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楚微微低頭,害羞著。


    秦佑珂整理好以後,問道:“你父親找你迴去,有什麽事嗎?”


    橋楚想了想,“大概是關於我要跟駱天馳離婚的事情,他不肯,肯定會去找父親的。”


    就算不是,橋楚也覺得,不會是什麽好事。


    “要是有必要,給我電話。”秦佑珂說道。


    誰都不能讓橋楚受到委屈,就算是駱天馳或者橋元白,也不行。


    “放心吧,我會照顧跟保護自己。”橋楚主動踮起腳尖,在他的下巴處親了一口,鼻尖蹭到他的上唇,癢癢的。


    她還不想把秦佑珂拖下水,“那我先迴去了。”


    秦佑珂點頭,“需要讓楊中校送你過去嗎?”


    她拒絕,“我自己坐出租車迴去就好。”


    秦佑珂看著橋楚離開,撥通電話,“備車。”


    楊中校一臉不解,“首長,您要去哪裏?”


    “橋楚家。”秦佑珂說道。


    隱隱中,他有些不安。


    ———


    橋楚迴到楚家,還沒走進客廳,就聽到了母親的哭聲。


    她快步走進去。


    橋元白正舉著手,要給古蓮一巴掌。


    “住手!”橋楚嗬斥,上前。


    橋元白沒有停手的意思,一巴掌,落在古蓮的臉上。


    “啊!”她慘叫一聲。


    橋楚看著她的臉,早已經紅腫了,看來是不止挨了橋元白的一巴掌。


    橋楚皺眉,心疼著自己的母親,拉扯著,把她護到身後,說道:“你做什麽?”


    橋元白是有暴力傾向的,偏偏古蓮財務不獨立,不能離開。


    偶爾的小打,成了日常。


    橋元白指著橋楚的鼻子咒罵,“你母親不會教育女兒,教育了這麽一個賠錢貨出來,當然要打。”


    橋楚明白了,母親沒做什麽錯事,讓他不爽的是自己。


    冷冷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駱天馳,古蓮被打的時候,他在看戲。


    這個男人,就是在責怪著她主動提出離婚。


    橋楚後退一步,看了一眼母親臉上的強勢,深色複雜,“你要是哭的我做不好人,就來教育我,打母親幹嘛?”


    橋元白聽著他頂撞自己,怒的揚手,就要給橋楚一巴掌。


    她抬手,直接把他的手給甩迴去,冷漠著神色,“你要打我,也要看看我樂不樂意!”


    橋元白沒想過橋楚居然會抵抗他的手,瞬間,手捂住心髒,用力喘氣。


    “你,你反了!”他大手拍了一下大腿,似乎不覺疼。


    橋楚臉上沒有一點懼色,冷著嗓音,“父親,我敬你是個長輩,可不代表你可以無緣無故動手。”


    橋元白瞬間皺眉,駱天馳說的沒錯,橋楚去了軍區工作後,就變得叛逆許多。


    都是那個野男人,他嚴厲著神色,“橋楚,你丟了家裏的臉,還有理了?”


    橋楚知道他大概說的什麽,冷漠的眼眸掃過橋元白,又掃過駱天馳,帶著失望。


    “我丟了家裏的麵子?你在一個外人麵前打母親,才是丟了家裏的麵子!”


    橋元白大氣一出,指著她的手指發抖:“天馳是我的女婿,不是外人,他不懂教育妻子,我在教他!”


    他覺得駱天馳就是對橋楚太好,所以才讓她這般放肆。


    聽到他說橋楚主動要求離婚後,他差點氣炸。


    橋楚挑眉,這是她今天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你說的教育是指家庭暴力嗎?”


    話音剛落,古蓮縮在橋楚身後,身體發抖了一下。


    她感受到了,心更痛,什麽樣子的打擊,比這個更可怕呢?


    橋楚“嘖”了一聲,看著駱天馳,帶著嫌棄,“要是這樣,你不用教了,你的好女婿,跟你一樣出色,隻不過,他沒身手,打不贏我。”


    男性尊嚴被糟蹋,駱天馳沉著聲音,警告道:“橋楚!”


    他的確打不過她,那身自保技能,來的莫名其妙。


    橋楚搖頭,笑了,笑的詭異,“說著你們,還真是挺像的,連玩女人都玩了同一個。”


    橋元白眯著眼睛,氣的聲音發抖,“橋楚,這些年家裏對你的教育被你喂狗去了嗎?你這話算什麽大家閨秀說的。”


    “話雖然難聽,但是是真的,你白天玩完的女人,晚上就爬上我跟他的婚床。”橋楚看著他們臉上精彩的表情,心裏暢快。


    “女人的品味都一樣,你說你們不是親父子,我都不信。”橋楚說完,直接牽著古蓮的手。


    她的臉紅得可怕,得冰敷和上藥。


    “母親,我帶你去醫院。”橋楚不想跟他們說話,牽著古蓮就要往外走。


    “賤人,你要是滾了就別想著迴來!”橋元白立刻威脅。


    顧不上駱天馳臉上的神色。


    古蓮的腳步一下子停住了,臉上的表情怯生生的。


    橋楚迴過頭,看著她搖頭。


    歎息一聲,也不知道她為什麽要留在橋元白身邊,就是因為錢嗎?


    有了錢,才能保證生活,但是為了錢,必須屈膝委屈自己一輩子。


    她想到當初嫁給駱天馳,也是為了錢。說來實在嘲諷。


    她的父親跟駱天馳一樣,都是不折不扣的混蛋。


    她則是跟母親一樣,曾經或者現在,因為錢,屈服在一個人的膝蓋下。


    橋元白得瑟著,“橋楚,要走你自己滾,不過,若是你現在滾了,受苦的,是你的母親!”


    這些年,橋家已經不需要他跟古蓮去裝恩愛夫妻來維持形象,所以他越加放肆。


    古蓮以前在外麵還有些用,現在一無是處,隻是他用來發泄以及控製橋楚的物品。


    橋楚好看的眉頭緊緊深鎖,他真卑鄙。


    對於自己沒遺傳到橋元白的卑鄙,她慶幸,警惕看著屋子裏的兩個男人,“你們想要做什麽?”


    她問的是他們。


    橋楚相信橋元白今天做的一切,駱天馳沒少給主意。


    “很久沒一起吃飯了,留下來,吃一頓飯。”橋元白說道。


    “就這樣?”橋楚狐疑,這絕對不是重點。


    “有什麽事,等會兒吃飯說,你也可以不吃,但是吃苦的就是你的寶貝母親了。”橋元白直接威脅。


    橋楚沒有思考的餘地,扶著古蓮,“母親,我帶你去上藥。”


    駱天馳看著橋楚往二樓走去的樣子,眼神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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