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不是哥哥說你,你平時跟個嫩模什麽的玩玩就算了,你居然還明目張膽地讓人生下孩子!


    什麽赫連小少爺,你這不是打我們大房和二房的臉嗎,讓暮森和清禦置於何地?生為繼承人,你該知道什麽可為,什麽不可為!”


    聽罷赫連飛虎的話,赫連酉權忽然間什麽都明白過來。


    他說呢,這婆娘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這背後,肯定是赫連飛虎在搞鬼。


    平日裏,就他和自己走的最近,那個女人,早些年他也見過幾麵,自己這些事,隻有赫連飛虎知道些內情,定是他捅出去的。


    他咬牙道:“二哥,今天可是我的好日子,你這麽說,是覺得我不配為掌家人嗎?”


    赫連酉權沉下臉,不悅道:“三弟,這事情,的確是你做的不對,你看你把父親都氣成什麽樣了!”


    赫連酉權冷笑,“你要真這麽孝順,就不該利用我妻子打擊父親。”


    “你這話說的,事情是你做的,又不是我逼著讓你跟野雞生孩子!”


    “今日之事,你我心知肚明,二哥何必假惺惺的說這些······”


    “都給我住口!”赫連一雄指著麵前的兩個兒子,鐵青著臉色,“你們是嫌丟臉不夠大嗎?”


    “父親息怒,兒子不敢!”


    兩個人趕緊低頭認錯。


    一位白眉長輩顫顫巍巍站了起來,“阿雄,我們不冤枉任何一個人,也不被任何人蒙蔽,依我看,還是先把事情查清楚再決定接班人的人選吧。”


    其他幾位長輩也是默許點頭,紛紛起身。


    赫連一雄擺擺手,愧疚地道:“對不住幾位叔伯了,是我家風不嚴,令祖上蒙羞,日後,我定會給各位一個交代。”


    “那今日先散了吧,告辭!”


    長輩們在家人的攙扶下,一個個地走出了祠堂,還搖頭歎息著。


    其他的小輩們也不敢留下來再瞧熱鬧,心懷忐忑和好奇也離開了。


    赫連清夢拉拉一旁昏昏欲睡的赫連珊珊,“珊珊,咱們該出去了。”


    赫連珊珊迷迷瞪瞪地站起身,似乎對方才的一幕沒有放在心裏。


    赫連清夢心下的疑惑越發大,跟著赫連珊珊的身後,走出了院門。


    堂內,隻剩下蔣美雯的低泣聲。


    赫連一雄忍住心中的絞痛,搖著頭,“赫連家的血脈,從王室起,就不容混淆。你可以跟女人鬼混,卻不能讓不明身份的女人懷上咱們家族的孩子。


    老三,按照祖規,無論那個孩子是男是女,你都得親手處置掉。”


    “父親——”


    赫連酉權驚地從地上站起來,急切道:“可福兒畢竟也是赫連家的血脈,您的親孫子啊,您怎麽忍心?”


    赫連一雄沉痛地搖頭,手捂在了胸口。


    赫連酉權陷入絕望。


    忽然間,他瞪向一旁哭泣的蔣美雯,把心一橫,“我要跟她離婚,然後娶飛羽,這樣一來,福兒就是名正言順的赫連子孫!”


    蔣美雯停止哭泣,不可置信地看著赫連酉權,“你說什麽,你要跟我離婚?”


    “哼,都是你自找的,幫著外人對付自己的丈夫,要你這樣的女人留著都是禍害!”


    “你······赫連酉權,你狼心狗肺!”


    蔣美雯跳起腳來,撕扯著赫連酉權的衣裳,與對方扭打在一起。


    赫連一雄心髒猛地一陣刺痛,指著麵前的兩人,剛要張口,眼睛忽然一黑,暈了過去。


    “爺爺——”


    “父親——”


    赫連暮森抱住赫連一雄,對管家道:“趕緊備車去醫院!”


    管家連連點頭,飛一樣地跑了出去······


    醫院貴賓病房門外,幾個人靜靜地站在那等待。


    赫連暮森隔著門中間的小玻璃,看向躺在裏頭的老人,心裏湧起幾絲愧疚。


    他有想到過,傷人傷虎,會傷到老人的心。


    尤其是以後當老人知道自己長子的離世真相時,還會更加痛不欲生。


    然而,他不能卻步,真相雖然傷人,他也不能讓父母的死成為一樁懸案。


    另一頭,兩兄弟勢如水火地對視著。


    此刻,赫連酉權已經靜下心來,來的路上,他已經向蔣美雯問清楚了。


    “二哥,你這樣真是小人所為,利用一個蠢婆娘,以為就能扳倒我,別忘了,我手裏,也有你的罪證!”


    麵對威脅,赫連飛虎也撕掉偽裝,冷笑道:“我的罪證,你敢公布嗎?別忘了,你也有參與。


    況且,你敢抖出那個人身份嗎?”


    赫連酉權渾身一抖,的確,那個人他不能輕易得罪,那邊的勢力不是他現在能觸碰的。


    可這口惡氣他怎能就此咽下,他惡狠狠地湊到赫連飛虎耳邊道:“二哥,你別得意的太早,你以為,你扳倒了我,就能如願以償坐上寶座嗎?


    你莫不是也忘了,當年你是怎樣買兇殺人,要是讓暮森抓到了把柄,你以為,你有好日子過嗎?”


    聞言,赫連飛虎慌忙瞥向另一邊的赫連暮森,好在對方一直在看著病房裏的人。


    “三弟,做事不要太絕情了,你我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出事,都逃不了幹係。你我還是跟從前一樣合作的好,要不然,人家漁翁得利,我們手足相殘,會死的很慘。”


    聞言,赫連酉權不由得也把視線看向了赫連暮森的背影,拳頭緊握——


    不管是赫連暮森,還是赫連飛虎,今天這筆賬,他日他定要討迴來!


    一番搶救後,赫連一雄終於醒了過來。


    安管家走出病房,看向赫連暮森,“孫少爺,老爺請您進去,有話要說。”


    似乎是意料之中,赫連暮森麵色平靜地嗯了一聲,垂眸頓了片刻,便走了進去。


    赫連酉權和赫連飛虎看著房門被關上,眼裏充滿嫉妒和不甘。


    “爺爺,您感覺好些了嗎?”


    赫連一雄擺擺手,等所有人都出去,才將視線嚴厲地盯在赫連暮森臉上。“這下你滿意了?”


    赫連暮森緩緩在椅子上坐下,看著麵色蒼白的老人,誠懇地道:“抱歉,讓您生氣非我所願。”


    赫連一雄搖頭歎息,“這次是你三叔,下次是不是輪到你二叔?”


    赫連暮森唇角微動,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的確,當初楊開迪跟他交換的秘密,就是赫連酉權在外有私生子這件事情。


    楊開迪也是無意中撞見的,為了報複赫連珊珊,那時候他經常出入聲色場所,一次竟然撞見了赫連酉權和一個女人糾纏在一起。


    他躲在一旁,聽見那女人向赫連酉權訴說著不滿,說為他生了個繼承人,卻還要在外人麵前讓孩子叫他叔叔,她為孩子感到難過······


    楊開迪多了個心眼,在一個歡好的小姐那裏,打聽那個女人的一切。


    這才知道,這女人叫劉飛羽,原是這家夜總會的坐台小姐,被好幾個男人包養過。


    前幾年走了狗屎運,意外懷上了孩子,聽說孩子父親為她贖了身,養在外頭做了地下情人。


    楊開迪便猜到了那個男人應該就是赫連酉權。


    原本赫連酉權的私事他沒興趣管,但是想到或許能作為籌碼要挾到赫連珊珊,他便請私家偵探暗中調查了一番,這才有了後麵那些照片。


    沒想到,這秘密還真派上了用場,作為交易,他全給了赫連暮森。


    赫連暮森又在恰當的時候,將這些照片以匿名的形式寄給了赫連飛虎。


    一切都按照赫連暮森想的那樣,赫連飛虎果然在授權儀式那日,將這些照片給了蔣美雯,利用蔣美雯大鬧祠堂。


    “我給你掌家位置你不要,卻又阻撓你叔伯繼承,你這到底是為什麽?”


    聽到赫連一雄的問話,赫連暮森一雙深邃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厲色,“因為,他們不配!”


    赫連一雄一怔,越發不解。


    赫連暮森很認真地看著老人,言辭堅定,“掌家之位,我不會拱手讓人,因為那本是屬於我父親的!


    爺爺,我現在隻能告訴您,我父母的死,不是您所知道的那樣。


    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含恨九泉!”


    說完,赫連暮森站起身,朝赫連一雄恭敬地一彎腰,“爺爺您不用操心這些事,隻管安心養病就好。孫兒還有事情要處理,先告退!”


    望著赫連暮森大步離去,赫連一雄仿佛看見了赫連子龍的背影,靠在床頭,怔淞了許久。


    森兒方才說的話,明顯的意有所指,難道,子龍的死,另有原由······


    今年的中秋夜來得早,然而龍城赫連祖宅裏,氣氛清冷又詭異。


    老爺子雖然出了院,卻沒有再說一句話,一迴來就把自己關在了長子的故居中。


    三房更是過得期期艾艾,赫連酉權和蔣美雯大吵一架後,蔣美雯迴了娘家,至此,再也沒迴來過。


    赫連酉權的隱私被曝光後,他幹脆去了城裏,和外頭那對母子光明正大地過起了中秋。


    院落裏,就剩下離異的赫連珊珊。


    抬頭看著頭頂一輪圓月,她嘲諷地勾勾唇。


    打了一個哈欠,她轉身進了自己的臥房,緊閉上大門,不讓任何人打擾。


    至於二房院子那裏,倒是其樂融融。


    赫連飛虎夫妻向赫連一雄請過安,呈上一些點心後,一家人便開開心心地在自己院子裏過起了節。


    酒過三巡,赫連飛虎摸摸兒子赫連清禦的頭,語氣帶著醉意,“禦兒,父親會給你一個好的未來,你瞧好吧!”


    赫連清禦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些懵懂。


    二嬸嗔丈夫一眼,“你呀,低調些吧,小心被人聽了去。”


    赫連飛虎不以為意,“要什麽緊,老爺子這一病,元氣耗去大半,管不了事。


    老三現在失去了競爭的資格,暮森那孩子又陷入溫柔鄉,心思不在這。


    如今,除了咱們二房,還有誰有權利管這麽大一個家業。


    你呀,就是婦人見識,怕這怕那,學學人家蔣美雯,走出去就像個豪門太太的樣子!”


    提起蔣美雯,二嬸歎了一聲,“那又怎樣,還不是被丈夫拋棄,成了上流社會的笑柄······”


    說到這,她瞪赫連飛虎一眼,“你可別學老三,要不然,我立馬離婚!”


    “你個婆娘,瞎說什麽呢!”


    赫連飛虎迴瞪內子一眼,語帶不屑,“老三和暮森都是個傻逼,老子才不會為了女人毀了大好江山!”


    這話聽著,讓二嬸不知是喜還是憂。


    不禁又歎了一聲,“暮森那孩子,也是怪可憐的,這麽多年無父無母,一個人在外麵打拚。能遇到一個能疼他的女孩子,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赫連清夢也略微不滿地看向自己母親,“媽,你呀,就像爸爸說的,一點見識都沒有,膽子又小,難怪三嬸可以在你頭上作威作福那麽多年!


    按照尊卑,我爸好歹也是排行老二,大伯去世那麽久,也該我爸坐上理事長的位置了!”


    “還是我女兒有見識,說得對!”


    赫連飛虎拍拍赫連清夢的肩膀,眼裏流露著讚許。“等我接過掌家權,這整個赫氏,都是你和你弟弟的,到時候,我再給你找個從政的官員做丈夫······”


    “爸爸——”赫連清夢羞紅了臉。


    “哈哈哈······”赫連飛虎笑的好不暢快。


    他和那個人合作多年,以那個人的地位,要他幫他挑個能幹的女婿,對方一定不會拒絕。


    二嬸看著這對父女,無奈搖搖頭,“總之,小心駛得萬年船,這種時刻,你們都別太出風頭了!”


    父女倆不理會,沉浸在喜悅中,頻頻碰杯慶賀。


    忽然間,赫連清夢神秘兮兮地看向赫連飛虎,道:“爸,你想不想讓三房永無翻身之日?”.Ъimiξou


    赫連飛虎放下酒杯,眯起醉眼,“什麽意思?”


    赫連清夢壓低聲音道:“我無意中,發覺了姍姍姐的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可足以讓她被驅出祖宅。


    您想,三叔隻有珊珊姐一個嫡出的女兒,那個野種又入不了赫連族譜,要是姍姍姐被趕出大宅院,三嬸和她娘家人就不會再幫著三叔奪權。


    而三叔他,本就因為上次那件事情受到質疑,如果再落個治家不嚴的罪名,您說,他的那些黨派們還會堅定不移地站在他那一邊,不倒戈您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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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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