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子閉嘴!”


    赫連酉權不知何時掏出一把槍來,朝劉飛羽指了指,然後槍口一轉,忽然朝劉飛羽身後不遠處的兩名黑衣人開槍。


    黑衣人立刻滾地躲到樹後,沒有赫連暮森命令,他們沒有迴擊。


    因為赫連酉權手裏,有張致命王牌小少爺。


    此刻的赫連酉權已是窮兇極惡,他將南南收迴環抱在自己胸前,手槍抵在了南南的腹部。


    “赫連暮森,乖乖地讓人把槍扔了,都跳到水裏去!”


    赫連暮森盯著南南腹部上的手槍,一顆心懸在嗓子眼。


    “都把槍扔了!”赫連暮森沉聲命令。


    阿奴等人,包括上麵的幾個,都聽命地扔掉了手裏的武器,卻還是抓著赫連清福沒有放手。


    赫連珊珊眯著眼睛,隻覺得方才一幕很是過癮,腦子裏還想看更多的暴虐畫麵。


    “砰”一聲槍響,赫連清福的小腿頓時血流如注。


    “福兒我的福兒”上頭,傳來劉美玉撕心裂肺的喊聲。


    赫連珊珊很是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卻是又瞪了赫連清福身邊的黑衣人一眼,要不是那人多事幫了清福,這私生子隻怕都死在她的槍下了。


    “赫連珊珊,你個喪心病狂的毒婦,難怪你爹不疼娘不愛,難怪你丈夫要拋棄你,你活該孤老的命,我劉飛羽詛咒你此生不得善終,死無全屍!”


    聽到劉飛羽叫罵的話,聲聲都是戳在赫連珊珊的痛處,赫連珊珊僅有的理智也蕩然無存,抬起手槍,就朝上頭連發幾槍。


    得虧赫連酉權躲得快,子彈差點都要打在他身上。


    而赫連暮森也是眼皮一跳,那赫連酉權拿的是南南做盾牌,萬一剛才子彈打在南南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失去理智,又加上犯了毒、癮,赫連珊珊近乎發了狂般地開槍。


    赫連暮森抬起一腳就是直接揣在赫連珊珊肚子上,赫連珊珊倒地,還不忘朝赫連暮森開槍,卻發覺,槍裏的子彈已經被她打空。


    赫連暮森不去理會地上那個不停抽筋的癮君子,她還真以為他害怕她手裏的搶。要不是顧忌到南南的安危,他早就一招鎖喉掐死了她。


    瀑布上頭,赫連酉權往後退了幾步趴到地上才躲過一劫,心裏不由得咒罵赫連珊珊果真有毒、癮的人,做事不靠譜,敵我不分,亂殺一通,差點就把他連累了。


    麵對赫連珊珊的喪心病狂,還有赫連酉權的薄情寡義,劉飛羽驀地想起來之前,赫連暮森對她說的一句話。


    “我不殺無辜之人,你若是有本事幫我把兒子救下,我可以放你們母子一條生路。否則,我兒子受到什麽傷害,我會對你兒子百倍千倍地奉還!”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瞧瞧人家做爹的。赫連暮森畢竟是當家之主,比赫連酉權說的話不知道要牢靠多少倍。


    趁著赫連酉權還沒有爬起來,劉飛羽心一橫,撲了過去。


    “赫連酉權,你個千殺的,我要與你同歸於盡!”


    劉飛羽撲在赫連酉權身上,拚命地去搶奪對方手裏的槍。


    赫連酉權沒想到劉飛羽會在這節骨眼上跟他使絆子,惱羞一怒,就去推搡對方。


    可是劉飛羽為了兒子,已經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拚盡了所有力氣與對方抗衡,赫連酉權竟然一時搶不過她。


    他們正在廝打著,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個小身影像隻胖胖的毛毛蟲,悄悄從兩人身子底下快速鑽了出去。


    等赫連酉權發現懷裏少了一人時,是氣得大罵一聲,然後用力推開劉飛羽。


    他看著那個爬啊爬的小身影,惡從膽邊生,抬起手就是一槍。


    隻是這一槍打偏了,是被劉飛羽再次撲過來推了他一下胳膊造成。


    赫連暮森雙拳緊握,祖訓有言不可手足相殘,不可殘害親族


    他赫連酉權可是樣樣都做到了。


    手下人都在等他發指令,可是他卻始終都沒有下殺令。


    不是他還顧念什麽親情,而是在他繼承掌家之位那一日,赫連一雄對他說的那幾句話,至今都言猶在耳。


    森兒,從今往後,你就是赫連一族第三十八代掌家人,這是你的榮耀,也是你一生都不能擺脫的責任。祖宗有訓,身為掌家人,不可親手沾染同族兄弟的鮮血,否則,必遭天譴,不得善終。


    這也就是赫連一雄精明的地方,讓他繼了位,卻不能對自己的兩個叔叔親手處決。


    他原本是可以不用忌諱的,他也不是害怕神明,而是他有了冷落雪,現在又有了南南,他不能讓自己以身犯險應驗了那些詛咒。


    當然,他有的是法子讓對方自己去死,隻是那樣,都太便宜對方了。


    上頭,又是傳來砰的一聲槍響。


    赫連暮森飛速衝上去,其他人也跟著衝上瀑布上頭。


    石崖上,劉飛羽胸前中了一槍,倒在了赫連酉權的腳下。


    見赫連暮森跑了上來,赫連酉權猩紅著雙眼用槍指著赫連暮森。


    “為什麽一直不敢對我開槍?哦,對了,你怕遭報應,所以你不敢!可是我敢啊,你既然這麽害怕遭祖宗懲罰,為什麽不把家主之位讓出來給我做?”


    砰的一聲,赫連暮森隻是微微一側讓,子彈穿透了他的肩膀。


    阿奴好不心驚,少爺明明可以及時避開,為什麽還讓對方打中自己?


    “殺你的法子我多得是,我隻是不想讓你的血玷汙了我的人生!”赫連暮森陰寒地看著對方。“其實祖宗還有一句古訓敢先傷害當家家主的,死有餘辜。”


    見赫連暮森似乎有恃無恐,赫連酉權陰險地笑笑,“你想讓你手下殺了我是嗎?我賭你不敢,我要是死了,你兒子也活不過三天!”


    一句話,讓赫連暮森瞳仁一緊,眼底迸發出無邊的怒火,“你對他做了什麽?”


    “不是我對他做了什麽,是我那個好女兒,在給你兒子注射時加了一種毒藥,我原本還想著她多此一舉,沒想到,還是她想的周到。”赫連酉權猙獰地笑著。


    赫連暮森一步步走過去,拳頭捏的咯咯響,渾然不懼對方手裏握著一把槍。


    “來啊,你親手殺我啊!今天,你我之間,隻能有一個活著出去!”赫連酉權挑釁地迎著赫連暮森。


    阿奴死死盯著赫連酉權,隻要對方再敢抬手,他就打穿對方。


    赫連暮森站定,隱忍著嗜血的風暴,薄唇裏擠出兩個字,“解、藥。”


    赫連酉權哈哈大笑起來,跟他那個女兒一樣,就是一個殘忍的瘋子。


    “赫連暮森,叔叔早就勸過你,你不適合做家主,將孩子看的比自己重,注定就是個輸家。”


    “解、藥!”赫連暮森再次說出這兩個字,眼底的血光在跳躍。


    赫連酉權輕哼一聲,“你給自己一槍,我就告訴他們解藥在哪裏。”


    “赫連酉權,你別逼我!”赫連暮森鬆柏一樣地站在對方麵前,肩上的血已經浸透了衣裳。


    如果是牽涉到孩子性命,他不懼神靈報複,他一定會親手撕碎了對方。


    赫連酉權不以為然地陰笑道:“這毒,雖然三天後發作,但是一日不吃解藥,一日的痛楚就多三分。你那兒子才三歲,怕是連今晚的痛都忍不過去,可惜了”


    話未完,腳下一個身影忽然將他雙手一拽,借著力站了起來。


    “解藥在竹屋裏”


    不等赫連酉權反應過來,劉飛羽雙手將赫連酉權死死一抱,再往前縱身一跳,兩人便如一道弧線,從瀑布頂端墜落下去。


    “請你放過我兒子”


    “啊”


    風中,傳來劉飛羽的懇求,還有赫連酉權死前的哀嚎聲。


    原來,劉飛羽被赫連酉權打中一槍,並沒有完全斷氣,隻是一時陷入昏迷。


    恍惚間,聽見了赫連酉權的笑聲,那笑聲刺激著她最後的力量,趁對方不注意,就抓住了對方的手。


    赫連暮森緩緩走到石崖邊緣,冷著臉下望。


    隻見劉飛羽與赫連酉權落在了瀑布底下的礁石上,赫連酉權在劉飛羽下方,麵朝上,瞪大著雙眼,死不瞑目。


    流水奔騰,鮮紅的血擴散開來,衝刷著他這一世醜惡的靈魂。


    赫連暮森目光一瞥,眼眸一眯赫連珊珊居然不見了!


    先不再去管這些,赫連暮森迴身去尋找南南。


    “南南”


    他喊了幾聲,不一會兒,草叢裏,有個聲音在迴應他。


    “粑粑”


    一個小人兒從齊腰深的雜草堆裏爬出來,探了探頭,確定安全後,慢慢站起身。


    赫連暮森沉鬱的雙眸終於發出光亮,健步飛過去,一把將懸在心口上的小人兒給抱了起來,心也跟著落了地。


    “南南,對不起,讓你受苦了。”赫連暮森眼裏有點潮濕,開心又難過。


    他才知道南南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南南就遭遇這樣的大難,難道,就像封清秋說的那樣,他真的是會給冷落雪和南南帶來大災大難之人嗎?


    見赫連暮森眼中有淚,南南伸出小胖手,為對方擦了擦眼睛。


    “粑粑,你是不是因為怕媽咪又不跟你結婚了,所以才哭的?”


    赫連暮森微微一怔,點了點頭,“嗯,她這次怕是又找到借口了嗯?難道,你知道剛才那個,不是你媽咪?”


    南南點頭,又歎了一聲,“粑粑,那個女的,連眼睛都沒有怎麽看我,要真的是媽咪,看到我被人綁架,怎麽可能隻是那樣的反應,怎麽著,也該哭的唿天搶地或是煽煽情什麽的吧。


    聽媽咪說在f國,你都讓人假扮過端木雷,我想,既然粑粑說這個女人是媽咪,那我是不是也應該要配合下。”


    赫連暮森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果然,這個兒子是冷落雪親生的沒錯了,全是戲精。


    隻可憐了他,還一直糾結讓南南看到他推媽咪下水,會不會以後留下陰影什麽的。


    原來,一切都是他多慮了。


    的確,他讓人假扮了冷落雪,那個女殺手身上穿著防彈衣,在胸前早就裝好了一個血袋。她故意讓對方打中胸前,弄破血袋,佯裝被擊斃。


    不知道赫連珊珊知道冷落雪根本沒死,會是怎樣的發狂。


    家族中,有這樣的敗類,真是何其不幸!


    赫連暮森讓人給自己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傷口,便抱起南南往下麵走。


    瀑布底下,現場還是原來那樣。


    等警方到來,看到的就是一對野鴛鴦因為情感問題互相廝殺,然後同歸於盡的場麵。


    至於其他的,全部都清掃幹淨,赫連珊珊打出去的幾發子彈也處理掉了。


    然後,就剩下眼前這一個。


    看到父母雙雙慘死在麵前,赫連清福已經哭不出聲音來,神情也有點呆滯。


    “少爺,他怎麽處理?”阿奴請示。


    “去竹屋取解藥,然後把他扔在那自生自滅。“赫連暮森麵無表情地說著。


    看在劉飛羽最後幫了他一把的份上,他也可以答應她的遺願,放過赫連清福。


    但是,他可沒有答應過還要照顧對方,到今天這地步,還要讓他的字典裏多一個偉大嗎?


    “另外,繼續追查赫連珊珊的行蹤,她離不開毒、品,多去那些地方蹲點。”


    “是!”


    接著,赫連清福被人拉起來,像個提線木偶一樣地被人拖著走。


    南南趴在粑粑肩頭上,忽然想起了赫連清禦那張清瘦幹淨的臉。


    眼前這個小哥哥雖然沒有清禦哥哥長得美,可是卻與清禦哥哥有幾分相似。


    媽咪好像說過,當年外婆因為失憶遺忘了她,害她過了十幾年苦日子,她也很恨外婆。然而,她心裏還是想著有朝一日能再見到外公外婆。


    媽咪說,這就叫血脈親情,不是你想斷就能斷的了。因為,你過不了自己的心。


    南南不說話,赫連暮森看著他,眉頭微皺,“南南,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南南搖搖頭,“粑粑,你想好了怎麽迴去跟媽咪交代嗎?”


    赫連暮森沒想到南南會這麽問,倒是把他問住了。


    南南又是一聲歎息,“粑粑,你聰明一世,怎麽糊塗一時,難怪會被媽咪甩好幾迴。”


    四周的人都嘴角抽抽,主子的娃兒,果然與眾不同,這長大了還得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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