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雪看著突然出現的女人,禮貌地道:“小姐,有什麽事需要幫忙嗎?”


    對方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一套緊身的裙子,領口微微露的有點低,紅唇很是搶眼,冷落雪認為應該是來談業務的客戶。


    女子看了冷落雪兩眼,然後從冷落雪手裏接過那杯咖啡,陰陽怪氣地道:“沒想到,我就是修了個病假,工作就被人搶走了,還是個剛剛畢業的學生!你確定,你懂怎麽做總裁的助理嗎?”


    被對方一陣冷嗆,冷落雪略微揚了揚眉,“我不懂您的意思,有話請直接明說。”


    對方輕哼一聲,低聲警告,“你這個位置,本來是我的,少裝著明白揣糊塗!告訴你,識相的,趁早滾蛋,要不然,有你好看!”


    冷落雪怔了怔,倒不是被對方嚇唬住,而是對方說她的工作原本屬於對方這件事情。


    她的確不知道。


    “隻是,這跟我有關係嗎?人事的聘任,不是應該找人事部嗎?”冷落雪淡淡地道。


    對方似乎沒想到冷落雪會這麽波瀾不驚,不由得惱羞成怒,指著冷落雪。


    “從總裁把總部搬到這裏起,我劉金金就開始做了總裁的助理,總裁的一切形式,我都摸得清清楚楚,做事也得心應手。


    你是哪棵蔥,莫名其妙地擠進來,還是趁我不在的時候”


    “這咖啡是你送,還是我送?”冷落雪不願與對方掰扯,直截了當地問。


    劉金金又是一噎,然後端緊咖啡,挺胸抬頭,“當然是我送!”


    一扭腰身,踩著高跟鞋,啪嗒啪嗒地往總裁辦公室走去,那架勢,儼然是去會情郎。


    冷落雪不屑地笑笑,既然有人願意代勞,她也樂得其所。


    看來,是她想多了,他身邊,從來就不缺關心他的人,有的是“護草使者”。


    冷落雪打開電腦,完成了業務培訓部交代的考試問卷後,便打開了另一個網頁。


    那是她個人的一個空間工作室,裏麵大多都是她的服裝設計圖。


    設計圖修修改改,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大半,等冷落雪放下鼠標,想伸個懶腰時,忽然被身旁的一個人影嚇了一跳。


    “你你什麽時候來的?”


    麵對忽然出現的赫連暮森,冷落雪驚的說話都結巴了。


    赫連暮森沉沉地看著她,語氣聽不出喜怒,就是上司與下屬對話一樣平常。


    “我說為什麽沒有看到你過來,原來搞第二副業?”


    冷落雪慌忙合上電腦,搖著頭,“今天的文件我都翻譯好了,剛剛隻是閑來無事,興趣愛好罷了。”


    “閑來無事?你就是對我這樣負責的?”赫連暮森說的平靜,眼眸卻透著一股冷厲。


    尤其是“負責”二字,加重了語氣。


    冷落雪沒有聽出其中意義,朝門外望了望,無辜地道:“我以為,你有助理在為你服務”


    “你忘了,你才是我的助理!”赫連暮森更正著。


    冷落雪摸摸耳朵,低頭囁嚅著,“可是我這個助理是占了別人的。”


    赫連暮森勾起一根手指抬起對方的下巴,“她不是我的助理,她隻是在茶水間工作的一個勤雜工,你的工作性質和她不一樣!”


    “還不都是一樣,都是端茶送水”


    “冷落雪!”


    “到!”


    冷落雪站地筆直,眼睛巴巴地看著上司。


    “你這態度,別說你是學霸,就是女王,人家公司也要解聘你。也就隻有我,願意忍受你的懈怠。


    但是,下不為例,懂?”


    聽到男人霸氣的話語,冷落雪情不自禁地點頭,“明白,總裁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總裁”


    “冷落雪!”


    “在!”


    “你”


    赫連暮森氣到無語,跟她溝通,怎麽就這麽難呢!


    冷落雪握住對方抬起的手,很認真地道:“赫總,我懂了,我一定會堅守崗位,絕不磨洋工!”


    赫連暮森反握住對方的一雙小手,一周來的心頭失落,終於被幾絲溫暖給填充。


    他內心歎了一聲,直視對方的美眸,語氣帶著幾分柔軟,“現在,可以聽我說,有關於兔肉的那件事情嗎?”


    冷落雪心頭微震,沒想到過去這麽多天了,對方還記得給她一個解釋。


    她並非矯情的人,點了點頭,然後,二人默契地在沙發上一同坐下。


    “我母親,屬兔,生前,也很喜歡養小兔子。


    我不是說過,她遇難那日,是要去神秘島看望我嗎?


    其實,她怕我寂寞,還特地抱了一隻兔子要送給我


    她死的時候,手裏還抱著那隻兔子。


    純白的兔毛上,滿是她流下的鮮血,一雙美麗的眼睛睜的大大的,被血充盈的眼裏藏著對這世上不舍的眷戀


    每當我看見兔子,就會想起母親死時的慘狀,尤其是那雙眼睛,和兔子一樣。


    我甚至在想,母親或許會化身為一隻無憂無慮的小白兔,在山野裏悠閑地生活著。


    這樣也好,至少,她是快樂的”


    冷落雪從來沒有看過赫連暮森落淚,此刻,男人眼裏的晶瑩,震撼了冷落雪,心也跟著隱隱作痛。


    原來,這才是他不吃兔肉的原因,他不想褻瀆了母親。


    一張紙巾,在赫連暮森的眼角輕輕擦拭。


    麵前的女孩,輕柔細心地為自己擦著眼角的淚水,赫連暮森靜靜地任由對方擦著自己尊貴的臉。


    若是平時,他絕不會在任何人麵前落淚,他也不允許自己有這樣軟弱的一麵。


    然在她麵前,此刻,他並不覺得傷了自尊,反而,隻想坦誠。


    是掏心的那種坦誠。


    冷落雪凝著他的深眸,用指腹撫平著他眉宇間的一絲淺愁,故作輕鬆道:“我不喜歡養寵物,不過,我覺得,在南苑養隻小兔子也是不錯的。”


    男人將她往懷裏一帶,冷落雪便貼在了男人的胸膛。


    “落落,我為那天的失禮,向你道歉。請你原諒


    我偶爾的脆弱。”


    冷落雪在男人懷裏蹭了蹭,貼緊了些,偷偷彎起唇角。


    “那我,隻好原諒你了。”


    兩個人彼此相擁在一起,斜陽映照下,美的如一幅畫。


    可是躲在門外的劉晶晶,看到二人摟在一起的情景,氣得緊緊咬著唇,眼裏全是怨毒


    冷落雪結束了為期半月的培訓,並完成了最後一次答卷。


    走出培訓部,姚夢婷喊住了她。


    “落雪,新來的同事們提議晚上去慶祝一下,明天正式上崗,讓我問你,晚上去不去一起聚餐?”


    冷落雪看向後麵陸續的走出來的同事,見幾個長相俊俏的年輕男生正殷切地看向她,不由得點點頭,“好啊,反正也難得。”


    姚夢婷高興地朝後麵人群揮揮手。


    大家興致都很高,尤其是男同事們,對冷落雪與眾不同的氣質和美麗,頗為仰慕,見她肯去,頓時雀躍不已。


    赫連暮森忙到七點,才抬起腕表看了看時間。


    他首先想到的是冷落雪有沒有等他,還是先迴了南苑,便掏出電話,撥打了冷落雪的電話。


    因為冷落雪希望隱婚,警告過他,不許在單位裏透露他們之間的關係,否則,她立刻辭職。赫連暮森也隻好不跟她一起下班,即便上班也是將冷落雪送到對麵的大廈,免得被同事看到。


    此刻,電話那邊一直無人接聽,赫連暮森又按下了內部電話,向對方詢問冷落雪的去處。


    電話是劉晶晶接聽的,一聽到總裁問冷落雪,故意誇大其詞道:“冷落雪她啊,我看見她一下班,就和幾個新來的男同事走在一起,還上了一個長相英俊的男同事的車,不知道去了哪裏”


    赫連暮森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眉宇間彌漫著一股陰沉。


    男同事?長相英俊?


    試問,這整座玉城,整個森宸,有誰比他英俊?


    有誰敢比他英俊!


    心情鬱悶的赫連暮森,喊來了阿奴。


    阿奴很老實地交代,冷落雪,的確是和同事在一起,聽說是聚餐去了。


    也的確,她上了一個男同事的汽車,他老遠瞄了一眼,那位同事,的確也算的一表人才


    一陣陰風立刻從阿奴身旁刮過。


    阿奴急忙追上去,對暴走的赫連暮森道:“少爺,他們有一群人,少夫人隻是聚餐而已。何況,又不隻那一個男同事,我看見少夫人身邊有好幾個男同事”


    一件西服狠狠地扔到了阿奴頭上,等他把西服扯下來時,少爺已經上了車,親自駕車而去。


    阿奴才意識到自己越描越黑,惹的少爺發怒,趕緊上了一輛保鏢車追上去。


    話說,少爺不會血洗那些少年吧?


    可憐那些少年才初出茅廬,就要被自家總裁給掐滅未來的希望之光,真正是冤枉


    一群年輕人在包廂裏大吃大喝,熱鬧非凡。


    剛進入社會,都是滿懷憧憬和熱血,又都是青澀未退的小鮮肉,大家聊的不亦樂乎。


    聚餐是aa製,大家都沒有經濟和心裏負擔。


    吃完晚餐,有人提議去k歌,還有人提議去看電影。


    幾個男生最後把目光投向冷落雪。


    冷落雪微醺的眼眸往眾人臉上一掃,忽然想到了一個好去處。


    “我們已經不是大學生了,要證明我們已經成人,就應該到大人玩的地方玩一玩。去蹦迪,去狂嗨,去喝雞尾酒,你們敢不敢去?”


    “去,我們去!”眾人滿眼興奮,紛紛響應。


    姚夢婷也是高興地道:“落雪,你是不是有好地方推薦?”


    冷落雪彎彎唇,一笑傾城,“影誘!”


    眾人暗地裏吸氣,都說影誘是高級場所,一夜就要豪擲千金,隻有非富則貴的人才會去,他們這樣的打工仔,人家會讓進嗎?


    冷落雪笑意更深,拍拍胸脯,“那裏麵的老板,是我家親戚,放心,一切費用,有我出,大家盡情嗨就是對了!”


    大家又驚又喜,還有點不可置信,沒想到冷落雪這麽豪氣。


    姚夢婷傲嬌地道:“我們落雪可是杜家的千金,既然她說請你們,就一定會請。反正大家日後都是同事,大家記住落雪的好就是了,友誼長存嘛!”


    “對對對,那落雪,我們現在就走吧!”


    大家都有點迫不及待了,能去玉城最頂級的娛樂場所去嗨一把,也是此生無憾了。


    等赫連暮森趕到冷落雪聚餐的地方時,冷落雪已經率領大部隊去“heppy”了。


    影誘會所的保安們自然是認識冷落雪的,雖然看到她身後烏壓壓的都是一幫打工仔模樣的,倒也不敢不給冷落雪麵子,直接放行。


    冷落雪迴想起赫連暮森對她說的,厲秣言和楚影兒是夫妻那句話,酒精上腦,加上玩心大起,她打了楚影兒的電話,邀約她一塊來玩。


    楚影兒有點拒絕,她並不想與厲秣言有碰麵的機會。


    想起幾次都被厲秣言吃幹抹盡,她臉上就不由得通紅一片。


    但是她在玉城早就沒了朋友,與冷落雪又十分投緣,真心喜歡跟冷落雪在一起聊天,稍稍猶豫了下,竟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姚夢婷打電話給了杜星宇,想讓他一塊兒來參加,結果打了好幾通,杜星宇都沒接她電話,她心情不禁鬱悶。


    同事們在舞池裏跳著舞,聲色犬馬間,姚夢婷與冷落雪坐在吧台那喝酒。


    越喝越難受,越難受越想喝,喝到最後,姚夢婷腦袋犯暈,肚子發脹。


    “落雪,我,去趟洗手間”


    姚夢婷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一人前往洗手間。


    冷落雪囑咐了她幾句小心些台階,便又獨自坐在那,一邊喝著酒一邊等楚影兒過來。


    她倒不擔心姚夢婷會遇到壞人,因為赫連暮森說過,這是厲秣言的地盤,一般都不會有人敢在他這裏拐帶人口或是尋釁滋事。


    當然了,在他的地盤之外,別人要幹什麽,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一個男同事坐到了冷落雪身邊,要了一杯酒,與冷落雪碰了碰杯。


    或許是與赫連暮森冰釋前嫌,冷落雪難得今晚興致好,便與男同事閑聊了起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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