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
“生平第一次見到！”
杭州府，餘杭縣，永平當！
看著麵前這個細皮嫩肉的年輕男子，模樣還算周正，看得出不是那些農家子弟，就是穿著有些怪異，不倫不類的。
很有些失禮！
立於窗口後的夥計景天忍不住多打量了兩眼。
可如今的年月，能活著就很不錯了，禮儀先放在一邊吧，那些讀書人不都說倉廩實而知禮節啥的。
而且這人怎麽把頭發都剪掉了，不知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像個和尚似的。
口音也有些怪怪的，大致能夠聽明白，有些像北方人，反正……，當然，那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手上這件東西不簡單。
很是不一般！
琉璃珠子自己見過，可這麽大的琉璃珠子還真是第一次見！
徑長都快要半尺了！
晶瑩剔透，無暇無垢，圓潤完美，陳放在一隻很普通的木盒內，映著光芒，很是奪目。
小石頭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感覺自己的小心髒都不住的跳動加快。
珍寶！
稀世珍寶！
誰見過徑長半尺的寶珠？
“這是在下的家傳之寶，因世道艱難，不得已才拿了出來。”
“不知能當多少錢？”
迎著當鋪夥計的驚訝目光，周易很是無奈而又不舍的說著，而後，又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這個……。”
“此物太過於珍貴，我做不了主，還請稍等片刻，我這就去請掌事出來。”
“小五，看茶！”
價格！
這麽大的寶珠？
稀世珍寶！
既然來了永平當，那就別想跑掉。
盡管也想要做主出個價，卻是此物已經超出自己的出價層次，隻有掌事才能夠定下了。
連忙將寶珠盒子蓋上，從裏間快速小跑出來，唿喊一聲，召過當鋪的另一個小夥計，熱情的招待著。
……
……
“原來是周公子！”
“哈哈，此寶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剛才量了一下，距離半尺隻差一點點，大開眼界！”
“此寶周公子確定要當？”
片刻之後。
周易身邊的椅子上，已經多了一人，中年男子，模樣清瘦，應有四十上下，秋日時節，穿著淺黑色的長衫，綰髻束發，很有精神。
頷下還留著小胡子，話語之間，不自覺的摸了摸。
那顆稀世珍寶已經察看過了，當鋪做了這般久，這麽貴重的東西第一次碰到。
一絲瑕疵也沒有。
真不知道對方的先祖是如何得來的。
彼此寒暄客套一番後，直入主題。
“對，當！”
周易點點頭，端過旁邊的一盞茶，輕輕呷了一口，……嗯，品不出來，自己也不會喝茶。
不過，確實有點渴了。
主要心裏沒底。
“活當？”
“還是死當？”
掌事的再問。
“死當！”
“這個世道已經如此，這般寶物落在我手中，隻怕也不是好事，當掉之後，換一些有用的吧。”
周易再次不舍的掃了傳家寶一眼，而後，幹脆的擺擺手。
“當真？”
掌事神色一喜，連帶著心情激動之下，小胡子都忍不住揪了一下，麵上直接掠過一絲不自然的痛意。
“不知可當多少？”
周易再次喝了一口茶水。
“嗯。”
“死當之法，自然是此物最高之價！”
“數年前，我曾收過一顆徑長近兩寸的琉璃寶珠，當然，那顆寶珠不能和周公子的這顆相比！”
“那顆寶珠當了兩千兩銀子。”
“此物當十倍貴重！”
“兩萬兩銀子！”
“如何？”
掌事的沉吟數息，摸了摸小胡子，看向這個穿著發飾卻為奇怪的周公子，給出自己的出價。
“兩萬兩？”
“這個價格……，你們的茶水一般般。”
周易念叨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水，平靜的從椅子上起身。
“周公子！”
“請坐！”
“請坐！”
“景天，去取我珍藏的雨前茶，周公子，事情好商量，好商量！”
“三萬兩銀子如何？”
掌事見狀，頓然尷尬，連忙也是起身。
別介啊。
事情好商量，價格不妥也好商量。
這顆寶珠可不能跑了，隻要不跑……到了自己手裏，自己就能換取更多的東西。
茶水不好，店裏還有更好的嘛。
“一口價！”
“十萬兩銀子！”
“死當！”
周易沒有坐下，在店中隨意走動著。
盡管不知道這顆珠子的具體價值，可……從掌事的語氣來看，明顯自己是被坑的一方。
念及書上記載的一些事情。
直接說道自己的價格。
十萬兩！
可以的話，最好，不行的話，這個……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商量。
“十萬兩！”
“周公子，您……您這是否太高了一些。”
“五萬兩如何？”
掌事的清瘦麵上頓時一怔，旋即，很是的搖搖頭，十萬兩……太高了，既然周公子不走，說明還是可以談談的。
另一旁，夥計景天已經再次快速的將茶水衝泡好了，這是掌事珍藏的雨前茶，價比金子的。
“十萬兩！”
“此物若是落在應天府，怕是數十萬兩都有人要。”
周易搖搖頭。
“周公子也說了，那是應天府。”
“杭州府遠去應天府八百裏，一路之上，人跡罕見，異獸眾多，運送到應天府都要花費大代價。”
“肯定要請一些非凡之人護送的，代價很大！”
“周公子請喝茶，這是今年的雨前茶，滋味當上佳！”
掌事苦笑道。
應天府那裏自然是豪奢的，此物也的確可以價值更高，然而，如今是什麽世道？
八百裏之地，護送之人都得大代價。
“此茶的確好了一些。”
“九萬兩！”
“如果掌事同意，那就成交，如果不同意，在下就打擾了。”
周易沒有著急迴應，從夥計的手中接過茶水，再次輕呷了一口，盡管不懂茶，可滋味的確好了不少。
十萬兩！
九萬兩！
都行，反正這顆寶珠的成本……，九萬兩可以接受。
“九萬兩！”
“那就九萬兩！”
掌事沒有再討價還價，九萬兩……在自己的承受範圍之內，就是十萬兩……如果對方真要堅持，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對了，我不要銀子，也不要銀票。”
“我要金子！”
“這應該不是問題吧！”
周易點點頭，同時說著自己的要求。
“金子？”
“這個……，周公子，這個自然不是問題，就是可能需要等上一個時辰。”
掌事詫異。
不要銀子和銀票？
為什麽？
沒有多問，既然要金子那就金子吧，就是這個東西店裏不多，也就千兩金子左右。
銀子倒是不少。
隻有轉借了。
以永平當在餘杭的關係，還是不難的。
“生平第一次見到！”
杭州府，餘杭縣，永平當！
看著麵前這個細皮嫩肉的年輕男子，模樣還算周正，看得出不是那些農家子弟，就是穿著有些怪異，不倫不類的。
很有些失禮！
立於窗口後的夥計景天忍不住多打量了兩眼。
可如今的年月，能活著就很不錯了，禮儀先放在一邊吧，那些讀書人不都說倉廩實而知禮節啥的。
而且這人怎麽把頭發都剪掉了，不知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像個和尚似的。
口音也有些怪怪的，大致能夠聽明白，有些像北方人，反正……，當然，那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手上這件東西不簡單。
很是不一般！
琉璃珠子自己見過，可這麽大的琉璃珠子還真是第一次見！
徑長都快要半尺了！
晶瑩剔透，無暇無垢，圓潤完美，陳放在一隻很普通的木盒內，映著光芒，很是奪目。
小石頭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感覺自己的小心髒都不住的跳動加快。
珍寶！
稀世珍寶！
誰見過徑長半尺的寶珠？
“這是在下的家傳之寶，因世道艱難，不得已才拿了出來。”
“不知能當多少錢？”
迎著當鋪夥計的驚訝目光，周易很是無奈而又不舍的說著，而後，又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這個……。”
“此物太過於珍貴，我做不了主，還請稍等片刻，我這就去請掌事出來。”
“小五，看茶！”
價格！
這麽大的寶珠？
稀世珍寶！
既然來了永平當，那就別想跑掉。
盡管也想要做主出個價，卻是此物已經超出自己的出價層次，隻有掌事才能夠定下了。
連忙將寶珠盒子蓋上，從裏間快速小跑出來，唿喊一聲，召過當鋪的另一個小夥計，熱情的招待著。
……
……
“原來是周公子！”
“哈哈，此寶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剛才量了一下，距離半尺隻差一點點，大開眼界！”
“此寶周公子確定要當？”
片刻之後。
周易身邊的椅子上，已經多了一人，中年男子，模樣清瘦，應有四十上下，秋日時節，穿著淺黑色的長衫，綰髻束發，很有精神。
頷下還留著小胡子，話語之間，不自覺的摸了摸。
那顆稀世珍寶已經察看過了，當鋪做了這般久，這麽貴重的東西第一次碰到。
一絲瑕疵也沒有。
真不知道對方的先祖是如何得來的。
彼此寒暄客套一番後，直入主題。
“對，當！”
周易點點頭，端過旁邊的一盞茶，輕輕呷了一口，……嗯，品不出來，自己也不會喝茶。
不過，確實有點渴了。
主要心裏沒底。
“活當？”
“還是死當？”
掌事的再問。
“死當！”
“這個世道已經如此，這般寶物落在我手中，隻怕也不是好事，當掉之後，換一些有用的吧。”
周易再次不舍的掃了傳家寶一眼，而後，幹脆的擺擺手。
“當真？”
掌事神色一喜，連帶著心情激動之下，小胡子都忍不住揪了一下，麵上直接掠過一絲不自然的痛意。
“不知可當多少？”
周易再次喝了一口茶水。
“嗯。”
“死當之法，自然是此物最高之價！”
“數年前，我曾收過一顆徑長近兩寸的琉璃寶珠，當然，那顆寶珠不能和周公子的這顆相比！”
“那顆寶珠當了兩千兩銀子。”
“此物當十倍貴重！”
“兩萬兩銀子！”
“如何？”
掌事的沉吟數息，摸了摸小胡子，看向這個穿著發飾卻為奇怪的周公子，給出自己的出價。
“兩萬兩？”
“這個價格……，你們的茶水一般般。”
周易念叨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水，平靜的從椅子上起身。
“周公子！”
“請坐！”
“請坐！”
“景天，去取我珍藏的雨前茶，周公子，事情好商量，好商量！”
“三萬兩銀子如何？”
掌事見狀，頓然尷尬，連忙也是起身。
別介啊。
事情好商量，價格不妥也好商量。
這顆寶珠可不能跑了，隻要不跑……到了自己手裏，自己就能換取更多的東西。
茶水不好，店裏還有更好的嘛。
“一口價！”
“十萬兩銀子！”
“死當！”
周易沒有坐下，在店中隨意走動著。
盡管不知道這顆珠子的具體價值，可……從掌事的語氣來看，明顯自己是被坑的一方。
念及書上記載的一些事情。
直接說道自己的價格。
十萬兩！
可以的話，最好，不行的話，這個……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商量。
“十萬兩！”
“周公子，您……您這是否太高了一些。”
“五萬兩如何？”
掌事的清瘦麵上頓時一怔，旋即，很是的搖搖頭，十萬兩……太高了，既然周公子不走，說明還是可以談談的。
另一旁，夥計景天已經再次快速的將茶水衝泡好了，這是掌事珍藏的雨前茶，價比金子的。
“十萬兩！”
“此物若是落在應天府，怕是數十萬兩都有人要。”
周易搖搖頭。
“周公子也說了，那是應天府。”
“杭州府遠去應天府八百裏，一路之上，人跡罕見，異獸眾多，運送到應天府都要花費大代價。”
“肯定要請一些非凡之人護送的，代價很大！”
“周公子請喝茶，這是今年的雨前茶，滋味當上佳！”
掌事苦笑道。
應天府那裏自然是豪奢的，此物也的確可以價值更高，然而，如今是什麽世道？
八百裏之地，護送之人都得大代價。
“此茶的確好了一些。”
“九萬兩！”
“如果掌事同意，那就成交，如果不同意，在下就打擾了。”
周易沒有著急迴應，從夥計的手中接過茶水，再次輕呷了一口，盡管不懂茶，可滋味的確好了不少。
十萬兩！
九萬兩！
都行，反正這顆寶珠的成本……，九萬兩可以接受。
“九萬兩！”
“那就九萬兩！”
掌事沒有再討價還價，九萬兩……在自己的承受範圍之內，就是十萬兩……如果對方真要堅持，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對了，我不要銀子，也不要銀票。”
“我要金子！”
“這應該不是問題吧！”
周易點點頭，同時說著自己的要求。
“金子？”
“這個……，周公子，這個自然不是問題，就是可能需要等上一個時辰。”
掌事詫異。
不要銀子和銀票？
為什麽？
沒有多問，既然要金子那就金子吧，就是這個東西店裏不多，也就千兩金子左右。
銀子倒是不少。
隻有轉借了。
以永平當在餘杭的關係，還是不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