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文騎虎難下,見著歐陽玉兒真要動手的架勢,衝她講道:“你身為人師就是這樣對待學員的?”


    “不尊重我的學員沒資格說這句話。”歐陽玉兒揪向穆文的耳朵。


    穆文避開,被她順勢掐住了脖子。


    很疼。


    漲得臉龐有些紅了,沒有去掰歐陽玉兒的手腕,隻是雙眼冷然的斜視著她。


    這一刻,心裏有千百次動手念頭,但是理智在努力阻止著穆文的衝動。且不說會冒著被掃地出門的風險,就算真打起來了是不是歐陽玉兒的對手還不一定。


    “是你侮辱我的尊嚴在先。”穆文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歐陽玉兒聞言不悅,手頭又加了點力氣,掐緊得令穆文唿吸開始困難了。她戲謔的掃視穆文麵孔,唇間講道:“看來你還是不明白。隻認為本導師找事,卻不知是你先頂撞了我才對。”


    穆文錯愕,視線內歐陽玉兒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你小子,真不會做人。從剛進課堂開始就得罪了我。”


    她湊到穆文麵前,近得能碰到唿吸:“點名前,我先審視了每名學員一眼為了從剛見麵就提高威望,給每一個毛頭小鬼嚐下馬威的滋味。而所有學員裏偏偏隻有你沒低下頭,反倒還迴瞪著我。可笑,以為在本導師的目光下不退縮會得到我的欣賞嗎?”


    “不。”歐陽玉兒冷寒著聲音:“那是對我權威的挑釁,別的學員都低頭了為什麽就你不低頭?確實,看你的資料上有著二階靈王境界,但這一點實力算什麽,像你這種資質的人在學院裏每年一抓都是一把。你有什麽資格跟我叫板!”


    “既然你的心胸如此狹隘,我無話可再講。”穆文道。


    當即,歐陽玉兒的眉頭抽了下,掐著穆文的脖子撞到牆壁,鋒利的鞋跟沒輕沒重的又踹了腳。


    她臉色很嚴肅,惡狠狠的:“聽好本導師給你上的第一堂課,做人!這個世界很現實,越是有實力的人就越有屬於自己的脾氣,所謂的老好人隻會是些無能的家夥。你想要在比你強的圈子裏立足,就要低頭,胸懷一詞也隻會在你有價值的情況下才會對你體現。”


    穆文怒了:“一個隨隨便便就能與男人上床還送學院令牌的女人,沒資格訓斥我這些大道理!”


    歐陽玉兒一愣,睜大了眼睛:“你在說什麽?”


    “別在我麵前假裝清高了。”穆文扯開了歐陽玉兒的手臂,冷聲低喝:“以為我不知道嗎,這麽的庇護姬長信還不是因為你和他那點曖昧關係。用貶低我去抬舉他算什麽!”


    歐陽玉兒迴頭一揮袖子,教室門被刮去的勁風關掉嚴嚴實實。她再看向穆文,神色已經變得很不對勁:“穆文,還是那句話,你太不懂得做人了。連公歸公私歸私都分不清楚嗎!現在是和你談正事的時候,你卻做法幼稚的拿我的私事來說話,幸虧是在學院裏,要是在外麵你早就成一個死人。”


    緊接著,她又解釋:“不過你既然提起了姬長信,也得跟你說個清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那天在酒樓我確實和他共處了一個晚上,但全是以禮相待,長信是位很不錯也很成熟的男人,一夜宿談解開了我不少藏在深處的心結。”


    穆文哼了聲,眼神很輕蔑。


    歐陽玉兒被這種目光盯得很不舒服,眉梢一挑:“其實我能猜的到,長信一定是和你說了些誇張的話。畢竟男人嘛,總愛把那方麵的事說得威風點好向身邊的人炫耀。特別是像我歐陽這樣氣質高貴又美麗的成熟女姓,更是他拿來吹噓的首選對象。”


    “倘若不是心中有鬼,你會跟我說這麽多?”穆文可笑。


    “............”


    歐陽玉兒散發出了靈帝的威壓,手一點穆文肩膀,頓時有座小山般的重量從她手指壓來。


    穆文膝蓋在發顫,用著力不肯屈服,耳邊聽得歐陽玉兒冷冰冰的聲音:“不見棺材不落淚。我根本不需要對你多解釋什麽,跪下。”


    “不...可...能!”穆文咬著牙。


    “還不肯認錯?”歐陽玉兒在邊上的椅子坐下,擱著二郎腿,肉色絲襪包裹著完美的腿部曲線,她指著鞋尖說道:“剛才踢了你幾腳沾了灰塵。跪下來舔幹淨,興許本導師一個開心還會放過了你。不然,哼,以後你在靈修學院將寸步難行。”


    穆文扭頭就走,抬腿一腳把教室門踹開,把在走廊上等候的學員們驚得目瞪口呆。


    後頭,歐陽玉兒記恨的聲音傳來著:“好,你有種。”


    #&


    一路迴了宿舍樓,裏邊空蕩蕩的。


    這個時間,大夥兒都還在各自教室裏聽著他們的導師講解著學院生活。


    1094宿舍房。


    連姬長信的人影也沒見著,他大概是睡醒後就去上課了。穆文反手關了門,胸口悶悶的,爬上自己的床鋪一蓋被子埋頭睡覺。


    再次睜開眼,是被宿舍的開門聲吵醒的。


    “哈哈,你今天真是笑死我了。”聽到夏楠聲音,起身看去進來的是兩姐妹和王七蛋。


    這兩個女的,隨便進出男生宿舍樓一點都不感到別扭。


    王七蛋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笑什麽呢,從早上都笑到現在了還笑不夠。”


    “誰讓你一問三不知的,氣得導師都白著眼問你是怎麽進學院的。”夏琳調侃著他。


    “怎麽了?”穆文問道。


    三人愣了下,逐一和穆文打了招唿,唏噓著穆文迴來得真早。王七蛋哭喪著臉說了緣由,他和夏楠夏琳是同個班的,不過班內的其他學員全都互相認識,畢竟他們是自小就在學院裏接受了培養。


    總得來說,就是王七蛋不斷的在課堂上出醜,導師讓他召柄劍靈都放不出。


    穆文安慰了下王七蛋:“別氣餒,等你突破固筋境界後我就教你。到時候超越那些劍侍不在話下。”


    接著,又訓說夏楠夏琳要幫著七蛋一點。


    倆姐妹拍拍胸脯,表示自己三人的時候雖然笑著王七蛋,但也是開玩笑成份居多,在外麵她們是很護著王七蛋的。別人誰敢來欺負試試,誰來她們就和誰兇。


    聽到這話,穆文投去了讚許的目光。


    不久,宿舍門外一陣大大咧咧的喧嘩聲靠近著。


    姬長信也迴來了,在房外告別了他色狼幫裏的小弟,進門後黑著臉直爆粗口,指天罵地的。


    “怎麽了?”穆文淡淡的問了他聲。


    “嗎的,說起來就火大。”姬長信提起茶壺一飲而盡,打著嗝說道:“別人的班導不是妙齡女子就是姓感熟女。我的呢,奶奶的我的班導呢!一定是歐陽玉兒在整我,她故意給我安排了這麽個班級生怕我被別的女人勾引了。”


    “我想象不出你還能被勾引。”王七蛋嘀咕著。


    夏楠道:“喂,快說呀,你的班導莫非是個虎背熊腰的大叔?”


    姬長信氣哼哼的:“來學院前,我就跟歐陽玉兒說好了讓她安排個美女導師給我。她跟我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會安排一個曾經的校花當我的班導。把小爺給激動的!結果呢,還真是個曾經的校花,現在他娘的就一朵爛喇叭花,一個八十多歲滿臉皺紋的老巫婆!”


    聞言,“轟”的笑聲大鬧。


    唯獨穆文沒笑,醞釀了下衝姬長信說道:“問一句不該問的,你和歐陽玉兒究竟是什麽關係。”


    姬長信琢磨著穆文語氣,反問道:“突然這麽問我是怎麽了?”


    “你和她有沒有發生過肉體上的接觸。”穆文單刀直入。


    “沒有。”


    姬長信迴答了,接著道:“是怎麽了,看你這一臉很有事情的模樣。”


    穆文已低著頭沉吟,看來自己確實做出了件白癡事情。


    再看向姬長信,難免有點怪罪:“既然沒有,先前和我們瞎講什麽酒樓那些話。”


    “哪裏瞎講,她確實被我征服了呀。”


    姬長信聳了聳肩膀:“精神上的滿足當然也算征服。那晚她被我灌醉了,傾訴了很多很多關於她的往事。小爺有一句沒一句的迴著,然後莫名其妙的她就對我死心塌地了,隻是可惜還不肯獻出身子。”


    穆文無語,有種想給自己和他都來一拳頭的衝動。


    這時,房外又一陣腳步,魯胖子大大咧咧的跑了進來:“大消息大消息,穆哥今天早上和歐陽導師吵起來了,據說鬧得非常兇。整幢樓的師生們全都傳開了呢。啊...穆哥你原來在呀...”


    穆文沉著臉不說話,邊上姬長信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過來:“我似乎懂了什麽。”


    他又道:“穆文,你可不是一名天真的人。怎麽因為這個事情就去把歐陽玉兒得罪了呢。那女人可是西院校長的女兒,跟她做對可沒什麽好處,指不定以後連內院都甭想進了。”


    “我可能聽了你說的那些話,就屁顛顛跑去問歐陽玉兒你是不是被一個男學員上過了?姬長信我沒你想的這麽傻。”穆文神情很不好。


    姬長信還想再問那是為什麽,不過穆文已經往宿舍門外走去了。


    “要不我替你去和歐陽說說好話,小爺的話在她耳朵裏還是挺有分量的。”姬長信對著穆文的背影說道。


    視線中,穆文緩緩的斜過頭:“不需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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