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俏俏才意識到,剛才為了何徵的事情太過高興,忘記了橋楚的情緒不對勁。


    “對了,小楚,你的聲音怎麽聽著那麽落寞?”


    落寞跟累,是有差別的,林俏俏一耳朵就能聽出來。


    橋楚歎息一聲把心裏的不舒服全部說了出來,她也想要宣泄,不能自己悶著。


    不然,發病的時候,可怕得很。


    林俏俏皺著眉頭,“他們現在在樓下聊天?”


    橋楚“嗯”了一聲,悶悶的,用被子蓋住了頭。


    “那你趕緊下去啊。”林俏俏催促道,“孤男寡女的,我相信我那便宜大哥,但是不相信那個女人,雖然說她之前跟他也沒什麽,但是這樣子,不代表以後也沒什麽。”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宣誓主權。”


    橋楚被林俏俏的話越說越覺得淩亂,“好,那我現在去宣誓主權,先掛了,你陪著顧先生。”


    掛掉電話,她躺在床上動也沒動。


    宣誓主權?


    她不敢,翻來覆去幾分鍾後,她坐起來,“我應該相信他的。”


    可是心裏那種不舒服,比起溫晴兒出現的時候,更加深刻更加濃烈。


    可是,心裏的酸澀,委屈,還是不斷蔓延。


    橋楚感覺在不遏製這種感覺,她頭頂要被自己撓得冒煙。


    下了床,她摸黑的打開櫃子,最裏麵放著一瓶藥。


    這瓶藥從高述那裏開過來的,還沒吃過,她用了些力把藥蓋子扭開,倒出來兩顆,直接吞下。


    又苦又澀的感覺,讓她差點反胃從喉嚨中吐出來。


    吃了藥,更清醒,不像一樣那樣。


    橋楚意識到這藥跟以往有所差別,立刻給高述打了一通電話。


    “高醫生,你給我開的藥怎麽迴事?”以前吃了藥,多多少少也會有些睡眠的感覺。


    而睡眠,會讓一個心情不平靜的人變成心情平靜,這就是藥的目的。


    高述在電話那頭迴答道:“這是你以前吃的那種藥改研的一種新藥,以前的藥吃了有安眠的作用,而現在的沒有,橋小姐,你問的是這個吧?”


    橋楚現在打電話過來,肯定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大晚上的,要借助藥物來平息心情同時穩定情緒幫助睡眠,他開的藥,隻有前麵兩個的作用。


    橋楚努力壓抑著心裏的火氣,“我之前說的很清楚,讓你幫忙開以前的藥。”


    高述無害一笑,“我不推薦睡眠平複情緒的治療方法,所以我私自給你換了新藥。”


    “橋小姐,你現在心裏很鬱悶嗎?我剛好有時間,可以給你做一個電話治療,讓你放輕鬆心情,然後安穩入睡,而不是靠著藥物。”


    高述等她這通電話等了很久,沒想到她到現在才碰自己開的藥。


    由此說明,橋楚的情況雖然嚴重,但是自製力爆棚。


    這樣的人,會很容易壓抑自己的情緒,不會隨意爆發,不好的是,這樣不利於他的治療。


    橋楚握緊了拳頭,又慢慢鬆開,直接拒絕了他的好意,“不用。”


    掛掉電話,她渾身無力。


    把手機扔到一邊,屏幕上麵顯示時間,“十一點零五分。”


    已經這麽晚了,橋楚歎息一聲,推開門走了出去。


    外麵的月亮很暗,星星也不多。


    橋楚往天台走去。


    天台的風大,吹著頭腦,更加清醒,她仰著頭,看著天空。


    韓曼的話語,一直在耳邊。


    橋楚搖了搖頭,想要把心裏的複雜思緒驅逐到外麵。


    “你果然在這裏。”秦佑珂的聲音,穿了過來。


    橋楚的心髒“咯噔”一下,迴過頭。


    站在這裏有些時間,她能夠清楚的看到,他朝自己這邊走過來。


    “你怎麽…”橋楚欲言又止。


    “剛剛與傑嫂聊完天,給你打電話沒接,就上來看看。”秦佑珂看著她的頭發被風吹亂,猜測她上來已經有一段時間。


    “我沒帶手機。”橋楚迴過頭,看著這片夜幕籠罩的天空。


    “怎麽不早點睡?”秦佑珂聽出她的話語裏帶著疲憊,皺起眉頭,把身上的外套脫下,裹在她身上。


    被吹的冰涼的皮膚,瞬間溫暖了一些。


    “睡不著。”橋楚攏了攏身上的溫暖,帶著他的氣息,嗅著很舒服。


    秦佑珂在背後擁著她,“這樣能夠睡著嗎?”


    橋楚仰起頭,後腦勺碰著他的肩膀,“還不錯,但是沒什麽困意。”


    不知道是藥效還是吹了風的緣故,她現在越加清醒。


    “你跟傑嫂談的怎麽樣?”她問道。


    “還是不肯走。”秦佑珂無奈,“小楚,你能體諒我,一直堅持想讓她迴去的原因吧?”


    他在意她的情緒。


    “當然。”橋楚把手搭在放她小腹前的手,“要是她能迴去,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你明白就好。”秦佑珂在她的側邊落下一個吻。


    “傑嫂隻是太過想念以往,如果她不願意,我們也不要為難她,在這裏,你也可以讓總教官幫忙照顧。”橋楚輕輕拍著他的手背,安撫道。


    何徵現在樓梯口,聽著他們的對話,默默的轉過身,離開。


    ———


    兩周的訓練營時間過得很快。


    橋楚跟著秦佑珂一同離開,何徵到最後,還是選擇留在這裏。


    說實在的,橋楚知道秦佑珂最後都沒有說服她跟大家一同迴到市中心,她的心莫名的輕鬆。


    這兩周,她差點以為自己是活在何徵的影子之下。


    因為,何徵在某些方麵,與自己太過相象。


    “在想什麽?”秦佑珂依舊與她一同坐在最後的車座。


    橋楚迴過神,搖了搖頭。


    放在口袋的手機傳來一聲震動,她看了一眼,是一條短信,號碼是駱天馳的。


    “想要知道你孩子的消息嗎?”


    橋楚心頭一沉,自從上次他對自己下藥後,便知道了孩子的事情。


    他為了得到她,還去查找孩子的事情了?


    “怎麽?”秦佑珂看著她對著手機發呆,問道。


    “我們什麽……”橋楚頓了頓,語氣裏有種迫不及待,問道:“首長,什麽時候可以去海心市?”


    以為她是急著想要擺脫現在這種處處受人限製的生活,秦佑珂沒有多想,迴答道:“迴去後,立刻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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