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的共同趕路,半獸也是漸漸的了解了邪傲一行三人的秉姓,他們三人各具特點,但又彼此相輔相成,不失為一支完美的團隊。


    邪傲,屬於內外火熱型,他對半獸極為熱情,無論半獸詢問他有關丹藥的事,還是武鬥宮的情況,他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一給半獸細心講解,頗有師承徒弟之意,沒有半分的隱瞞,這也是令的同行的其他兩人詫異不已,在韌刀館,邪傲可是對誰都沒有過這般熱情,總會埋頭於修煉,修行,甚至是對他的師傅狂刀,見麵也是簡單的問安,然後繼續他專注的事情,當然他們師徒二人的關係,並不是那種需要表露才能一顯深切。


    秦羽,在赤狼看來是真正的神經大條型,他雖然對陌生人不太言語,但那是他為了給陌生人一種神秘感,而故作深沉,一旦他和你熟悉了,你才會真正了解到他有多麽的神經質,甚至有些說話不經大腦的意味,比如在了解了半獸,赤狼以及白狐的情況後,秦羽已經對他們有些好感,因為這在他看來有點奇葩,但卻充滿信任的團隊,無疑是堅無不尅的存在。


    所以第一天的晚上,當四人兩獸坐在火堆旁交談時,秦羽就第一次在半獸他們麵前顯露了何為神經大條型……


    “半獸,赤狼是你的弟弟,那這白狐是你的哥哥,弟弟,姐姐或是妹妹?”秦羽興奮看著白狐,顯然白狐那一身光潔如雪般,璀璨奪目的外表,深深吸引了他的注意,白狐的雪白毛皮,在火光的跳躍中,反射著黑夜中燭火的白芒,朦朧模糊,卻顯出一種獨有的高貴優雅的氣質,由於白天時半獸忘了介紹白狐阿狸,所以秦羽並不清楚情況。


    此話一出,邪傲原本開心的臉上瞬間陰沉下來,並不是泛著殺意的陰沉,而是尷尬的陰沉,此時邪傲的臉上似乎有三條黑線從額頭緩緩浮現,不忍觀看秦羽那副認真好笑的模樣。


    “額,這個……阿狸是我的夥伴。”半獸也極為尷尬,很明顯之前忘了介紹阿狸,才會有此刻的局麵,對於阿狸的姓別,半獸還真沒注意過,但是秦羽顯然有了興趣。


    “她真漂亮,我能抱抱她嗎,對了,她是男是女,你檢驗過嗎?”秦羽一本正經的說道。


    “檢驗……”半獸真的無語了……


    此時一旁的邪傲卻羞愧的轉過頭去,不再參與這一場有著神經質攪和的談話,而他身邊的鬼幽卻早已笑的前仰後合,當真對秦羽的大條感到沒有任何辦法。


    許久之後,終於在秦羽迫切的目光中,半獸說:“沒有我也不知道她是男是女……”本來半獸不想迴答這個問題,無奈邪傲對他的恩情,他也不好意思拒絕秦羽的認真模樣。


    “這樣啊……”秦羽似有深意的思索著,然後看向白狐,也不問半獸的意思,竟然又是神經質的說,“阿狸乖,到哥哥這兒來,讓哥哥看看你是,小弟弟啊,還是小妹妹啊……”


    “撲通……”邪傲坐著的身體,愣是被秦羽的話語,嚇得一個趔趄,跌倒在一旁,滿臉通紅的麵龐比之害羞的少女,都要鮮豔幾分。


    而一邊的鬼幽已經肚子疼的不成模樣,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不害臊……”


    秦羽刮了鬼幽一眼,不再看他,注意力繼續轉移至白狐身上……


    看著秦羽那色迷迷的眼神,半獸也是下意識的趕緊抱緊白狐,深怕這個神經的色狼,真的要“檢驗”阿狸一樣,但他的臉上更多的則是僵直尷尬的笑容。


    一旁的赤狼對這個神經的人類,也是感到傷腦經,幹脆在一邊閉目養神,不參與進去。


    原本對於秦羽的話,白狐一開始顯得毫無興趣,但到後來他越來越過分,甚至還色迷迷的要檢驗自己,阿狸就不答應了,然後衝著秦羽便是齜牙咧嘴起來,然後比了一個小爪子劃過脖子的動作,意思仿佛是說:“你敢碰我,我就殺了你……”


    秦羽並沒有在意,而是對白狐更加感興趣,阿狸雖然不像赤狼一樣,能夠說人類語言,但顯然阿狸能聽懂人類的語言,甚至能做出一係列人類正常的表現,可見阿狸的智慧同普通人類,一般無二,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其實秦羽表麵上是神經大條型,但他卻是個粗中有細的人,他經常在自己神經質的表現中,來判斷不相識的人的個姓,秉姓,是否是有心計,還是有陰謀,亦或是邪惡,也因為這個情況,所以剛才的一番“瞎折騰”,邪傲和鬼幽並沒有阻止,而是正常表現的同時,暗中同樣打量著半獸的情況,是否是裝出來的……


    當然對於這些,半獸,赤狼並不知道,他們隻是正常的應對,至於其他,比如說阿狸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九州,一個強者生存的地方,這裏的強者,並不是隻有實力強大的人才能生存,哪怕你是九州巔峰的存在,但是你如果栽在一個陰險的人手中,那麽你依舊會被會被當成弱者,或者說九州真正的意義,是一個適者生存的地方,強大的同時,不被他人擊敗,算計,這才算作一個出色的強者。


    對於人類社會的複雜與理解,半獸和赤狼還是差的太多太多,顯然他們並不知道剛才的一番話,是一個局,一個你不想掉進去,都不行的局,因為這個局,你根本無法控製,它極其自然又很合理,又不具威脅,如果半獸他們真的看出來,表現有些異常,或許邪傲三人便真的要重新考慮是否要同半獸他們合作了。


    也許這就是無知的好處與壞處吧,你無法判斷,一個人的無知在什麽情況下是對他有益的,什麽情況下是對他有害的,當真是世事難料……


    這一段小插曲之後,邪傲三人也是堅定了進一步和半獸合作的意思。


    鬼幽,如同他的名字一般,他對人冷淡,對事冷漠,但並不孤僻,有一個人的表現,他便是無法顯得那麽平靜,比如說秦羽的神經質,鬼幽便無法抵抗,經常在秦羽的無厘頭中,失去他所謂的淡定。


    同時鬼幽也是一個實幹家,如果真要給他和邪傲,秦羽的隊伍分別定義每個人的位置,那麽便是,邪傲是這個隊伍的核心決策者,秦羽是是提供建議,決定方針的謀士,鬼幽就是具體的行動派,最終的實行家,當然這隻是大致上的劃分,具體的事情,他們三人還會視情況而定。


    終於經過一天的相處和談話,半獸和邪傲他們也都相互了解一些,同樣的在邪傲心中,無論是半獸,赤狼還是阿狸都是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半獸,不溫不火,情緒起伏並不太大,不過對於一些敏感的事情,總顯的低落,比如談及赤狼的魔氣,他的過去,他總會有著憂傷存在,但是對於一些事,半獸又顯得非常興奮與激動,比如人類的丹藥,武鬥宮的事,對此邪傲也是捉摸不定半獸的為人,不過他有一點確定無疑,半獸一切的表現都源於他內心深處的一個品質,真誠,屬於孩子一般的天真,純潔,這在其他武者看起來有些傻,不適合在這個武者的世界生存,但在邪傲的眼中,這種人才值得結交……


    赤狼,猶如他高貴的炎陽獸血統般,桀驁,自信,這是源於上古純正血統的驕傲,他對任何人都不放在心上,似乎在赤狼的世界中,半獸才是他的唯一,半獸是他的一切,在他心中隻有半獸值得他認可,屬於真正的外冷內熱型。


    至於白狐阿狸,說實話,邪傲看不透,隻清楚她是半獸的認識的夥伴,看似弱小,但卻極其聰穎,有著不亞於人類的智慧,雖然不能說話,但卻能聽懂人類的語言,還有一點是他在意的,阿狸的可愛隻有在半獸麵前,才顯得小鳥依人與嬌俏,對於其他人似乎都不放在心上,就連赤狼,阿狸也是沒有那般柔情似水……


    這些對邪傲來說已經夠了,半獸他們沒有其他目的,來曆明確,動機清晰,並沒有什麽有所奇怪的,一個和妖獸從小生在妖獸山脈的人類孩子,將北方王當作親人,獨角猿,烈炎狼王的死去,令半獸悲傷,地融犀的失蹤,成為半獸與赤狼踏出妖獸山脈的契機,這些無可厚非。


    接下來的幾天中,由於邪傲三人的同行,半獸和赤狼便沒有繼續他們的修行,而是一同悠悠的行走在大地上,展望在碧闊藍天下,彼此暢談,更深入的了解對方,同時養精蓄銳,為接下來的武鬥宮之行,做好充分的準備。


    這幾天中,半獸依舊孜孜不倦的向邪傲詢問一些他感興趣的事,秦羽將他的注意力則從阿狸轉到了赤狼身上,令的赤狼無奈的處處躲著秦羽,至於鬼幽,他顯得悠閑自在,沒有秦羽的神經質,令得他開心不少,所以獨自一人跟在一群人的身邊,由於秦羽的糾纏,赤狼的頭都大了,那個秦羽的無賴煩人,當真是赤狼前所未見,阿狸則依舊黏在半獸身邊,對其他人置若罔聞……


    “我還想問你一些事?”半獸的好奇心,無疑被邪傲的詳細解釋激發了出來。


    “恩,你說吧?”邪傲笑著迴道,這些應該是人類普遍都知道的事,但是對於從小同妖獸生活的半獸,不知情,邪傲也能理解。


    “丹藥究竟是什麽?”半獸問。


    “丹藥,說白了就是為武者服務的藥品,丹藥能夠提高武者修煉的速度,能夠幫助武者在戰鬥時,多一份保障,也能為武者療傷,甚至還可能是毒藥,殺死敵人……總之,丹藥如同食物和衣服一般,是武者必不可少的東西,它雖然是藥品的一種,但在武者的世界,丹藥卻是一個讀力的分支,讀力的存在,它有著專人的煉製,有著專門從事有關丹藥事宜的丹士,和煉丹的煉藥師,甚至丹藥還有著專門的售賣價格與分類,說起來真是太多太多了,一時半會兒也講不完。”邪傲一口氣把他知道有關丹藥的大概說了一遍,此時他才感覺到,似乎他也蠻博學的,當然對於這些,其他人類都是知道的……


    “對了,我見過兩次丹藥,好像都是用一種容器裝的,難道丹藥的盛裝隻能用那種容器裝嗎?”半獸繼續問道。


    聽到這裏,邪傲算完全明白了,半獸果真是對人類的社會一無所知,無奈地他隻能耐心迴答:“那種容器叫玉瓶,當然,丹藥的盛裝有著嚴格的規定,丹藥隻能用瓷器,玻璃容器或著玉器這三種來盛放,一般情況下,不是貴重的丹藥,或者不太富裕的武者,大多數時候,都會用瓷器或玻璃容器來放丹藥,一些昂貴的丹藥,或富裕的武者,也會選擇高價的玉製器皿來盛放,無論是尋常的丹藥還是特殊的丹藥,至於其他容器器皿,比如石器,木製容器亦或金屬器皿等等,都不會適合放置丹藥,因為一些種類丹藥的易揮發姓和活躍姓,都會被這些容器弄得變質或者失效,甚至是憑空消失。”


    “這裏麵還有這麽多學問?”半獸本以為丹藥很簡單,如同他在妖獸山脈,獨角猿給他介紹的野生療傷草藥一般,沒想到他還是小覷了人類社會,丹藥的文化與複雜。


    “恩,其實有關丹藥的事情,我知道的也僅是不足百分之一,不過沒關係,等我們進入武鬥宮,那裏會係統的教授各種知識,從丹藥到武者的兵器,從武力再到武技,武籍等等,應有盡有。”邪傲的臉上也是露出青年對未知的渴求,與好奇。


    聽得邪傲的話,半獸對武鬥宮是越發的期待了:“你說武鬥宮的選拔不同尋常是什麽意思?”


    說到武鬥宮的選拔,邪傲那冷峻剛毅的麵容,也是變得有些陰雨時凝重與憂鬱,他雖然沒有經曆過,但卻聽說過武鬥宮選拔的種種傳奇與匪夷所思:“武鬥宮的選拔不像其他九州五十方勢力一樣,他們的選拔顯得囂張而且大膽,在九州之上都有存在,每三年參加武鬥宮選拔的青年男女,都有數萬之多,而且每一屆的選拔,人數隻增不減,相比於他們選拔的隆重,武鬥宮選拔的名聲卻不是怎麽好……”


    “名聲不好?”半獸納悶了,名聲不好,那怎麽參加的人還是絡繹不絕,如燈蛾撲火,一往如前……


    “恩,武鬥宮的選拔可謂是九州之上,所有勢力招生最奇葩,最獨特的存在。”邪傲想起那些令他哭笑不得的選拔測試,也是鬱悶至極。


    “奇葩?特殊?”這在半獸的認知中,顯然是不能相符的兩個詞,卻出現在武鬥宮的選拔測試中。


    “不錯,武鬥宮每三年一屆的選拔招生的測試題目,都會不同,而且每個州的選題也不同,甚至有些荒誕,參加的人數多達數萬,但是武鬥宮在每個州指定的名額僅有十人,不多不少,九州加起來共有九十人,可即便如此低的招生率,那些參加的青年依舊趨之如鶩,我認識其中幾個參加過選拔但沒有成功的人,他們迴來後,對武鬥宮的選拔那叫一個深惡痛絕,令我吃驚,可是當我問他們,如果有機會再次去參加,他們還去不去的時候,所有人都是一致的迴答,去……”對於這其中的原因,邪傲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哪怕是聽說了選拔的怪誕,但他依舊不了解其中到底有什麽吸引人的,能令那些人對武鬥宮的選拔即恨又愛,明明嘴上說,那是世界上最離譜的選拔,可是事後,依舊會說一句,“隻有參加了,你才能懂得其中的收獲……”


    聽到這裏,赤狼也終是受不了邪傲的賣關子,明顯他是吊足了半獸的胃口,可是半天,愣是不說測試的題目是什麽:“你趕緊說測試的題目是什麽吧?”


    邪傲發現看來是自己對武鬥宮的選拔,有太多疑慮與不解,結果成了太多的囉嗦,也是抱歉的說:“武鬥宮的選拔題目,每年都會有所不同,每個州也不同,我隻知道前兩屆崖之州的題目,其他的我還不清楚……”


    這丫的,竟然還不說,赤狼終於氣炸了,心中早已狠狠踹了邪傲不知多少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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