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這個靖海帝國統治最殘暴民眾反抗最激烈的城市,因為這裏是當今大王桀最寵愛的妃子妹西的出生地,所以當今政權對這一塊地方的管理很鬆,山高皇帝遠,再加上這裏的當今地方最高長官就是現在大王麵前最得寵的妃子妹西的親哥哥梅東,靖海王桀更是對梅西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州太守梅東有三大愛好,一美女,二錢財,三傳說中的長生不老丹。奈何第三樣東西是可遇而不可求,所以為了前兩樣東西,他可謂是想盡辦法巧取豪奪,勾結巨賈,設立各種苛捐雜稅,與匪徒狼狽為奸,強搶民女,使得中州烏煙瘴氣,哀聲載道,民不聊生。


    同時這裏原本一直是複國軍堅守的據點,也是靖海帝國暗探布置最多的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壓迫的地方就有反抗。而此時一幕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的慘劇正在上演。


    “:來人啊,殺人啦,救命啊。”一個青年男子跌跌撞撞的撥開人群向街頭跑去,身後無數身著黑衣,腰佩大刀的黑衣官差緊隨其後。


    “:讓開,讓開,你找死啊。”領頭那個黑衣大漢粗魯的向前麵一個擋道的老人踢去,老人臉上皺紋密布,發如白雪,佝僂的身子哪能躲得開這大漢的一腳,頓時被大漢踢得飛向人群,一口鮮血吐出,躺在地上便沒了動靜,不知是死是活。可黑衣大漢卻毫不在乎,仍舊向著還在逃跑的那個青年男子追去。一追一逃之下,雞飛狗跳,無數擺在街邊的攤販被掀翻。攤販商卻是隻能畏畏縮縮的退到一邊,敢怒不敢言。


    “:爺爺,你沒事吧,爺爺你可千萬別死啊,誰來救救我爺爺啊。”人群中,另一個青年男子抱著仍吐血不止的老人嚎啕大哭,沒有一點辦法。


    “:賤修,找。。。個。。。沒人的地方隱居。。。去吧,民不與官鬥,這亂。。世人命。。如草菅,不要想著為我報仇,許家九。。九代單傳,你可不能。。不能莽撞,斷了許。。許家的根。了。”白發老者說話斷斷續續,命懸一線,卻還在為自己會絕後擔憂。


    “;爺爺,你不能有事啊,你還要抱孫子呢。哪位好心人救救我爺爺啊。”青年男子大聲唿喊,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爺。。爺。。爺爺。。怕是。。不行了,哎,可惜不能見到我那可愛的孫子了。賤修,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你。。。”一口氣沒接上來,白發老者雙腿一蹬,死不瞑目。


    “:啊,爺爺,啊我跟你們拚了。”青年男子看到自己的爺爺暴斃。惡從膽邊生,向著黑衣衝去,一臉的同歸於盡的表情。


    “;小子,你找死,拖鞋。你帶幾個人圍上去給我往死裏打,出了事我擔著。”領頭的黑衣大漢看到青年人不自量力的自取滅亡。一臉的不屑,對旁邊的小弟吩咐道。


    一頓亂拳下去,青年男子也步了他爺爺的後塵,倒了下去,滿臉的鮮血


    “這還得了,光天化日下這麽草菅人命,還讓不讓活了。”


    “:對啊,我們人多,打死他們,讓他們囂張。”


    “他媽的,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麽,操你們這些官差十八代祖宗,大家上,上啊”。


    幾句唿喊從人群中傳出,在幾個有心人的帶領下,原本麻木圍觀的人群開始騷動起來,有的手持扁擔,有的拿著掃帚,有的提著賣肉的剔骨刀。圍向這群黑衣官差。


    “:反了反了,你們造反啊,你們隻要敢動手,就全部把你們帶迴去關起來。”領頭的黑衣大漢似乎見慣了這種場麵,臉上毫無懼色。


    “:他媽的。居然還敢還威脅我們,上啊。”


    不知是在誰的帶領下,圍觀人群中終於有人開始動手了,跟風是老百姓的天性,看到有人帶頭,原本就壓抑的怒氣終於如火山般的爆發出來。全部衝上去開始毆打起這群黑衣官差。


    “:拖鞋,快點發信號叫人。”看到不斷湧過來的人群,零頭的黑衣大漢終於有點心虛,對旁邊的一個小弟道。


    嗖的一聲,一道狀如斧頭的煙花在空中綻放。但是卻被人群無視,星星之火開始燎原。雞蛋,青菜葉子,豆腐彷佛下雨般咋向這群黑衣官差。


    “:煥之,演技不錯,差點連我都騙過去了。”張文昊舉起酒杯看向二人


    “:文昊,你也不差,誌遠哭的那更叫一絕。”


    遠處一座古樸的茶樓上,始作俑者三人卻悠閑自在的喝著酒,看著下麵衝突不斷升級的人群。


    東荒元曆10月,靖海帝國中州太守府被憤怒的百姓占領,太守梅東不知所蹤。中州淪陷。


    一個大池內,一大群身無寸縷的男女雜處在池內,四散追逐,池內酒香飄逸,飄著一張張巨大的案桌,巨大的案桌上擺著無數奇珍異獸特別烤製而成的肉食和時令水果,案桌前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人斜躺著,中年人頭戴王冠,身無寸縷,滿臉橫肉的臉上一雙小眼睛半眯著,雙手在身邊一全身顯狐媚之氣的妙齡女子上身上上下其手,狐媚女子還時不時嬌笑著迎合在她身上大肆揉搓的胖手,將肉食和水果送進身材臃腫的人口中。不遠處,幾具年輕的屍體橫陳在酒池內,臉上帶著醉死的紅暈,了無生機。


    “:稟大王,現在帝國內部不穩,各州官匪勾結,大肆巧立名目,征苛捐雜稅,各州諸侯不朝已經多年,上將軍龍長今更是擁兵自傲,拿著大王兵符當做令箭,大肆征伐,現在民怨極大。太史令終古看到桀這樣荒淫奢侈,在池邊哭著進諫說:“自古帝王,都是勤儉愛惜人民的力量,才能夠得到人民的愛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大王您不能把百姓的血汗供給您一人的娛樂。天子謙恭而講究信義,節儉又護賢才,天下才能安定,王朝才以穩固,如今陛下奢侈無度,嗜殺成性,弄得百姓都盼望您早些滅亡,陛下已經失去了人心,陛下您再這樣奢侈,不管不顧,靖海危矣。。”靖海太史令終古見靜海王桀整日隻顧飲酒作樂,絲毫不理會國事,於是冒死進諫。


    ”:靖海大好的江山,朕就像這天上的太陽,太陽滅亡我才會滅亡,你看太陽會滅亡吧,你下去吧,休得在此聒噪,擾了朕的興致。“桀聽了很不耐煩,斥責終古多管閑事。


    “:對啊,你這老頭子也是沒事找事,沒見靖海現在的統治如鐵桶般穩固麽,你快點迴去做你該做的事,不要打擾了我和大王的雅興。”狐媚女子,也就梅西嬌滴滴的說道。


    “陛下專誌財利,自私藏外,絕不措意。中外群工,因而泄泄。君臣上下,曾無一念及民。空言相蒙,人怨天怒,妖祲變異,罔不畢集。乃至皇陵為發祥之祖而災,孝陵為創業之祖而災,長陵為奠鼎之祖而亦災。天欲蹶我國家,章章明矣。臣觀十餘年來,亂政亟行,不可枚舉,而病源止在貨利一念。今聖諭補缺官矣,釋係囚矣,然礦稅不撤,而群小猶恣橫,閭閻猶朘削,則百工之展布實難,而罪罟之羅織必眾。缺官雖補,係囚雖釋,曾何益哉!陛下中歲以來,所以掩聰明之質,而甘蹈貪愚暴亂之行者,止為家計耳。不知家之盈者國必喪。如此王必隕於瑤台,商紂焚於寶玉,幽、厲啟戎於榮夷,桓、靈絕統於私鬻,德宗召難於瓊林,道君兆禍於花石。覆轍相仍,昭然可鑒。陛下邇來亂政,不減六代之季。一旦變生,其何以托身於天下哉!如今陛下被小人蒙蔽聖聽,下官唯以死進諫,期望大王能早日醒悟。”


    終古知道夏桀已不可救藥,看到靖海覆滅在即,桀仍舊隻管飲酒作樂就是不聽,終於留下百字血書,撞死與鹿台之上。


    告東荒書


    東荒元曆4月,歲在甲子,春花綻放之初,吾率岩熙軍與靖海驃騎決戰於落日峽穀。大敗而歸,岩熙覆滅,吾本想做一介布衣,不求再次聞達於諸侯,隻求苟全性命於亂世,然靖海不得吾願,屢譴暗衛刺殺。現有靖海王桀虐政荒淫,親小人遠賢臣。與內大興土木,肆征苛捐雜稅,與外濫施征伐,桀即位三十又三年矣,攬天下之財,築傾宮、飾瑤台、作瓊室、立玉門夜宮,日夜笙歌於此,從此不朝,天下疲敝,民不聊生。然桀不知自省。更以日自比,今桀多罪,天命殛之。若吾主東荒,必大赦天下,造福蒼生,令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今吾誓師出征,決不食言,以告令師。


    中州城門樓,皇榜張貼處,這片數百字的檄文貼在了最醒目的位置,檄文痛數靖海帝國君王桀在位三十三年以來的十大罪狀,同時唿籲還尚存一絲血性的百姓起來抗擊靖海帝國的暴政。


    無數圍觀的人群站在皇榜張貼欄處議論紛紛。各種聲音傳出。


    有麻木不仁,仍舊逆來順受的,有血性殘存,唿籲大家起來反抗的。有被官府迫害,家破人亡,痛訴靖海統治殘暴不仁的。輿論在有心人的推動下開始倒向原本早已被滅亡的岩熙帝國。而城門廣場的征兵處,早已人山人海。


    於此同時,這篇以岩熙亡國公主為第一人稱的楔靖海文如瘟疫般迅速傳遍東荒大陸。在王煥之的精心布置下,各地百姓反抗官方的起義如野火燒盡般的春草破土而出,隻是還差著一股春風的推動。


    ps:感謝南柯雨跡的一直陪伴呢,此章節拖鞋,賤修等醬油名字純屬惡搞現實中我兩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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