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繼續撲來的巨龍,黃金麵具下的雙眼終於色變,隻見虎爪肅然而立,雙手穩穩握住長戟,長戟上藍色電光湧動,仿佛被無數條藍色的長蛇所纏繞。


    虎爪雙手持戟緩緩刺出,這一戟刺得很慢,仿佛沒刺朝前一寸都要用上全身的力氣。隨著這一戟刺到盡頭,長戟上纏繞的藍色電光盡數擊出,化為一股水桶粗的巨大閃電,朝著撲來的兩條巨龍刺去。


    “嘭!”


    仿佛晴天打了一個霹靂,巨大的藍色閃電劈打在兩條巨龍身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下方的長天城內許多建築被這巨響紛紛震倒,許多在建築之中的修士頓時被砸落的斷壁殘垣壓得哭爹喊娘,慘叫連連。


    藍色電光終於化去,兩條巨龍也消失不見,兩者相互較量的半空中隻騰起一陣黑煙。


    隨著兩條巨龍的潰散,被困在畫卷中央的胖子終於抓住一線生機,一刀斬斷畫卷,從中拚命逃出。隨著畫卷被一刀斬斷,隻見畫卷斷口處無數霸道剛烈的槍芒噴湧而出,朝著剛剛逃出生天的胖子追擊而去。


    滿臉橫肉的胖子嚇得魂飛魄散,不要命地往虎爪的方向逃去。虎爪看著激射而來的漫天槍芒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衝了上去,長戟揮舞,劃出無數璀璨光芒,不斷抵擋著刺來的剛強槍芒。


    盡管虎爪拚命抵擋槍芒,但是仍然有許多槍芒突破他的防線,朝著他身後的幾人刺去。


    慈眉善目的老者此時臉色也很難看,隻見他終於出手,雙袖不斷變大,好像兩個巨大的口袋,從他袖子中傳出一股巨大的吸力,漫天刺來的槍芒盡數被他吸入袖子之中,再無遺漏。


    待得暴雨般的槍芒散盡,宇文家幾人臉色都很不好看。那滿臉橫肉的胖子周身的防護罩早已被擊散,他的大腿處被一道漏空的槍芒貫穿,一整條腿幾乎要被刺斷,鮮血不斷從中湧出,痛得胖子不斷悶哼。


    而虎爪的臉被黃金麵具所遮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雙手細微地顫抖,似乎全身的力氣已經嚴重透支,要是關鍵時刻慈眉善目的老者沒有施展出乾坤袖收去槍芒,那麽難說他自己也要受傷。


    而使用乾坤袖的老者也不輕鬆,他雖然收去盡數槍芒,但是那些槍芒實在太過霸道剛烈,讓他的身體難以承受,隻見他臉色慘白,也不知道受了什麽傷。


    那麽衣服華貴,臉色傲慢的年輕修士不可思議地說道:“怎麽會這樣,你們三個人都打不過他一個嗎?正是廢物!一群廢物!”


    滿臉橫肉的胖子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說道:“少主,這人太過恐怖,我們不是對手,少主,不如我們趁早撤退,會到家族中再找救兵!”


    “呂天青!”而那名表情穩重的年輕修士則上前直接叫出了呂天青的名字,顯然他此刻已經認出了呂天青。


    這個名字才叫出口,宇文家一行人紛紛色變,那名滿臉橫肉的胖子怔怔說道:“原來是他,難怪同時元嬰期的修為,卻竟然這麽厲害,我輸得不冤,輸得不冤啊。”


    隻聽得那表情穩重的年輕修士繼續說道:“冀州巨頭靈虛派前任掌門的兒子,原本靈虛派內定的繼承人。可惜在大約二十年前的時候,你去了南疆一趟,迴來之後卻姓情大變,不僅拒絕了與青州竇家的聯姻,還放任自流,不再理會門派事務,最終被門派中的長老一致認為你已經廢了,無藥可救。於是被廢除繼承人的身份,改由你父親的大弟子來繼任掌門一職。之後你不知所蹤,有人說你前往雍州當了和尚,也有人說你死在了南疆,沒想到你竟然出現在長天城。呂天青,我說的可對?”


    一旁的謝雲沒想到呂天青竟然還有這樣的背景和事跡,有這樣的父親罩著妙雲,謝雲也終於不用再為妙雲擔心。


    “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有人把我的事跡記得這麽牢。”呂天青沒有再出手,他問道:“那麽,你又是誰?”


    “我?宇文家家主的關門弟子,文雲亂。”那麽年輕修士笑道,“一個無名後輩而已。”


    “和他那麽多廢話幹什麽?”那麽臉色傲慢的修士,也就是宇文家的少主說道,“我乃堂堂宇文家家主宇文遼之子――宇文誌,豈會怕他一個靈虛派的廢物,趕快取出傳訊靈符,讓家中的高手前來支援!”


    白癡一個!文雲亂聽聞少主宇文誌的話之後在心中罵道,你非要現在就觸怒呂天青嗎?


    果然隻見呂天青聞言之後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冷冷說道:“你就是宇文遼的兒子?你爹平時是怎麽教你的,真是沒教養,我與你爹宇文遼也有些交情,就讓我來替你爹管教管教你。”


    說著,隻見呂天青從百寶囊中取出一張畫卷,眼看就要出手。


    慈眉善目的老者、虎爪和滿臉橫肉的胖子齊齊色變,紛紛祭出各自的武器如臨大敵。那名慈眉善目的老者更是急忙說道:“呂道友且慢!我家少主一時之間說錯話,還請呂道友原諒!我與先父也有些交情,還請看在宇文家的份上原諒少主這一迴!”


    宇文誌卻根本不買賬,他張口大聲說道:“我父親曾教導過我,宇文家的人無所畏懼!我怎麽會怕他一個――”


    後麵的話卻是說不了了,因為慈眉善目的老者已經急忙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宇文誌嗚嗚直哼不斷掙紮,但是他隻是金丹期的修為,根本無法掙開元嬰期老者的手。


    文雲亂則在心中罵道:隻有白癡才會這樣理解師父對你的教導!但是身為宇文家一方的人,他依舊飛身上前,不卑不亢地說道:“呂前輩,我家少主說錯了話,確實是他的不是。但是此地是梁州,如果我家少主有了什麽不測,到時候各自雄霸一方的宇文家和靈虛派難免又要發生一場大戰,還請前輩眼觀大局,為這九州的穩定著想。”


    “你這是在威脅我?”呂天青傲然說道,“我呂天青最不怕的就是威脅,你們幾人想要殺我女兒,這個仇早已經結下,今曰你們幾人想要活著離開,得問問我同不同意!”


    一直鎮定自若的文雲亂此時終於色變,他聞言驀地反應過來,沒想到所謂的南疆巫竟然是呂天青的女兒,如此說來,是自己一行人要殺呂天青女兒在先,呂天青即使出手殺了自己幾人,也是自己幾人先犯了大忌,想要殺別的巨頭門派的嫡係。


    “前輩且慢!有話好好說!”文雲亂急忙叫道,他此時終於相信呂天青會出手殺自己幾人了,“此事確實有許多誤會在其中,還請前輩容我向師父稟報!”


    說著,隻見文雲亂急忙從百寶囊中取出一個傳訊靈符,隨著元氣注入其中,傳訊靈符開始發出淡淡的光華,接著很快就聽得裏麵傳來一個充滿著如同皇者般的霸氣和狂傲的聲音:“徒兒,何事找我?”


    文雲亂急忙對著傳訊靈符把大致的事情說了一遍,描述倒也算是客觀公正,並沒有隱瞞。


    文雲亂說完之後,隻見傳訊靈符上光芒大盛,一副影像在半空中浮現出來。


    一名威嚴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現在了影像上,他頭戴九龍冠,威嚴的臉龐輪廓堅硬,仿佛是石頭雕刻的一般,上麵不時釋放出來一股睥睨一切的霸氣,此人正是宇文家的家主宇文遼。


    隻聽得宇文遼注視呂天青良久,開口說道:“呂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呂天青冷峻的臉上也終於放得緩和,他也開口道:“宇文兄,學院一別,已有二十餘載,近來可好?”


    宇文遼點點頭,然後開口道:“這件事我已經聽說,其中確實是有誤會,我們並不知道那是令嬡,如今既然已經知曉,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也好。”呂天青迴答,“至此之後,井水不犯河水。”


    “一言為定。”說完之後,半空中宇文遼的影像逐漸模糊消失,傳訊靈符也黯淡下去。


    整個過程中,兩人的對話都十分簡短明了,仿佛不是舊人敘舊,而是冷酷的談判。


    直到這件事情已經一錘敲定,慈眉善目的老者才敢鬆開捂住宇文誌嘴巴的手。


    得以說話的宇文誌抱怨道:“父親的膽子真是越活越小了!”


    宇文誌這才一開口,嚇得慈眉善目的老者又要伸手過來捂宇文誌的嘴巴。宇文誌急忙躲開喝道:“王老!你隻是一介家奴,你竟敢如此對我!”


    老者委屈地迴答:“我這是為少主好啊。”


    “行了行了!”宇文誌皺著眉頭說道,“我敬你從小把我帶大,我就讓你這一迴,我不亂說話就是了。”


    “少主英明,少主英明!”老者激動地不斷說道。


    而戴著黃金麵具的虎爪突然把目光投向謝雲,陰冷的殺氣噴湧而出。他轉過頭,望了宇文誌和文雲亂一眼,似乎想在兩人中間做出選擇,最終,他還是飛到文雲亂身邊,低聲在文雲亂耳邊耳語。


    “虎爪你在說什麽,為什麽不告訴我?”宇文誌似乎對此很是不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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