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群劫匪唿嘯著直撲而下,那剽悍的氣息與桀驁的野心,使得子虛道中一些修為低且心誌不穩的弟子紛紛臉色發白,還沒開戰,心中就已經怯了三分。


    “守住心神,保持隊形,護住靈芝!”子虛道中那名練氣十層的修士喝道,他一襲青衫,背負一柄長劍,整個人高聲指揮,倒有幾分神采。


    劫匪十來個人衝向子虛道的二十來人,氣勢絲毫不減。看著越衝越近的劫匪,子虛道中一些弟子紛紛放出飛劍,遠遠刺向那一票劫匪。


    子虛道中那名一襲青衫的修士見狀大怒:“著急什麽?等他們再近點再用飛劍攻擊!”


    遠遠看著十多柄飛劍遙遙飛來,劫匪首領哈哈大笑,右手一揮,一眾劫匪頓時停頓下腳步,紛紛穩住雙腿,手中的武器高高舉起。


    “力劈華山!”


    隨著劫匪首領下令,一眾劫匪手中的武器猛地整齊揮下,道道元氣在劫匪中流動,十來名劫匪似乎站位非常奇特,元氣在他們奇特站位的牽動下,匯聚成一柄由元氣凝聚而成的大刀,大刀隨著劫匪們的動作猛然斬下。


    強勁的刀勢不僅如風卷殘雲般把飛射而來的十多柄飛劍紛紛震落,更是氣勢不減,衝著子虛道的一種弟子斬下。


    謝雲瞳孔猛地一縮:“這是什麽?一眾煉氣期的修士,竟然能聯手發動築基期修士的一擊!”


    仙書在謝雲腦海中迴答:“不過是一階陣法而已,破綻重重,入不得眼。”


    這便是陣法嗎?謝雲心中驚詫,把打量修士的修為集中,產生質變,使得攻擊集中,威力更大,真是玄妙。


    被震落飛劍的子虛道弟子紛紛臉色劇變,他們法器被損,自身心神也頓時受到重創。


    一襲青衫的子虛道弟子繼續喊道:“布陣!”


    緊接著,以他為陣眼,一眾子虛道的弟子紛紛站好各自的位置,接著高高祭起飛劍懸在頭頂,所有子虛道的飛劍緩緩盤旋,凝結成一柄巨劍。


    巨劍迎向斬來的大刀,兩者在空中砰然碰撞,四散的元氣擴散開來,攪動的狂風陣陣,人仰馬翻。


    拚完這一擊,雙方的人都不好受。子虛道由於先前損失了部分飛劍,所以凝結出的巨劍實力大打折扣,而劫匪們由於人數少,巨刀的威力也有所不足,這一拚,雙方可謂是拚了個勢均力敵。


    趁著子虛道的人調息之間,一眾劫匪再次向前逼急,竟然似乎有著想要與子虛道的人近身肉搏的趨勢。


    子虛道一襲青衫的弟子繼續指揮:“收縮隊形,全部護在靈藥旁。”


    經過上次的教訓,子虛道的人倒也不再敢遠遠放出飛劍,而是聚在一起,打算與劫匪們近身對戰。


    瞬息之間,雙方的人已經碰撞在了一起,劫匪首領提著鋸齒大刀與子虛道那名練氣十層的修士戰在一塊,其餘的人也紛紛找好對手,力拚起來。


    子虛道雖然人數較多,但是劫匪們作戰經驗豐富,且兇悍異常,雙方各有損傷,一時間也沒有哪方出現壓倒姓的優勢。


    而在夜空之中,厚厚的雲層裏,不時有陣陣光華閃動,顯然天上的戰鬥也進入到白熱化。


    “啊!”一聲慘叫響起,一名子虛道的弟子被一名劫匪一刀劈開了天靈蓋。緊接著,那名劫匪又被兩名子虛道的弟子前後夾擊,聯手刺死。


    正與子虛道一襲青衫的修士對戰的劫匪首領突然躍開擺脫戰鬥,然後哈哈笑著衝入子虛道普通弟子之中,大刀一揮,頓時有兩名修為較低的子虛道弟子喪命。


    一襲青衫的修士大怒,他身形一閃,追了上去,試圖繼續吧劫匪首領拉迴與自己的戰鬥中。


    然而劫匪首領好不與他糾纏,再度避開,擊殺那些修為較低的子虛道弟子。


    一襲青衫的修士冷哼一聲,也不再追劫匪首領,而是迴身刺死一名劫匪,也開始殺氣低修為的劫匪起來。


    雙方的慘叫聲頓時連連不斷,僅有的兩名練氣十層的修士不相互對戰,而是紛紛衝向對方的普通修士,頓時如虎入羊群,不停有人的生命或被長劍,或被鋸齒大刀收割。


    林雨霖銀牙緊咬,她終於忍不住說道:“我要去幫子虛道的人!”


    謝雲急忙一把抓住她:“你不要命了?現在雙方殺得正激烈,哪怕你是天才,在這種混戰中,你也無法自保!”


    “可他們是我派盟友!”


    謝雲厲聲喝道:“盟友就是該依靠的時候依靠,該出賣的時候出賣的!”


    林雨霖迴過頭來,冷冷地看著謝雲:“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注定隻有忠於你的徒弟,卻沒有可以相互依賴的夥伴!”


    說完她掙開謝雲的手,祭出手鐲,衝著戰場衝了過去。


    謝雲愣愣地看著林雨霖離開的背影,嘴中喃喃說道:“夥伴嗎?”


    他的思緒很混亂,忍不住詢問仙書:“仙書,是不是我真的錯了?”


    仙書沒有絲毫停頓地迴答:“你沒有錯,個人與個人隻見可以講友情,但是勢力與勢力之間,則隻有利益,沒有感情!”


    謝雲迷茫的雙眼猛地一片清明:“沒錯!勢力之間的結盟,隻是為了利益而已!”


    仙書繼續說道:“大道無情,修道之路注定是一條孤寂之路,如果舍不下人間情感,那還不如重歸紅塵,享受貪愉,何必來走這條荊棘之路?”頓了頓,仙書又問道:“小子,你修道是為了什麽?”


    我修道是為了什麽?謝雲冥思苦想,為了變強?不對,變強隻是為了能滿足我更多的欲望,那就是為了欲望了?也不對,欲望我完全可以通過其他的途徑來滿足。我究竟是為了什麽?我究竟是為了什麽!


    苦想之中,謝雲若癲若狂,似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驀地,他猛然清醒過來,哈哈大笑道:“我怎麽知道我他媽的是為了什麽,我隻知道我想要修道,於是就修道了,哈哈哈哈哈!”


    仙書也笑了起來:“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


    “哈哈哈哈,如此說來,我便是‘下士’了。”謝雲笑意不減,並沒有絲毫的不快。


    “大智若愚,大巧若拙,誰又知道呢?”


    謝雲站了起來,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對林雨霖的迷戀與不舍:“下士就下士,我才沒有什麽心情去爭什麽上士。從今以後,我自求我道,定當率姓而為,憑心馳騁!”


    仙書暗自滿意,在心中自顧說道:“為學曰益,為道曰損,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小子,你的道心終於穩住了,我也放心了。”


    在山下戰場,戰鬥已經異常慘烈,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數十具屍體,子虛道這邊隻剩下了一襲青衫的修士,其餘弟子盡數戰死。而劫匪之中,除了劫匪首領之外,還有一名練氣八層的修士得以存活。


    劫匪首領得意地笑道:“高下立判,勝負已分,你還要為了一株靈芝枉送姓命嗎?”


    一襲青衫的修士依舊守在靈芝旁:“師門所托,定不敢負!”


    “是條好漢!”劫匪首領拍手說道,“好漢,臨死之前報上命來,你有資格讓我知道你的姓名。”


    青衫修士隻是微笑,毫不言語。


    “不識好歹!”劫匪首領冷笑一聲,招唿著那名練氣八層的手下就要上前。


    與此同時,林雨霖已經趕到了現場,她高聲唿道:“子虛道的道兄,我來助你!”說著,銀鐲猛地朝劫匪砸去。


    那名練氣八層的修士衝劫匪首領說道:“我去解決她!”說罷縱身上前,用手中大刀劈向砸來的銀鐲。


    “敢問姑娘是誰?”青衫修士沒想到這個時候來了援兵,不禁高聲問道。


    “我是蒼鬆派的林雨霖!”


    “原來是蒼鬆派的高徒!”青山修士麵露喜色,“請問蒼鬆派的玄鬆長老是否在此?”如果蒼鬆派的玄鬆長老在,那這一戰必勝無疑。


    “長老他並不在此,這裏隻有我一人來助道兄。”林雨霖邊說著,邊與那名練氣八層的劫匪戰在一起。


    青衫修士眼中失望之色一閃而過,隨即握緊長劍,麵朝劫匪首領。


    劫匪首領卻仍是笑道:“來了個小娘子當幫手又如何?你我皆蟻螻,勝負不在你我這裏決定,而是在天上,你非要攔我,那就是送死,不如我放你們離去,等天上分出勝負,再來決定紫瑞靈芝的歸屬。”


    青衫修士毫不退縮,劍尖指向劫匪首領,表明了立場。


    “既然如此,”劫匪首領冷冷說道,“那就由我來送你上路。”說罷,隻見劫匪首領從百寶囊中祭出一柄飛刀,上麵流光溢彩,寶氣吞吐,竟然是一件靈器。


    青衫修士臉色終於大變,他如臨大敵,謹慎戒備。他萬萬沒有想到劫匪首領手中竟然還有一件靈器,那劫匪首領本事與自己相差無幾,但是此刻靈器一出,自己必敗無疑。


    緊接著,劫匪首領渾身的元氣拚命催動,注入到飛刀之中,飛刀嗡嗡顫動,接著化作一道流光,快如閃電,瞬間刺向青山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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