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吳天也不過將羅蒙斯的聲音模仿了七八分相像,姿勢、動作也就是五六分相像。不過他一上來就用了一招“青蓮賀壽”,這可是《青靈玄功》獨有的玄技。動作聲音可以模仿,玄技怎麽可能模仿?修煉什麽玄功才能施展對應的玄技,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誰能想到吳天居然能夠憑借五行光圈運轉各種玄功,施展各種玄技呢?


    所以後來就算吳天再有什麽異樣,同伴也不會往別處去想。這就是所謂的先入為主。


    吳天輕而易舉地混入其中,跟著這些金瓶門弟子向迴走。


    頭領弟子邊走邊道:“這次咱們被派出來探查,雖然無聊的很,也算是完成了一個任務,這兩天不用擔心被派出去追殺那個叛徒了。那個任務可危險的很,聽說已經死了十多個人了,還有二十多個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呢。”


    另一名弟子歎息道:“那是肯定的了。怎麽說她也是曾經的橙色虹座,捏死咱們這樣的還不像捏死螞蟻一樣簡單?鸚鵡洲這麽大,現在大部分兄弟都被派出去追殺了,人手仍是不夠。一隊人最多不過十來人,碰到橙色,就是一個死字。”


    “不過掌門說了,誰能殺死橙色,誰就繼任新的橙色虹座啊,不少人都眼熱的很呢!”


    “誰想去誰去吧,我可不想去。能當上橙色虹座當然不錯,不過前提是還有小命在。更何況,就算當上了橙色虹座,你有本事應付那些猛人的挑戰嗎?”


    “要挑戰,要是紅色虹座卓師妹先挑戰吧?我正好和卓師妹聊聊天,談談心,那也不錯。等開打的時候,我放棄認輸就是了。”


    “哼,露出你的狼子野心了吧!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是這癩蛤蟆樣,還想吃天鵝肉?”


    說起卓清雅,所有人頓時興奮起來,熱烈地討論著。讓吳天意外的是,所有人談到卓清雅的時候,都是眾口一詞的仰慕,他們顯然對卓清雅已經迷醉到了骨子裏,但詭異的是,卻沒有一個人表露出對卓清雅的愛慕之心,更別提暢想將卓清雅據為己有了。他們都徹底拜倒在了卓清雅的風姿之下,隻求能有機會和卓清雅說上幾句話,亦或能和卓清雅對視一眼,就心滿意足了。


    這讓吳天感到十分詭異。他甚至有些懷疑,他們談論的卓清雅,和自己認識的卓清雅是不是同一個人了。這讓吳天對卓清雅越發的警惕起來。他迴想起自己和卓清雅交往的往事,驚異的發現,盡管當時自己覺得是占據主動的一方,卓清雅更多的是對自己的曲意逢迎,但實際上自己做出的很多抉擇,都是在卓清雅若有若無的暗示下進行的。自己居然毫無所覺!卓清雅絕對是一個玩弄人心的高手!


    他曾經以為對這個女人十分了解,但那次刻骨銘心的欺騙讓他明白,自己對這個女人的了解根本就是浮於水麵。而現在,他越發覺得這個女人非同尋常。她的身上似乎籠罩著一層神秘的麵紗,有著和她年齡完全不符的詭譎狡詐。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隻要他碰到卓清雅,也不必多說什麽,任她狡猾如狐,亦或風華絕代,一拳拍成肉泥就結束了。


    正好現在鎮守鸚鵡洲的大部分金瓶門弟子都在追殺成為叛徒的橙色,他們的大本營肯定異常空虛,正好方便自己行動。


    經曆了一番長途跋涉,他們終於來到含陽母樹下――說是樹下,其實也有方圓數十畝的巨大麵積。這棵樹實在是太大了!越到近處,就越能體會到這棵巨樹的宏偉壯觀。這簡直是大自然的奇跡。


    這棵樹樹幹的直徑足有百米,樹幹的紋絡,仿佛一條條虯結的巨龍,或在嬉戲玩耍,或在咆哮怒吼,或在騰空而起,或在深潛入淵,雄渾厚重,不一而足。樹幹之中,隱隱透出鮮紅的光芒,仿佛樹幹之中有熊熊天火在燃燒,隨時都會燃出樹幹,將整個世界都焚為灰燼。


    巨大的樹冠,仿佛一片恢弘的火雲,遮天蔽曰。踏足含陽母樹樹冠的範圍內,吳天感覺仿佛浸泡進了火係靈氣海洋之中。空氣中的火係靈氣實在是太濃厚了,濃鬱到空氣都呈現出淡淡的火紅色,仿佛隨時都會燃燒起來。


    真是修煉火係玄法的絕佳所在啊!吳天暗讚了一聲,跟著同伴向前走去。


    道路兩旁,是一片片阡陌交錯的靈田,靈田裏長滿了各種靈草、靈藥。


    讓吳天震驚的是,靈田中居然有許多普通人在勞作!這些普通人衣著襤褸,骨瘦如柴,裸露的肌膚上呈現出被火灼傷般的漆黑色。


    這種火係靈氣濃鬱如液的地方,對火係玄士來說,是修行的天堂;對普通人來說,則是絕望的地獄。普通人沒有玄氣護體,根本無法抵禦火係靈氣的侵蝕,短則幾周,長則數月,他們就會被靈氣侵蝕身體而亡。


    金瓶門居然讓普通人來照料靈田,這簡直就是謀殺!


    遠處一位老農正在勞作,突然身形搖晃,栽倒在地,全身痙攣,大聲呻吟起來。


    看守靈田的金瓶門弟子滿臉不耐煩地瞧了一眼,一抖手中的長鞭,一鞭甩過去,就將老農的脖頸抽裂。接著順勢一卷,將老農的屍體卷入田邊的溝壑。溝壑裏填滿了屍體,白骨森森,腐肉堆積,觸目驚心。


    那監工弟子左右四顧,用力甩了一下鞭子,驕橫地爆喝道:“看什麽看!還不趕緊幹活?都活膩了是不是?想死就直接說!爺爺現在就成全你們!”


    那些普通人噤若寒蟬地低下頭去,神色木然地繼續勞作,眼睛裏除了悲傷、仇恨,還有絕望。


    這些金瓶門弟子顯然對這樣的場景早就習以為常,頭領弟子笑嗬嗬地朝那個監工弟子打了個招唿,稱讚道:“宋兄弟,好鞭法!”


    那監工弟子猖狂地大笑著,晃晃悠悠踱了過來,毫不在意地道:“這些卑賤的廢物,一天不打就渾身癢癢。幹這麽點活都慢騰騰的敷衍了事,每天不宰上幾個,他們心裏就不痛快!”


    吳天微微闔眼,掩飾住眼中的徹骨殺機。晚霞城早有盟約,任何門派不得強迫普通人參與此類工作,否則全城共誅之。想不到金瓶門居然如此膽大妄為,草菅人命。他們統統,都該死。


    頭領弟子和那監工弟子聊了幾句,繼續前行。前方出現一道完全由巨大的橙紅色石塊壘就的巨牆,整整環繞含陽母樹一周。牆上崗樓林立,許多身著火紅色鎧甲的金瓶門弟子往複巡邏,戒備森嚴。


    守衛大門的金瓶門弟子也不檢查,直接就將他們放了進去。


    巨牆之內,火係玄氣更加濃鬱。無數整齊的建築鱗次櫛比,仿佛一座小型的城市。不過沿途卻沒有見到多少人,顯然大多數金瓶門弟子都去追殺橙色去了。


    一行人去交付了任務,頭領弟子招唿道:“走了,去我那裏吃燒烤。我那裏清淨,省的那些狗鼻子的家夥聞到香味來吃白食!”


    吳天笑笑道:“你們先去。我先去倉庫兌換點東西。很快就趕過去。”


    頭領弟子皺眉道:“看守倉庫的那幾個家夥可不怎麽好說話,不給好處就肆意刁難,你去了好好說話吧。既然這樣,青斑野羊就給我吧。”


    吳天和那些人分手後,來到倉庫。


    倉庫的位置在堡壘的最裏麵,緊靠著含陽母樹。據羅蒙斯說,很多新鮮的火係靈物放在晚霞城的話,靈效會慢慢喪失,就算放在能隔絕靈氣泄露的器皿中也不行。因此金瓶門將很多靈物都存放在鸚鵡洲的倉庫裏。


    倉庫大院的大鐵門隨意的敞開著,兩旁的哨樓裏一個人也沒有,大院裏隱約傳來沉重的喘氣聲以及女子淒厲的唿喊聲。顯然這裏安逸的久了,所有人早就喪失了警惕姓。


    吳天走進大院,隨手將大門關上,插上門栓。


    “你幹什麽呢!”正巧有個黑色服飾的金瓶門弟子衣衫不整地從一側的小屋中走出來,臉色陡變,一個箭步撲上前來,五指如爪,指尖刺出尖銳的紅色玄氣,狠狠向吳天抓來。


    “蓮花綻放!”吳天左手隨意地平推,掌心透出一道青色的玄氣,仿佛一朵花骨朵,緩緩綻放成一朵美麗的蓮花,正好擋住了對方的撲擊,“師兄且住手,我是羅蒙斯啊!”


    那黑衣弟子聞言止步,桀驁道:“我還想這裏還有誰閑著沒事帶著個頭盔呢,原來是你這個刀疤臉。大白天的你關什麽門!”


    吳天模仿著羅蒙斯的聲音繼續道:“我聽說卓師妹快迴來了,可能要來這裏兌換些東西,生怕她看到什麽不好的東西……豈不讓幾位兄弟臉上無光?所以特地來通報一聲。關上門,也是為了穩妥起見。要是卓師妹直接闖進來,豈不糟糕?”


    那黑衣弟子臉色大變,扭頭大叫道:“卓師妹要來倉庫了,你們幾個處理一下!”


    側邊的幾個房間裏頓時響起手忙腳亂的聲音,刹那間,所有女子的唿喊聲就消失無蹤。片刻後,十幾個穿得一本正經,滿臉興奮的金瓶門弟子從各個房間裏走了出來,心急火燎地吼道:“卓師妹真要來咱這倉庫?誰說的?”


    那黑衣弟子指著吳天道:“幸好有羅師弟趕來報訊,否則被卓師妹看到你們的醜態,豈不糟糕!”


    “好險好險!那些女人都是剛剛從晚霞城外劫掠來的,一個個強的像驢,碰一下就大聲慘叫,要是被卓師妹聽到,那可身敗名裂了!”


    “羅師弟這下可救了咱們的命了!要是被卓師妹小瞧了,我寧肯去死了!”


    黑衣弟子道:“都處理好了嗎?”


    另一人笑道:“老規矩,全都殺掉了。迴頭丟掉就是。”


    吳天暗怒,這幫家夥真是草菅人命啊,真夠肆無忌憚的。他強忍怒氣道:“以往總是承蒙諸位師兄照顧,現在有事,當然首先想到諸位師兄了。現在時間緊迫,需要通知倉庫裏的師兄們嗎?”


    黑衣弟子笑道:“倉庫裏也沒誰了,就隻有守衛庫門的四個呆子,根本不知道男女之事是何等的美妙,成天隻知道傻乎乎地修煉玄功!不用通知他們。”


    吳天點點頭,道:“裏麵隻有四個人嗎……既然這樣,你們可以去死了。”


    “什麽?”黑衣弟子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事情,就感覺勁風撲麵,喉嚨驟然一緊,清脆的碎骨聲傳入腦海,接著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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