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入洞外的那一瞬,看到的最後一眼,南宮雪掌擊藍顏兒胸口,後者亦用盡最後力氣還手打中南宮雪臂肩。


    在那之後,穆文掉落在溪湖中,掀起層層水瀾。


    “噗。”


    水麵浮出腦袋,看著上方,歎息著巍峨高聳的大雪山。已經上不去了,不知雪姨和藍顏兒的狀況如何,大批密密麻麻的人員從山腰間下來巡視,如南宮雪所說就要封山了。


    穆文拖著疲憊的身子,懷抱白霜劍,一步一步艱難的逃離而去。


    田野牧林。


    一處大雪山西腳三裏地的綠植地,野生牛羊吃著嫩草,鳥鳴聲清脆。


    穆文忘了是怎麽撐到這兒的,一到綠油油的田地,再也沒了力氣挪動身子分毫。休息半響,趴到一頭母羊的背脊上,驅使著它進了個野草滕掩蓋的地底坑洞。


    這次和南宮雪的計劃,無論是成是敗兩人都要迴到這裏碰麵。


    坑洞裏漆黑無人,顯然南宮雪還未迴來。


    “咩。”


    母羊痛叫了聲,它的脖子上被穆文開了個小口,貪婪吸允著溫熱的羊血。


    它一動不動,被吸了許多血後才放走。


    穆文擦著嘴角打了個飽嗝,力氣恢複了些許,打開盒子,難以言喻的眼神注視著白霜劍。


    看著白霜劍就仿佛藍顏兒在眼前,她臉上的表情是那麽失望。


    “我有罪。”穆文深深的垂首歎了口氣,苦澀的喃喃:“原諒我這一生被仇恨阻擋了雙目。我...必須變強,扛起穆家劍侍的榮耀。”


    “咳咳。”


    一道虛弱至極的咳嗽聲,若有若無的在外邊響起。


    穆文連忙出洞,隻見月下的南宮雪渾身是血,衣服破碎不堪,左手臂軟綿綿的掛著似是折斷了。


    她緊閉眼睛,痛苦之色顯而易見。


    “雪姨,藍顏兒如何了?”穆文緊張問道。


    南宮雪眯睜一條縫,幽怨的瞥來目光:“吭...死小子,就知道關心那個賤人。也不瞧瞧你雪姨都快死了。”


    穆文蹲下身,把南宮雪抱進了洞內,打量著說道:“好嚴重的傷。”


    “那個賤人也不比我好多少。”南宮雪哼著。


    聽到這話,穆文欣喜若狂:“這麽說的意思是藍顏兒還活著。”


    “她是死不掉,往後幾年都叫閉關養傷了。倒是你再磨蹭著不管我,雪姨就要死在你眼前了。”南宮雪的聲音小得快聽不見了。


    穆文得知藍顏兒生命無礙,激動的都想去放鞭炮慶祝。


    再看南宮雪,頭疼了:“我不會治療呀。本來可以去找名取婆婆,可你都已經把她老人家徹底得罪了。”


    “咳,咳...”


    南宮雪傷勢太重,難以再說話,手指甲在地上緩緩比劃著字。


    穆文看著,隻見南宮雪寫著:迦婆山聖泉。


    事實上,早就想到能用聖泉救雪姨了,可是怕她傷愈後又立馬衝向大雪山頂,這才沒拿出來。原本想著南宮雪自己運用元靈療傷,一年半載了總能無事。可眼下看看,她倒是真的要瀕臨死亡了。


    “隻有這麽一點了。”穆文騙了南宮雪,隻從納戒裏拿出小許。


    雖然少,足夠保住南宮雪姓命。


    不過南宮雪沒有伸手接過。


    “雪姨?”穆文念喚道,卻是不見她有反應。她雙眼合著,鼻息間的唿吸斷了,穆文搭上脈搏發覺還有一陣微弱的心跳。


    穆文把迦婆山聖泉倒入南宮雪嘴中,她沒有吞咽下去含在舌下沒動靜。


    手掐下顎,想讓南宮雪吞服,可後者卻無意識的吐了出來。


    穆文傷腦筋了,左思右想,張嘴吸入了被吐出的聖泉,抬起南宮雪的下巴,對著她的唇肉親了下去。


    舌頭舔翻兩片薄唇,抵開她的牙齒,“咕咚”。


    迦婆山聖泉從喉線一入往下,總算成功了。


    穆文大喘口氣,滿身是汗。


    後半夜。


    南宮雪氣色好了很多,動了動手指,緊接著緩緩張開了眼睛。


    她還是挺憔悴,聲音也細微的:“穆文。”


    聽到喊聲,在小憩的穆文揉揉眼睛看向南宮雪,眉開眼笑:“雪姨你沒事啦。”


    “這次多虧你了。”


    南宮雪握拳在唇前咳嗽,眼眸悄然黯淡:“想我南宮雪往曰不可一世,如今卻兩次栽在了一個晚輩的手裏。藍顏兒...這個賤人的實力遠遠淩駕在我頭上。居然這樣都沒能殺了她...”


    穆文沉默不語。


    “白霜劍拿到了吧。”南宮雪側目。


    穆文點頭,拿過盒子說道:“打算等一切平靜了後收服它。”


    “現在就做,免得夜長夢多。”南宮雪站起身,走向洞口掰開遮掩的藤草,一束月光照在了她身上。她迴頭講道:“放心吧,這個地方羅刹宗找不到的。雪姨也該走了。”


    穆文問道:“受了這麽重的傷你要去哪?”


    “古周界。”


    南宮雪道出個穆文不曾聽過的地名,沉聲講道:“這個世界要比你想象中的大多了。羅刹宗在北域強如曰中天,但在古周界也無非是滄海一粟。同樣的,靈帝在東周大陸、中周大陸和西周大陸都是強者頂峰的存在,放到了古周界隻能排二流。”


    穆文聽得目瞪口呆,視線裏南宮雪對自己露出了一個疲憊笑容:“北域已經不能再讓雪姨變強了。想要正麵的打贏藍顏兒,看來還得去古周界好好的修煉些年月了。穆文,現在拿古周界對你來說還太早了,但你身上有著驚人的潛力,倘若有朝一曰修煉遇到瓶頸了大可也來古周界尋求突破。嗬嗬,到時候雪姨想必在古周界也頗有名氣了,你可以來找我。”


    話隨風落,南宮雪盈步走遠了。


    穆文怔了半響,想道別已不見了南宮雪的身影,到是挺符合這位小姨媽雷厲風行的風格。


    低頭看向了白霜劍,摸了摸,深吸口氣平複了心髒的劇烈跳動。


    “喝!”


    穆文拿起劍柄,反手一舉把劍尖刺入了腹部。


    瞬間,連帶整片胸膛結了冰。


    意外的是,比起收服雷鳴劍的那次不是那麽痛苦。


    “廢話,大爺的破壞力在九幽劍靈中可是數一數二的。”雷鳴劍得意洋洋的說著:“何況白霜劍這家夥還在沉睡中。趁他沒醒來快收服掉。”


    穆文會意,體內強行運轉九幽決,靈力經過劍穴之時如海礁爆裂,一截截斷腸,痛得穆文兩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蠢貨,別暈過去了!這個時候不撐住你就死定了。”雷鳴劍大罵。


    “哈啊啊。”


    穆文猙獰的抓著頭發撞牆,體內九幽決仍在運轉,靈力經過劍穴是必須的每過一次都是極大折磨。


    這就好比一圈跑道有個地方全是刺釘,即使不想也必須跑過去。


    “嘭!”


    終於撐不住靈力,已毀的劍穴更變得一塌糊塗。


    穆文下腹的地方爆出個血窟,悶哼了聲,一頭栽的暈倒在了地上。


    “喂,喂,別暈啊。”


    雷鳴劍急了,在腦海中連忙的催喊穆文卻徒勞無功,就在這時另一陣陌生的聲音在腦海中出現。


    “真是個有趣的小家夥。嗬嗬。”


    雷鳴劍聞聲大喜:“白霜,你倒是醒來了。”


    “你是誰?”


    麵對這個迴答,雷鳴劍尷尬:“大爺是雷鳴。”


    “哦,是那個序列在我之下的粗魯家夥啊...你怎麽也在這個人類的身體裏。”白霜劍道。


    雖然看不到雷鳴劍的模樣,但它顯然怒火中燒了:“什麽,你是看不起大爺嗎?單挑啊!”


    “想打架去找紅蓮,我沒興趣。”白霜劍打了個哈切的語氣,接著道:“睡了好些年,一醒來居然在個快死的人類身體裏。嗬嗬,九幽決,是穆家的劍侍麽。”


    “劍侍宗派被一窩端了,如今穆家隻剩下這個小子。白霜,你要是不想看創造我們的那個老頭絕後,就快點把這小子救醒。”雷鳴劍道。


    白霜劍輕鬆的口氣:“救他麽?輕而易舉。”


    話落,白霜劍化為劍靈形態一衝劍穴,清涼的液體緊緊包裹每處損壞的地方,不一會兒傳來它的嘀咕聲:“都毀成這樣了麽。與其修補,不如賜給你一個更強更大的劍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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