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你們老板談談!”橋楚毫不畏懼。


    “不能,我們老板沒有空。”男人拒絕了她的要求。


    “是你們害我不能去留學的!”橋楚抬起頭,脖子的青筋因為憤怒而暴露,“你們不能就這樣當什麽事都沒發生。”


    “你稍等。”男人怕事情鬧大,隻好給上級打了一通電話。


    害怕她會聽到什麽,他走到了角落處。


    橋楚看著他站在角落,一動不動,嘴角說著話,隔著太遠,她聽不見。


    男人得到楊中校的指示後,走到她的身邊,說道:“橋小姐,我們老板說了,願意補償你的損失。”


    補償損失?


    “一百萬,我要一百萬作為我留學的費用,這件事就不再追究。”橋楚直接說道。


    第一次被強著奪走已經是事實,被綁架失去了留學的資本也是事實,現在這一百萬,可能還能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


    “我們老板說會給你兩百萬,但是你今天在這裏遇到我這件事,從此一筆勾銷。”男人把手機放好。


    “成交。”橋楚紅著眼睛,為了逃離惡心的駱天馳,她也屈服了。


    就當那天晚上,被狗咬了一下……


    把銀行卡的賬號留下以後,橋楚迴到包間,裏麵的人,已經開始喝開始吃了。


    包間的門突然打開,橋楚成為了眾人的焦點,她抱歉一笑,重新坐迴駱天馳的身邊,心事重重。


    駱天馳假意往她的碗裏夾了一隻蝦,幫忙把殼去掉了的那種。


    橋楚看著,隻覺得虛偽跟心煩,“謝謝。”


    道謝還是說出了口,可是想到他的手,剛才還摸過桃雨竹的那裏,她就覺得惡心。


    太髒……


    “你剛才做什麽去了?這麽久?”駱天馳剝蝦子像是剝上癮了,又夾了一隻,剝好放到她的碗裏。


    兩人似乎十分恩愛。


    橋楚淡淡說道:“覺得有些悶,去補了個妝,然後吹了會兒風。”


    駱天馳沒有說什麽,隻是催促道:“快吃,別餓著了。”


    橋楚想了想,還是覺得下不了口,把蝦夾起,放到他的碗裏,“前段時間去做身體檢查,醫生讓我不要吃太多海鮮,還是你吃吧。”


    駱天馳笑容僵了僵,在眾人麵前,沒有發難。


    “你看我,忙的都忘記了你最近不能吃海鮮。”他給自己說了一個下台階。


    橋楚沒有所謂,夾了一口青菜吃著。


    駱天馳像是給她布菜上癮了,又夾了一塊牛肉,“那你吃點牛肉,最近忙得都瘦了,得好好補補。”


    橋楚凝視著他,最後把肉勉強放到嘴巴裏。


    想到他剛才才親吻過桃雨竹的嘴巴,就想要吐出來。


    這個男人,剛親密接觸完一個女人,就不懂體諒一下她的感受嗎?好想吐……


    她看到自己的杯子裏倒著洋酒,端著,直接喝著,借著洋酒,把嘴裏的牛肉給衝了下去。


    秦佑珂一直看著,“橋經理果然好酒量。”他誇道,臉上沒有笑容。


    橋楚禮貌笑著,又聽到他說:“橋經理這麽能喝,駱總想必也一定吧。”


    話語裏,充滿火藥的味道。


    橋楚吞咽了一下,目光在兩個男人之間流連,沒有她什麽事情了。


    “商場上哪有不喝酒的?”駱天馳舉起酒杯,笑容之間充滿挑釁。


    橋楚有些煩惱,他要跟秦佑珂拚酒就拚酒,怎麽要摟著她的腰?帶上她炫耀嗎?


    她臉不變色,直接吃著菜,看也不看。


    可是心裏,還是默默數著他們喝酒的杯數。


    抬起手的瞬間,沒多久就放下,一杯,兩杯的……


    吃飯,完全變成了拚酒,還是有比賽興致的拚酒。


    周圍的人被他們帶起來,互相敬著酒,坐在橋楚旁邊的人看見她低頭吃菜,舉著酒杯,帶著些痞意,“橋經理,我敬您一杯。”


    橋楚放下筷子,笑意盈盈,端起酒杯。


    秦佑珂看著他們的互動,眼睛倏然變冷,男人覺得一寒,對上他的眼睛。


    “首…首長,有事嗎?”男人說話的聲音變得顫抖。


    他的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矚目,動作停下來,看著。


    楊中校率先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笑著說道:“大家輪流著來敬駱總一杯,祝合作愉快。”他舉著酒杯,先給駱天馳敬了一杯。


    駱天馳笑著又灌了一杯酒。


    在座的人,恍然大悟,紛紛找著駱天馳去輪流敬酒。


    酒席結束後,他已經喝趴在桌子上,酒意上腦,他皺著眉頭,十分痛苦。


    而秦佑珂,則是優雅地喝著解酒茶。


    橋楚看了一眼他刻意準備的解酒茶,捧著,湊到駱天馳的嘴邊,“喝點解酒茶吧,比較舒服。”


    駱天馳嘟噥著,“我不喝。”


    秦佑珂微微一笑,對著駱勇軍說道:“抱歉,不小心灌醉了駱總。”


    駱勇軍心裏十分高興,駱天馳已經跟秦佑珂這麽熟悉了,拚酒拚到這個樣子,心裏沒有不滿。


    “首長,您酒量可真的了不起。”他誇道。


    橋楚暗暗翻了個白眼,駱天馳醉的那麽快,還不是秦佑珂的下屬輪流灌的?


    不過,看到駱天馳被灌得生活不能自理,話都不能說清楚的時候,她心裏很爽。


    一個小時前,他還在一個女人的身上說著她算什麽東西,現在一個小時候,他趴在桌子上,舌頭被酒精麻醉得話都不能說清楚。


    盡管如此,橋楚還是在人前保持著駱夫人應該做的。


    把解酒湯湊得更近了些,“難受喝點茶就好了。”


    駱天馳醉著之間,一下子趴在橋楚的肩膀上,蹭了蹭,像個小孩子一樣,“老婆。”


    當場,有三個人變了臉色,橋楚聞著刺鼻的酒氣,他把她當成桃雨竹了嗎?臉色白了些,心裏不愉快依舊笑著。


    秦佑珂眯著漆黑的眼眸,想要把駱天馳給揪開,看來他還沒有醉的徹底。


    楊中校下意識看著自家首長,千萬別衝動,幸好,他臉上的表情雖然高深,但是沒有過多的動作。


    他鬆了一口氣,“首長,您淡定。”他在秦佑珂耳朵低聲提醒著。


    “你別這樣。”橋楚輕聲說著,眉頭緊緊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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