的時候,要讓他們對自己的事守口如瓶,別告訴陳少軍她來麥地那星球的事,可她一下飛行器,就收到了不幸的消息。


    吳維集合他們講:“在這裏等一下,長官他們馬上就到。”


    陳暖:……


    陳少軍到的時候,看了下陳暖,便直接從她身前掠過,對吳維講:“這次任務還是你指揮。”


    吳維點頭,沒有多問,帶著他們上了車,去到麥地那星球最亂的城鎮。


    這個最亂的城鎮,擁有人口五十萬,裏麵的人放下武器是平民,拿出武器就是暴徒,想要在這裏執行任務,風險是其它地方的十倍,而唯一可以和它“媲美”的星球,則是泰伯裏星球,當然,這沒什麽好值得驕傲的。


    陳暖和陳少軍、吳維、賀焱、王鐵夫、容簡,以及陳少軍帶來的時節和雙白等人,坐上輛破爛的鐵皮車裏,搖搖晃晃的離開空間站,去那個最亂的城鎮——坦德薩鎮。


    他們剩坐的這輛車是那種小型旅遊車,整個車都被他們承包了,因此他們在四麵通風,吵雜的環境中,再加上語言上的不同,倒方便了他們說話。


    陳暖坐在吳維身邊,不知道為什麽,她現在有點兒心虛,怕被陳少軍打,而吳維是這裏年長的,又是隊長,她貼著他坐覺得會安全一點。


    吳維也看出他的小心思,任由他去,給新加入的時節和雙白講這次任務的內容以及計劃。


    “我們這次的目標是他。”吳維把資料和照片給他們,讓他們先看一遍。


    雙白看完後問:“是要把他帶迴去審判?”


    這個人是名販賣軍火的,在一次交易中被警察給伏擊了,逃亡中他殺了許多人,最後逃離了聖古星球,直到一個星期前才得知他在麥地那星球,情報局經過多方麵核實確認,才將這個任務移交給血色。


    吳維搖頭。“我們的任務是殺了他。”


    “這個好,幹脆利落。”雙白看完把資料給時節。


    在時節看的時候,吳維、賀焱、王鐵夫和容簡四人,都不動聲色的看陳少軍和陳暖,想這個普通再普通不過的任務,怎麽把他們兩個召來了。如果長官是來逮小暖的,這說得通,但為什麽還要帶著雙白和時節?


    雙白和時節同樣不清楚陳少軍的意圖,隻以為是這個任務比較棘手,讓他們來支援的。


    幾人心裏都揣著事,一路少有沉默的到達坦德薩鎮。


    坦德薩不負它最亂之鎮這個稱號,陳暖他們一進入市集,就看到高大壯實的男人,推著個小推車,車上堆滿了各種形號的長槍短炮,四邊掛著衝鋒槍,子彈一鏈一鏈的跟鞭炮似的掛在上麵,他吆喝的起勁時,還會衝天來一發子彈。


    而在“突突突”的槍聲和子彈殼亂飛的市集中,居民們照常逛街買東西,根本不受槍聲的驚擾,仿佛那就是小孩玩的玩具,不懼危險。


    陳暖頂著熱烈的太陽,望著賣槍的大漢擦了把汗,心想這裏還真是犯罪的天堂,這樣都沒有人管,那麽殺個把人,又有誰會在意?這座城市恐怕早已習慣死亡。


    “你們在這裏等一下。”吳維戴上荷葉邊的迷彩太陽帽,對陳暖他們說完左右張望了下,便紮進人群裏,走過那個賣槍的,進了一家門麵破舊的便利店。


    陳暖眯起眼睛看吳維去的地方,汗唰唰的淌個沒停。


    這裏比聖古星球要熱將近一半,一般體質弱的人,來這裏絕對寸步難行,因此大家夥都挺熱的。不過即使是這種情況下,永遠都不缺英雄。


    王鐵夫把自己的太陽帽放陳暖頭上,看他小臉被太陽曬得通紅,笑得露出口白牙。


    陳暖比王鐵夫要矮一個頭還有多,細胳膊細腿的,站他麵前簡直跟小孩似的,不過……陳暖現在已經過了身高這個檻了,所以她不在乎,更重要是被王鐵夫那一笑,她有種被大哥哥護著的寵愛感。


    用一句話形容現在的王鐵夫,那就是鐵骨柔情。


    陳暖被他的笑感染,按著大了一號的帽子講:“野狼,你的頭真大。”


    “大點好,遮的麵積大。”王鐵夫沒有逗他說要把帽子搶迴來,而是說著大的好處。


    容簡等幾人被他們兩給弄的,也笑了起來。“小暖,等下哥哥給你買把傘啊,這裏的太陽真毒,把你這細皮懶肉的臉曬壞了可怎麽辦。”


    王鐵夫是實實在在的為人著想,容簡這是尋著機會就拿陳暖打趣。


    陳暖因為帽子大的原因,挑著下巴高仰起頭看他,十分鄙視的笑了聲。“浪花,你要自己想用就自己買,別什麽事都往我身上靠。”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容簡一本正經的講:“我這臉要是曬壞了,不知道有多少美人會傷心難過,做為一個合格的情人,是不該讓她們傷心……”


    “傷什麽心?”吳維跑迴來,滿頭大汗的問容簡。


    容簡立即收聲搖頭。“隊長,我是說我相信我們不用一天就可以迴去,這鬼地方太熱了!”


    陳暖和賀焱等人忍不住笑起來。


    吳維見他們笑,就知道肯定是容簡剛才又抽什麽瘋了,批評教育了句。“我們是在別人領土上,都給我正經點。”


    “隊長說的都對。”


    對容簡沒臉沒皮的話,大家都習慣了。


    吳維沒再理他,帶著他們繼續往前走,去找一家賣包子的店,找一個叫包子的人。


    看到包子店,吳維叫容簡去。


    容簡笑嘻嘻的也不把這懲罰當迴事,大刺刺走進包子店就講:“我要買包子,也要找包子。”


    陳暖遠遠望著包子店門口的容簡,臉上還掛著沒有消散的笑容。跟他們在一起,不管身處在何地何時,永遠都不會缺少歡樂,他們就是這麽的陽光、樂觀與積極向上。


    而一直沒說話的陳少軍,看了看她,又看遠處的容簡,和她身邊王鐵夫等人,眉宇微皺。


    以前他讓她和容簡他們保持距離,是怕她自己變歪還把別人帶壞,現在……似乎更糟糕了。


    沒多久,容簡提著一袋包子邊吃邊迴來,然後把包子分給他們。“吃吃看,看誰會中獎。”


    包子很小一個,陳暖都可以一口一個,更不用說王鐵夫。


    王鐵夫拿著包子沒有吃,看陳暖他們,想等他們先吃出東西,自己再一口解決。


    結果讓他很失望,因為他們都沒有中獎,隻得掰開它。


    容簡拿出他餡裏的紙條給吳維,拍著王鐵夫肩膀講:“野狼,你手氣真好,要發表一下獲獎感言嗎?”


    王鐵夫把沒有餡的包子塞進嘴裏,吃完後認真講:“我還是喜歡有餡的包子。”


    “好了,都收斂收斂一下,我們走吧。”吳維看了紙條的內容,便去找公交車,然後從坦德薩的這邊去到那邊。


    最後他們到達的地方沒有剛才那麽亂,可越安靜,他們反而越警戒。


    一家原住民看到他們幾個,攔住他們用本土話問:“你們吃過飯了嗎?”


    吳維看下了周圍,謹慎用英文講:“剛吃了包子。”


    那人伸手請他們進屋。“那你們可以在我這裏再吃點。”


    陳暖聽著他們奇怪的接頭暗號,進去屋裏的時候,問身邊的容簡。“我猜這裏的負責人一定是個吃貨。”


    “那不一定,說不定隻是窮鬼,那包子做的真小。”容簡抱手臂,警惕的打量四周。


    接頭人在他們進入屋子後,便用流利的中文激動的講:“我已經等你們很久了!”


    等很久?


    吳維疑惑:“等很久?”


    他們今天才接到的任務,即使在荊思鴻那裏有停留,也絕對不會超過太長時間,哪裏來的很久一說?


    血色隊員們都戒備起來。


    接頭人感到他們的防衛,立即解釋。“我叫原洪,擁有一半的聖古星球血統,從小就聽說過你們的大名,我現在選擇這個職業,也全都是因為你們。”他曬得黝黑的臉露出樸實的笑,說到這裏的時候掩飾不住內心的狂喜和崇敬。“所以我自成為這裏的接頭人後,就一直期待你們的到來。”


    吳維、容簡他們不缺崇拜者,每次去營救的人,或是被他們營救的路人,都會示他們為英雄。可這個叫原洪的不一樣,他敬仰他們,並且為此從事危險職業,和那些用喊來表達的人不同,因此陳暖他們很快就接受他,將他當成了半個戰友。


    “希望我們這次不會讓你失望。”吳維迴到正題。“我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已經全部準備妥當,七把衝鋒槍和格林9毫米戰術衝鋒手槍,以及一把狙擊槍,手榴彈,還有一把zw121機炮。”原洪如數家珍的給他們介紹這些寶貝。“我隔一段時間就會保養它們,你們放心,絕對不會出現卡殼等現象。”


    陳暖看到那麽多槍,眼睛唰一亮,熱切的盯著它們。她喜歡狙擊槍,可惜不常用,這裏的神槍手,最厲害的是容簡。


    容簡別看平時挺不正常的,但正常起來也挺變態的。


    他看到狙擊槍後,感到有股比他更熱切的視線,便抬頭看陳暖,然後扯嘴壞笑的拿起狙,如同在一個吃貨麵前,把最後一個包子搶走,那麽的囂張,那麽的得意,那麽的猖狂,就差大笑三聲了。


    陳暖吸氣,咬唇,瞪他,忍了。她隻是來旅遊的……旅遊的……臥操!她才不是來旅遊的!“浪花,把狙給我!”


    “不給,你來咬我啊,來啊來啊。”容簡扛著狙,扭得特欠打。


    陳暖紅了眼,撲過去要找他幹架,在她剛踏出一步時,衣服就被掛住了。


    陳少軍麵無表情的勾著她後衣領。


    扭頭看到他的陳暖,蔫了。


    陳少軍即使是她男朋友或女朋友,大哥或是兄長,現在都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她長官,現在他說不可以,那就是不可以。


    看他吃癟,容簡和時節、雙白個個痛快,吳維和賀焱、王鐵夫則是無奈的笑著。


    陳暖掃了興,最後還是拿了把格林9和一把衝鋒槍。


    幾人武裝好,沒有馬上出發,他們在原洪這裏吃了飯,等到天黑才走。


    原洪送他們出門的時候再三叮囑:“不要去坦德薩的黃金宮,那裏是這塊地的老大,惹到他,你們恐怕很難安全離開這裏。”


    他這話應該是說得比較宛轉的,實際是恐怕離不開這裏。


    吳維點頭,跟他告別就帶著陳暖等人,在幕色下離開。


    他們的目標叫喬四強,根據線人的最新情報,他現在應該在坦德薩一個酒巴裏。


    這個酒巴是黃金宮老大的地,現在喬四強是來投奔他的,但這個酒巴離黃金宮有點遠,想是這裏的老大隨便扔了個店給他,讓他隨便玩。


    吳維他們直奔那個酒巴,不管這裏地頭蛇的事,也盡量不去惹怒他。要說這裏的老大也不是什麽好人,應該伸張正義?屁,世界上那麽多壞人,血色哪管得過來?而且,國家隻賦予了他們結束喬四強生命的權力,他們沒有更多的權力去管其它事,所以他們從來不會在任務中主動惹事。


    吳維帶著陳暖等人,沿著條小路徒步前行,用了二十分鍾,跑到八公裏外的酒巴。


    酒巴位置不太好,可還是阻止不了前來尋歡作樂的人,尤其是在這個危險的國家,大多有種即時行樂的意思,因此這裏夜生活特別熱鬧。


    容簡在酒巴門口的斜四十五度角趴下,開始校準狙,注意門口進出的人。


    時節和雙白負則後門,吳維和王鐵夫賀焱、守住前門。


    等人員就位,吳維把一個竊聽器和骨麥給陳暖。


    準備大幹一場麵的陳暖:?


    “小暖,本來是賀焱要進去的,但現在我看你最合適。”


    陳暖看一張老臉的賀焱,和人高馬大的王鐵夫,接過竊聽器和骨麥,又看了眼黑暗靜謐的四周,把衝鋒槍擱下,揣著把格林9下山。


    陳少軍跟著她一同下去,在走上平坦的路時看著酒巴的門問她。“為什麽會去國際機場?”


    “無聊,就去了。”陳暖在一個小攤前買了盒口香糖,拆了片扔嘴裏,就歪著嘴斜著肩大口的嚼,轉向陳少軍的時候流氣的講:“帥哥,要來一片嗎?”


    陳少軍看了她眼,抽了片,拆開包裝紙放進嘴裏便大步走向酒巴。“跟在我後麵。”


    陳暖無所謂的聳肩,很敬業的演自己的小弟角色。她在快進酒巴的時候講:“我從幼兒園大班起就做老大,做了這麽多年,按理來說我還是演老大比較合適。”


    “你是覺得我像跟班?”


    陳暖抬頭看昂首闊步,氣宇軒昂的陳少軍,咂舌。你老大就你老大吧,正好我做這麽多年老大也累了。


    而陳少軍進入酒巴,在門口站了幾秒,便伸手抱住陳暖,把她護在手臂裏,在她一頭問號的時候,貼在她耳邊:“不想當跟班,就當情人好了。”


    陳暖聽到情人兩字心頭一跳,再一看音樂震耳欲聾的酒巴裏,清一色全是男人時,瞬間明白過來。


    沒想到這麽民風淳樸,處處充滿鬥爭的原生態城鎮,還存在同性戀酒巴這樣的娛樂場所。


    但陳暖沒有好奇多久,想到了冷瑜,提醒陳少軍:“長官,你要知道,我和你們不是同類。”


    “嗯。”


    陳暖看他莫不在意,四處尋找喬四強,在許多人看她的時候拉住他,把整個臉都埋他懷裏,在他低下頭的時候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大聲講:“你想知道他有我什麽把柄嗎?”


    陳少軍低頭看她,示意她繼續說。


    “在食府吃飯的時候,他就知道我是女的!”


    聽到她的話,陳少軍薄唇愈加緊抿,視線銳利深沉。


    陳暖被他模樣嚇到,放下踮起的腳,準備滑下去時被他摟住腰,反而使自己更緊貼他,在如此吵雜的地方,還能清晰的聽到他心跳。


    陳少軍的聲音還是一貫低冷,他看周邊蠢蠢欲動的人,威脅的問:“你來這裏做什麽?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不然你會把我扔給他們嗎?”


    “你說這裏的人是會溫柔的把你趕出去,還是扔進籠子裏邊抽邊觀看?”


    剛好這時,陳暖聽到人群裏的歡唿,一個脫得隻剩內褲的俊秀男人被關在籠子裏,由兩個同樣幾近裸奔的強壯大漢把籠子推到舞台中央,嚇得立即講:“我是跟著天使二號去的空間站。”


    “接著說。”


    “我在跟到空間站的時候,把人跟丟了,但我在飛行器上找了圈,沒有看到他。”


    陳暖在陳少軍不出聲後問:“長官,空間站除了吳維這支小分隊,還有其他戰友嗎?”


    那個時候,隻有前往泰伯裏星球的池域那支小分隊。“確實還有另外支隊伍,但不用擔心,荊副官已經做了應對措施。”


    “別小看天使二號,他幾乎沒有什麽短板。”


    “你這是在變相的誇自己嗎?”陳少軍鬆開她,在她不想露臉時講:“這裏這麽多男人,你這點異性氣息,除非他們囑狗才嗅得出來。”


    萬一真有狗呢?陳暖看舞台上被抽打的m,心有餘悸的想:他們大人真會玩。


    越往裏麵走,音樂越大。陳暖和陳少軍四處找人,在看到躺在沙發裏,身邊坐了兩個漂亮男孩子的喬四強時,不解的問:“天使二號是想要找血色的茬?他要報複也是衝我來吧?”


    “暫時還不確定,但可以肯定,他百分之八十是想破壞血色的任務。”隻能這麽想,要不然以天使二號能力,上支小分隊的人很難全身而退。“現在我還不確定季煜城為什麽要這麽做。”


    陳暖聽到這裏忽然全明白了,笑得優雅自信,有點兒洋洋得意。她看了眼陳少軍,便大步往巴台走去。


    陳少軍想拉住她,讓她把話說完,可手剛搭上她肩膀還未用力,她就一個側翻摔在沙發上。


    陳暖撞倒了喬四強身邊的男孩,夾在指尖的竊聽器順勢拍在喬四強衣服上。


    “在搞什麽!瞎眼了啊!”喬四強拿著酒杯的手抖了下,酒倒得他手上衣服上都是。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陳暖連忙站起來,顫抖的又是低頭又是道歉,小眉毛皺得都快捏出水來了。


    喬四強身體五短,光頭,微胖,將近五十歲的年紀,還是十分易怒。他看陳暖一幅倒黴樣,心情更加不好,猙獰著臉重重放下酒杯,不善的講:“你把我的酒撞灑了,必須得賠償。”


    陳暖看他兇神惡煞的樣,脖子又是一縮,焦急無助的看陳少軍,暗地裏卻在笑,想看他怎麽解決這個為人不善的軍火頭子。


    喬四強身邊都是保鏢,現在他們看到有動靜,手都搭在了腰上,準備一言不合就拔槍,所以,現在一定不能惹怒他。


    陳少軍把陳暖拉到身後,對喬四強禮貌的講:“你想怎麽賠償?”


    “你說呢?”


    “你今天的單我買了。”


    “小子,第一次出來混呢?”喬四強掏出手槍拍桌上,扯著嘴,視線將陳少軍從頭到尾掃了遍。


    陳暖見長官被人嫖了,暗裏笑得肚子疼。


    陳少軍臉色不變,內斂沉穩的他,平靜講:“剛巧,確實是第一次來。”


    “嗬,算你小子走遠,強哥我今天看上你了,現在給你兩條路,要麽你們兩人一人留下根手指,要麽你們兩陪強哥我一晚。”


    陳暖一等他說完,衝過去握住他手臂,哭天喊地的講:“不要砍我手指不要砍我手指,我明天就要考鋼琴十級了,強哥,求求你不要砍我的手指!”


    陳少軍:……


    從聖古星球,一路晦氣到這的喬四強,被他這一哭一求的,給弄得心情舒暢,而且看情況他今晚會有兩個很不錯的床伴。鋼琴十級啊,說不定以後還是一代名家,想想都帶感。


    “看來你的伴是同意了,你呢?”喬四強反手握住陳暖細皮嫩肉的手,麵露**笑的看陳少軍。


    陳少軍看了眼他摸陳暖的手,和虎視眈眈的保鏢,倨傲頷首。


    ——


    吳維等陳少軍和陳暖進入酒巴,便把槍放進雙肩包裏,扮做遊客下山,在他們走進熱鬧的人群時,一輛鐵皮掉漆的麵包車停在他們麵前。


    司機向吳維他們偏了下頭,在他們上車後,下車進了人群。


    關上車門的吳維坐到副駕駛,王鐵夫坐到了主駕駛,賀焱則一個人坐後麵。


    他們一上車,立即幹起活來,把包裏的槍拿出來,還有在弄收接器等等。


    賀焱在調試接收器,戴著耳機搗鼓了一陣都沒好。


    等著最新進展的吳維,遲遲沒有得到消息,反頭看賀焱,拍了拍座位背。“王子,你快點。”


    “我正在努力!”賀焱也很著急,額頭微微冒汗。


    看著酒巴門口的王鐵夫,漸漸的發問題,提醒他們。“這好像是家同性戀酒巴。王子,你要再慢點,長官和小暖恐怕要被人扒皮了。”


    “我知道知道,沒看我正在弄嘛,這又不是做手術。”賀焱都沒空抬頭看他們。


    王鐵夫轉頭看了他一下,沒再說話。


    以前的機械師是陳勝,雖然他們每個人都會這些東西,但術業有專攻,他們比起陳勝來還是要手生一些的。


    吳維看著時間講:“現在隻能希望他們自求多福了。”


    賀焱在他們的不看好中,終於把接收器弄好,戴上耳機就聽到陳暖低聲下氣跟人家道歉,然後又毫不猶豫的把自己賣了。“隊長,可以了。”


    吳維立即反頭看他。“怎麽樣?”


    “等一下,裏麵太吵。”賀焱看著吳維,靜聽耳機裏的聲音,隔了會兒講:“音樂聲越來越小,他們應該是準備離開了……不對,現在他們上樓了。”


    “他們是想直接解決嗎?”吳維拿出這塊區域的地圖,以及這個酒巴的外景照片。“這裏一共有五層樓,二三四層是包房,每層樓是三米高。”


    “十二米,太高了,這裏沒有生活陽台,從後麵走不太可能。”王鐵夫目測了一下樓間距,和酒巴門口抽煙賭博的打手。“前麵少則有七八個,再加上一些民眾,從前門走也不太理想。”


    車裏麵幾人,看的看地圖,看的看酒巴,竊聽的竊聽,都在想裏麵的陳少軍和陳暖,如果在房間裏解決喬四強要怎麽出來。


    而兩個當事人,似乎一點都不擔心這個問題。


    陳暖臉上是戴著麵具的,不過喬四強雖然現在落魄了,但好歹也風光過,瞧這玉雕麵具,又看陳少軍那風度和倨傲神色,猜測他們兩個可能是聖古星球那些有錢人家的兒子,仗著年青想冒險,跑來這糟糕的麥地那星球玩,所以即使他看不到陳暖的真麵目,單這種征服感已經讓他產生了濃烈的興趣。


    他摟著嬌小的,神秘的,和他差不多高的少年,朝高大的男人挑頭。


    陳少軍在他的保鏢讓開路後,轉身走向旁邊的樓梯。


    “走快點,別磨蹭。”喬四強走在他後麵,似乎有些猴急,同時又特別囂張。“你們別想會有人來救你,在這裏,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也沒用。”


    陳暖麵上委委屈屈,窩窩囊囊的,像被拉去屠宰場的小白兔子,嚇得早已渾身顫抖,臉色慘白,卻還是抗拒的。暗裏低著頭的她,死瞪抱住自己的手,想著什麽時候才可以拔刀砍下來。


    陳少軍在走上二樓的時候,停下來看喬四強,意思是問他走去哪裏。


    喬四強向上揮了揮手。“繼續上!”他說完鄙夷講:“二樓這種地方,是給樓下那些垃圾用的。”


    那你豈不是睡在垃圾之上?陳暖在心裏翻白眼,想暴發戶和富人,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陳少軍繼續上去的時候,掃了眼跟在後麵的保鏢,在到第三層時沉聲講:“在這裏管事的,恐怕不是你。”


    “少費話,給我進去!”喬四強是隻土鱉,見不得陳少軍這一身貴氣的,他一說話自己心情就變得特別不爽。“這理即使不是我管事,也輪不到你,今晚誰也別想把你們救出去!”


    喬四強的保鏢恭敬打開一扇門。


    陳少軍不置可否的進去,打量二十坪的房間。


    陳暖正在看窗戶,便被喬四強大力推了進去,很配合的驚叫了聲。


    “別害怕小美人,今晚我會讓你們爽得合不攏腿,哈哈……!”喬四強碰的關上門,手上就已經開始脫衣服。“給我脫衣服,媽的,是讓你們進來被我操的,不是請你們參觀的!”


    陳少軍看了眼陳暖。


    陳暖聳肩,在陳少軍走向喬四強的時候,往後倒靠在門上,一邊用手撞著門,一邊誇張的大叫:“放開我放開我!你個死豬頭,你弄疼我了……”


    而陳少軍在陳暖靠門的瞬間,迅速扣住喬四強的腦袋,利落扭斷了他的脖子,在她大喊大叫的時候把人拖到床上,並蓋上被子。


    他做完這些事情,連半分鍾都沒。


    陳暖見他把喬四強料理好,正準備過去,就被陳少軍一下推了迴去,不輕也不重的退到門上,還未搞清楚情況,隻聽耳邊“啪”的一聲響,腦袋旁多了隻手。


    近距離的看到他不粗但肌肉結實的手臂,陳暖感到了他皮膚上的溫度,以及他的心跳聲。


    她這是,被壁咚了嗎?


    抬起頭的陳暖,眼前忽然一暗,以為他要吻自己,緊張得立即閉上眼睛。


    “太快了,既然是做戲,就要做足了。”陳少軍說完,左膝也撞在了門上。


    現在陳少軍一左一右把陳暖的路都封死,以一種不可逆的強勢氣場震懾的看她。


    陳暖遲遲沒等到,自知會錯意的她,臉唰的紅了,又氣的想咬他,但最後還是配合的把戲演足了。不過,既然是演戲,就要演得真實些。


    看他剛毅下頜的陳暖,勾魂一笑,右手舉過頭頂放在門上,扭著腰“嗯嗯啊啊”叫得無限妖嬈,臉上更是退去天真和無邪,笑得嫵媚跟狐狸精似的,同時她伸起左腿曖昧的、輕輕的磨蹭陳少軍的小腿肚。


    陳暖一邊**的叫,一邊抽空吐氣如蘭壓著聲問:“長官,怎麽樣?我演技可以打多分?”


    陳少軍:……


    外麵聽的賀焱抖了下,甩掉腦海中那些漣漪和畫麵,便脫口而出。“這演技我給一百分!”


    “什麽?”吳維和王鐵夫反頭看他。


    賀焱衝他們笑,連連搖頭。“沒什麽。”


    “快說。”吳維催促。


    賀焱看著吳維,故作認真的平靜講:“長官已經幹掉目標了,不過……他被小暖撩了。”


    陳少軍目光沉沉,臉色黑成鍋底,全身緊崩。他在陳暖笑的得意時,收近了兩人的距離,想抱她。


    陳暖卻往下一蹲,矮身鑽過他的手臂跑了出去。她退到房中向他眨了下眼睛,勝利的講:“長官,別忘記我們現在的處境哦。”


    誰規定隻有男的才可以耍流氓?哼,這次說什麽她都不會幫忙的!


    撐起傘有了反應的陳少軍,劍眉緊皺,看幸災樂禍的陳暖,沒有揍她也沒有威脅她,因為他想到了以前的某個早晨。


    他是陳健雄的獨子,從小他要樹立少爺的形象,進入學校後,他要樹立好學生的形像,進入部隊後,他要樹立一個好隊長的形象,當上教官後,他要給所有大兵樹立嚴於律己的形像,這一切都按部就班的完成了,直到他想成為一個合格優秀的大哥。


    如果說陳少軍這一生中有什麽不完美的地方,那就是陳暖了。


    他沒當好一個兄長,倒成了一名合格的流氓,要是流氓有等級,那他絕對是最高級。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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