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曉天感覺胸口像是被石頭壓住,憋悶的喘不過氣來。他伸手去撥那石頭,卻發現壓住胸口的就是自己的手,可是任憑他怎麽使勁都無法拿開。


    他極力想睜開眼睛,卻感覺眼皮像被粘住了一樣,根本就睜不開。他想張口大聲喊出來,卻感覺嘴巴也似粘在一起,任憑他兩排牙齒張開極大的弧度,卻無法撐開緊閉的嘴唇。


    我這是做夢被魘住了,還是死了?怎麽哪都動不了?


    齊曉天心中有著諸多的疑惑,急忙梳理繁雜的思緒,一些零散的片段構成了一段悲戚的迴憶。


    他從小是孤兒,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福利院。日子過得平淡無奇,並沒有經曆太多的坎坷。由於天生的危機感,他的心誌要比其他人堅定。在其他大學畢業生還在為就業難發愁之際,他已經獲得了一份舒心的工作。


    由於工作時間充裕,他加入到了數以萬計的網絡寫手大軍之中。曲折離奇的劇情故事,平實幽默的敘事風格,獲得了讀者的瘋狂追讀。經過一年多的潛心創作,寫出了一部三百多萬字炙手可熱的玄幻小說《魂武獨尊》。


    作品被站推薦給一家電影公司,經過多次對接,他兼任了同名電影的編劇和男主角。而在拍攝一段重頭戲時,他因為第一次拍戲太激動,竟然忘記了帶血袋,被一隻柳葉刃劃破了喉嚨。


    我現在喘不過氣,抬不起手,眼睛睜不開,還發不出聲音,我這是死了麽?


    這裏是陰曹地府麽?我是在等著十殿閻王的輪流過堂,還是到了輪轉王區別善惡,核定等級,發投往生。


    我為人一世雖然未能廣積德緣,恩澤天下,但也算是品行端正,與人無爭,全憑自身努力創造生活。


    若真是要投胎轉世,請輪轉王將我投生到尋常百姓人家。隻需父母和親人安在,可以享受可貴的親情,不再做那無人疼愛的孤兒便好。


    齊曉天正期盼的想著,忽然聽到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大哥,快別想了,幫我救救那少女吧!”


    他猛然聽到腦中這個聲音響起,將他嚇了一跳,隨即惶恐的問道:“誰?你是誰?”


    "我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剛才出手阻止兩個惡徒強迫少女,卻被他們刺中了心髒。而在我臨死之際,你的靈魂奪舍,占據了我的身體。"


    齊曉天聽完那聲音的敘述,虛弱的身體不由得巨顫,心中不由驚唿:"靈魂奪舍?我占據了你的身體?"


    "我沒有騙你,事情就是如此。你能夠靈魂奪舍,想必要比我厲害,幫我殺了那兩個惡徒吧!要不然他們一會毀屍滅跡,你也無法苟活!"


    齊曉天聽到此處,心頭一顫:我不是在做夢?我是在拍電影時死了,靈魂穿越到這裏,還占據了別人的身體,這是趕上穿越大潮了。


    此時的狀況不由得他激動,也不由得他表現出太多的情緒。他隻想睜開眼睛,看看眼前的世界,看看自己身處何地。


    "想辦法救救那少女吧,我熬不住了!啊!我死了……"


    齊曉天聽到那聲音在虛弱中消逝,任憑他幾次唿喊都沒有迴應。忽然他聽到兩個喘著粗氣的急促聲音,使他心頭一陣迷糊。


    "二哥,你說方淩月平時那麽高傲,今天怎麽這麽騷浪?"


    "我猜她是中了淫毒,現在是情難自控吧!"


    "二哥,我們趁此機會把她……上了吧!"


    "那怎麽行,大哥喜歡她很久了,要是被大哥知道還不生撕了我們!"


    "但這機會千載難逢啊,要是等她醒了,我們兩個都扛不住她一招!你能忍得住身體的衝動麽?"


    "可是……,我先上你後上,上完就殺了她!"


    齊曉天聽到此處,隻感覺頭痛欲裂,思緒頓時混亂起來:我不是靈魂奪舍穿越了麽?怎麽這段台詞同我的小說情節那麽像?


    這是拍到女主角遇險那段了麽?怎麽跟我的原著不一樣?女主角的名字也不對呀,誰他嗎的改了劇本麽?


    他心中氣憤莫名,猛力睜開眼睛,感覺眼前的光線異常刺目,急忙又將眼睛閉上。待得再次睜開雙眼,眼前的一幕差點把他肺子氣炸。


    他看到不遠處背對他站著兩個人,他們赤著上身,一個身材壯實,一個身材消瘦。穿過兩人身體間的空隙,可見一個少女斜躺在一塊石頭上,正伸手撕扯著身上少的可憐的衣服,像是如饑似渴般在渴求男人的愛憐。


    隻見少女媚眼如絲,雙頰一片緋紅。她上身穿著一件月白色的肚兜,隱隱可見胸前兩粒葡萄挺立。下身一條平角底褲,一雙修長玉潤的雙腿交疊在一起,似有無盡的期待在蔓延。


    "二哥,你上的時候,讓我摸摸行麽?"


    "行,別耽誤我上就行!"


    "二哥,你看她那兩點都挺起來了,底褲好像都濕了!"


    "你快閉嘴吧,我褲子打結了,快點幫我解開!"


    "二哥,是個死結解不開了,要不我先上吧!"


    齊曉天再也壓製不住胸中的怒火,騰地站起身來:"停!劇本不能這麽改!"


    他的話音未落,便看到那兩人猛然轉過身來,是兩張陌生的少年麵孔。他看到兩人臉上充滿驚訝和疑惑,還有立刻浮現起的殺意。


    齊曉天發現根本沒見過這兩人,腦中閃過疑惑:怎麽是兩個生麵孔,我選定的配角呢?導演在哪?


    他目光一掃現場,發現自己置身在一處樹林中,周圍沒有高架的攝像機,更沒有劇組的人影,心中頓時詫異莫名:這裏不是片場,那兩個人說上完要殺人,他們就是那兩個惡徒麽?身體的原主人要我救的就是那個少女麽?


    "二哥,那小子怎麽沒死?"


    "你去再殺他一次!"


    "我剛才明明刺進他心髒了,不會是詐屍了吧!"


    "詐屍個屁,沒死利索而已。去補上一劍,把頭切下來就行了!"


    那身材消瘦的小子答應了一聲,抓起地上的一柄長劍。他心中有些忐忑,擔心齊曉天真的是詐屍了,隨即又在心中鼓勵自己:他隻是個九階武者而已,剛才連我兩招都抗不住,就算詐屍了又能怎樣?


    瘦小子想到此處,緊張的情緒頓時平複下來。他將丹田處的內息散發到經脈各處,全身蕩起道道能量漣漪,身體周圍有一層藍色的光暈縈繞。他手中長劍斜伸而出,透發出冷冷的殺意。


    齊曉天距離瘦小子十米遠,但卻感受到了那冷冷的殺意,心頭不由得一寒。他能感受到那殺意的真實,確信對方絕不是做出兇神惡煞的假象,是實實在在的想要致自己於死地。


    他前世曾對武術異常癡迷,嚐試過各種修煉丹田氣的方法,卻從未在丹田內產生一絲一縷的氣息。此刻見到瘦小子周身的藍色光暈,還有全身蕩起的能量漣漪,發現同書中描述修煉出丹田氣的狀態極其相似,心頭不由得一震。


    這瘦小子是練出了可以開碑裂石,殺人如探囊取物的丹田氣麽?


    我隻會些三腳貓的武術,對付個流氓癟三倒是很容易。他是一個練出丹田氣的高手,我不會被他直接秒殺了吧!


    別人穿越到異世,都是身旁高手相伴,懷中美女垂涎。我怎麽這麽悲催?剛醒過來就要英雄救美,還要麵對如此懸殊的對決?


    嗎的,我手裏要是有一把槍,直接崩了他。一把弩弓也行啊,可以近距離射殺他。


    齊曉天收迴信馬由韁的思緒,心中終於相信,自己不僅趕上了穿越大潮,還要立刻麵對生死考驗,潛意識中閃過不能坐以待斃的堅定。


    不解決眼前的危局,就算穿越過來也活不長,那豈不是更悲催!


    齊曉天警惕的抬起右手,發覺手中竟握著一柄長劍。那劍上有著古樸的紋路,劍身顯出暗淡的灰色,似是曆經了久遠的歲月一般,隱隱中有一絲冷意透射出來。


    我前世也是嫉惡如仇的人,最看不起強迫女人的男人!見女人受難而不救,那算什麽男人!


    雖然我沒有練出丹田氣,更不會高絕的武技。但占了你的身體,就算同歸於盡也要為你完成遺願。


    齊曉天不知為何會在如此危急時刻在心中許下這個承諾,或許是對身體原主人的一種告慰,或許是對自己轉世之後的一種激勵。


    瘦小子將兩人間的距離縮短到了三米:“詐屍了麽?我能殺死你一次,就能再殺死你第二次。”他的話音未落,身形疾速朝齊曉天衝了過去,長劍朝著對方身上要害猛攻。


    齊曉天心中閃過一絲懼意,卻也不想束手待斃。他本能的按照前世所學的武術招式慌亂的格擋起來,隻擋住了其中的兩三劍,身上便被劃出了幾道口子。鮮紅的血液噴射而出,瞬間將身上的衣服染紅。


    他心中帶著同歸於盡的執念,強忍著從未感受過的痛楚,牙齒咬得咯噔噔響。忽然他發現瘦小子小腹處出現了空擋,手中長劍一抖便疾刺而出。可長劍剛剛刺到中途,便被一股大力震偏,胸口還結實的中了一掌。


    噗……


    齊曉天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身體朝後倒退了三步才站穩。他感覺渾身像是散了架一般,虛弱到沒有一絲力氣。他急忙將長劍拄在身側,支撐住隨時會倒下去的身體。


    瘦小子看著齊曉天搖搖欲倒的窘態,口中冷笑一聲:“以為你活過來會變厲害呢,原來還是個窩囊廢,去死吧!”他疾速向前衝出兩步,手中長劍橫斬而出,朝著齊曉天的喉嚨劃了過去。


    他的劍剛剛橫斬到途中,忽然發現眼前閃過一道刺眼的金光,還未等他做出反應,便感覺自肩胛至腹部一涼,上半身竟斜著滑了下去。他的眼中充滿疑惑和不甘,漸漸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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