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獸無奈的攤攤手,露出一臉無辜的樣子,天真無邪的讓人有種想揍的衝動,他雖然是真的非常抱歉,然而這種情況下,自己的一方被耍,誰能不氣憤,更何況還是他嘯四橫,大叔青年……


    其實剛才開始戰鬥的那一刻,幕海天便想出這個計謀,雖然他們正麵對戰二十人,依舊有一戰之力,可是他可沒那種豪情,演武比試要的是結果,不求過程,他隻是略微使用了一招瞞天過海,這不叫卑鄙,不叫作弊,這叫戰略。


    此時的嘯四橫恨不得自己趕緊進入六芒星陣內,阻止那些愚蠢的隊友,也算不上是隊友,隻是臨時成為同一陣線的同學而已,無奈現在已經太遲,隨著六芒星陣內的打鬥之聲漸漸停息變緩,似乎裏麵已經有了結果。


    “哈哈,我贏了,我將他們都打敗了,讓你們偷襲我,打我,還好我聰明,把你們都打趴下了……”六芒星陣內,一個響亮卻氣息不穩的青年,瘋狂的吼著。


    然而還不待他高興之際,猛然間一股劇烈的肉體撞擊聲傳來,然後隻見一個認不出麵貌,臉腫的仿佛豬頭一般的身影,以一種極其不雅的姿勢,朝著嘯四橫這邊便是飛來,最後重重的落到地麵……


    他有著熊貓眼,滿頭的腫胞,臉頰鼓起犯紫,當真是麵目全非,實在難以便是那到底是一張人臉還是一個豬頭。


    “我贏了,怎麽還有人偷襲我……”他不滿的埋怨道,口吃模糊,連話都講不清楚,無辜的注視四周,然後便滿臉震驚的看到了,他身前那依舊站立的半獸七人,“你……你們……怎麽可能……”


    “鬼啊……”青年驚懼的大叫一聲之後,終於不知是在恐懼中昏迷,還是精疲力盡中昏迷,總之他就那樣倒頭不醒人事。


    真實的情況是,他既不是昏迷也不是被嚇暈,而是看到了嘯四橫那詭異的邪笑,聽到了骨頭劈啪的震怒,以及嘯四橫身後幾人,有種再次被同伴揍的可能,所以他最後很明智的做了一個決定,撞暈……


    心裏默哀著:阿彌陀佛,神仙保佑,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千萬別讓發現,千萬別讓發現,額,對了……好像我下還沒有小啊,啊……總之不管了,別讓發現啊,不然我死定了……


    終於,六芒星陣內的濃霧徐徐被蒸騰消散,如同彌散而開的滾滾塵埃,露出當中那異常激烈的內戰結果,嘯四橫多麽希望自己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覺,從沒有發生過。


    然而不遂人願,除了剛剛被打飛的那個青年以外,場中正好九人,橫七豎八的躺著,身體之上瘀傷遍布,全是出自夥伴之手,能怎麽說,怎麽評價,隻有兩個字,活該……


    “好了,現在你們已經剩下十人,我們正式的戰鬥,應該開始了……”半獸凝視著嘯四橫十人,眼中綻放出灼熱的銳芒,凜然戰意,滔滔不絕的直視著對方,心中熱情似火。


    如果說剛才的戰鬥,僅僅是一個計謀,那麽此刻的對戰才是他們較量的真正開始,半獸知道,嘯四橫,縱文武,孤辰月和冷凝霜,甚至其他六人,他們才是真正強大的存在。


    之前的十人,如果真的配合他們戰鬥,不僅不會產生好的效果,反而會使嘯四橫的一邊變得混亂,戰鬥力下降,半獸他們最真實的目的,不是為了削弱對方的戰力,而是想讓他們發揮最強的實力,好同他們一戰,這才是半獸希望的,是他們這個團隊所需要的戰鬥經驗。


    “開始個屁,你們就知道耍詐,還戰鬥什麽,別戰了,我們直接認輸,一群殲詐小人……”嘯四橫咆哮的說道,完全喪失了理智,如果說剛見半獸時,還對他有一些好感。


    那麽剛才半獸他們的舉動完全已經激怒了他,那十人是傻瓜不假,是衝動不假,可是他們畢竟是自己的同伴,是他們的同學,武鬥宮的演武比試,使用如此的陰謀詭計,怎能不讓他憤怒,這種人在他的眼中,與卑鄙小人無異。


    “嘯四橫,難道你看不出他們的用意嗎?”縱文武實在看不下去,解釋道。


    從一開始他便沒有和他們合作的打算,對於勝負,縱文武根本不在乎,反而他很向往半獸那一群人,能夠成為他們的夥伴,未來還有何愁不強大,不縱橫九州,那才是他最終的渴望。


    “好啊,劍無雙,縱文武,還沒開戰,你就站到他們一邊了,怎麽?是不是還想倒戈,幫他們一起對付我們,來個八對九,公平決鬥啊?”嘯四橫惡狠狠的衝著縱文武唾沫橫飛。


    “住口……”望著越來越混亂的場麵,雷炮仗再也看不下去,終於怒聲嗬斥,將所有的聲音都壓製下去。


    或許,從一開始他的決定,就是一個錯誤,而且他太過天真,九州的世界,本就人人為己,自私自利,為利己則損人,這是千百年來傳下的瘟疫之症,根本難以根治。


    想讓這一群菜鳥,了解他真正的用意,實在是對牛彈琴,麵對半獸等七人的團結和強大,不僅不會激勵他們的自信,反而會是這一群菜鳥陣腳大亂。


    自怨自艾,責怪他人,不懂得反思,隻知道埋怨對手甚至隊友的錯誤,最終一事無成,慘然落敗這是他們唯一的結果。


    雷炮仗絲毫不掩飾心中的怒火,衝著嘯四橫便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教訓:“你是不是蠢,啊?你是不是蠢啊?演武比試要的是結果,不是過程,隻要不使用殲詐險惡手段,用一些計謀,有何不可?你不知道用,隻能說明你比豬還蠢……”


    “看看你那些慘不忍睹的夥伴,和他們一起共同麵對半獸七人,你認為你們還有一絲獲勝的希望?戰鬥還未開始,你們就已經內戰,這就是你所謂獲勝的信心?”


    “況且半獸等人真實目的,是讓你們發揮最強的實力,與他們痛快的一戰,這麽粗淺的道理,就算是豬都能想得出來,把你比作豬,簡直侮辱了豬的智商,就你這種脾氣,這種腦子,幹脆直接別做人了。”


    雷炮仗當著這些學生從來也沒有這般的失態和憤怒,已經超出一般的憤怒,而是真正的火冒三丈:“你們這些菜鳥也不笑,我說的不僅僅他,還有你們這些人才。”


    “你們來武鬥宮修行,不是來這裏學習,更不是來這裏享受,武鬥宮想教給你們,能教給你們的,是希望你們能在三年畢業之後,獨擋一麵,能夠適應變幻莫測,險惡的九州,你們的目光如果隻是短淺的放到現在,那麽你們沒有任何未來可言。”


    “九州是個混沌的世界,雖然充滿挑戰與機遇,然而也伴隨著危險與死亡,武鬥宮獨辟蹊徑的教導,不隻是單為你們的強大,更是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的活著……”


    “你們知道其他勢力的年輕一輩,在闖蕩九州之後的存活率嗎?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明確的數字,中小型勢力,不足百分之五,五十方超級勢力,除武鬥宮之外,平均百分之十,也就是說外出曆練十名的弟子,隻有一人存活。”


    “不要感到驚訝,這是不是我杜撰,這是‘勢力誌’的記載,在九州,有著專門的一個情報機構,在九州發行一些五十方超級勢力的各種情報,包括青年榜,實力榜,大事件榜,勢力誌等等……”


    “每一年一冊,近十年的勢力誌之上,五十方超級勢力年輕一輩的存活率,從來沒有超過百分之十,而勢力誌之上,有單獨的一頁,專門介紹我們武鬥宮,你們知道我們的武鬥宮年輕一輩的存活率是多少嗎,我告訴你們雖然不算高,但依然有百分之五十。”


    “不要以為這個成績不值得驕傲,這已經是武鬥宮能盡的最大能力,其他的五十方超級勢力,沒有一方能夠做到我們武鬥宮如此出色的成績。”


    “好好活著,不要以為它能輕易做到,當你們真正踏入九州的那一刻,你們才會知曉九州的動蕩,往往自己的姓命不是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而是敵人的刀下,劍下,身不由己。”


    “武鬥宮能夠保持如此優異的成績,便是在於我們的理念,個體強大的同時,擁有值得托付後背的夥伴,擁有同伴,共闖九州,你們的存活率才能大大提高。”


    “當然擁有的同伴,必須值得信賴,同時信賴自己的朋友才行,試想一下剛才你們的二十人,麵對的是一場生死對決,你們的下場是怎樣,應該不難想象吧。”


    “我本想讓你們二十人麵對半獸七人,希望你們從中看出自己的不足,加以反思,能夠找到屬於你們的友誼與夥伴,沒想到你們太讓我失望了,簡直失望透頂。”


    “你們知道你們剛才的樣子像什麽嗎,簡直就是一群為了奪食的野蠻人,如果這種情況出現在真正的戰場,你們恐怕早已命喪黃泉,身首異處,爭執,埋怨,簡直荒謬……”


    “我萬萬沒有想到,武鬥宮的這屆學生當中,出了令我欣慰的半獸等人,竟然同時出了你們這一群,弱得不能再弱的菜鳥,真是令武鬥宮蒙羞,令武鬥宮錯信了你們。”


    “什麽九州年輕的天才一輩,你們根本就是九州最驕傲自大的代表,武者?你們真是愧對武者這個詞,更愧對教導你們的武鬥宮,你們還有臉驕傲,到底有沒有羞恥心……”雷炮仗突然武力外放,狂暴的武力威壓風暴,直達武元強者,將一幹學生通通震懾的腿軟倒地。


    唯有著七人沒有受到威脅,半獸七人,就連嘯四橫,縱文武,冷凝霜,孤辰月等,也是沒有任何的例外。


    “假如我不是武鬥宮的導師,我是外來勢力的間諜,在此刻的武鬥塔自成一片空間的環境中,將你們通通斬殺,你們認為,你們能夠逃過我的手掌嗎?”雷炮仗臉色陰森的可怕,眼中的殺戮之意尤為強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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