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保鏢,趕緊進來把區麗芳拖了出去,這一次,沒有人會再聽封婉的話,敢把區麗芳放出來。


    區麗芳被拖出去後,封霆嶽抬起一巴掌就是朝封婉打過去,力道之大,打的封婉連著輪椅滑到了牆角邊。


    封婉耳朵嗡嗡響,心裏已然害怕。


    她從沒有見過父親發這麽大的火,她不知道區麗芳當初跟父親到底是怎樣的糾葛,但是看今天這個情形,她不僅保不住區麗芳,連她自己都自身難保。


    “孽障!有其母必有其女,隻有區麗芳那樣的毒婦,才會生出你這樣狠毒的女兒!


    想我封家,世代昌盛,到你這一代,人丁單薄,我和秋兒是把你既當兒子又當女兒,萬千寵愛集你一身。


    秋兒更是為了你,拒絕了去做人工授精,不希望生下其他孩子,讓你難過。


    可是你呢?你是怎樣對待她的!哪怕是一塊冰也會被她的博愛和善良感化,你卻與毒婦勾結,要致她於絕境,你簡直就是區麗芳的翻版,狼心狗肺,禽獸不如!”


    “爸爸,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我的氣”事到如今,封婉再不敢辯駁,隻能求饒。


    “不要叫我爸爸,我封家,沒有你這樣惡毒的孩子!”


    大家聽著封霆嶽的聲聲控訴,都為之動容,對這個封婉,亦是恨的扼腕歎息。


    冷落雪卻是平靜地看著眼前一幕,心頭微瀾。


    有其母必有其女?不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到底是怎樣的人,或許,跟自己一樣,也是個沒心沒肺,性子冷淡的人吧。


    但至少,自己不會作惡,不會殘害他人,所以,她的親生母親,除了自私貪圖富貴外,應該也不是壞人吧


    赫連暮森亦是平靜的很,一雙眼眸無意看向冷落雪,卻發現她似乎在若有所思,那眼裏忽明忽暗的光,讓他捉摸不透。


    他將對方的手指緊緊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讓對方感受到他的存在。


    冷落雪抬起眸,有些呆萌地看著他。


    赫連暮森最受不了她這樣看著自己,忽然很想抱著她走人,然後狠狠地疼愛一番。


    那邊,封霆嶽痛罵完自己的女兒,已是一身疲憊。


    終歸是自己的女兒,又是有傷在身,封霆嶽想要再揮下去的手,緩緩收了迴來。


    他在座位上重新坐下,對在場的人道:“抱歉,我想單獨跟赫連先生和冷小姐談談。至於今日之事,希望大家都爛在肚子裏。”


    大家自然都識趣地點頭,然後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望著蜷縮在牆角邊的封婉,封霆嶽閉了閉眼,沉沉歎息一聲。


    “兩位,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我為當初對冷小姐的無禮,當麵道歉。冷小姐,對不起!”


    封霆嶽朝冷落雪垂下了頭,要知道,他是龍城的風雲人物,除了封清秋,還從未有人讓他低下過頭顱。


    赫連暮森不語,隻看向冷落雪,一切,都按照冷落雪的意思走。


    冷落雪心中也是感慨,看來這封霆嶽還不是糊塗,至少敢作敢當,明辨是非。


    隻可惜,生了這麽一個不孝女,讓他一世英名蒙上塵垢。


    “道歉我接受了,但是封先生,您不會隻是道歉就打算讓這件事情不了了之吧?”


    冷落雪淡淡地笑道:“如果純粹是封家的家事,我絕不會插手,可是我接二連三被封婉陷害,難不成,一句道歉就能雨過天晴了?”


    封霆嶽臉上有點尷尬,他也是唿風喚雨慣了的,如今在一個小輩麵前認錯,已是破天荒,此刻還要麵對小輩的質疑和嘲諷,內心沉重又難堪。


    他看向赫連暮森,語氣透著蒼涼與無奈,“暮森,不管怎麽說,我們兩家即便結不上姻親,也還會是世交,若是我們兩家族產生嫌隙,龍城怕是有一番驚天變動。


    我知道,此前種種,冷小姐毫無過錯,錯,都在封婉身上,也錯在,我這個父親家教不嚴。


    可是我也無可奈何,我膝下,隻有此女,若是她遭受意外,我封家的根基勢必也會是一番腥風血雨。


    所以,你幫我求求冷小姐,不要將這件事情報到警局或是媒體那裏,我會,單方麵對冷小姐做出精神補償。”


    赫連暮森不動聲色道:“她不需要精神補償,因為精神方麵,除了我,她都不需要。”


    冷落雪在一旁唇角抽抽,這男人還真是敢大言不慚,她最不需要的,就是他所謂的“精神”好不,那簡直就是一種虐待!


    封霆嶽為難地歎息一聲,麵色很是疲倦。


    妻子一病不起,已經讓他心力交瘁,如今唯一的女兒又要為自己的錯失而付出慘重代價,這讓一向傲嬌的他,生出前所未有的挫敗。ъimiioμ


    但是,誰叫他隻有這一個孽障呢!


    封霆嶽再次誠懇地麵向冷落雪,“冷小姐,我封家雖然不比赫連家財力雄厚,不過,我在龍城也有幾家銀行,我願意,將其中一家的一成收益,送給你。


    至於封婉,我會帶迴去好好教育,再不會讓她胡作非為。


    還請冷小姐念在,我是個失敗的父親份上,能饒了封婉這一次。”


    封霆嶽的態度,讓冷落雪心頭觸動。


    這就是所謂的親情吧。因為一脈血緣,親生父親可以顏麵不要,不顧一切得失,也要為孩子謀求安穩之路。


    她搞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態,自己明明被父母拋棄,卻還偏生出一種可憐天下父母心的博愛。


    赫連暮森全程隻關注著冷落雪,見她又是若有所思的模樣,他了解,她並不是因為那一成利益而心動,讓她心動的,是她求而不得的父愛親情。


    他不喜歡有人觸動她的禁忌,搓搓冷落雪的手,低聲道:“落落,雖然封先生做出的補償還算可以,不過,我更希望你按照自己內心的想法去決定,無論你作何決定,我都站在你這邊。”


    他的話讓封霆嶽微微蹙起眉頭,銀行的利益別說每年一成了,即便是零點幾的利益,也是很可觀的一大筆收入,赫連暮森居然說是“還算可以”。


    看來,赫連暮森是真的想為冷落雪討公道,他的麵子,對方是一點都不給。


    冷落雪莞爾,“有句話叫禍害遺千年,封先生當年對區女士的手軟,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正當封霆嶽神情一緊,隻聽冷落雪又道:“不過,我雖然沒有親生父母教養,卻還是知道另一句話得饒人處且饒人。封先生既然已經做到這般誠懇,作為晚輩,我又怎能再咄咄逼人。


    我決定,這一次,暫且饒了封婉,她日後若是安安分分,我絕不再提這件事情。但若是她還是屢教不改,再有下一次,也就是最後一次,我絕不會對她心慈手軟!”


    冷落雪的話,讓封霆嶽既鬆了一口氣,又覺得被狠狠打了臉。


    被人質疑缺乏教養的孤女,竟然能做到寬恕二字,而被人奉為封家千金的名門淑女,卻是接連暴露兇惡的一麵,此情此景,教他情何以堪。


    “至於封先生要給的那一成補償,就先記在封先生心頭吧。我要的結果隻是是非分明,並非物質交換。他日,若是您的女兒依然如此不受教,我再翻倍地拿迴來,可好?”


    聞言,封霆嶽又是心頭一陣震撼,不由得認真打量眼前這個氣質與眾不同的女孩。


    平時,他除了對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外,並不會在其他女子身上多停留,此刻他忍不住細細端詳,竟發現,對方詹黑明亮的眼眸,與自己的妻子竟有幾分相似。


    或許,良善的人,眼睛都是如此坦蕩,黑白分明


    發覺老男人盯著自己的女人看,赫連暮森護犢似的將冷落雪摟緊懷中,言語涼涼。


    “封先生,既然我的女朋友不追究此事,我也不好說什麽,但是有一條,封婉今後,不許出現在我女朋友麵前,包括,您老人家在內!”


    冷落雪脖子涼颼颼的,感覺到男人話裏明顯的酸味,不禁有些替封霆嶽打抱不平。


    這封霆嶽雖然四十好幾,但看上去很年輕,說三十歲也不為過,赫連暮森居然說他老。


    這樣的男人都叫老,那些真正的大叔們豈不是耄耋之年了。


    察覺到冷落雪的雙眼也在打量著封霆嶽,赫連暮森酸味更濃,一把將冷落雪抱起來,麵色陰沉地就那樣離開,直接把封霆嶽劃為一級危險人物。


    封霆嶽有些看不明白赫連暮森的態度,但是現在他也是心力交瘁,無暇再去想那麽多。


    迴頭,再看向倒在輪椅上的封婉,封霆嶽閉了閉眼。再睜開時,一片果決。


    “聯係m國那邊的頂級療養院,今晚,就把小姐送過去”


    他不能再縱容這個女兒了,何況現在妻子需要他,他沒有其他精力去管束封婉,要是再生事端,他是再難保住她。


    隻盼望,封婉能在療養院好好康複傷腿,同時靜靜心,好好思過。


    等她康複迴來,希望,她脫胎換骨,煥然一新


    然而,當保鏢們把昏過去的封婉抬出去時,在封霆嶽看不見的地方,輪椅上的人睜開了雙眼,怨毒在眼底擴散


    坐在直升機上,冷落雪忍不住問一直抱著自己的男人,“我們不迴赫連古宅了嗎?”


    “迴玉城南苑,我們的家!”男人低低地迴答,眼睛深不見底。


    冷落雪忍受著男人的低氣壓,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惹了他,隻感覺渾身都是冷颼颼的。


    她動了動,男人卻將她抱的更緊,好看的唇抿著,彰顯著男人的不高興。


    冷落雪戳戳對方堅硬的胸膛,“你,不開心?”


    男人低眸看著懷裏的女孩,忽然撩了一下額前的發,“那老男人比我帥?”


    冷落雪詫異地睜著眼眸,有點跟不上男人的節奏。“老男人?是哪一位?”


    赫連暮森哼哼,一個對方明知故問的眼神拋過來。


    冷落雪腦子轉了轉,終於想起了一位。“你說封先生?”


    赫連暮森眼眸深深看著她,似乎還含著一抹幽怨,冷落雪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那個,他保養的還不錯,年輕的時候,想必應該是頂級帥哥級別的”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冷落雪整個人便被抓起來,然後兩條腿被人一擺弄,她便跨坐在了赫連暮森的大腿上。


    猝不及防的動作,讓冷落雪驚得低唿一聲,讓她嚇得隻能牢牢抓著對方的胳膊,不敢往下坐。


    赫連暮森卻偏偏將她一拽,


    “你,你耍流氓”冷落雪又羞又惱,臉和脖子都染上了一層緋紅。


    赫連暮森滾動了一下喉頭,卻是頗為無奈地頭抵著對方的額頭,歎了一聲。


    “落落,無論是外在和內在,我都會讓你看到我所有的好。


    我不允許你眼裏有別的男人的身影,一片衣角都不允許。我怕,我會把持不住,想殺人!


    所以,為了天下蒼生,你的眼裏和心裏,隻能有我一人!”


    他的話,讓冷落雪無比震撼,又無比心驚。


    這男人霸道起來,怎麽這麽令人無語,卻怎麽,又這麽可愛。


    但是一想到他心裏有那個人的存在,冷落雪心裏忍不住泛出一絲酸澀。


    她不能再被迷惑住,更不能再陷進去。


    見冷落雪沒有迴應,似乎在沉思,赫連暮森很是不開心。


    如果她真的不愛他,那他這輩子還有什麽奔頭!


    “當心前麵,小心駕駛!”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飛行員有點摸不著頭腦。


    目視前方晴空萬裏,很想說一句,太平無事。


    阿奴趕緊提醒,湊到飛行員耳邊道:“大哥,人生有時候需要些調味劑。”


    飛行員一頭冷汗,表示似乎懂了,心頭也在滴血


    老板啊,您想美女投懷送抱,您就帶美女去電影院看鬼片啊,畢竟那是假的,不會出人命。可是這萬裏高空上,您老要來點刺激的,咱們玩不起啊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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