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別跑啊,小娘們!薇爾士的女人果然讚。”


    “對對對!軟的和沒骨頭一樣!“


    “抓到了抓到了!”


    廣場上,海盜和娼(河蟹)妓們嬉笑打鬧著,“說好的女人”總算送到了,而林登萬也用不著放火燒村子了。


    據點海盜來到約伯丁鎮上已經五天了,一支五百多人的大軍可是把鎮長吃的欲哭無淚。在第三天,當他向哭訴自己的鎮子沒有這麽多食物的時候,林登萬二話不說,直接打著指響點燃了鎮長的全身。


    鎮長哀嚎著衝出房門,瘋狂的跑過鎮上的主幹道,在廣場上痛苦的打滾。他的悲鳴傳遍了整個小鎮,所有居民都害怕的躲在家裏不敢出門。


    急急趕來的阿爾托利亞也被林登萬施法困住了手腳,讓她看著鎮長痛苦掙紮打滾,直到林登萬玩夠了收手。


    結果第二天,鎮上就向據點人敞開供應麵餅和熏肉了。鎮上有多少食物根本瞞不過林登萬的係統,它的信息收集插件早就把這個小鎮調查的一清二楚。鎮上的人隻是不願意配合鎮長,他們隻是不想交出食物給這些野蠻人而已。


    所以當附近的皮(河蟹)條客帶著大量的皮(河蟹)肉生意從附近村鎮聞訊而來的時候,鎮村上的土豪們就討好似的趕緊墊付了嫖(河蟹)資,生怕林登萬再多打個指響,把他們也點成火把。


    據說那可憐的鎮長被重度燒傷,到現在還躺在床上**呢。


    “唉呀……哎呦……我的命好苦啊……怎麽……”


    他們猜的沒錯,村長躺在自家的床上,渾身繃帶的**著,似乎每一寸皮膚,每一塊肌肉都在忍受著痛苦,簡直是看著傷心聞著落淚啊。


    但來拜訪他的人卻不買賬。


    “胖鮑勃,別裝了,是我!”


    林登萬趁著夜色推開了門,走進了村長家。


    “啊!林登萬大人,快快有請。“


    一聽見來者那低沉的聲音,村長就一骨碌爬了起來,剛才的傷勢似乎一下子全好了。


    “這是你應得的,百分之五的提成,五磅。”


    林登萬語氣冷冰冰的,沒有理會肥胖鎮長的討好。他直接丟給鎮長一個小袋子,嘩嘩直響的就砸到了那胖子頭上。


    胖子鎮長疼得直咧嘴,但看了看小袋子內亮澄澄的一片,立刻就眉開眼笑了。


    “不愧是英雄,真講信用。”


    “信用是買賣的第一步,我說到做到。”


    實際上放火燒鎮長隻是三維投影幻術而已。假殺雞給猴看,目的隻是讓那些村裏的土豪們老老實實的掏錢為這群海盜的開銷買單而已。而鎮長胖鮑勃也得到了林登萬事先承諾的提成:土豪們上繳金幣的百分之五。


    林登萬圍著他轉了一圈,坐在了藤椅上,晃了兩下,覺得屁股的觸感很不錯。


    “這把藤椅多少錢,我要了。”


    “怎麽能收您錢呢?您喜歡就拿走吧,林登萬大人。”


    村長可不傻,作為一個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油條了,他知道,這位英雄看似和善實則危險。如果得意忘形惹惱林登萬的話,下次他可能就真的要滿身火把的哀嚎了。


    “不,收下,這是一磅。不過這不止是買藤椅的錢,我要買一些……故事。”


    “一定滿足您的願望。”


    林登萬咧了下嘴,推了下眼鏡,鏡片上豪光一閃而過。這一係列動作雖然挺帥氣的,但在胖鎮長看來卻莫名的猙獰。


    “胖鮑勃,說實話我很驚訝,在這個鎮子裏,居然會藏著那麽多的罪惡。而更不可思議的是,你這個權勢最大的家夥居然是那些大族裏罪孽最輕的一個。”


    “林登萬大人?”


    一聽到“罪孽”、“罪惡”之類的詞,鮑勃就滿頭冷汗。他知道這個英雄一定是施了什麽邪法,讀取了他的記憶之類的。


    “我隻是聽說而已,聽說你用威脅的手段霸占了貧農布萊克家的女兒斯諾兒。我見過她,是個漂亮的孩子。想想一坨臭脂肪在她潔白的胴(河蟹)體亂拱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我這個人啊,一旦鬱悶了,就會做一些可以讓我把鬱悶發泄出去的事情,比如說劈柴火。”


    說著,林登萬掏出了別在腰間的手斧,“砰”的一聲砍在了床板上。


    “但我現在好像找到了比柴火更好的對象,不知道手斧劈起脂肪來,會是什麽感覺……我很好奇。”


    他微笑著拔起深入床板的手斧,在手裏晃啊晃的。和藹親善的表情配上明晃晃的手斧,這種反差帶來的恐怖效果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鎮長早就嚇得渾身發抖,看他那樣子都快被嚇尿了。


    “不……事情不是那樣的大人……請聽我解釋啊!求您了!發發慈悲!錢……錢您……”


    他把裝滿金幣的小袋子推到了林登萬身前,小如黃豆的雙眼中除了恐懼和淚花就再也看不到其它的東西了。


    他就像是一隻被巨龍摁到在地的肥鼴鼠,沒有討價劃價的分。


    “哦……我的大斧已經**難耐了。”


    雖然手斧無論在任何角度都不能算是大斧,但鎮長胖鮑勃毫不懷疑這一斧頭下去的威力。


    “不……不……求求您了……我悔過……我……斯諾兒!?”


    一個有些消瘦的女孩突然闖了出來,一言不發的擠進了門,擋在了胖鮑勃的身前。她雙臂張開,像是護著雛雞的老母雞一樣。


    不過這老母雞略嫩,她身後的卻不是雛雞,而是頭又老又胖的肥豬。


    “唔……斯德哥爾摩綜合症還是……”


    “嗯!”


    女孩仍然不說話,看樣子是嚇得發不出聲來,纖細白皙的小胳膊小腿顫抖著,但卻依然堅定的擋在鎮長身前。


    林登萬打量了她一會,目光疑惑的在她幾乎是純平的胸部上遊移了一下,最後還是調用了係統才確定這不是一個可愛的男孩子。


    “看不出來,原來你好這口啊……不過算了。看來謠傳畢竟是謠傳,做不得真。至少故事的大部分內容是杜撰出來的。也許你當年得到她的時候確實用了不正當手段,但至少你對她不錯。”


    林登萬收迴了手斧,一屁股做迴了藤椅上。終於撿迴一條命的鮑勃癱成了一團,而斯諾兒的雙腿也支撐不止恐懼的重量,軟倒在了床上。


    “不過事還沒完,我的錢已經付了,我想知道更多更多的黑曆史。你是鎮長,你一定懂吧?”


    “是……那林登萬大人要先聽什麽呢?”


    “就從經營鱔魚養殖莊園的阿巴貢開始吧,然後是放高利貸的夏洛特家,我們按照地理位置順時針來。”


    鏡片的反光讓鎮長看不清林登萬的眼神,但就是這種態度不明的神秘感才讓鎮長如履薄冰,他可不敢對這種“魔鬼”說謊。


    “是……阿巴貢他為了把鱔魚農莊連成一片,慫恿占著中間地域的自由農西羅克種植玫瑰花,然後又買通了種子銷售商格羅尼,讓格羅尼賣給西羅克不能開花的種子。西羅克破產之後,他就一直想低價收購那片土地。可是西羅克卻企圖跑到治安官那裏去告狀,狀告阿巴貢和格羅尼勾結害他破產。可是在他放出話的當天晚上,他走路跌了一跤,之後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有貓膩?”


    “當然,實際上是阿巴貢用弩機發射石箭擊中了他的後腦,他阿巴貢一台‘穴居人’式魔甲,可以在晚上也能看得清目標。”


    “你為什麽不主持正義?這是鎮長的職責。據我所知,殺人姑且不論,私藏魔甲可是重罪。”


    “我有什麽辦法,那幾個富家都勾結起來了,掌握這個鎮子的實際上是他們!我隻是一個被選出來的傀儡。我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更可怕的是這些人上麵有人!他們家裏都有親戚在至高天教廷擔任教士,要是給我下詛咒了……我可不想死了之後上不了天堂,繼續做孤魂野鬼。


    至於私藏魔甲……總督大人一直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私藏一兩個魔甲無罪都成了私下的約定俗成了。”


    在這個世界上,因為有神真實的存在、因為人死後似乎真的會進入神國,所以宗教勢力可謂是權勢滔天,人活著窮、活著憋屈也就算了,死後也不能進入神國那實在是太可怕了!所以,任何人一旦說:”我爸是主教”,那麽什麽官x代、富x代、權x代都要跪拜。這個世界真正牛逼的是神x代。


    也就各位英雄和不怕死後做孤魂野鬼的人才敢得罪宗教勢力了。


    “好吧,繼續,夏洛特一定有更精彩的故事吧,我都迫不及待了。”


    “呃……事情是這樣的,他經常勾結那幾個大戶,想方設法讓他的客戶破產,這樣他就可以收走土地了,然後再低價賣給那些……”


    這場談話持續了三個小時,林登萬聽的津津有味。總之,土豪們欺男霸女,坑蒙拐騙那都不算事。不過也許是因為阿爾托利亞在這裏當治安官的緣故,這些土豪還沒有做過豪奪的事情。不過就算如此,他們幹的事情也足夠他們上絞架了。


    不過真是遺憾,這些富人背後有宗教勢力撐腰,所以沒人敢告發他們,到目前為止也沒人敢主持公道,在他們壓榨下不堪重負的人們也隻能把希望寄托在死後的神國了。


    正如教廷的經典上說的一樣:生命對於人隻是一場試煉。林登萬覺得這句話應該改變一下:生命對於窮苦之人隻是一場試煉,對於他們的子子孫孫都是一場試煉。在神權的大山之下,他們永世不得翻身。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把這個村子一把火燒幹淨,把那些家夥的錢搶光,然後把他們一個個掛在樹枝上才是正確的做法?“


    林登萬抱著藤椅走出了鎮長家門,他對這場談話很滿意,在那些惡棍身上學到了不少生財之道。但又另外一個人卻因這些黑曆史而陷入了沉沉的自責。


    林登萬揮一揮手,阿爾托利亞就現身了。他剛才給這位女治安官施展了折光術,讓她隱形了。她在一邊默默的旁聽了所有對話,對於阿爾托利亞來說,隻有四個字能形容她現在的感受:觸目驚心。


    “呃……該死……我這幾年在幹什麽啊!”


    阿爾托利亞猛地錘了下牆麵,不甘與自責賜予了她強大的力量,把泥坯牆砸出了個小坑,結果除了疼痛,並沒有什麽實際作用。


    這些血淋林的黑曆史讓她非常自責,她相信胖鮑勃說的是真話。在她看來那個需要躲在女人後頭的胖子怎麽會有膽量向林登萬說謊?


    那些黑曆史是真的,uu看書 ww.uukasu.co 而作為治安官,她沒有伸展一丁點的正義,反而被黑暗中的惡人玩弄於股掌之中,活在天下太平的假象之中。


    “放寬心,你的責任不大。薇爾士現在沒有王,局勢混亂,總督的政令不出城,法律和公正自然都無法得到有效執行。我給你提個醒,如果你貿然出手,得罪那些鎮上的富人,那麽最後倒黴的不會是他們,而是你。”


    林登萬的安慰看起來毫無道理,不怪阿爾托利亞的能力不足卻去怪大環境嗎?這樣的說辭是無法讓阿爾托利亞滿意的,比起推卸責任,她更想找出解決之道。


    “唉……我該怎麽辦?我……”


    “很快,一切都會從根本上解決的,人們不缺乏憤怒,他們需要的隻是武器和方向而已。這個世界已經腐朽了,而且並沒有哪個警惕的裱糊匠在給它續命改良,所以,等待在它前方的不過是革命的火焰而已。


    不過現在似乎還不是時候,有一個顯而易見的外力一直在壓製著內部的暗流,我要先走走看看;看看有什麽同伴可以爭取,有什麽真相還沒被發掘。至於你嘛,你暫時什麽都不用做,哦,不……你現在有一件事情可以做。“


    “什麽!?如果和義理有關,如果能伸張正義的話,我……”


    “不,與正義無關,你幫我拿著藤椅,這玩意意外的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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