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思鴻在陳少軍和陳暖皺眉時,接著講:“不過有個人應該可以幫到我們。”


    “誰?”


    “你們先聽我講完。”荊思鴻接著陳暖的話往下說。“小暖你剛才說的沒錯,起初有些人也以為是*,但在後麵的幾十年裏,房子轉買多次,屋主都同樣離奇死亡後,它便開始荒廢了。直到一個叫朱鉻的落魄企業家,因為沒地方住而住了進去,他奇跡的在那裏安定下來,不僅把事業重新做起來成為億萬富翁,他還買下那裏,並娶得一個美麗的夫人,夫人在接下的四年先後為他生下兩個兒子。”荊思鴻說到這裏又感歎。“但沒過多久,這個企業家得病死了,夫人辛苦的扶養兩個兒子,也在十年後操勞過度而去世,兩個兒子因為不想呆在那個充滿傷心迴憶地方,滿十八歲後都搬出了那裏。”


    陳暖緊迫的問:“那朱鉻的兩個兒子現在還活著嗎?”


    “他們今年才四十多歲。”荊思鴻從一堆資料裏找出張人像照片。“大的去了塞特星球,小的在希望城開公司。”


    陳少軍看著照片講:“叫人把他帶來。”


    “長官,我去找他!”陳暖迫不及待的站出來。


    “你還有時間去?”陳少軍挑眉看他。“去把吳維他們叫來。”


    “是!”


    荊思鴻把那人找來的時候,陳暖、吳維、陳勝、賀焱、王鐵夫、容簡、時節、雙白等人,已經在軍情室等候多時,他們都端坐著,除了陳暖,大家都在揣測會是什麽事情,瞧這仗勢,事情肯定不小。


    但不管怎麽樣,能有事情做,他們內心是充滿期望的。


    陳暖和容簡這次也難得的沒有說話,在陳少軍和荊思鴻還有穿便服的男人進來時,他們八人唰起立。


    “坐下。”陳少軍走到長桌正上方,把這次任務的資料扔到桌上。“給你們五分鍾的時間。”


    陳暖不需要再看這些東西,她把麵前的資料傳閱給身邊的戰友,靜等著五分鍾過去,同時視線不時的看便衣男人。


    男人長得不能叫帥,應該叫耐看,像個和善的大叔。


    希望這個大叔能幫到他們。


    在陳暖想這些的時候,陳少軍到時間叫他們停下,把那個男人叫過來。


    男人有點小緊張,不過倒沒很明顯,想必是從小富裕的家境所致。


    陳少軍看大兵們一張張血性的麵孔,冷硬簡短講:“關於任務目標的圖紙,這位朱先生會畫給你們,現在你們可以去準備了。”


    “是!”


    “那個……請等一等。”便衣男人在他們又唰的站起時,怯弱又堅強的出聲,被他們所有人看著後,還是很清晰的講:“我恐怕提供不了圖紙。”


    聽到這話,陳暖和吳維他們沒有動。


    陳少軍和荊思鴻皺起眉來。


    荊思鴻對那個男人講:“你出來一下。”


    便衣男人點點頭,跟著荊思鴻出去。


    陳少軍臉色未變,沒有改變自己的決策,對吳維他們沉聲講:“去做準備,十分鍾後在跑道集合。”


    “是!”


    裏麵的幾大兵,並沒因為剛才的小插曲而有所改變,他們大聲的接下命令便出了指揮室,在走廊上也未看便衣男人,因為不管是否有圖紙,他們都要去執行這次任務。


    陳暖有些擔心,跟著他們跑到操場的時候,不時反頭看走廊裏的便衣男人和荊思鴻、陳少軍他們。她還是希望大家能事先對那個別墅,有個初步的了解。


    “小暖,你還好嗎?”等走到宿舍那層時,吳維看陳暖神色不對,叫住他關心的講:“如果你不舒服,我可以去跟長官說明情況。”


    陳暖緩了會兒明白他什麽意思,連忙搖頭。“不用隊長,我很好。”為了讓他們放心,還撒了個小謊。“我隻是太期待這次的任務了。”實際她一點不期待,最好根本不需要這次任務。


    吳維半信半疑。“沒事就好,快去收拾裝備吧。”


    “是!”


    陳暖跑著迴宿舍,把自己的武器裝備一樣樣清點。


    另邊的荊思鴻還在苦惱別墅圖紙的事,有點兒氣憤和怪罪的講:“朱先生,你之前不是這麽說的,你說你願意幫助我們。”


    他們這種人,最討厭別人出爾反爾,他們所做的每件事都與人命相關,開不起玩笑。他們也不是不尊重別人,所以荊思鴻派人去找他的時候,還特意讓大兵說明身份,在人來到基地後,他和陳少軍又親自問過,才帶他們去見他們的戰士。


    朱瑞看他和陳少軍都沉著臉,一臉不善的樣子,硬著頭皮艱難的講:“我是很願意幫助你們,可是我離開那裏已經二十多年了,那裏又實在太大,我不可能全部記起來,再把它畫到紙上。”


    這倒也是。


    荊思鴻看陳少軍。“不如把他帶上?”


    “他要願意,我沒意見。”陳少軍麵無表情,盡管他對此很不滿意。


    這次任務的危險係數很高,還要帶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會給他們增加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朱瑞也不知道自己怎麽點的頭,也許是他們給人的感覺太強了,讓他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陳少軍一等他點頭,和荊思鴻說了句看好基地便下樓,在到操場的時候叫胡傳毅把東西搬上飛行器,又叫他們把朱瑞帶去跑道等候。


    陳暖和吳維他們迅速的收拾好裝備,跑到宿舍樓下的操場集合時,時間總共過去六分鍾。


    吳維等人員到齊,帶著他們向飛行器跑道跑去,途中遇到許多看到他們而停下來默默送行的戰友,其中就有藍山。


    他們八人,一個個錚錚鐵骨,英姿颯爽。眼裏滿是羨慕和敬佩,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藍山才收迴視線。


    陳暖並不覺得這有什麽,這在血色來講很平常,以前沒被段正燁為難的時候,他們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支小分隊要出去執行任務,隻是以前都是公事,而這次是私事。


    想到這裏,陳暖不禁擔心起來。如果這是私事,那麽槍口所指的敵人,他們是否有生殺的權力?


    陳暖懷著這個事,揣揣不安的跑到飛行器前,看到站在那裏的陳少軍和朱瑞。


    陳少軍背著雙手,跨步而立,在他們整齊列隊自己麵前時,視線逐一掃過他們的臉。


    陳暖,吳維,陳勝,賀焱,王鐵夫,容簡,時節,雙白八人,直挺站著,接受陳少軍的掃視,心裏想著同一個問題:長官這是要和他們一起去?


    吳維已經擔任隊長許多年,他完全可以應對任何突發事件,如果這樣長官都還不放心,那就一定是這個任務非常棘手,棘手到他都無法坐在千裏之外的指揮室,看他們的每個戰術。


    大兵們心裏揣測著。


    朱瑞站在這裏也是極為尷尬。


    他是一個小企業家,現在公司雖然入不得陳氏的眼,但他還是名商人,突然有個自稱是部隊的人找他,他多少還是有點害怕的。說起來他會答應幫助他們,不是因為那棟別墅曾經是他的家,而是他想看看,陳健雄這位商界大享的兒子是個怎樣的人,同時他也有些傲氣,想他們能做的事,他也可以,所以才毫不猶豫答應的。


    可是一來到這裏,他才知道什麽叫職業軍人,他們一個個如鋼鐵戰士般,挺拔不屈,眼神堅定,仿佛沒有什麽能夠將他們撼倒,甚至連子彈都無法擊穿他們的血肉之軀,現在更是被他們的凝重給壓得窒息,想要快點結束,他能好好**一下。


    終於,在長長的沉默後,陳少軍冷聲講:“朱先生,你先進去。”


    被叫到名字的朱瑞一怔,然後鬆口氣,他轉身大步走進飛行器,看到裏麵壘著幾個集裝箱,他沒有好奇,隻是打量裏麵的事物,沒有去動它們,同時也沒想去偷聽他們的談話。坐到椅子上就在想,自己的這次決定是不是對的。


    “在出發前,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陳少軍在朱瑞進去後,對視著他們的眼睛沉聲講:“這次的任務不是上麵下達的,而是我的私人行為,我們要麵對的是雄獅陸戰隊,以及這個國家傑出的科研人員,如果你們犧牲了!你們將成不了勇士!如果我們失敗了,我們都有可能因此而失去以往所有的榮譽!”


    “現在你們有三分鍾的時間考慮,是否願意參與這次的行動。”陳少軍銳利的視線,沒放過他們臉上每一個表情,用著一種平靜,與他們同等的語氣跟他們說這通話。“不管你們做出怎麽樣的決定,我都會尊重你們,並保證這次的選擇不會對你們造成任何影響。”


    陳少軍最後講:“做出決定,願意的就登上飛行器。”他說完就轉身進了飛行器,把這三分鍾完完整整的交給他們。


    吳維,陳勝,賀焱,王鐵夫,容簡,時節,雙白七人,都暫時沒動,他們在消化剛才長官說的話。


    他們都是老隊員了,尤其是吳維,陳勝,賀焱,王鐵夫這四人,他們從進入血色就和陳少軍一個隊,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很幸運的還活著,因此他們對陳少軍說不上很了解,但怎麽也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說真的,他們這四個人,裏麵有三個被陳少軍救過命,剩下的一個如果沒有陳少軍的正確指示,恐怕也會犧牲在哪次任務當中,所以說,他們在麵對這個可能是錯的選擇時,沒有考慮太多,抱著槍就進了飛行器。


    生與死都不怕,還管什麽對與錯?並且他們相信長官,不是個會拿他們當槍使的人。


    老一批的隊員在迴過神,搞明白事件後做出選擇,連一分鍾的時間都不到,剩下的容簡,時節,雙白三人猶豫不定。


    容簡在他們兩人中,是進入血色最久的,可那個時候陳少軍多數已經轉到幕後,所以他在這事上沒有吳維他們那麽堅定。而時節和雙白也是一樣。


    另外還有一點,他們不畏懼死亡,是因為國家需要他們做這種危險的事,但如果是私人事件,他們可能會搭上自己的前途,這代價有點大,他們還太年輕,有英雄夢,有熱血,有虛榮,也有對未來的夢想等等,這些因素導致他們遲遲沒有做出決定。


    陳暖也沒有動,看著容簡他們。


    這個時候容簡沒空關心別人,也沒有去探聽戰友的決定,這不是拉幫結夥去吃火鍋,他們是在麵臨一個生死攸關的選擇。


    最後,容簡受不了的講:“管他什麽對不對,老子做的錯事多去了,大不了再多一次。”說完扛著槍,二大爺似的走進飛行器。


    雙白也緊隨其後。


    最後留下的時節看陳暖。“小暖,你怎麽還不迴去?”


    “我在等你走。”陳暖雙手托著槍,平靜的看著他。


    時節張嘴想說什麽,可能是想勸他快迴去,他還小之類的,但最後他什麽沒說,抓緊時間的跑進飛行器。


    陳暖看他跑的方向,稍稍有些意外。據她所知的情況,如果時節不參與,他們也不會有任何想法。時節是個孝順的孩子,家裏老父親重病,又是生在農村,要是他這次有個意外,老父親肯定就去了,可要是受到處罰,被強製退伍,他那老父親恐怕也得去。


    不過不管怎麽樣,他既然做出了選擇,她除了尊重還有敬佩。


    陳暖不再想其它,在飛行器的門緩緩關上時,飛奔進去。


    她要不要去,這個問題根本不用想,但她不能起帶頭和起哄作用,現在看來是她瞎操心了。


    陳少軍挑選的這幾個人不是沒有理由的,但對他們會做怎樣的選擇,沒有絕對把握。他進了飛行器後,便站在通道口等著,背在身後的手握成拳,視線直定看著外麵,隻要他們一登錄通道就能看到他們。


    吳維,陳勝,賀焱,王鐵夫四人走進飛行器,看到站在上麵的陳少軍,在走到他麵前的時候叫了聲長官,沒有行禮。任務一開始,是不需要敬禮的。


    陳少軍嗯了聲,視線繼續望著外麵,平靜講:“進去吧。”


    “是!”吳維,陳勝,賀焱,王鐵夫異口同聲,然後如常走進飛行器裏麵,向朱瑞打了聲招唿。


    陳少軍對看到的隊員,仍舊麵無表情,沒有任何特別的表示,甚至連句多餘的話都沒講。


    不過正是因為這樣,大兵們才不覺得有什麽,要是說的話太好聽,他們反而會覺得被忽悠了。而且,長官站在通道口親自迎接他們,是很希望看到他們的吧?這就足夠了。


    陳暖跳進飛行器,看到站在那裏的陳少軍,輕鬆講:“我本來想要臨陣脫逃的。”


    “我倒希望你能逃了。”陳少軍看了他眼,走進裏麵。


    感覺被他識破的陳暖做了個鬼臉,跟著走到吳維他們那裏就呯的甩下比她還重的背囊。


    看到所有人都到齊,吳維他們寬慰的同時,又為他們這些後生感到擔憂。


    容簡受不了這種氛圍,跳出來講:“小暖,喝首歌來聽聽?”


    陳暖:……


    這是有多大的心,才能說出這樣的話啊?


    陳暖撐著腦袋,蔑視的講:“容簡,你跳個舞來看看?”


    “我敢跳,你敢唱不?”


    “我敢唱,你敢跳不?”


    容簡拍桌子。“你敢唱我就敢跳。”


    吳維等人:……


    “集合!”


    陳少軍一聲低吼,拌嘴的看戲的,都嘩嘩跑到房中列隊集合。


    那速度看得朱瑞忘記眨眼。他隻聽到嘩啦一陣聲響,然後原本在他身邊的八人,就跑到空處整齊站好了?


    而更讓朱瑞驚訝的是,他們從集裝箱裏拿出嚇人的武器,一下崩緊心,生怕他們有個擦槍走火什麽的。


    “長官,我可以用這把嗎?”陳暖抱著之前組裝的m99式重機槍,壓抑著情緒問陳少軍。


    容簡埋汰他。“這把太重了,小暖你扛得動嗎?還是給鐵夫吧。”


    “他有121機炮。”陳暖不管容簡,滿懷期待的看著陳少軍。


    陳少軍瞧他激動的樣,點頭講:“批準。”


    “謝長官!”陳暖欣喜若狂的說完,便把屬於她的子彈拿走,塞進本來就很滿的背囊。


    朱瑞看他的包裏全是各種武器,好奇問。“這麽多,你背得動嗎?”


    陳暖裝好東西,抱著重機槍就坐他邊上,友好的問:“所以你要幫我背嗎?”


    朱瑞看他天真又很邪氣的臉,再看他鼓鼓囊囊的包,緊閉著嘴沒有迴答。那個東西,他一看就背不起來,所以他沒像熱血青年那樣的一口應下。


    陳暖見忽悠不到他,便無趣的擺弄自己的武器了。


    陳少軍在他們選定武器後,打開光腦,跟他們說行動計劃,以及預備計劃。


    “長官,如果碰到對方的人怎麽辦?”時節問出這個最重要的問題。


    對方都是職業軍人,他們本來是為同一個國家服務的,難道真的要因為一些私人原因,而相互殘殺嗎?


    陳少軍看他們都望著自己,等著要一個答應,他沉默了一下便冷硬講:“殺了。”


    他沒有說原因,也沒有解釋,甚至沒有跟他們說這次的私人原因是什麽。可這些大兵還是點頭,沒有對他的決定做出置疑。


    要說他們太死板沒有主張,不如說他們太信任陳少軍。


    陳暖在陳少軍說完後,對他們講:“我想我需要坦白一下。”


    吳維,陳勝,賀焱,王鐵夫,容簡,時節,雙白七人聽到他的話,都轉頭看他,包括朱瑞和陳少軍。


    陳暖握著手,對他們一個個真摯絕對信任的眼睛,忽然有些緊張。


    “陳暖。”陳少軍命令式的嗬止他。


    陳暖沒看他,按著自己的想法往下說。“其實這個任務我從頭到尾都知道。”她說了這句後,深吸口氣才接著講:“因為這是我引起的。”


    陳少軍微微蹙眉,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陳暖說完,見他們一個個都沒反應,好奇問:“你們怎麽都沒反應?”


    吳維不在意的講:“你的事和長官的事,有什麽區別嗎?”


    陳勝:“隻要是長官說的事,就一定有他的理由,所以我們並不需要全部都清楚。”


    賀焱:“小暖,你的事,是我們所有人的事。”


    王鐵夫:“小暖,以後誰欺負你了,你搞不定的盡管來找我們,群架單挑都可以。”


    容簡:“我剛還在想,為什麽小暖你沒馬上去抱長官大腿,原來是這個原因。”


    時節:“經過剛才的事,已經沒什麽好驚訝的。”


    雙白:“就是以後小暖你有什麽事,可以先告訴我們,讓我們也好有個準備。”


    聽他們說這麽多話,陳暖無比感動,她沒想到自己在他們心裏有這麽重要,但她同時又無比沮喪。“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們原因。”這件事沒有解決,危險就還存在,現在把他們卷進來她已經很過意不去了,怎麽還能把他們卷進737的事件裏。


    “不能說就不要說,這沒什麽好在意的,小暖你可別哭啊,你一哭我渾身都軟,到時怕拿不動槍。”容簡滿不在乎的開著玩笑。“都上賊船了,現在後悔也晚了。”


    他一句話把大家都逗樂了,正當陳暖還想說什麽時,廣播裏響起飛行員的話:“長官,已經到達河沙,五分鍾後降落。”


    陳少軍起身講:“準備行動。”


    “是!”


    所有大兵都戴上耳麥,檢查身上的手槍和軍刀等裝備,在飛行員進入倒數時背上背囊,跑到通道口列隊站好。


    他們神色凜然,目光如炬,嚴陣以待的看著緊閉的匣門,以便在它打開的時候能夠第一時間跑出去。


    這時的他們沒有剛才輕鬆隨意,像鄰家大哥哥那樣談笑風聲,同樣他們也沒有緊張和害怕,更沒有想過後退和放棄,不管什麽時候,他們都沒有這個念頭,即使死神就站在麵前時。


    朱瑞看他們轉瞬間就做好出發準備,跟著站起來,訕訕的看著他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坐上車的陳少軍把朱瑞叫上來,在飛行器落地打開匣門時講:“把安全帶係上。”說完不等慌亂的朱瑞係好安全帶,緊跟著隊員出去。


    在軍車嘩的衝到滿是黃沙的地上,激起塵土飛揚時,飛行員在他們的公共頻道講:“祝你們好運。”說完如流星般飛上天,隱身雲層裏。


    他們是在別墅的五公裏外降落的,跑出飛行器就四下戒備的隊員們,在確定沒有危險後,紛紛跳上陳少軍開來的車上。


    陳暖眺望著滿眼皆是沙石的土地,握了握拳。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該是做了結的時候了!( 就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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