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個軌,懷了個孽種,連長輩都不認得了?”駱天馳站起來,臉上的表情駭人。


    辛雨竹沉默,麵對那些冷熱嘲諷,她隻想要無限的屏蔽在耳朵邊。


    沈宛兒則是坐在那裏,如同一個貴婦一樣,隻是臉上的神色不太對,“天馳,別這麽說,我沒有這樣的兒媳婦。”


    她已經恨死辛雨竹了,不但讓駱家丟臉,現在還不能離婚。


    駱天馳的雙手挽在胸前,一臉等著辛雨竹上前道歉。


    辛雨竹依舊站在那裏,說道:“我很累。”


    “你很累,我們就不累嗎?”沈宛兒帶著恨意的目光掃射著她,“為了掩飾你出軌的事情,我們用錢捂住了傭人的嘴,人力物力,辛雨竹,這筆賬怎麽算?”


    辛雨竹知道,他們捂住傭人的嘴,不是為了她的聲譽著想,而是全部都是為了自己。


    人性,就是這麽現實!


    “你要怎麽算就怎麽算吧。”辛雨竹已經沒有力氣討好他們。


    她算是徹底跟這個家撕破了嘴臉,再也沒有必要維持著跟他們的表麵和平,而且,她很累。


    出院後一直坐在車上,累的不行。


    她現在需要休息。


    “你這是什麽態度!”沈宛兒被氣得站起來,她忽然慶幸,以前的那些孩子都流掉了,“天馳,既然他沒有所謂,以後就不用給這個賤女人生活費了,反正給了她,都是被拿去養野男人的。”


    先不說那些孩子是不是駱天馳的,就是辛雨竹這個態度,要是有了孩子,還得了?


    駱天馳冷冷的“嗯”了一聲。


    辛雨竹不想繼續跟他們說這些話,反正現在自己怎麽都是錯的。


    駱天馳要做這些,她早已經預料到,等這次的風波過去後,再想辦法吧。


    她也不想在這裏挨著批判,如果他們受不了而堅持讓駱天馳跟她離婚,說不定還因禍得福。


    辛雨竹打定了主意,走到樓梯那邊去。


    駱天馳一句把她給嗬斥住,“你的房間不在樓上。”


    辛雨竹驚愕的轉過身,看著他,這是什麽意思?


    駱天馳指了指一樓的另外一條通道,那是專門到傭人房的,邪惡一笑,說道:“我已經讓人把你的東西給搬下來,你以後,就睡在這個走廊最裏麵的房間。”


    辛雨竹看著他指著傭人房的走廊,皺著眉頭,“駱天馳,你太過分了。”


    “辛雨竹,我怎麽算過分了?以前跟你在一起,一直到現在,你用了我多少,現在開始,我幫你慢慢算。”駱天馳的眼中閃過一抹陰沉。


    這些,才是開始。


    以後,還有一堆事情要她去承受。


    背叛過他的女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駱天馳,你說我以前花你的錢,但是你奪取我青春的時間呢?那都是我應該得到的!”辛雨竹握緊了拳頭,眼眶又紅了。


    駱天馳冷冷迴道:“我覺得,給多了。”


    辛雨竹像是被雷劈中一樣,愣在那裏。


    他的話,實在是諷刺,像是故意嘲諷她,不值這個價錢一樣。


    欺人太甚!


    辛雨竹握緊了拳頭,死死盯著這個跟自己同床了那麽多年的男人。


    “怎麽,傭人房不滿意嗎?你這麽髒,二樓的房間,想也別想進去!”駱天馳冷哼,放心,她做的,都會一點點的被償還。


    辛雨竹忽然笑出聲音,冷冷的看著他。


    “你以為,這個世界隻有我一個女人拿著你的錢,去養男人嗎?”她想到了橋楚的事情。


    “你什麽意思?”駱天馳皺眉。


    辛雨竹說道:“你今天,卡裏沒了三十萬吧?是給了橋棱拿走了吧,她拿著錢去養野男人,你怎麽不對付她?駱天馳,你根本就是一個負心漢!隻是嫌棄我不夠青春了,給自己找借口!”


    駱天馳瞬間知道她說的事情,不過有橋楚之前的解釋,他並不生氣。


    更何況,她也不是用來養野男人的。


    “辛雨竹,別把其他人都想的這麽齷齪,乖乖的住你的傭人房吧,以後的數,我會一筆一筆跟你計算。”駱天馳已經不想跟她爭吵那麽多。


    一個賤女人罷了,不值得他去浪費那麽多時間。


    “駱天馳,你不過是個徹頭徹尾的感情失敗者,知道嗎?我跟別的男人做的時候,都爽得很,對你,也有了一種報複的心態。”辛雨竹就算被趕到傭人房,也不忘記,嘲諷他。


    這些話要是不說出來,她的心會不舒服。


    沈宛兒被氣得臉色發白,“你這種女人,就活該被浸豬籠。”


    “要是現在還能這麽做,你的兒子首先就被拉去了,就算不浸他,因為他被浸豬籠的女人,也不計其數。”她說完,看著沈宛兒發白的臉,揚起勝利者的笑容。


    沒有人幫她不要緊,她還能自己幫助自己。


    她往傭人房走去。


    幾個傭人抬著一張拆掉的床下樓,問著駱天馳,“少爺,這張床怎麽辦?”


    駱天馳看也不看一眼,說道:“扔掉。”


    辛雨竹迴頭看了一眼,傭人手上的床,是他們的婚床。


    他是在嫌髒嗎?


    駱天馳這麽髒的一個男人,哪裏有資格嫌自己髒?


    “你等著吧,總有天,你也會栽在一個女人手裏,到時候你會比我淒慘千萬倍,所有的財產被掃進,受盡折磨,最後孤獨終老。”辛雨竹落下一聲詛咒,才走進走廊。


    “你!”沈宛兒指著她的背影,愣是你了個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她已經被氣壞了。


    “天馳,這樣的女人,你還能要嗎?”沈宛兒最後把氣撒在駱天馳身上。


    “不想要也不行。”駱天馳陰沉著一張臉。


    因為辛雨竹是辛家的人。


    他要是選擇了離婚,辛雨竹的詛咒會不會實現他不知道,但是那些投資了的錢,肯定就是打水漂。


    就算他願意,駱勇軍也不會願意。


    駱勇軍冷冷的對著自己的妻子說道:“看看你這個豬腦子,真的想要我們家一無所有啊?”


    沈宛兒委屈得很,“她這麽詛咒我們的兒子,歹毒啊!”


    說完,她想起辛雨竹的話語,立刻轉過頭問著駱天馳,“你是不是真的跟那個橋棱搞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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