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暖一等飛行器脫離空間站,就拖著陳少軍去洗手間。


    他們這去的過程,自然是給人無限遐想,讓有些人笑得不懷好意,有些則目露鄙夷。


    陳暖打小受得最多的就是別人的目光,這些對她來說都是小意思,根本不會在意,而讓她唯一慶幸的是頭發夠長,高跟鞋穿不好,再加上刻意的扭腰,真可以說是千嬌百媚,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更不用說懷疑她是個“男”的。


    陳暖在推開洗手間的門,和陳少軍進去的時候,主動踮起腳尖去吻他,丟給外麵人一個火熱的開頭,就碰的關上門。


    一等門關上,陳暖臉上的笑便唰的退去,避開陳少軍的嘴低頭找東西。“長官,把衣服撩起來,你的傷口流血了,得重新包紮。”


    陳少軍臉上看不出一絲痛楚,他在陳暖低頭後親了下他額角,才解開扣子。


    他穿的是件黑色襯衫,因此傷口破了倒也看不出來,陳暖是抱著他的時候摸到的,這才匆匆把他拉來洗手間。


    陳暖從自己的包裏拿出紗布和藥,讓陳少軍拿著就去解他的綁帶。


    拿著東西的陳少軍,看他後麵的鏡子,以及鏡子裏的陳暖。


    陳暖穿的裙子隻到膝蓋位置,他現在是彎腰站著,後麵的裙子上去了一大截,露出一雙筆直白皙的大腿,而因為整麵都是鏡子的原因,甚至還能隱約看到他的內褲是什麽色。


    第一次穿裙子的陳暖,完全不知道要注意哪些事情,野慣的她都是動作怎麽舒服怎麽來,現在她專注的包紮傷口,還想著長官都不說話,是不是在想剛才那些人的事等等。


    “好了,我們出去吧。”陳暖惡趣味的把綁帶打了個蝴蝶結,收拾好東西抬頭看他。“長官,你在看什麽?”她疑惑的說著,轉身看自己的後麵,正要轉身罵他流氓時,便被他攔腰抱住,壓在洗手台上強勢又霸道的吻住。


    陳暖小小的反抗了下,在被他大手扣住後腦勺後,放棄抵抗。“長官,你不僅喜歡裸奔,還喜歡處處發情。”貼在他身上,感到他變化的陳暖好想打他頓。


    陳少軍吮吸著他甜美的唇,低笑著講:“不然怎麽對得起你的勾引?”


    “誰勾引你了?”陳暖撐著他胸膛後退些,瞪著他哼了聲。“你說,你讓他們買這衣服跟這麽大的內衣,是什麽意思?不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麽。”


    “這是他們自做主張,不過……這次倒做得很對。”陳少軍說著又親了他下,俯身他耳邊講:“陳暖,既然都進來了,不做點什麽,不是要白挨罵了?”


    陳暖唰的紅了臉,尤其是想到外麵還有那麽多人。“這都什麽時候了?!”他們被人追殺唉,他還有心思想這些。


    陳少軍頂著張冷峻的臉,用著坦蕩磁性的聲音,說著另人羞恥的話。“你之前不是很熱情?做戲要做全套。還是你想讓我就這樣出去?”


    陳暖:……


    她以前怎麽就沒發現,陳少軍是個大流氓?


    在洗手間真的來了一發的陳暖洗了手,也不管陳少軍是不是整理好了,唰的下就打開門。


    把紙巾扔到垃圾桶的陳少軍,大步追了上去,也未看捂著下身在門外焦急等上廁所的人,拉住鬧脾氣的陳暖,兩人扯扯拉拉的迴到座位。


    陳暖是羞得麵紅耳赤,陳少軍則一臉意猶未盡,這逼真的讓趙傳毅和陳紅武、繆哲司、葉航四人,心生猜疑,投注到他們身上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而那些心裏罵的,自然是罵得更厲害了,把陳暖這個小妖精罵得體無完膚,不過反正她人也聽不到,更不會在意她們這些小婊咂的漫罵。


    可遊客怎麽有意見有想法,都不關陳暖的事,可一些同樣看不下去的服務人員,開始故意刁難她了。


    服務員一臉微笑的對個外國人講:“helloodrink?、coffee(你好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麽飲料,我們這裏有橙汁、可樂和咖啡)。”


    但到陳暖這裏的時候,剛才那個笑得有點掐媚的服務員,一改之前的態度,身子也不彎了,臉也不笑了,直接死沉著聲音講:“小姐,請問你要什麽飲料。”


    陳暖現在心裏還很羞恥,很不爽,聽她這陰陽怪氣,明顯瞧不起人的態度,便一臉無辜又疑惑的望著她。“ialkingabout,idontunderand(對不起,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服務員很不耐煩的又用英文說:“helloodrink?、coffee。”


    陳暖很大聲吼:“橙汁!”


    她這一聲大吼,引得其他客人側目,趙傳毅等人憋笑。


    臉色難看的服各員,立即給了她杯橙汁就轉到下一個。


    陳暖虎著臉,氣唿唿的灌了口橙汁。


    陳少軍忍下揉他頭的衝動,改為他蓋毯子,湊在他耳邊,在別人眼裏可能是情話,實際卻在講:“下次可以再霸氣點,別壓抑自己的天性。”


    “滾!”這個字連帶橙汁味的口水咂他臉上,保證夠霸氣。


    陳少軍擦掉臉上的口水,沒跟他計較,向上次一樣,主動握住他的手,五指緊扣。


    陳暖扭頭,把毯子拉上蓋住臉,閉上眼睛打算補眠。


    去塞特星球比較遠,需要五個小時。


    陳少軍見她睡覺,扭頭看了下趙傳毅,在他微微點頭後,也躺了下來。


    而趙傳毅和陳紅武、繆哲司、葉航四人,則分兩班輪流站崗,保證在飛行器行駛的過程,不會出現其它未知的情況。


    幸運的是,飛行器安全抵達塞特星球的惟和空間站,陳暖他們直到當地的酒店,都未遇到什麽麻煩。


    要說麻煩,那就是陳暖身材太性感,被人搭訕了。


    “嗨小姐,有沒有興趣甩掉你身邊的這位病鬼,跟我來段刺激的環球之旅呢?”一個金發藍眼,身材高大的外國友人,一點不避諱,當著陳少軍的麵,用著很濃的腔調說著別扭的普通話。“我有的是錢,也有強壯的身體,保證滿足小姐你的一切要求。”


    陳暖是喜歡陳少軍,剛才跟他鬧脾氣不是因為“學以致用”的事情,而是在那種情況下,自己會覺得不好意思,過不去心裏的那個檻,現在睡了一覺,又下了飛行器,沒人知道她之前幹過什麽,自然就沒事了。


    現在她聽到老外的話,感到陳少軍收緊了抱著自己的手,便笑著用流利的英語講:“你什麽都有,就是沒有智商,還有,老娘也有的是錢。”說完留下那人在那裏抱頭大罵,踩著高跟鞋像段欣那樣咚咚的扭腰走了。


    陳少軍壓抑不住,稱讚的講:“陳暖,你罵人的時候特別可愛。”


    “你才可愛,你全家都可愛!”陳暖在說最後一個愛字時,唰的拔高音,一腳沒踩穩的她,在臨上出租車時崴了腳。


    陳少軍見他栽倒,摟著他腰的手反射性收緊,不小心壓到了他波濤洶湧的胸。


    陳暖一站好立即拍開他手,瞪著他罵了句“流氓”,便瘸腿鑽進車裏。


    小孩又無緣無故的發火,陳少軍迴想剛才的事,坐進車裏問他。“你裏麵塞的什麽?”


    “關你屁事。”陳暖給他個白眼,跟前麵的司機說了酒店名。


    “我隻是好奇。”陳少軍表示不在意,現他不說,自己也不問了。


    倒是陳暖做賊心虛,至完氣後悄悄看他臉色,不甘不願的講:“是紙巾。”然後憤憤的挺胸給他看。“你看,都怪你,我早上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溝,被你一壓全沒了。”


    紅色的衣領那裏,確實一片平,隻能看到淺淺的溝形。


    陳暖本來不夠豐滿,被他剛才那一壓,塞的紙都壓扁了,再加上內衣本來大了個號,現在看起來確實像是被打迴原形了。


    陳少軍揉他脖子,把他往自己身上帶。“沒了就沒了,迴去再擠擠。”


    “就知道你喜歡胸大的。”


    “那也要看是誰的。”


    他們後麵說的尺度很大,還好前麵的司機聽不懂,不然肯定叫他們滾下車。


    陳暖和陳少軍兩人來到事先訂好的酒店,在他們拿了房間號準備上去的時候,趙傳毅、陳紅武、繆哲司和葉艦他們也都先後到了。


    趙傳毅他們這四人都有小小的改變,不是多了胡子,就是多了帽子,帽子還是一樣的,上麵寫著陽光旅行團的字樣。


    他們在和陳少軍、陳暖錯身而過,一起去拿房號的時候,東張西望隨意的講:


    “小暖剛剛是b罩杯吧?怎麽突然變成飛機坪了?”陳紅武。


    “你還真以為小暖有b罩杯啊?蠢!”繆哲司。


    “估計被長官摸沒了。”葉航。


    “都別聊天了,幹活去。”趙傳毅提醒的講完,拿了房卡率先上去。


    好端端從性感女神,變成清新小可愛的陳暖,一進房間便唰唰甩掉高跟鞋,踮起腳尖不利索的走去床上。


    她剛才隻是小小的崴了下,還好有陳少軍扶著,不然摔倒的陳暖絕對要金雞獨立了。


    陳少軍關門落鎖,扔下包半跪到陳暖身邊,拿起他的腿揉了下。“感覺怎麽樣?”


    陳暖轉了轉腳板,搖頭。“應該沒什麽事,不是很疼。”


    “等下用熱毛巾敷一下,這兩天注意點。”陳少軍放開他,起身把房間檢查了遍。


    陳暖在他要去給自己擰熱毛巾時叫住他。“長官,你先讓我去把衣服換下。”她真覺得混身對不勁啊,剛在外麵沒辦法,現在迴到房裏,她得恢複“真身”。


    其實她也不是那麽討厭穿裙子,歸根結底是她心虛。


    陳少軍看他臉,隔了會兒才講:“注意點,別在裏麵滑倒了。”


    陳暖囫圇點頭,拿著衣服一瘸一拐的去浴室。


    陳少軍等他進去,便把包裏的東西拿出來,在看到用袋子裝著的白色長布條時,問陳暖。“你裝在袋子裏麵的白布是做什麽的?”


    正在找那個東西的陳暖,頭皮唰的緊崩,努力的想了想,蹩腳的講:“那個在必要時可以做綁帶,還可以做圍巾,嗬嗬……”


    “綁帶快沒了,要把它剪掉嗎?”


    “剪吧,去藥店買綁帶挺奇怪的。”陳暖說的風輕雲淡,心卻在滴血。這下她要怎麽辦?


    外麵的陳少軍沒再說話,也沒有撕布聲。


    陳暖心裏打鼓,換好衣服後,把假發全部撩到前麵,戰戰兢兢的開門出去。


    她出去的時候,陳少軍在陽台抽煙,這是少見的現象,但現在陳暖巴不得他不在房間裏。陳暖迅速的鑽進被子裏,才把假頭取下來,摸著自己紮頭的短發,想還是這樣舒服。


    安全迴到床上的陳暖,勾著小辮子玩,想明天她要怎麽解決穿衣服的問題,思來想去的她,決定還是繼續穿女裝,然後再偷偷去買束胸的東西。


    把這件事搞定的陳暖,見陳少軍遲遲沒進來,心裏一下有點慌了,伸頭看靠在陽台上的人,和他指尖的小紅點,試探的喊了句。“長官?”


    望著酒店外璀璨夜景的陳少軍,漆黑的眼睛深不可探,仿佛能看穿這個黑夜,臉色冷峻,微皺的眉宇似有不悅,更多的是複雜。


    他聽到陳暖的聲音,低頭彈了彈指尖燃燼的煙灰,然後把煙頭按滅,又在外麵站了會兒,等身上的煙味散去才進去。


    陳少軍直接進了浴室,擰了條熱毛巾出來,對陳暖講:“把腿伸出來。”


    坐在床邊的陳少軍,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陳暖。


    陳暖心裏打鼓,看他剛毅的側臉和平靜的聲音,心裏說不出哪裏不對勁。他沒有發火,也沒有發問,還想著幫她敷腳,那應該不關自己的事吧?


    陳暖動了動,把腳伸出被子。


    陳少軍握住小巧白皙的腳丫,用熱毛巾包住他整個腳裸。


    毛巾很燙,可以想像那熱水肯定比現在她感受到的還要燙。


    陳暖盯著他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想說她沒事,不用再敷了,可看他頭頂的旋,忽然沒有說話的勇氣。


    房間很沉默,氣氛很凝重。


    這種沉默和凝重,是陳少軍散發出的低氣壓所造成的。


    陳暖被毛巾包住的腳很熱,頭頂的通風口則吹得她很冷,而她卻不敢挪動一下。


    陳少軍感到他的僵硬也沒有說話,等毛巾慢慢冷確下來後,放開他的腳,抽走毛巾。


    見他去浴室,陳暖連忙講:“長官,我已經不疼了,不用再敷了。”


    陳少軍沒說話,也未看他。


    忐忑的陳暖在他一進浴室就唰的坐起來,伸頭聽浴室裏的動靜,知道他在洗澡後吞口口水,提醒他:“長官,傷口不能碰水。”


    說完的陳暖豎起耳朵,沒聽到迴應便喪氣的想,剛才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讓陳少軍突然變成這樣。


    難道是他發現什麽了嗎?


    想到這裏的陳暖,在浴室門哢嗒聲打開,就立即抬頭看穿著酒店睡衣的陳少軍。從他濕淥的頭發到白色的睡袍,以及穿著人字托的腳,心裏更不安了。


    陳少軍在自己麵前大多是隻穿條內褲裸奔的,這次突然穿上衣服,是想要等人還是別的什麽原因?


    陳暖心碰碰亂跳,連大氣都不敢喘下。


    陳少軍看他睜得老大的眼睛,和惴惴不安的神態,坐到另張床上講:“腳不方便就休息,接下來的事你可以不用去。”


    “接下來的什麽事?”


    “不該問的別問。”


    “你都把我拐來塞特星球了,連計劃都不肯告訴我嗎?”陳暖七分秀氣三英氣的眉微皺,像是控訴卻又有點兒可憐兮兮的。


    現在她是真沒底。他態度突然轉變,又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麽,再加上這是她為之陌生的塞特星球,而她甚至連自己的名字和新的身份都不熟,如果陳少軍把她扔這裏,她一定會瘋掉的。


    陳少軍看了他眼,拿出台新手機,躺到床上一邊發信息一邊講:“我們等下去和湯恆碰麵,最多二十分鍾會迴來。”


    二十分鍾,意思是不會離這裏很遠。


    陳暖想了想,沒有再要求跟著去。“長官,你要睡在那裏嗎?”現在這個才是重點!


    在蒂諾城的時候也是住酒店,也有兩張床,他們滿身是血狼狽不堪,都是睡在一張床上的,沒道理現在情況好轉,他們還分床睡,這就像……好不容易在一起的戀人變成夫妻後,相敬如賓了?


    “我等下要出去,免得吵著你。”陳少軍仍舊沒看他,跟趙傳毅他們聯絡完後,準備睡覺。


    陳暖看他躺下來,眨了眨眼睛,趴在床上直勾勾的看著他,描繪他雕刻般的側臉,從額頭到眼睛再到鼻子嘴巴,就差撲過去每個地方都親口了。


    陳少軍被他看得不甚其擾,翻過身給他個背影。


    陳暖扁了扁嘴,依依不舍的鑽進被子裏,想是不是長官看過她穿女裝,所以淩亂了?那她明天是該繼續穿女裝,還是穿男裝?


    啊,好糾結。


    自己做的事,把自己給糾結暈的陳暖,最後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飛行器上根本不可能熟睡,而且長達五個小時的太空飛行,穿越六十億光年的他們再加上倒時差,確實急需要休息。


    陳暖這一覺睡的很熟,可以說是知道的少,心才這麽大,或者是說睡在陳少軍身邊,她覺得有安全感,才會放心讓自己熟睡過去。


    陳暖是被一聲關門聲叫醒的,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陳少軍還在房裏,立即看時間。“長官,你出去過了嗎?”現在是深夜十二點,她睡了三個小時。


    陳少軍已經換好衣服,看到他醒來,想了下講:“起來穿衣服。”


    陳暖看他神色,什麽沒問,拿起床頭的衣服就去浴室。


    看他竄遛進浴室的陳少軍,薄唇緊抿,目光沉沉。


    很快換上女裝的陳暖,出來就問:“長官,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陳少軍坐在靠窗的椅子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著,十指交叉放在腹部。他沒有迴答陳暖的話,下巴挑了挑示意了下腳邊的床。“陳暖,過來坐,我們談談。”


    陳暖心裏咯噔跳了下,被他深邃銳利的視線看著,頓覺頭皮發麻,很不想靠近他,可背後像有什麽在推她,讓她沒法抗拒的走過去,戰戰兢兢的挨著床邊,隻坐了半邊屁股。


    和陳少軍麵對麵對視的陳暖,仰脖子吞口水,瞪著天真無辜的眼睛,詳裝什麽不知道。反正不管發生什麽,她都能抵擋得住的,即使是天使二號,她都能反咬兩口迴去。


    打量他的陳少軍,將他從頭到腳掃視遍,視線最後停留在他神采奕奕的漂亮眼睛上。


    陳暖看他麵無表情的臉,閃過絲絲懊惱,又或者是……惱羞成怒?緊張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陳暖,不管是做為長官還是作為你哥,我想我們之間不該存在欺騙的事情,對不對?”陳少軍臉色如常,語氣平靜。


    陳暖知道陳少軍說要跟她談談,是真的想要和她談談,像以前他跟自己談性教育那樣,以一種平等友好,心平氣和的交流方式。像這樣的談話,她應該早習慣才對,可這次她十分緊張,麵對他的問話隻點了點頭。她怕一張口,就暴露了自己的恐慌。


    “現在你告訴我,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碰!”的聲,陳暖摔下了床。


    ------題外話------


    注:致金姐~


    大家猜猜看,長官會有什麽反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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