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和我都希望,徹底毀滅金瓶門!將這個邪惡的門派從世界上徹底抹殺!”程玉冰的清澈的美眸中閃過仇恨之色,“你知道我為什麽變成了金瓶門的叛徒的嗎?”


    吳天不動聲色地道:“你說。”


    程玉冰一字一頓道:“因為我的師傅阮清長老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金瓶門的掌門西門鴻鵠不是我們大陸的人!他是黑夜大陸派來的殲細!他本身就是黑夜人!”


    “什麽!”吳天臉色陡變,第一次失去了鎮定!他再也想不到,程玉冰居然捅出來這麽一個天大的秘密!要說西門鴻鵠是晚霞城的死對頭――南方落曰山城的殲細,他倒更容易接受。黑夜大陸的殲細?這太遙遠了,遙遠到讓他難以相信。


    不過他又想到,自己得到“奪天丹”呈給父親的時候,父親說過,煉製奪天丹的一味主藥,隻有聯通暮色大陸和黑夜大陸的雙向秘境――噩夢走廊秘境才有。那顆奪天丹明顯是剛剛煉製的,也就是說,封閉噩夢走廊秘境的防禦玄陣已經被人打開了。黑夜人隨時都可能入侵,也許很多黑夜人已經隱瞞身份進入了暮色大陸。既然如此,西門鴻鵠是黑夜人的殲細,也不是那麽難以讓人理解了。


    不過,殲細也分三六九等。像西門鴻鵠這樣能成為一個老牌一流門派掌門的黑夜人殲細,在整個暮色大陸上恐怕都不超過五指之數。他如果繼續潛伏下去,也許仍沒有人能發現這個秘密。一旦兩個大陸之間的決戰爆發,西門鴻鵠身為一派掌門,必能起到天大的作用。但西門鴻鵠卻冒著身份暴露的危險,悍然出手打壓乃至滅亡霆雨門,這其中怎麽想,都透著濃濃的陰謀氣息。


    程玉冰見吳天沉默不語,以為他並不相信自己的話,圓圓的俏臉上露出急切之色,又道:“你知道卓清雅嗎?就是那個曾經欺騙過你的女人,現在的金瓶門紅色虹座,她――也是黑夜人!”


    “什麽!”吳天心神巨震,臉上全是掩飾不住的震驚!內部滲透、外部打壓……黑夜人想滅亡我霆雨門,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吳天感覺有一張大網,正籠罩在晚霞城上空,緩緩收攏。而霆雨門,則是網中唯一的那一條魚兒。黑夜人究竟看重了霆雨門中的什麽,居然不惜動用所有潛伏的力量圖謀?


    吳天的眼神仿佛利箭一般,銳利逼人,喝道:“你師父呢?他有沒有證據?”


    程玉冰淒然道:“我師父發現了這個秘密後,想方設法得到了一件證據,卻隨即被西門鴻鵠察覺了。她隻來得及將埋藏證據的地方告訴了我,並掩護我傳送來了鸚鵡洲。聽他們說,師傅已經被西門鴻鵠殺害了!這些天來,一直在被他們追殺,今天差點都要被他們追上了,幸好含陽母樹突然枯萎了,卓清雅和西門官被迫返迴基地,才讓我幸免於難。”


    吳天皺眉道:“那你跑來這裏幹什麽?不怕被人發現?還是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中了毒,隻好冒險來醫院找解毒丹。如果沒碰到你,我現在已經離開這兒了。”程玉冰幽幽一歎,奇怪道:“你剛才是怎麽發現我的身份的?我哪裏露出馬腳了嗎?”


    吳天看著程玉冰手中的頭盔,實話實說道:“我隻是想殺了你搶個頭盔。”


    “原來是這樣……我戴著頭盔隻是怕被人發現,想不到卻差點因此丟了姓命。”程玉冰苦澀一笑,“幸好我早認出你了,一直提防著你呢。不過你現在更厲害了,我連你一拳都接不下。而且你的玄氣……唔,很神秘呢!我的玄氣莫名其妙消失了不少!”


    “我當然更厲害了!我現在晉級六階了哎!”吳天很自豪地說了一聲,隨即發現程玉冰並不是一個合適的炫耀對象――這位準七階的小姑娘自卑得都快哭出來了,連忙轉移話題,“對了,那個能指證西門鴻鵠是黑夜人的證據在什麽地方?”


    程玉冰定定望著吳天,悵然道:“我可以相信你嗎?”


    “如果說晚霞城隻有一個人值得你相信,那個人就是我了。”吳天嘴角牽了牽,臉色如霜,氣憤道:“我和西門鴻鵠有滅門之仇,和卓清雅有騙情之恨,找遍整個晚霞城,你都找不出第二個這麽痛恨那倆黑夜人間諜的!”


    程玉冰忍不住撲哧一笑,宛如白芍盛開,甜美不可方物:“哪有你說的那麽慘啦,明明都是你一直在欺負人的。”她那甜美的笑容一綻即收,落寞道:“希望你能替我報仇吧!我自己是報仇無望啦!”


    “西門鴻鵠、西門官、卓清雅,包括金瓶門的其他人,我統統都不會放過,你放心好了!”吳天平淡的聲音透出強大的自信,仿佛在陳述一個即將實現的事實。


    “我隻能相信你了。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程玉冰清澈的眼眸定定看著吳天,過了半晌,幽幽一歎,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盒,遞給吳天。這件東西她一直都貼身保存,之前怕吳天持強搶奪,才說是藏匿別處。


    吳天接過來打開,發現裏麵是一塊暗紅色的木牌,裏麵有一輪血紅的明月載沉載浮,仿佛有著生命。木牌上刻著三個字――“血鴻鵠”。


    程玉冰看著玉牌,傷感道:“這就是師傅拚卻姓命偷取到的東西,是代表西門鴻鵠黑夜人身份的本命玉牌,融合了西門鴻鵠的一絲神念,足以證明西門鴻鵠的身份。師傅剛剛在西門鴻鵠的臥室裏偷到這塊木牌,就被西門鴻鵠發現啦,師傅見逃不掉,就把玉牌給我,護送我傳送到了鸚鵡洲。”


    吳天拿起木牌,果然感覺到一絲恐怖的神念威壓。不過他心中卻有一些疑慮:倘若程玉冰說的沒錯,那這樣重要的證據,西門鴻鵠這樣老謀深算之輩,怎麽會不貼身保管,而是藏在臥室?其中有什麽古怪啊!


    他本想立即傳送迴晚霞城揭穿西門鴻鵠,不過思慮片刻後,還是決定先掃平了鸚鵡洲,斷了金瓶門的根基方為上策。到時候返迴晚霞城,無論能否憑借木牌揭穿西門鴻鵠,金瓶門都完了。反正宗門早有防備,就算西門鴻鵠狗急跳牆,也出不了差錯。


    正好程玉冰在這裏,讓他想到了一個將鸚鵡洲上的金瓶門弟子一網打盡的好辦法。


    “好了,這件事情就拜托你啦!希望你能幫我報仇吧!”程玉冰落寞一歎,戴上頭盔,就要離開。


    吳天連忙收起木牌,一把扯住她的皓臂,叫道:“別急著走啊。我還用得著你呢!”


    程玉冰茫然地看了吳天一眼,突然露出了恍然之色,眼神複雜地道:“我知道了,你幫我報仇,還要報酬的嗎?不過我現在一無所有啦!唯一剩下的就是身體了,隻要你答應給我報仇,我可以……”


    “喂,你想到哪裏去了!簡直是莫名其妙!”吳天愕然一愣,下意識地掃了程玉冰一眼――小丫頭發育得不錯嘛!不過我是有如倩的人了!他收迴目光,誘惑道:“難道你不想最快地殺掉西門官和卓清雅,給你師父報仇?”


    程玉冰發現自己似乎意會錯意思,白皙的臉龐上頓時升起一抹動人的紅暈,垂下頭,露出同樣紅霞渲染的修長脖頸,囁嚅道:“隻要你肯幫我報仇,你讓我做什麽就做什麽。”


    吳天被這小丫頭充滿歧義的悄聲軟語弄得心煩意亂,深深吸了一口氣,喝道:“你隻需要在基地裏露個臉,讓別人看到你就行了!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程玉冰抬起頭,看著這個兇兇的煞神一臉煩躁,手足無措的模樣,朱唇微抿,甜美動人的笑意綻放――想不到這個殺人如麻的兇兇的家夥,居然也有這麽可愛的一麵呢!


    “就這麽簡單!”吳天不知怎麽,有些抵擋不住程玉冰清澈的蘊涵著奇怪韻味的目光,慌忙挪開視線,暗想:“朵朵桃花香滿地”固然美極,“雨過桃花映彩虹”也別有一番韻味呢!可惜……不,幸虧我是有如倩的人了!


    基地東側的議事廳中。


    西門官大模大樣地坐在主席台中央那張寬敞的虎皮座椅上,腦袋高高揚起,仿佛一隻驕傲的小公雞,驕橫地俯視著台下芸芸弟子,滿臉囂張跋扈,兩腿不停抖動,顯示出他現在心情非常好。


    他感覺自己仿佛至高無上的帝王,高貴、神聖、唯我獨尊,這種一切盡在掌控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他隨口嗬斥著主席台下束手而立的同門們,看著他們噤若寒蟬,就感到十分愉快:“枯葉燒完了嗎?灰燼別丟掉,在含陽母樹旁挖個坑,灰燼埋到坑裏,再澆上水!看看能不能把含陽母樹救活……對了,通往倉庫的甬道挖通了嗎?還沒挖通?繼續挖!我金瓶門幾百年積累的靈物都放在下麵了!必須要搶救出來!何況紫色還在下麵呢!我看這事兒就是他弄出來的!他必須要承擔責任!”


    卓清雅優雅地俏立在虎皮座椅一側,一言不發,一動不動,似乎不想引起旁人的注意,或者避免引起某人的不快。隻是她那千嬌百媚的動人嬌軀仿佛一塊致命的磁鐵,讓所有弟子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吸引到自己身上。她那雙仿佛桃花般散放著致命誘惑的剪水雙瞳偶爾望向台下,被目光掃到的弟子立即昂首挺胸,故作器宇軒昂,仿佛一隻隻展開花屏的雄孔雀。


    突然,外麵一陣混亂,一個弟子跌跌撞撞跑了進來,扯著嗓子大吼道:“橙色,橙色就在基地裏!我們好多人都看到她了!”


    卓清雅美眸中波光一閃,踏前一步,急急嬌喝道:“現在她人呢?你們抓住她沒有?”


    那弟子滿臉通紅地囁嚅道:“這個……當時大家都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時,橙色已經不見了。”


    “廢物!”西門官急忙大吼了一聲,扭過頭,惡狠狠地瞪了卓清雅一眼,蘊意不言自明――這裏我才是老大,你要搞清主次!他轉頭氣急敗壞地喝道:“你們還傻站在這裏幹什麽?等著吃飯呢?趕快給我出去找人!對,你們兵分五路,不,十路!嚴守所有出入口,逐一排查,絕對不能讓橙色跑了!誰放跑了橙色,誰就要承擔責任!按照門規嚴懲不貸!丟入蛇窟,死無葬身之地!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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