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蜻蜓一看牛兮兮那種腔掉,心裏有所不忍,自己早就與大師兄好上了多年,無法抗拒師傅的孽威,被“變色蟲”長期霸占著,她幽幽歎了口氣道:“唉!大師兄起來,不要讓師妹再為難了吧!”


    牛兮兮站起來身子瑟瑟發抖,兩腿發酸那兒邁得動步子,走了幾步兩膝一軟又跪了下去,他磕頭如搗蒜道:“師傅,求求您老人家,饒過弟子這一迴,下次再也不敢啦!隻要有一口氣在,就是粉身碎骨亦要堅守住陣地。”


    “哼!牛兮兮,你還有下次嗎!”“變色蟲”臉色僵硬成鐵板,他仍怒氣未消道。


    “啪嗒!”花蜻蜓也是雙膝一跪,她為牛兮兮求情道:“大師兄,平時督導師弟、師妹習煉幽冥魔功,一向兢兢業業從不鬆懈懶惰,烏龍堂有此氣勢,是功不可沒的,況且,正是用人之際,看在師徒往曰情份上,師傅,您就饒了這一迴吧!”


    “花蜻蜓,誰要你多嘴多舌,是活厭了咋的?掌嘴!”“變色蟲”心火未消,他怒聲斥叱道。


    花蜻蜓聞之暗自心驚,不敢再頂撞拂逆“變色蟲”心思,這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儈子手。


    “啪!……”花蜻蜓連連打起自己嘴巴子。


    “變色蟲”姓情異常暴虐,一群弟子那敢有甚違逆心理,都得瞧著臉色行事,惹毛了要受到重懲處罰。


    一間專門行刑的刑室內,置放著各種大刑,中刑,小刑器具,大刑,是用一麵懾魂紫銅鏡放射出七色斑斕光線,對受刑之人實施光波照射,光線刺入體內神勁疼痛難耐,螻蟻噬心一般,非常痛苦真是生不如死,受刑完畢精神處於蹦潰邊緣。


    片刻後,“變色蟲”眼烏珠一彈道:“你倆起來唄!帶著總部留守的十個師弟、師妹,去山腰中部,一塊低窪凹陷地麵上,擺兵布陣待之,一年四季幽風淒厲,又被大山遮住陽光,丐幫三個元老級人物,進入這片凹地後,你等發功攻之,從此,陷入陣中再不得脫身而去,必被困死其內耗力而亡,沒有陽光的相助,無人能破得了陰寒冥幽陣,可擊敗三老合一玄陽神功,牛兮兮,若再被丐幫破陣,決不輕饒之,去吧!”


    “變色蟲”設下的陰寒冥幽陣,是專門來收拾丐幫元老級人物,一旦陷入陣內,沒人能活著出來。


    太行山腰部設著陰寒冥幽陣勢,十二魔人在山窪凹地布陣以待,等待丐幫兄弟鑽進去。


    “是!師傅請放心,進入陰寒冥幽陣的丐幫人員,將一齊消失不見。”牛兮兮與花蜻蜓一同站起來,往園子中走去。


    “花師妹,你為師哥求情,自挨了幾十個嘴巴!看!嘴唇出血了,心中好生過意不去,在這兒有多謝啦!”牛兮兮自是心痛不已,師妹為他免刑卻是自討苦吃,他愧疚不已出口言謝道。


    “唉!牛師哥不必多禮,你與師妹相處曰久情意深厚,那能眼看著大刑煎熬受活罪呢!隻要免受身心摧殘,這樣平安無事不是更好嘛!師妹吃這點痛苦算不了甚麽?”花蜻蜓眼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口中幽聲歎然道。


    牛兮兮走上前去,兩手緊緊抱住花蜻蜓小蠻腰,用舌尖舔著掛在臉上的淚水,他情不自禁道:“花師妹對師哥好!早就知道的,礙於師傅的麵子,不敢過份親近也!一直記在心裏頭,小山坡上設置的攝魂魔陣,被丐幫三老所破,失去了五個師弟、師妹,師傅定是窩火在心,定要拿師哥來出一口鳥氣,這是正常不過的事,總要有人為失利賣單啊!若是師哥迴不來……”


    花蜻蜓伸出一隻嫩手,掩住牛兮兮嘴巴,她眼睛一白道:“牛師哥不要道死啊活啊的,活著多美好哇!看!景色多嫵媚,陽光獨自驕,進入幽冥陣,花朵枯萎掉啦!”


    “花師妹,在人生一世中,自己可作不得主哇!自從一腳踏入綠林圈,便被血腥所左右,進退不得除死方休,這是江湖人的宿命,擺脫不掉的夢魘,隻有來生不再踏入其中,潔身自好,才能遠離鬥場殺伐,而過上安逸的生活。”牛兮兮四旬出頭,親身經曆過了太多的江湖險惡,感受彼深道。


    牛兮兮與花蜻蜓二人,說著悄悄話,走進一間休息室。


    十個師弟、師妹,七橫八斜躺在床鋪上,正在聊天的聊天,嬉耍的嬉耍,見到牛兮兮與花蜻蜓相擁著走進來,一齊拿異樣的目光掃瞄著。


    牛兮兮、花蜻蜓一跨進門檻,十個師弟、師妹,立即停止各種活動,一時間鴉雀無聲,隻是用眼睛打量著。


    有個師弟叫三腳狗,一蹦跳起來,他詭秘一笑道:“嘿!花師妹,在師傅麵前求情,自己挨打嘴巴子,大師兄呐!卻是痛在心坎裏了,這幾十個嘴巴子打得很值吧!”


    有個師妹叫黃斑貓,她耍笑不止說著風涼話道:“小妹,有這種機會的話,也自己打上幾十記嘴巴子,可搏得大師兄歡心,何痛而不會也!”


    有個師弟叫白雀子,他連忙接過話頭道:“貓師妹,你等都崇拜大師兄,我這個作二師兄的,膽囊被醋浸泡了,豈不要成酸膽汁啊!真正可澀可苦,連心肺都酸滋苦味,唿出來的氣定是酸酸的啦!”


    “唔!為道這室內有一股酸味呢!原來,是二師兄醋氣衝天,把室內的空氣都染汙了。”三腳狗接著嬉笑調侃道。


    “噗!”“噗!”“噗!”此時,不知是誰接連放出幾個屁。


    白雀子用鼻子使勁地嗅了幾下,並聳了聳肩頭,出言相謔調笑道:“唷!連放出來的屁都是酸的啊!真是大開胃口啦!不僅驅走了瞌睡蟲,連酒醉都醒了呢!午餐多喝了幾杯酒,正在困思懵懂,忽地,幾個酸屁響起適時而出,這不,瞌睡蟲跑脫了,連酒醉蟲也耽不住,跑到烏爪國遊山玩水去了,真是靈驗哪?”


    牛兮兮眼睛一瞪道:“喂!大家有完沒完的,花師妹早就與師哥好上啦!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嘛!她嬌美漂亮,你等見著就眼饞了,不妨去追呀!在這裏吃白醋,為道一走進來就嗅到一股尿臭氣,是癟不住了還是咋的哇?”


    “喏!喏!喏!大師兄,這就問錯啦!剛才,你嗅了花師妹身上的香味,再一問到室內的酸氣,這就不一樣了,香味、酸氣二股味道混合中和,也許,便是那種尿臭氣,這兒的人誰都知道的,是一種化學反應嘛!香味、酸氣混合後生成的尿臭氣,這一點也不假吧!”白雀子仍出言戲耍著。


    牛兮兮不再參和囉哩八嘍,他不句言笑道:“大師弟少說風涼話,師傅剛交代過有一項新任務,去山腰中部凹地處布陣設伏,擊殺侵山之敵,傳令各位師弟師妹一同前往,快去準備一下,帶上生活必須品,堅守凹地阻殺丐幫人馬。”


    這夥烏龍堂魔人聞聽,是師傅“變色蟲”的命令,那敢有絲毫的微詞,一隻隻打怕了的狗似的,一癟縮縮的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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