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姐,別要太過分了,封小姐畢竟是我們赫連家的貴賓,以後有可能還會是當家主母!”


    知道赫連酉權不便再出頭,這下輪到赫連飛虎沉著臉,開了腔。


    赫連暮森眉心覆上寒意,雙眼如寒潭般投向赫連飛虎,“二叔這是厚此薄彼?我赫連暮森帶來的女伴,會比不上封家的一個拜金女?”


    “這這是兩迴事,暮森”


    赫連飛虎欲要辯解,被赫連暮森抬手打斷,“二叔不必解釋,我再次重申一遍,落落,是我的女人,任是誰欺負她,就是與我作對,我不會輕饒!”


    赫連飛虎頓時噤了聲。


    眼前這個男子,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乳臭未幹的少年郎,論城府和心機,怕是如今的他難以抵擋。


    所以,他不能再明著跟赫連暮森作對,剛剛老三就是吃了虧。


    封夫人上前將女兒攙扶起來,對冷落雪道:“冷小姐,婉兒她是因為太在乎暮森了,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切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冷落雪朝封夫人投去淡淡一瞥,母愛的慈祥,似乎能化解世間所有的戾氣。


    她無所謂地道:“放心,我不會與一個瘋子一般見識。”


    “冷落雪!”封婉惱羞成怒,推開封夫人,叫囂著,“我愛森哥哥,我敢當眾說出來,你敢嗎?你不敢,因為你根本就是個私生活不檢點的人,你一點都不愛他!“


    封婉指著冷落雪,對在場的人道:“這個冷落雪,在大學裏,與男人勾三搭四,根本就是個水性楊花的人。大家要是不信,我這裏都有人證!”


    說完,她從口金包裏掏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


    她將視頻舉在空中,讓大家都看得清楚。


    冷落雪也沒有去阻止,隻冷眼瞧著對方劃開的視頻畫麵。


    一個瘋子瘋病犯了,阻止有用嗎?


    隻是視頻上出現的人,倒是讓她有些許意外。


    離得遠些的,看不大清手機裏的畫麵,但是通過戲台上的擴音器,視頻裏的話他們聽得清清楚楚。


    “我是冷落雪的同學,我叫林嬌。冷落雪在校期間,很少住校,因為,她在外麵有個姘頭,兩個人經常出雙入對,跟夫妻一樣”


    然後,視頻後麵,放出了幾張照片,雖然都是冷落雪和男人在一起的背影,但是兩個人打打鬧鬧,親密無間的舉止還是拍的很清晰。


    更有一張,是冷落雪和那男孩,一同走進別墅的場景。


    隻聽林嬌繼續在視頻裏自述道:“冷落雪是個不會滿足的人,前不久,她勾引上了森宸財團的總裁,先是做保姆,後來畢業了,又去了森宸總部做了總裁助理,硬生生的把原來的女助理給擠走”


    聽到這,眾人嘩然,看冷落雪的眼光有些異樣。


    封婉得意地放下手機,又在手機上扒拉了幾下,再次將手機舉在空中。


    這時,視頻變成了另一個女人,未看清女人的真麵目,便先聽到了女人的抽泣聲。


    “嗚嗚我就是那個女助理,冷落雪趁我生病發燒之際,奪了我的位置,不僅如此,她還暗地裏設計,讓總裁誤會我,最終,我被總裁趕出了總部。


    我成了無業遊民,家裏有個殘疾父親,還有兩個在念大學的弟弟,他們都在等著我供養我走投無路,當時本來想從總部大樓跳下去,一了百了,幸虧被封婉小姐救下,她還給了我一筆安家費,還給我找了新工作,讓我不再有輕生的念頭”


    聽完這段話,大家對冷落雪的態度已經是鄙夷了,有的,甚至難掩憤怒。


    “這女孩看上去這麽年輕,沒想到心機這麽深。”


    “豈是心機深,是心腸歹毒!”


    “我就說嘛,一個窮學生,哪能跟封家小姐比,人家封家小姐至少敢愛敢恨,可不像這個女孩,虛偽,冷血無情!”


    “難怪剛才她能輕鬆揭開假道士的麵具,原來她才是隱藏最深的那個。”


    “”


    麵對大家的質疑和謾罵一片,冷落雪和赫連暮森都表現的很是平靜。


    他們,睥睨著麵前這些人,就像在看一個個跳梁小醜般。


    赫連姍姍冷不丁地道:“沒想到,冷小姐竟是這樣表裏不一的人,我差點都被你的外表給騙了!”


    “就是,堂哥,你可不能娶這樣的女人做妻子,簡直是糟蹋了你的人生!”赫連清夢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就連對冷落雪心存一絲愧疚的赫連一雄,也不免陷入了沉思中,臉色,也不如剛才那般和悅。


    冷落雪斜乜著封婉,“還有要播放的嗎?”


    封婉趾高氣昂地揚了揚手裏的手機,“這些還不夠麽?”


    冷落雪輕笑,帶著一絲嘲諷,“當然不夠。因為圖片裏與我出雙入對的那個少年,是我的弟弟。


    而那個聲稱要跳樓的女助理,是因為勾引總裁未遂,還被人當麵揭穿,她羞愧難當,還想著一哭二鬧三上吊地來博取同情。森宸總部的人當時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大家不信,隨便去找個人問問便知真假。


    封小姐,我之所以敢讓你把所謂的證據播完,是因為,一個瘋子要發瘋,我不是醫生,隻能由著她瘋言瘋語,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可以任由你汙蔑事實!”


    聽到冷落雪的話,大家麵麵相覷,又陷入了沉思。


    如果真是姐弟,那他們就是被人耍了烏龍了。


    還有那個女助理,他們沒有親眼所見當時的情況,就信了對方說的話,對冷落雪著實有失偏頗。


    隻聽冷落雪又道:“這大千世界,總是無巧不成書。


    那林嬌劣跡般般,居然會向從無交集的封婉小姐訴說我的罪行。那劉晶晶要跳樓,恰好又被龍城的封家小姐給救下了。


    原以為這戲台上的戲已經夠精彩了,沒想到,還有更精彩的在這裏。”


    一時間,大家又是交頭接耳,覺得冷落雪說的不無道理,這世上,哪有這麽多巧的事情。


    封婉沒想到冷落雪被逼到這個地步,還能雲淡風輕地化險為夷,心中越發來氣。


    “這是叫老天有眼!爺爺可以作證,我當時是和他老人家一起去了玉城。


    我去找森哥哥,無意中碰到被森哥哥囚禁了好幾天的林嬌,我見她走路一瘸一拐,就好心問她。結果她說,森哥哥為了你,把她的腿都打斷了”


    聽到這,吃瓜群眾又不淡定了,表示不能理解,堂堂總裁竟然會去打斷一個學生的腿?


    赫連暮森陰鷲著目光掃一眼眾人,“那是她咎由自取!我說過,敢傷害落落的人,必定要她付出代價!”


    還有那個劉晶晶,看樣子教訓還不夠,他得再給對方下點猛料,才能長記性!


    正在夜總會應付酒客的劉晶晶,忽覺一陣寒從背起。


    她不知道的是,明天等待她的,將是比坐台小姐還要暗無天日的地下服務生活。


    封婉咬咬唇,眼珠子一轉,對冷落雪道:“你非要說照片上的這個人是你弟弟,你敢不敢叫他來當麵對質,他要是承認是你弟弟,我封婉,再也不跟你搶森哥哥!”


    冷落雪眉心微微蹙了起來,顯然,對於封婉的提議很是不樂意。


    杜星宇那廝,才不會高尚到成全她和赫連暮森,不攪局就不錯了。


    封婉頓時又囂張了起來,大聲囔道:“看吧,她就是心虛了!”


    麵對此種狀況,大家又不知道該相信誰了,應著前車之鑒,他們不再亂評價,而是靜觀其變。


    冷落雪真心有些無語,本不想去理會,但想到對方不會善罷甘休,與其被對方死纏爛打步步緊逼,不如借此讓對方輸的心服口服。


    冷落雪撩撥了一下秀發,對封婉淡淡一笑,“叫他來,不是不可以。隻是我那弟弟素來頑劣,心氣又高,你說叫他來就他來,你以為你是他的誰?”


    封婉以為冷落雪是故意再找借口,大方地道:“隻要他來,我獎勵他五十萬!”


    聞言,冷落雪嗤笑一聲,“你剛剛還在標榜你們封家富甲一方,財大氣粗。五十萬?還抵不了我弟弟坐騎的一隻輪子!


    不是我小瞧你,就你這樣,就別跟人賭輸贏了,小氣的人,注定永遠是輸家!”


    被冷落雪無情嘲諷,封婉氣紅了臉。


    但是轉念一想,冷落雪越是這樣推三阻四,就越是說明林嬌說的是對的,她和她弟弟之間,鐵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既然如此,她還有什麽不敢與對方賭的!


    封婉傲嬌地道:“好,若是那個男生明日能趕過來,且證明你和她純屬姐弟關係,我封婉,當場給他一千萬!”


    “哦?你說的可當真,你爸媽可在這裏呢,要不要問過他們?”冷落雪依然帶著一絲嘲諷的笑。


    不等自己父母發表意見,封婉拍著胸口,“我是家裏的獨生女,封家所有的財產,將來都是我的,我爸媽,隻會支持我。何況,為了森哥哥,哪怕是要我傾家蕩產,我也願意!”


    這話聽上去似乎豪氣衝天,可是大家都不怎麽認同,因為就算封婉是未來的封家家主,也不能自己這樣拿出來說,畢竟,她父母都鍵在。


    可是話說迴來,大家還是更好奇冷落雪與那男生的事情,不由得都看向冷落雪,等著冷落雪作答。


    冷落雪與赫連暮森對望一眼,“你說呢?封小姐的意思很明確,若是你今晚答應和她訂婚,你明天就能順利接過掌家玉印,成為新的赫連家主。


    若是你執意選擇我,那你的繼承儀式,是不能如期舉行了。”


    赫連暮森麵無表情道:“赫連家族的事情,還輪不到一個外人插話,赫連未來的家主,也不可能由人擺布!”


    聽罷兩人的話,眾人忽然醒悟過來是啊,事關繼承儀式,這麽大的事情,怎麽能由一個外姓人說怎麽樣就怎麽樣?


    好像察覺到大家的態度又偏向了冷落雪,封婉索性死撐到底,“看來,冷小姐是不打算把你那所謂的弟弟帶來大家見見,你以為大家都是傻子嗎?:筆瞇樓


    不錯,明天是森哥哥的繼承儀式,但是繼承儀式與他的婚事有關聯,難道,你要我眼睜睜地看著森哥哥被你玩弄,讓赫連家族因為你而蒙羞嗎?”


    這話似乎又有些道理,大家的心左右搖擺不定。


    忽聽一聲拍案,響起了赫連一雄的聲音,“婚姻大事,非同兒戲,何況,是挑選赫連家族的當家少主母!森兒,反正按照習俗,壽宴大擺三天,這繼承儀式,就留到冷小姐洗刷清白後,再定吧!”


    大家紛紛點頭,表示這樣的安排最好不過。


    赫連暮森自然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懷疑落落,就是懷疑我。那個道士不是說,隻要我放棄繼承權,家宅就一切安寧嗎?為了落落,為了這家,這個繼承權,不要也罷!”


    “你胡鬧!”赫連一雄氣得站了起來。


    那個道士的話,還能再相信嗎!


    可是兩位叔叔卻是暗自驚喜,他們,等的就是赫連暮森這句話。


    冷落雪扯了扯赫連暮森的袖口,用眼神暗示赫連暮森稍安勿躁。


    她掃了一眼在場的人,然後把視線落到封婉身上,“封小姐,你非要如此執著,我隻好奉陪。不過,你拿森森的繼承大事做賭注,就該承擔後果!”


    她眼眸一厲,雙眼如利劍一般刺向對方,“若是我弟弟明天來了,證明了我們的關係就是姐弟,你不僅給他一千萬安慰費,還要當著大家的麵,說一句


    我封婉嘴上含毒,不是東西,不配做封家未來家主!”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是一愣,但是看冷落雪無比嚴肅的模樣,大家又為封婉捏了一把汗。


    話說,要真是封婉造謠生事,這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了結的,從此,封家千金的名聲也會一落千丈。


    封婉也沒料到會被冷落雪處處占了上風,原本要逼迫她的,自己反倒成了被逼迫的那個。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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