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拳揮過去,宋棱雄臉上盡顯快意。


    “可是那又怎樣,我走私軍火是為了這個國家,是為了更好的保護這個國家,民眾願意相信我說的話。


    偏偏你不服氣,還和赫連暮森串通一氣,劫了我的軍火,搗毀了我這裏的兵工廠,讓我元氣大傷。


    你們以為掌握了那些視頻就能置我死地?


    明天大選之日,人們隻會聽到一個消息


    總統候選人端木雷,因為倒賣軍火被人發現,想嫁禍給總統宋棱雄,後來見事情敗露,於大選前一夜,在自己一手打造的兵工廠附近,開槍自殺。”


    說到這,宋棱雄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恐怖。


    他指著四周,“看看,從今天開始,這裏是你的兵工廠,你死後的墓葬地。


    哈哈哈端木雷啊端木雷,任你再聰明,你也料不到今日下場。這就是背主的報應!”


    一番發泄後,宋棱雄理了理衣裳,倨傲地望向赫連暮森。


    “赫連暮森,明天大選,還勞煩你做個見證,證明端木雷就是那個走私軍火的人。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座上賓!”


    赫連暮森冷眸一掀,“總統這是不打算放過我?我若是不呢?”


    宋棱雄眼裏寒光一閃,看向另一邊,“那我就把他們全殺了!”


    赫連暮森看向杜家三口,唇角勾起一抹不屑,“那正如我所願,你現在就可以動手!”


    宋棱雄一愣,麵帶疑惑,“他們可是冷落雪的親人,你不怕冷落雪怪你,再次拋棄你?”


    拋棄二字似乎觸到了赫連暮森的逆鱗,言語略帶一絲淩冽,“當初要不是他們,落落怎麽會舍得跟我分開,要不是他們,落落又怎麽會生下杜家的孩子,我沒有將他們千刀萬剮,已經是恩典。


    我就是要看著他們自、食、其、果!”


    宋棱雄不得不相信赫連暮森說的話,曾經,赫連暮森就毀了杜家在杭城的百年基業。


    聽到赫連暮森無情的話,杜星宇內心五味雜陳。


    如果一切能重來,他會放手讓冷落雪自己選擇,而不是用那種卑劣的手段去勉強她。


    白瑜想法也是一樣,被親人背叛,好比極刑,她已經自食其果,還害了自己的孩子。


    宋棱雄陰險一笑,“那你也別想全身而退。你既然不肯幫我,我又怎麽會讓你還有對付我的機會。”


    “宋先生的意思是,要我的性命?”赫連暮森淡淡出唇,眼裏沒有半分畏懼。


    “當然。三年前讓你逃脫了,今天,你不會再有僥幸!”


    “我,拭目以待。”聽到對方發來的追命令,赫連暮森隻優雅地撣撣衣擺,唇角噙著一抹從容的淡笑。


    一身勁裝的他,英姿挺拔,氣場強大,令人生畏。


    就連男人看見這樣的他,都有點自慚形穢。


    就在宋棱雄恍神的一刹那,這時,倒在地上的端木雷忽然一個騰空跳躍,一手勾住宋棱雄的脖頸,一把搶過了對方手裏的槍,槍口瞬間就頂住宋棱雄的後腦勺。


    一切來的來快,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就連貼身護衛也慢了半拍。


    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主子被人挾持。


    “端、木、雷!”宋棱雄咬牙切齒。


    原來,端木雷的手根本就沒有綁緊,打的是活扣。


    隨即,宋棱雄眼睛一頓,越發痛恨地道:“你不是端木雷,端木雷不會忍術。你”


    身後的人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我是黑煞堂的人。”


    他的槍扣又往宋棱雄腦袋上一頂,“讓你的人,都把槍放下,否則”


    宋棱雄咬唇不語。


    砰一聲槍響,宋棱雄發出一聲哀嚎,殷紅的血,從左耳往下滴落。


    “再不放下槍,我打中的,就不是你們主子的耳垂了!”


    “端木雷”又將槍抵在了宋棱雄後腦上。


    宋棱雄隻能做了個手勢,示意他的人放下槍。


    護衛們也知道此種情況,不得不聽命行事,紛紛將槍擱在腳下。


    誰也不知道,事情會出現這樣的反轉。


    這下,宋棱雄成了人質,被“端木雷”帶到赫連暮森麵前,被其他兩個黑煞堂的人左右押住。


    “端木雷”將自己上衣的一粒紐扣取下,交給赫連暮森。


    “赫連暮森,你竟然騙我!”見自己被耍,宋棱雄幾乎是咆哮地瞪著赫連暮森。


    赫連暮森冷眸相對,“彼此彼此,黑煞堂的易容術是全世界一頂一的,若不是這樣,總統大人不照樣也會食言嗎?”


    赫連暮森看了看手裏的針孔攝像機,玩味道:“隻不過,事情的結果與您背道而馳啊!這裏麵,可是清晰地記錄下,堂堂一國總統,是怎樣設計迫害總統候選人,又是怎樣要要將候選人端木雷置於死地。


    還有,綁架多人,其中皆是別國無辜公民。


    這一條條,一樁樁,都夠你將牢底坐穿,甚至上到絞刑架。


    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自作孽,不可活!”ъimiioμ


    宋棱雄憤憤道:“你別高興太早,你以為端木雷又是個什麽好東西,你助他上位,遲早他也會背叛你!”


    “這就是你和我的區別。我和端木雷,不是主仆,不是朋友,有的,隻有商人之間的利益,明碼標價,誰也不欠誰。他離了我,一樣走他的仕途,我沒有他,依然還是赫連暮森。”


    赫連暮森的淡然和自信,讓宋棱雄越發憤慨。


    忽然,他陰森地笑起來,“赫連暮森,剛剛你們動手太急了,我忘了告訴你們一件事”


    看到對方詭異的神情,赫連暮森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


    果然,宋棱雄迴頭看向兵工廠後麵,“來之前,我就在這四周都埋下了炸藥。原本,是要你和端木雷都死在這,再安你們一個劫持總統之罪。


    嗬嗬,遙控器麽,就在對麵山頭,那裏,有我的死士,他們能看到這裏一切。


    我要是有個什麽閃失,你們,都別想活著出去。


    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


    聽完宋棱雄的話,四周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赫連暮森望向兵工廠後麵的那座高山,雙拳緊握。


    一個手下在他耳邊低語,說是剛剛的確發現對麵的山上有異常。


    赫連暮森捋了捋額前吹散的短發,臉色陰沉。


    “宋棱雄,隻要你退出競選,接受軍事法庭裁判,我可以不再插手你的事!”


    宋棱雄豈會相信赫連暮森的話,事已至此,他沒有退路。


    “不,我改主意了,我要你死!”


    聞言,“端木雷”朝宋棱雄腦袋上重重一砸,宋的額頭頓時鮮血直流。


    赫連暮森抬手阻止。


    宋棱雄的話應該不是騙他的,如果這四周真的埋有炸藥,在不知炸藥到底埋了多少的情況下,他不能輕舉妄動。


    一旦宋棱雄來個魚死網破,不光是這裏所有人,就算在安全區域的冷落雪,也會受到波及。


    想到冷落雪,赫連暮森心頭一陣揪緊。


    他迴頭對一個保鏢低聲道:“通知阿奴,讓他立刻開車下山,走的越遠越好。立刻!”


    保鏢不敢遲疑,趕緊去通知。


    宋棱雄搖搖頭,譏誚道:“赫連先生還真是個多情種啊,難怪,你會被人拿捏。”


    赫連暮森冷眸嚴厲地射向對方,“那也好過你眾叛親離,隻認一張椅子當祖宗。”


    宋棱雄被噎,惱羞成怒,“別忘了,我就隻有一條命,可是你,還有冷落雪,還有黑煞堂一堆人的性命,他們,都將因為你的一個決定,而改變命運!”


    赫連暮森不再理會對方的挑釁,而是心裏默數著時間。


    隻要冷落雪順利離開,他便再無後顧之憂。


    至於黑煞堂的人,和他一樣,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既然來了,就已經做好了有可能犧牲的準備。


    似乎察覺到了赫連暮森的異樣,宋棱雄神情陰狠,“赫連暮森,我數三下,你要是不自行了結,就別怪我讓所有人都為你陪葬!”


    赫連暮森神情淡然,“我死不足惜,可惜了你鬥爭了這麽久,卻也一樣要死在荒郊野地。你死了,明天端木雷正好光明正大地上台,你先前所做的一切,原來不過是為他鋪路而已。”


    這話觸到了宋棱雄內心深處,低頭猶豫。


    他怎麽可能願意白白去死,他不過是在賭,賭赫連暮森不敢犧牲這麽多人的性命。


    覺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赫連暮森麵色一沉,一腳就踢在宋棱雄肚子上。


    宋棱雄疼的嗷嗷直叫,跪倒在地上。


    此刻的赫連暮森,猶如地獄的修羅,一手擒住了宋棱雄的咽喉。


    “你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你以為,你的那些所謂炸藥嚇的了我?你以為,我黑煞堂大堂主會被你一個小人一再挑釁?


    宋棱雄,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要找死!”


    宋棱雄被掐的麵紅青紫,卻還是一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表情。


    “赫連暮森,你咳咳,你殺了我,杜家人也會為我殉葬,你,你當真不怕冷落雪會怨恨你”


    赫連暮森勾起一抹殘忍的笑,邪魅又妖冶,“她不會。我會告訴她,杜家人,全都死在你的槍下,然後,我為杜家人報了仇,殺了你。如此,大家都皆大歡喜。”


    那沒有溫度的笑,讓宋棱雄不寒而栗。


    但是想到手裏的王牌,宋棱雄又充滿了底氣。


    “好!那我,就再跟你說一件事你以為,咳咳讓冷落雪走的遠遠的,她就能安然無恙了?赫連暮森,這是你,這輩子,做的最愚蠢的決定。”


    他已經喘不過氣,反而湊近赫連暮森,“我在她身上,裝置了一枚小型定時炸彈,就在她大衣的衣兜裏”


    赫連暮森神情一變,掐著對方脖子的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度,隱隱還有些顫抖。


    “咳咳我原本打算,隻要你配合,我就放了她。可是,咳咳你偏要跟我作對,偏要把她送給死神。赫連暮森,餘生,你就準備痛不欲生吧!”


    “禽獸!”


    赫連暮森一拳打在宋棱雄的鼻梁上,眼鏡都打碎了,碎片紮進了宋棱雄的一隻眼睛裏,宋棱雄立刻發出一聲嚎叫,麵目慘不忍睹。


    赫連暮森迴頭,聲音盡量平靜,“打電話給阿奴,讓他把冷落雪的大衣扔出車窗外!”


    “是!”一名保鏢趕緊掏出電話聯係阿奴。


    赫連暮森死死地盯著麵容已毀的宋棱雄,“你最好是祈禱她沒事,要不然,不僅你,你的妻女,包括你宋家的祖墳,我都不會放過!”


    赫連暮森的狠厲讓宋棱雄終於生出一絲害怕,他捂著受傷的眼睛,鮮血順著指縫流下,視線也是一片模糊。


    保鏢按照吩咐打了好幾通電話,沒打通。


    “大堂主,這裏的信號被人為的屏蔽了,我們暫時打不出電話。


    “那就快信號車裏的人員快點解除啊!”赫連暮森近乎怒吼。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號稱國際一流的移動信息部,是糊弄人的嗎?


    聽出赫連暮森難得的吼聲,宋棱雄知道對方慌了,不由得陰笑一聲。


    他是不是應該再給對方來點猛料?


    宋棱雄抬起手在空中,擺了擺。


    幾秒後,隻聽得兵工廠裏響起一陣陣爆破聲,頃刻間,幾座兵工廠化為廢墟。


    衝擊波波及到空地中央的一群人,大家本能地護住頭部趴下。


    “爸、媽!我們趕緊過去!”


    杜星宇摟著白瑜,另一手拉著受傷的杜恆,趁著看守他們的士兵趴在地上避險的空隙,往赫連暮森這個方向奔來。


    聽到爆炸聲,赫連暮森心中一緊,緊握的手槍停在宋棱雄腦袋上,停頓了一秒又放下。


    這時候他還不能讓宋棱雄死,萬一他死了,他的死士一不做二不休,引爆冷落雪身上的炸彈,可怎麽辦?


    “赫連暮森,我知道你有通天的本事,可是你卻救不了心愛的人,你就等著繼續做孤家寡人”


    宋棱雄很是解氣,既然他不能再站在峰頂,那他就拉著這些人一同下地獄!


    十幾秒後,忽地又是一聲巨響,聲音卻是來自山腰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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