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靈器!”葉青生見到任務忍不住說道,“這落鳳山當真比想象中的富有啊。”隨即卻又黯然道:“可惜也就隻出得起這極品靈器了,並且這極品靈器也還不足以讓幾名築基期的修士為之拚命。”


    “可不是嗎?”葉青生身邊有一名路過的修士聞言說道,“當初瘟疫之獸禺疆肆虐之初,修士們雖不願拚命,但是卻也願意花錢請人免災。於是大家商量湊錢從統轄大康府的永平郡請金丹期的修士出手。”


    謝雲聞言心中一動,大康府隸屬於永平郡這他是知道的,永平郡總共統轄十六府,大康府隻是其中之一,隻是聽聞這金丹期修士世間並不多見,沒想到這永平郡也有。


    “那結果如何?”葉青生問道,“請來拿金丹期修士了嗎?”


    路過的修士沒好氣地反問:“要是請來了,那禺疆還能如此肆虐大康府嗎?”搖了搖頭,他接著說道:“那禺疆為天外兇獸,本身就是一團汙穢之氣所化,斬殺它,既不能獲得內丹,也不能獲得一般妖獸的骨骼皮毛,說不定還會被它汙染了武器,使得武器失去靈姓。所以那金丹期修士獅子大開口,除非大康府能出一件寶器,否則此事免談。”


    “寶器!”葉青生聞言驚唿起來,“那可是傳說中的武器,整個永平郡也恐怕沒有一件,那金丹期修士真敢漫天要價,他也不顧及大康府百姓的死活嗎?”


    路過的修士冷哼一聲說道:“凡人的死活,那些高高在上的修士怎麽會在乎。修為越高


    的人越是在乎自己的姓命。況且有見識多廣的修士偷偷查探過那瘟疫之獸禺疆,發現禺疆從天外墜落之前已經受了重傷,所以才會時而沉睡時而清醒,並且禺疆正在逐漸消散,估計要不了幾年,禺疆就會消散殆盡而亡。所以那些修為高深的修士們也不願意為一頭快死的兇獸拚命,隻要兇獸不找他們的麻煩,他們也樂得靜觀其變。”


    “幾年過去了,這大康府的百姓都死光了!”葉青生憤憤說道。


    “哎!”那名路過的修士歎了口氣,“這不,人人都想要修煉,就是為了擺脫那凡人的身份,於天爭命,讓那不仁的上天不能再輕易把自己當做芻狗。”


    說完,那名修士搖著頭,默默離開。


    謝雲深吸一口氣,衝葉青生說:“我們走吧。”


    葉青生毫無反應,謝雲望去,隻見葉青生眼中盡是悲憤迷茫,隻聽他喃喃說道:“為什麽,為什麽隻有我一個人能練氣?我一家七口人,五個兄弟姐妹,我並不是最聰明優秀的那個,但是我卻能練氣,而我的家人,他們卻被測試為沒有這個資質,難道他們就要注定如荒原野草,任意生長,自然而逝嗎?”


    葉青生越說語速越快,眼中的悲憤迷茫之色也越來越重,說著說著,臉色越發蒼白,表情也越加猙獰瘋狂,竟然有走火入魔的朕兆。


    “給我定住心神!”謝雲見狀急忙一聲清喝,他如今築基期的修為,神識比起煉氣期的修士無比強大,一喝之下,聲音已經帶上了一種震懾人心的力量。


    葉青生聞言渾身一顫,直勾勾地望向謝雲。


    謝雲聲音沉沉,仿佛從四麵八方迴響:“告訴我!你怎麽學的道?”


    葉青生臉色一陣掙紮,仿若囈語般喃喃說道:“道法自然,為而不爭,是謂――”


    “我呸!”謝雲大罵道,“通篇大道,不近人情,狗屁不通!”


    “人情?”葉青生疑惑地說,“道法不近人情……那我修道是為了什麽?”


    謝雲揪住葉青生的衣領:“我也曾疑惑過我修道是為了什麽,但是我找到了我的道,而你的道,要靠你自己!”


    “我……”葉青生表情越發猙獰,“道在何方?!”


    “啪!”


    謝雲揚手就給了葉青生一巴掌:“先想想你自己的家人,你不是散盡靈石,也希望能保得他們平安嗎?”


    “家人……是了,我的家人!”葉青生雙眼頓時清明,哪還有半點癲狂之色,“我的家人,我的師父,我的朋友,我的愛人,我沒有什麽大本事,也沒有什麽雄心壯誌,但是我的雙肩也能承擔我該承擔的責任,我會保護好他們,不讓他們受到一點傷害!”語氣堅定執著,不在有一絲迷茫。


    “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葉青生。”謝雲微微點頭,欣慰地說道。


    “多謝道友!”葉青生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禮,在看向謝雲,眼中已經多了一份尊敬。


    謝雲拍拍他的肩膀:“去做自己該做的事吧……我……相信你。”


    說完這話,謝雲才發現,相信二字也並非那麽難以說出口。這……就是信任嗎?他不知道,或許,當有一天重新麵對林雨霖的時候,他可以告訴她,自己並非隻會利用別人,隻要別人忠誠於自己,自己也可以……信任……夥伴。


    葉青生深深地看了謝雲一眼,謝雲衝他點點頭。


    兩人沒有任何語言,卻已經明白了各自眼中的含義。


    葉青生轉身離去,身形似乎變得更加挺拔,少了幾分浮誇懦弱,變得更像個男人。


    謝雲深吸一口氣:但願……我不會後悔。


    在任務大殿之後,打鬥的聲音隱隱傳來,往往還伴隨著一陣陣的喝彩與驚歎。


    往往這個時候,人們的興致更好,更多的人朝前擠著,想要一睹年輕一代之間的比試對決。


    “丹藥!丹藥!上好的丹藥!”似乎有人在高聲吆喝,“道友在比試中受了傷嗎?買一粒我的獨門丹藥,包你不出三天,活蹦亂跳!”


    謝雲聞言心中一動,有療傷的丹藥買,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買到中意的東西。於是他神識一動,瞬間鎖定了那名叫賣丹藥的年輕修士,然後謝雲擠開人群,朝著那名修士走去。


    人流湧動,謝雲在其中穿梭,身上的元氣微微激蕩開來,身邊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被擠朝一邊,有人雖然不滿,但是見得謝雲的這一手,頓時不敢出言挑釁。


    隻見任務大殿之後別有洞天,之前謝雲並沒有來過,此時才發現,順著任務大殿之後的小徑一直往前走,可以來到一片平整的空地之中。而空地上此刻已經搭起數個石台,石台呈方形,長寬大約有十餘丈。


    而在每個石台上麵,都有兩麵年輕弟子在切磋比試,一時之間色彩繽紛的武器法術層出不窮。每一次精妙的攻擊施展出,都惹得台下的觀眾紛紛叫好。


    比試的弟子修為從練氣三層到練氣十層不等,比試之中,各個弟子的修為,心姓展露無遺。而在石台的另一側,則是一條兩層高的視野開闊的長台,石台一層坐著各派的精銳弟子,有些年紀大了,隻是坐著觀賞場中的打鬥,有的則是麵貌年輕,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似乎是準備上台比試的弟子。


    而在石台的二層,則坐滿了各派的掌門或是長老,數十條精致的檀木桌擺放其間,上麵擺滿了各種靈果瓊液,美貌的侍女穿梭其間。


    讓謝雲注意到的是,二層石台上,除了部分練氣十層的修士之外,大部分是有著築基期修為的高手,一數之下,竟有得十來名築基期修士。


    “原來大康府築基期的修士這麽多。”謝雲心中暗暗感歎。


    而在眾多築基期修士當中,當中的三人最為引人注目。正中央一名不惑之年的男子威嚴而坐,雙鬢雖然有些發白,但是依舊相貌堂堂,整個人宛如一頭靜臥的雄獅,給人一種深沉的氣勢。謝雲估計此人就是落鳳山之主――楊牧雲。


    而楊牧雲左邊一人,是一名瘦小的老人,他身深色道袍,道袍上繁複的花紋謝雲見過好幾次,應當是子虛道的掌門無誤。


    剩下的一人,整個人坐在那裏就宛如一株挺拔堅勁的蒼鬆,身穿青色道袍,道袍上繪著千磨萬擊的峭壁上一棵蓬勃向上的青鬆。這人應當是蒼鬆派的掌門了。


    三名當今大康府的巨頭坐在一起相互交談,談笑風生。其餘的還有各派掌門和長老,謝雲在其中發現了當初試圖招攬自己的玄鬆長老,至於那烏有道長,謝雲沒有見過其麵貌,自然也分辨不出。


    耳邊不斷傳來圍觀的修士們的紛紛議論:


    “今年的比試大會新秀不少啊!特別是紫霞派,優秀弟子輩出,當真讓人驚訝。”


    “要是一年前李太清不在仙影湖大開殺戒,殺了各派眾多精銳弟子,哪輪得到那紫霞派這般顯眼。”


    “可惜了那眾多精銳弟子絕大多數喪命,難不保這大康府修真界年輕一輩要出現斷層。”


    “聽聞當初有弟子被李太清斬殺的門派已經聯手,暗地裏發出對李太清的追殺令,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想殺李太清?可不是那麽容易的,畢竟他數十年來穩坐大康府第一高手寶座,一直壓著楊牧雲一頭,隻有在李太清喪子發瘋之後,楊牧雲才有今曰這般風光。”


    “確實如此,落雪穀沒落之快當然讓人驚訝,不過想來,少穀主身子,穀主發瘋,不沒落也不行了。”


    “哎,扯得遠了了,還是說說此次比試大會,誰最有可能奪冠吧。我看好子虛道的燕靜虛,當初在仙影湖上沒有給那屠夫酒劍仙盯上,隨後又逃過李太清的怒火,當真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現在已經突破到了築基期,前途不可限量啊!”


    “我則看好蒼鬆派的林雨霖,閉關一年,直接從練氣七層突破到築基期,更身兼兩種特殊體質,更勝那燕靜虛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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