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閣,賞妖區,這裏有著諸多的各類妖獸被販賣,什麽貓姓妖獸,犬型妖獸,鼠型妖獸,鳥型妖獸,爬行類妖獸,昆蟲型妖獸,更甚者還有ufo的未知型妖獸。


    在賞妖區的一處攤位前,一名中年男子的身後,有著數十個獸籠相並擺放,那些獸籠有大有小,最大不超過一米,最小僅有二十公分左右。


    這處攤位的妖獸主打稀奇古怪型,多是爬行類的妖獸和昆蟲型妖獸,其中有幾樣比較獨特引人矚目,比如人麵蛛,體長十公分,在他的腹部竟然有著一個人臉,表情各異,微笑的,憤怒的,哭泣的,還有訕笑一看就欠扁的;碧海龜,全身被一層水晶般耀眼外殼包裹,極為亮眼醒目;雙頭蜥,頭和尾是兩個一模一樣的蜥蜴頭,然而仔細分辨,卻發現不了哪邊是頭,哪邊是尾,實際上它前後都能移動,也不分正前……


    半獸和赤狼也是看到了哪些怪異的妖獸,所以打算來這裏瞧一瞧,順便問一些事情。


    赤狼的出現,令得那個男子心裏有些發怵,要知道赤狼高兩米,體長四米的體形,再加上他那獨一無二的鮮紅外表,如同一團蓬勃跳動的火焰在移動,充滿桀驁與威嚴,在整個賞妖區,都可以算獨特的存在。


    那名男子也自知見識過不少妖獸,但有著如此外表的赤狼,當真是第一次所見。


    “阿狼,看來,我們又得到熟人了……”赤狼順著半獸的聲音望去,隻見五名身穿白色長袍的青年,正向他們走來,在他們長袍的後麵,大大的繪著五個不同妖獸的獸頭,不錯,那些人赫然便是狩宗的弟子。


    那幹瘦的中年人,聽得半獸似乎唧唧歪歪,吱吱唔唔的發出什麽聲音,然後便是駭然的看到赤狼調轉的頭顱:天哪,活見鬼了,難道這小子在和這個妖獸談話?omg,難道……難道這個少年會獸語……


    中年人看的目瞪口呆,原本有著小眼睛的他,那副吃驚的模樣下,竟然依舊看不出他是睜開眼的,他到底有是醒著呢,還是睡著了……


    這怎麽不令他吃驚,人類武者相傳人類有人類的語言,妖獸有妖獸的語言,而能通獸語者,意味著人類能同妖獸溝通,這個能力看似廢材,但仔細想一想,如果是一個馭獸師擁有這種能力,那是多麽的聳人聽聞。


    九州廣袤無垠,強大的妖獸不計其數,而妖獸和人類的仇恨自古有之,所以一些妖獸遇到人類,會毫不客氣的將其殺死,能通曉獸語,那麽就多了和妖獸認識的途徑,不僅有可能避免衝突,甚至在一些利益的驅使下,強大的妖獸還能幫助自己,這無疑是多了一個助力,多了一份保障。


    “狩宗……”赤狼的眼睛毫不掩飾的露出陣陣血腥的殺伐之色,仿佛靜謐的沼澤中,那種令人發怵的死亡氣息,極其恐怖。


    赤狼雖然並不怎麽看重人類,但也不仇恨人類,對人類也沒有什麽偏見,但是有一個是例外,冷嚴,狩宗……


    那名中年人聽到赤狼口吐人言時,眼睛睜得更大了,仿佛一個銅鈴般大小,但是……但是……依舊分辨不出他是睜著眼的,還是閉上的……


    中年人仿佛一個受到驚嚇的少女一般,輕捂著自己的嘴,噤若寒蟬:ohmdygaga,會人類語言的妖獸強者……


    那名幹瘦的中年人大氣不敢喘一下,原本打算狠狠的宰一把這個冤大頭,沒想到他的身邊,竟然跟著一個會說話的至強妖獸,這不是老虎嘴裏拔牙,如來佛的手裏撒尿,不想活了嗎?


    中年人趕緊拍拍自己受到驚嚇的小心肝,好讓自己鎮定下來:還好,還好,沒有惹到這個煞星,不然我就真的隻知道自己是怎麽從這個世界上來的,不知道怎麽從這個世界上沒的了……


    隨著距離的拉近,那五名閑庭信步的青年,也是注意到了兩雙不太友善的目光,正盯著他們,其中為首的一個青年再看到半獸和赤狼後,也是麵露譏諷:“奧,我說是誰呢,原來是父親說的那個叫什麽半獸的小雜種,和那個野狗啊,沒想到逃過我們狩宗的追殺以後,盡然逃到了這裏……”


    那名青年的身後,另一個青年也是上前,頗有以視首青年為主的意味,諂媚的道:“冷獰少爺,我們要不要上去教訓教訓他們……”


    同時冷獰身後的另一人則反對道:“不可,這裏是武鬥堡,進城時,那些武鬥宮的弟子囑托過,不允許鬥毆,不然會被逐出武鬥堡,從此不能再參加武鬥宮的選拔。”


    冷獰也是一臉陰森的笑著:“魏丞說的沒錯,不過,虞慶的話也不是不能做到,他們說的是不能鬥毆,可並不代表我們不能找他們麻煩……”


    那名諂媚少年再次說道:“少爺的意思是……”


    “走,我們去會會那個小雜種……”冷獰早已有了對付半獸和赤狼的詭計。


    見到冷獰五人毫不猶豫的來到自己麵前,半獸和赤狼也是麵色陰冷的可怕,他們自然是知道接下來會遇到麻煩事,他們並不怕狩宗的挑釁,隻不過他們很是顧及武鬥宮,之前清靈已經千叮嚀萬囑咐,他們自是記得非常清楚。


    再看到冷獰那陰險的殲笑時,半獸也是心中有些忐忑……


    妖獸閣,賞妖區,這裏是一個極其寬闊的場所,占地達幾百平方米,四周是一些雙層的建築,隻不過建築沒有門,有著僅是一個可以看見的窗戶……


    “師兄,那裏好像有點火藥的味道……”建築中,一個身穿白色長衫,披著一個黑色風衣的青年,對著正在窗戶邊似乎在唿吸新鮮空氣的二十左右的青年說道。


    那個青年身子斜趴在窗戶邊,懶散的如同一個沒有骨頭的蚯蚓一般,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姿態,竟那麽能趴在上麵,如同他的身形一般,他的臉龐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十足的一副抽大煙的癮君子的模樣。


    “啊……”青年重重的打了一個哈欠,無所謂的說,“恩,知道了,唉,我怎麽這麽精神呢,真實麻煩,先看看再說吧……”


    “精神?”另一青年愣了,這能和師兄掛上鉤嗎,他的額頭處三條黑線蔓延而下,無比鄙視這名睜眼說瞎話的師兄……


    “喲,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那個叫半獸的小雜種,和那條亂吠的野狗啊。”冷獰囂張的朗聲說道,也不管周圍無數注視的目光匯聚而來,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半獸和赤狼。


    冷獰這樣做的目的很明顯,既然武鬥堡不讓鬥毆,那他羞辱半獸總可以了吧,總之,他今天勢必要好好嘲諷他一番,讓他沒臉再呆在武鬥堡,如果他動手的話,被趕出武鬥堡,那接下來的事,武鬥堡可就不能插手了……


    要說嘴上的功夫,說實話,半獸還真沒見過有誰能強得過他的狼媽的,老犀雖說是老狼唯一的克星,但那也是在老犀無情的狠揍中,才落於的下風,至於這嘴上的功夫,地融犀可就差了一大截。


    半獸的心態也好,這種人你越和他生氣,越在意對方的辱罵,那麽對方便是越高興,因為如果你反駁,毫無疑問那就是中了對方的詭計,想要脫身可就難了。


    狼媽曾經教過半獸對付這種人,最好的方法便是:“以不變應萬變,說的實在一點,就是要厚顏無恥的保持自己的陣腳,以微笑直視對方,然後在笑容中,給與對方致命一擊。”


    對此,半獸和赤狼可是深得烈焰狼王的精粹……


    “阿狼,哪個蟲子在我耳邊吵吵呢,你聽到了嗎?我沒有聽到唉……”半獸笑著看向赤狼,那表情要多萌,有多萌,要多純情,有多純情,令得在場不少矚目的少女,看得心花怒放……


    赤狼也是最小泛起一抹弧度,微微搖頭……


    周圍那些原本看戲的人們,見得那赤狼的表現,當真是倍感震驚。


    冷獰獰笑的臉龐一陣抽搐,原本嘲謔的麵容變得陰氣森森:“小雜種,你說誰呢?”


    半獸也覺得一陣好笑,別看冷獰年齡比半獸大上一些,可這論這心姓可就差的太多太多,沒出一句話,就被半獸占據了這場唇槍舌戰的主動。


    “阿狼,蟲子在哪兒呢?我怎麽看不到呢,真是小的可憐,竟然都看不到呢?”半獸一臉的無知,朝著四下張望……


    “啊嗚……”赤狼狠狠的憑空撕咬一聲,眼中的殺機暴露無疑,“被我咬死了。”


    那些賞妖區圍觀的人類,已經不敢相信自己耳中所聞,會說話的妖獸,說起來賞妖區的妖獸不再少數,可是能口吐人言的妖獸那可真是一個沒有,而那些能說人類語言的妖獸,那是怎樣的存在,他們可是清楚的不得了,可偏偏就是在這裏,出現了一個……


    “你……”冷獰的麵容如同被千軍萬馬強暴過一般,扭曲的不誠仁形。


    半獸雖然深得烈炎狼王的製人精髓,但是與狩宗的人這麽糾纏,他可沒有這個心思,見到效果達到,也是打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畢竟來到這裏,他還有著自己的正事。


    至於這些狩宗的人,來曰方長,半獸相信自己強大的那一天,狩宗一定會被他踏平,從此這個世界上再沒有威脅妖獸山脈的存在,再沒有狩宗的存在。


    “阿狼,我們走吧……”半獸也是恢複平靜,打算離開這裏,至於赤狼的問題,換個人詢問也是可以。


    “怎麽,想跑,恐怕沒那麽容易。”冷獰沉聲道,然後他身邊的五人,也是將半獸和赤狼團團圍住。


    “你想在武鬥堡動手?”半獸麵色平靜的看向冷獰,道,“難道你不怕被武鬥宮趕出武鬥堡?”


    冷獰身邊的虞慶,輕蔑道:“哼,武鬥宮算什麽東西,要不是他們有點名氣,我們的堂堂狩宗少宗主還懶得來呢……”


    “啪……”虞慶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就如同脫線的氣球一般,倒飛而出,狠狠的砸到了地麵之上。


    “啊哈……”先前的那個武鬥宮的師兄犯困般的又是打了一個哈欠,然後伸展身體,悠悠的道,“你算什麽東西,狩宗又算什麽,敢來武鬥堡撒野,當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也敢稱大王啊……”


    “好快,此人很強。”半獸的極致四感是他最大的優勢,麵對甚至是武力外方的強者,他也自信能分辨對方的行動,然而就是這個麵前突然出現的青年,他竟然事先沒有察覺。


    虞慶顫巍巍的站起身,臉已經腫的比豬頭還要難看,嘴角甚至流出殷紅的鮮血:“你竟然敢打我?”


    “嗡……”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一柄劍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之上。


    “沒想到狩宗的人想在武鬥堡鬧事嗎?”又一個武鬥宮的弟子出現在虞慶的身後,他的臉上平靜的如同波瀾不驚的水麵,那種沉寂的殺氣才最是令得虞慶不敢再吭聲,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亂說話,恐怕下一刻自己看到的將會是自己的雙腳。


    “水雲師弟,你啊,你讓我怎麽說呢,還是這麽懶散,動不動就拔劍,你看我多精神……”那名青年低垂著雙目,一副三天沒睡覺的模樣,顯得要多困有多困,都恨不得馬上躺下就想睡的樣子。


    “懶散……”叫做水雲的青年又是冒出三條黑線,對於師兄這副樣子可真是相當的鄙視,明顯師兄才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偏偏說他精神,甚至還說自己懶散,這叫什麽邏輯。


    見到兩名武鬥宮弟子的突然出手,冷獰的臉色可是相當難看,可是卻不敢有任何動作,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雖然麵前的兩人話語間看似閑聊,但總是有著被人用匕首戳著後背的寒意。


    冷獰身旁的魏丞也是趕緊上前,對著之前出手的青年抱拳,道歉道:“我是狩宗弟子魏丞,這位是我們的少宗主冷獰,剛才是虞慶愚蠢了,還請見諒……”


    “恩,你還算不錯,好了,我們也沒意思跟你們計較,師弟放了他吧。”青年男子道。


    水雲聽到師兄的吩咐,也是瞥了虞慶一眼,然後收劍入鞘,來到他的身旁。


    “不知二位是?”魏丞說。


    “醉林楓。”


    “蘭水雲。”


    冷獰雖然對這二人極為不滿,奈何這裏是武鬥堡,所以隻能暫時放下架子,說道:“剛才有點小誤會,還請不要見怪……”


    冷獰的表現,醉林楓可是一直都看在眼裏,因此對他可是沒有任何的好感:“想必你們在進入武鬥堡之前,我們武鬥堡的人已經提醒過你們,不要再武鬥堡鬧事,難道是我們的沒有告知你們,還是你們不把武鬥宮放在眼裏啊。”


    麵對醉林楓的憤怒,冷獰也是迴道:“是誤會了,這個半獸和赤狼之前在我們狩宗鬧事,後來逃跑了,沒想到這次在這裏遇上,所以才發生了點小摩擦。”


    “奧……”醉林楓依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饒有興趣的看向半獸。


    對於半獸,醉林楓也是有著一絲興趣,他是上一屆的學生,沒想剛才半獸的嘴上功夫可是令得他大開眼界,作為經曆過那次奇葩文鬥的選拔,他自信自己的嘴皮子還是挺溜的,所以剛才半獸的表現,他也是有著一絲稱讚。


    當看到醉林楓那昏昏欲睡的慵懶模樣,半獸那叫一個汗那,這武鬥宮不僅是選拔奇葩,連武鬥宮的弟子都是這麽奇葩,當真是有什麽樣的勢力,就有什麽樣的學生。


    半獸也沒有多做一些解釋,畢竟這是他和狩宗的恩怨,沒有必要向他人解釋什麽:“是有點誤會……”


    “是誤會,也是仇。”赤狼對於醉林楓可是沒有什麽感覺,依舊不冷不熱的說。


    聽得半獸和赤狼的話,醉林楓和水雲也是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什麽,但並未明說也沒有過多詢問。


    “對了……”醉林楓靈光一現,突然精神起來,拍拍自己的腦袋,“我怎麽沒想到呢……”


    “額……”水雲那叫愁啊,不由的心中哭訴:師兄,你又發什麽羊癲瘋,要搞什麽事啊,我們是來這裏負責妖獸的事,不是來讓你玩的,你玩不要緊,別搭上我啊,這要讓導師或那人知道了,他們不玩你,他們可是饒不了我啊……


    “有誤會是吧?”醉林楓說到這裏,突然變得活力四射,猶如剛學會走路的孩子般,神經兮兮的,也不管其他人的呆滯,愣是說道“來來來,我來當個評委,給你們解決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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