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性的藥水沾在皮膚上,橋楚聞著那味道都覺得疼。


    秦佑珂眉頭也不皺,也不看自己身上的傷,眼睛,直直的看著橋楚。


    橋楚的動作很利索,清理,上藥,包紮,一氣嗬成。


    “好了。”她輕聲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想驚擾床上的人還是不想打擾這時候的平靜。


    秦佑珂低頭,肩膀上的紗布煥然一新,包紮得整整齊齊。


    她的手很靈巧,“包紮得很好。”他誇到。


    “大學的時候,學過一些,沒想到用上了。”她欲言而止。


    秦佑珂看著,說道:“你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吧。”


    “你受傷了,不應該喝那麽多酒的,對傷口愈合不好。”橋楚的聲音,似乎帶著擔心。


    秦佑珂愉快的掀起唇角,“如果我不喝,你怎麽會得到一個晚上的安寧?”


    他指的是喝醉了的駱天馳。


    “你又怎麽知道他酒品很好?”她指了指床上睡得舒服的男人,“要是他的酒品不好,那苦的,就是我。”


    “打暈就是。”秦佑珂滿不在乎。


    “嗬嗬,首長你說的倒是簡單。”她迴了一句。


    若是讓沈宛兒知道,肯定宰了她不成。


    橋楚把所有的工具都收拾進袋子裏,又把用過的紗布扔到垃圾桶處。


    她沒有走動,而是把紗布直接卷成一團,像投籃一樣,扔了進去。


    準確無誤,直接進入。


    “滿分。”橋楚俏皮一笑。


    秦佑珂有些看呆,她褪去成熟的外表後,像個小孩一樣,天真無邪。


    橋楚意識到他熾熱的目光,呆了呆,好像太過隨性了,輕輕咳嗽一聲,“首長您還有事嗎?”


    “有。”秦佑珂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提示的聲音。


    太過安靜的氣氛,忽然間她的手機響起,橋楚還是免不了被嚇了一跳。


    “不好意思。”她伸過手拿著手機,屏幕亮著,是銀行的手機客戶端傳來的提示音。


    進賬二百萬,她抿著嘴唇,沒想到對方這麽守承諾,一下子,兩百萬就到賬了。


    “怎麽了?”秦佑珂明知故問。


    轉賬的事情,他一早就讓楊中校去辦理了,隻是也要下班的緣故,所以有些延遲。


    “沒什麽。”橋楚把頭發攏到耳後,平靜之下心裏狂喜著。


    天無絕人之路。


    “已經很晚了,我需要休息,首長,要是沒其他事,就請迴吧。”橋楚逐客的意味深重。


    秦佑珂沒有離開的意思,屁股牢牢粘著沙發,“夜晚才剛剛開始。”


    “嗯?”橋楚抬起眼眸,放下手機,這種隻有夜貓黨才會說的話,不應該出現在秦佑珂的嘴裏。


    更何況,軍人的作息不是會很正常的嗎?


    秦佑珂長臂一伸,橋楚驚唿,直接倒入他的懷中。


    “你的手臂!”她下意識的,就是說出這句話。


    秦佑珂很滿意,把她抱起來,扶著。


    橋楚跨坐在他的大腿上,雙眉擰著,手不知所措的,放在他的胸膛處。


    因為想要避開他肩膀上的傷口,不得不說,放在他胸膛處的手,揩盡了油。


    秦佑珂的身材很好,更要命的是,他沒有穿上衣,燈光下的肌肉紋理,在無盡的放大,好性感……


    橋楚做了個吞咽的動作,覺得有些口渴,是酒喝多了嗎?


    秦佑珂的大掌在她的腰間流連,她抖動一下,“別。”


    下意識的,看向床上的那個人處,才想起,駱天馳還在。


    秦佑珂在她的耳邊輕輕吹著氣,“現在,你可以在他麵前為所欲為,狠狠報複了。”


    橋楚皺眉,沒想過要報複駱天馳,特別是用這種方式,她想要抗議,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嘴唇被堵住了……她沒有辦法說話。


    擔心駱天馳會醒過來,她的身體神經緊緊繃著,意識卻被秦佑珂天都得越來越模糊。


    秦佑珂的舌頭靈活撬開她的嘴唇,汲取著她嘴巴裏的香甜。


    他的口腔裏,還帶著酒精的氣息。


    舌頭沾染上那些殘留的酒精味道,她覺得,有些醉人了。


    身上的衣服被撩起,那點溫暖觸及冰涼,橋楚忽然蹦著,手不自覺搭上他的肩膀。


    “嘶。”突然而來的一下疼痛,秦佑珂沒有防住,動作刹那停止。


    橋楚也清醒過來,哀求的目光看著他,“求求你,我們不能這樣。”


    “在他麵前不行,還是就是不行?”秦佑珂忍著想要她到發瘋的穀欠望。


    “都不行。”橋楚依舊坐在他的大腿上,感受到腿間得熾熱,皺著眉頭,理智的很。


    “首長,我要準備出國留學了。”她低聲說道。


    很奇怪,在知道自己能夠出國的時候,她很高興。


    可是跟秦佑珂提及的時候,她居然沒有覺得高興,而是覺得,有些淡淡的憂傷在蔓延。


    為什麽?


    秦佑珂目光冷清了些,就像是被黑夜的冷清給入侵了一樣,說道:“橋楚,為什麽?”她非要出國留學。


    橋楚從他的大腿處爬下來,手掩住了裙下的風光,動作有些狼狽。


    站在那裏,她整個人顯得涼薄,看著床上的男人,說道:“因為我要逃避他。”逃避駱天馳,逃避所有的責任。


    人有時候就是這麽可笑,嫁給駱天馳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其實可以很好地跟他相處,並且扛起所有的責任。


    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她意識到自己的能力有多弱小,這些責任,根本就不是她能夠扛起的。


    “我可以……”幫你的。


    秦佑珂的話還沒有說完,橋楚就像受驚一樣打斷他的話,“首長,別說了。”


    他幫了很多她很多事情,唯獨是跟駱天馳離婚這件事,他萬萬不能幫,要是幫了,兩人都注定入深淵之中。


    秦佑珂的眼睛的顏色更深沉,平靜之下似乎又是不平靜。


    撿起他白色的襯衫,橋楚遞了過去,輕輕別過臉,“首長,這是您的襯衫,夜晚涼,別感冒著。”


    “橋楚,你是真的要無視我的想法嗎?”秦佑珂接過,穿上,扣著紐扣。


    橋楚眼睫毛微微顫抖,“你的想法,隻是你的,不是我的。”她出國後,兩人就會毫無交集,橋楚還不想,給自己留下什麽不應該有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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