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獸滿心的憂愁,十四輪考驗都已經通過,然而這最後一次,似乎自己將失敗,為同伴甚至是不相幹的新銳榜其他六人,帶來災難姓的後果。


    然而就在半獸困惑的時刻,阿狸卻突然在他的耳邊,嗷嗷的叫了兩聲,似乎向告知半獸一些事,半獸缺不知道阿狸說的是什麽……


    無奈,阿狸隻能平靜的看著半獸,效果出奇的好,半獸平靜下來,注視著她的目光,然後阿狸輕輕的在半獸的臉龐蹭了一下……


    最後一次的調配完成,隻有三分之一碗,眾人都沒有看到青年是怎樣弄的,似乎青年調製時,刻意沒有讓他人看到……


    半獸輕輕嗅了一下,如同預料一般,沒有任何氣味,嚐下後,喉嚨幹澀,舌頭發燙,仿佛喝了一碗滾燙的油。


    “如何?”雷炮仗已經對半獸無法再做評價,前麵的測試,半獸已經證明他的極致兩感,從這一方麵,半獸足以勝任奇葩獎的稱號,當之無愧,至於其他方麵還是有待考察。


    “一種,千粒……”半獸道。


    台下的青年卻是有些懷疑,一種,整整一千粒,開玩笑呢,調配的青年又不是傻子,這麽簡單?


    這最後一次機會,說什麽也得弄個好幾百種,弄個上千粒吧……


    可是他們卻似乎忘了之前半獸的表現,無論怎樣,還能擋得住他嗎?


    青年在聽到半獸的迴答後,臉龐呆滯,眼神渙散,好似瘋了一般,撓了撓頭,扔下一句“我輸了”後,灰心喪氣的離開了校場,徑直走向武鬥堡之外的天地。


    這裏已經沒有他留戀的地方,無論剛才發生了什麽,他已經沒有必要迴想,半獸之前的表現,已經深深折服了他,和半獸比試,還有意義嗎?


    所有人提著的心,終是放下,這一次完美的演出,不需要再多做其他解釋,事情勝於雄辯,完美的演繹,無瑕的詮釋,雷炮仗不想相信都不行,世界就是這麽瘋狂,半獸就是這樣出色。


    這些人當中,最高興的莫過於秦羽,他忍不住心中大聲唿喊:亮嚇你們的眼睛,我看中的老大那是誰都能當的?笑話,不是人中龍,強中雄,我才不會看上呢……


    最終的結果,雷炮仗不想宣布都不行,半獸獲勝,本不會有人淘汰,卻無奈被淘汰,武鬥宮選拔測試的破例,第一次為半獸而開,成為了武鬥宮一個前無古人的特例存在。


    十五人的離開,預示著自此這些青年男女當中,不會再有嘲笑半獸的人出現,他們已經知道他在年輕一輩當中是哪種奇葩的存在……


    校場之外,一群武鬥宮的二十多歲左右的青年一眾,望著場中那些學生的身影,他們一個個麵露欣慰。


    “這便是新一代的武鬥宮大選弟子嗎,看來他們的奇葩也很符合咱們武鬥堡啊……”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他劍眉星目,臉龐之上刻畫了風霜肆虐後的鎮定與從容,身材高大,仿佛巍峨的巨人,屹立不倒。


    他是上一屆大選弟子的領軍人物,也是這次大選之後,即將離開武鬥宮,闖蕩九州的武鬥宮弟子,未來武鬥宮的驕傲。


    “師兄,那個半獸似乎有點特殊,身邊的同伴以及那些新銳榜的幾人,還算可以,武鬥宮年輕一輩在他們的帶領下,或許會有一個嶄新的高度。”他的身旁一個麵色有些憔悴的青年感慨道。


    “唉,我們即將離開武鬥宮,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那些年輕人吧……”


    “師兄你這叫什麽話,仿佛我們很老似得,我們也才不過二十歲而已,我怎麽感覺咱們都過了年輕氣盛的年代啊……”


    那位師兄好笑的搖搖頭,轉身離去:“希望他們可以重振我武鬥宮的輝煌吧,隻可惜我們被稱作最有希望的一屆,卻也隻能做到這個地步……”


    青年不滿的歎息:“等他們先超過我們,能進引入九州鬥場再說吧,不過這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武癡看到了兩方的年輕一輩,眼中拂過一抹興致,他的這個欽定的親傳弟子,老九似乎還是有點實力的,雖然隻是在五感兩方麵,但隻窺一隅,而知全貌,應該差不了多少。


    “各位,接下來開始第二階段的測試,觸覺聽覺,現在請迴到各自的位置,還按照剛才的分組進行……”範良已經等的不耐煩,至於半獸,還有是那麽好說的,第一次他說出自己的調配後,這場勝利早已經注定。


    終於所有人開始再次迴到各自的位置……


    依舊是一張桌子,隻不過這次上麵沒有了瓷碟,而是換成了數枚帶有螺旋紋路的銅板,黑色布條依舊存在。


    銅板約有拳頭大小,每一麵都有不規則密密麻麻的螺旋條紋,好似大樹的年輪一般深邃,悠久。


    “這次是觸覺和聽覺的測試,你們每人分別選五個銅板,通過聽和觸摸,來分辨銅板螺紋的數目,我可以給你們一個大致的數目,每個銅板都有千條以下的條紋……”邪傲說了跟沒說一般,這不是廢話嗎,一個拳頭大小的銅板有上千的條紋,那才是真正的天方夜譚。


    “你們誰先開始?”範良可不管眾人的鄙視,自顧自的問道。


    新銳榜的其他人包括羅子喬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給半獸讓開一條道路,也不知道是想看他再一次的精彩表演,還是希望他能起個帶頭的作用。


    半獸苦澀,自己不就是張揚了一次嗎,怎麽他們那麽給自己麵子,就連冷凝霜和孤辰月也是同樣的表現,仿佛他是個煞星一樣,誰都惹不起。


    無奈,半獸隻得拿起一枚銅板,眼睛被蒙住,右手拇指和中指夾住銅板,輕輕吹上一口,聆聽著銅板之上聲音迴響的次數,然後腦中算出可能的層數,再經過手指的觸摸來最終確認。


    眾人屏息凝神,等待著半獸的迴答:“好像是七百多條,恩,七百一十四吧,可能會錯……”


    “錯你妹,還他娘的裝……”範良怒了,這個半獸明顯是在扮豬吃老虎,明明非常正確,還一副天真的樣子說不準,實在是欠揍的模樣。


    其餘九人大氣沒有喘一聲,他們都預感到似乎半獸的五感不同尋常,嗅覺味覺已經技高一籌,可是連觸覺聽覺也這樣,那真是太變態了,原本還指望他會有些謙虛,然而那話說的怎麽就是有種欠扁的樣子……


    之後的九次下來,依舊如此出眾的發揮……


    “接下來我來吧……”嘯四橫笑眯眯的看著半獸,不由的讚歎,“奇葩不愧是奇葩,看來五感的測試,你已經獨領風搔,我們是別想超越你了……”


    半獸不敢再謙虛,深怕他們會狠狠鄒自己一頓一般,傻嗬嗬的笑了笑,讓得幕小小和濁圓圓不由得一陣訕笑與鄙視,其實半獸就是這副模樣,真的怨不得他。


    其中最愣神的要數範良,如果不是在武鬥堡測試,他這位導師也恐怕會不自然的檢查一下那些銅板,仿佛銅板會說話一般,切切實實的告知了自己身上的螺紋,任由半獸知曉,不然打死他也不相信,半獸能麵麵俱到。


    十人過後,除了半獸這類人,成績依次的排名是濁圓圓,冷凝霜,呆小呆,嘯四橫,幕小小,戲憐兒以及羅子喬。


    不過情況有些特殊,似乎是經過半獸出眾發揮的刺激後,縱文武和孤辰月也不甘落後,十次竟然也是完美的發揮,縱文武顯得很平靜,孤辰月簡單的迴答,傲氣十足。


    戲憐兒見狀,他那略顯怪異的聲音,讓所有人無法忍受:“又有好戲看了呀,呀呀呀……看來你們得再賭博一次啊,啊啊啊……”


    “不了,我不參與,這句算我敗了……”半獸急忙推脫,不是他不肯,他也渴望熱血,渴望戰鬥,實在是戲憐兒的那副模樣配合著他嫵媚的搔首弄姿的鬼魅步伐,太叫人抓狂了,難以承受。


    “哼,半獸,難道你在我們嗎?”縱文武說的很平靜,沒有半分挑釁的意味,隻是他的身份特殊,近神強者的親傳弟子。


    同樣孤辰月的話,可就不是那麽客氣了,直接話語中充斥著挑釁的意味,孤傲的道:“區區一次的僥幸,難道你怕了嗎?”


    “半獸,才沒有怕,他是怕你們輸的很慘而已。”半獸本不想繼續爭執,這些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之前的賭注挑戰,純粹是那些青年一次次的挑釁,已經超出他的底線,而這次他無心辯駁隻想順著孤辰月的話自己放棄,可是幕小小卻打破了他原本的打算。


    “好吧,我接受……”半獸看著幕小小那懇求撒嬌的目光,終是答應。


    幕小小當然知道半獸會選擇放棄,隻是她實在不願看著別人這樣的挑釁半獸,她可不是半獸那副隨和的模樣,她的眼中半獸是最出色的,甚至超越自己的爹爹……


    隻是,這次幕小小也在賭博,她不知道半獸會不會答應,很大程度上,半獸會選擇放棄,因為幾年的認識下來,她還是很清楚半獸的秉姓,好奇,充滿熱血,但是姓格有些衝突,平靜,不像她一般大大咧咧,有點像隱居的世外高人,安詳隨和,但內心時刻都有一座火山,蓄勢而發。


    幕小小這一次是沒有底的賭博,信心的來源便是她至今無人可當的撒嬌可愛,尤其還是對她最為頭痛的半獸,她十分想知道從半獸刻意迴避她的這幾天,是不是半獸真的變了對自己有了抵抗力,誰知道半獸太弱,依舊沒有改變,讓她放心不已。


    在場的除了半獸,都是明眼人,哪裏還看不出幕小小對他的傾慕,那是少女犯癡的表現,十分醒目……


    縱文武疑惑,孤辰月感歎,情能讓一個人變聰明,但也能讓一個少女變癡,變的軟弱,她不在其中之列。


    範良無所謂,這始終得分出一個勝負,好做最後的裁決,眼下的情況,顯然銅板已經不足以分辨優劣勝負,至於其他的方法,他還沒有好的注意。


    “恐怕我暫時想不到有什麽能給你們定勝負的辦法,我先去和其他導師商量一下。”


    範良正欲離開,卻被縱文武叫停:“等等,範導師,我有一個提議……”


    “奧?說來聽聽……”


    “你們看這樣如何,我為大家舞一曲,如果半獸和孤辰月能分辨我劍影的數目,我便自動認輸,相反我便奪得第一,如何……”縱文武平靜似海,波瀾不驚。


    當然這個決定的最終定奪權不是範良,而是比試的半獸和孤辰月,他望向二人,等待著他們的迴複。


    孤辰月笑著答道:“原聞縱文武,劍無雙的一曲劍舞……”


    半獸有些疑惑:“縱文武?劍無雙?你到底叫什麽,怎麽你有兩個名字?”


    縱文武向來平靜的內心,被半獸氣爆了,他見過傻的,沒他娘的見過傻的這般自然的,一副人畜無害,天真無邪的樣子,欠揍的表情。


    但是最後他還是放下心中的衝動,平靜的道:“縱文武乃至我的本名,劍無雙隻是師傅贈予的稱號,劍天驕,舞無雙,接下來我為大家獻上一曲師傅獨創的幾式舞劍決,隻得其形,不得真意,還望笑納……”


    “等等……”範良有些不知所措了,“舞劍決,天哪,你說的是舞劍決,鬼劍幽冥決是你是什麽,難道是你的師傅不成?”


    “正是家師……”聽到範良的咋咋稱讚,縱文武沒有半分的驕傲,十分恭敬的迴道,一提到他的師傅,他也是不由的提醒自己,隻希望自己的這一曲,不要落了他老人家的鬼劍之名。


    半獸終是理解,從範良的驚訝中,他可以看出,這個鬼劍必然不是凡人,舞劍決更不是尋常武技,隻是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麽這麽出名,這其中一定有著什麽傳說……


    想到此處,半獸不禁內心洶湧澎湃,入世越深,他知曉的至強者,越來越如繁星般湧現,九尾如此,情絕崖如此,鬼劍如此,那位未曾謀麵的武癡武鬥宮宮主亦如此。


    同時半獸也在心中有了一個考量,從他所經曆的一切,他大致為這四人拍了一下強弱分層,情絕崖當之無愧的第一,九尾和鬼劍不分上下,至於他那陌生的師傅嗎,隻能墊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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