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總算能大致了解到奧黛拉的情況。不過這戒指三天才能用一次。


    銀狼平原並不算大,這裏更多的是湖泊、山脈和樹林,再走兩個時辰,就有一個小城市,然後就出銀狼領了,再前麵是瑪魯森林。


    拉斐爾看似騎著角馬懶散地晃悠著,實際上,他體內的魔脈都一直在運行。


    瓦勒莉還沒恢複,他不想驚擾瓦勒莉,在無聊中隻能修煉,並且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比如神靈,比如人妖為何也能很誘人。


    拉斐爾的馬一直是在慢走,長途,馬匹當然隻是走,不然馬力來不及恢複,隻會更慢。


    一匹角馬從拉斐爾身邊疾馳而過,馬上騎士輕咦了一聲,那馬跑出一段路後,就停了下來,調轉了馬頭。


    不會吧?任務上的目標就是這麽個連能量都沒有小子?難道我搞錯了?


    馬上騎士是一名法師老頭,他覺得拉斐爾實在沒什麽威脅之處,就大大咧咧地從空間戒指裏拿出一張畫像來,對著拉斐爾上下瞧了瞧。


    沒錯啊,就是這小子!


    法師老頭倒也不急著動手。


    這種廢物,要殺掉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


    老頭臉上露出了喜色,不禁沉入了幻想中。


    兩千萬金幣!可以用純金打造無數個和這拉斐爾一般大小的金人了。嗯,以後我做上一個,放在床頭,留作紀念。嗯?放在床頭幹什麽?又不是美女?不不,這小子勝似美女哇!


    拉斐爾吃驚地發現這老頭停下後,像看到了極品美女一樣在看自己,居然還對著自己流口水。


    叉叉!老子雞皮都起來了!拉斐爾縱馬就向老頭跑去,接近老頭後,這老頭居然還在發呆。


    修煉魔法修煉傻了?


    拉斐爾一記耳光抽去,卻沒有用出任何力量,打得輕飄飄的,他這是示敵以弱,想先麻痹下這法師。


    法師老頭沒想到拉斐爾敢打他,他身上穿得可是魔導師的法袍,而拉斐爾看上去毫無實力。


    當拉斐爾手揮起來時,老頭還沉浸在幻想中。


    這一巴掌要是帶些殺氣,也帶些力量,那老頭絕對會從幻想中完全清醒過來,快速防備,可是,拉斐爾偏偏沒有用任何力量。


    老頭甚至還有點迷糊地在想,這小子這是幹嘛?


    “啪!”老頭中招,給抽了,老臉上瞬間浮出五道清晰的手指印子。


    拉斐爾一臉害羞,十足的清純少女遇到了流氓的模樣,尖叫道:“你都年紀這麽大了,怎麽可以這樣看人家嘛!”


    靠!真的是打自己!老子被這廢物打了?老子還沒表現出敵意來吧?老頭終於清醒了,頓時狂怒,連魔法都忘記了,居然一把抓住了拉斐爾的胸襟,就要抽拉斐爾的耳光。


    魔導師,身體被魔力長久滋潤後,力量也不小,這名法師更是木係的,身體得到的好處就更多,力量不輸於初級榮耀鬥士。


    拉斐爾也不用出實力,尖叫著:“流氓哇!”就和老頭扭打。


    老頭更怒了,叉!老子可沒特殊興趣愛好!這是汙蔑,要讓人聽見了,怎麽得了啊!他更想抽拉斐爾的耳光了。


    兩人扭打著就摔落到了馬下。


    落地時,老頭在下,震得不輕,這才驚訝起來,見鬼!老子在幹嘛?居然像個沒修煉的娘們一樣在和人扭打?該死的,都是這小子的裝模作樣太遭人恨了。


    法師老頭終於迴過神來,開始調用魔力,卻隻覺得耳根劇痛,眼前一黑,兩眼翻白,就昏了過去。


    一身魔力付流水!滔滔而去不複還!


    拉斐爾對著砍擊的手掌吹了口氣,嘿嘿一笑,他本來都準備好了魔法,隨時準備施放的,沒想到這老頭昏頭了,居然和自己扭打。


    老頭在扭打的時候,手中的任務單已經掉落在地上,被一陣風吹走了。


    拉斐爾也不去追那張紙,用繩子把這老頭捆上後,開始搜身。


    老頭很窮,顯然被修煉和魔法實驗榨幹了積蓄,連那腰裏插著的短法杖都隻值一萬金幣的樣子,隻有一個戒指似乎不錯,剩下錢袋拉斐爾沒拿,不然這老頭一個銅子都沒有的話,估計就會去禍害普通人。


    拉斐爾拿起戒指來,感應了一下,微微思索了下,立刻眉花眼笑。


    木係幻寵!好東西!


    老頭體質不錯,已經悠悠醒來,就明白了處境,麵容瞬間變得極為緊張,快速地道:“饒命!東西全給你,咯。。。”


    他的咽喉被拉斐爾一把叉住了。


    拉斐爾微笑道:“別裝了,你要敢再調動一絲魔力,我就打斷的手腳。”


    老頭努力點頭。


    拉斐爾一腳踢在老頭的肚子上,看他痙攣了,才放開叉住他喉嚨的手,一把抓起他的頭發,道:“告訴我,誰派你來的?魔法公會嗎?別騙我!最多我去追那張紙。”


    老頭喘著氣道:“是個高級多人任務,允許一百人領取,最高傭金二千萬金幣,接任務的都是高手,我是失敗了,我可以毀去任務牌子退出,別殺我!我們沒仇!”


    拉斐爾心中一緊,道:“任務發了多久?”


    老頭一臉真誠地道:“你快逃命吧!別管我了!我出發的時候,已經看到任務被接滿了,一百個高手全都出發了。”


    別管你?叉叉的,這語氣就像是戰友一樣,可是我們是戰友嗎?


    拉斐爾狠狠抽了老頭一巴掌,道:“殺了你,我再跑也來得及。”


    這次換老頭尖聲叫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都是窮鬧的啊!我生平沒殺過一個人啊!我是好人!”


    這老頭也算極品了,這麽無恥的話都叫得出口,拉斐爾都替他臉紅,就道:“死老頭,你是不是覺得我智商特別低?嗯?”


    老頭不說話了,眼睛咕嚕咕嚕轉。


    這時,遠處大道來路方向兩道清塵揚起,拉斐爾抬頭看去,瞳孔一縮,這是兩名穿著鎖甲的傭兵,就道:“死老頭,我不殺你,告訴我,接任務的都是什麽等級的?”


    老頭卻沒迴答,而是趁著拉斐爾分神,一下調動了木係魔力,施放出一道毒刺纏繞術。


    找死!拉斐爾一心多用,怎麽會不監視這老頭的動作。


    他本倒沒想殺這老頭,倒不是心軟,這貨都來追殺他了,還心軟什麽?他是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本想先避開後麵兩名傭兵再說。


    荊花劍寒光一閃,插入了老頭的咽喉,拉斐爾同時調動空脈一個彈動,避開纏繞術,直接騎上了一匹馬。


    驅著馬跑過老頭的空馬時,拉斐爾一把拉住那馬的韁繩,帶著那匹馬一起跑。


    血花飛濺中,荊花劍跟著飛起,又歸入拉斐爾的劍鞘中。


    兩匹馬迅速遠離了老頭。


    拉斐爾卻沒注意到,這一劍並沒殺死老頭。


    老頭全身魔力調動起來,木係強大的恢複能力發揮了出來,他咽喉的傷口居然奇跡般地恢複了。


    幸虧那劍被他魔力阻擋了一下,偏了一點,沒直接截斷他的頸骨,不然照樣沒得救。


    全身都是冷汗中,老頭咳出了幾口血,然後用出了木係魔法。


    一片急速旋轉的鋒利木葉在身邊轉了一圈,把繩子割斷後,老頭就用出飛行術,帶動著疲軟的身體,溜進了路邊的荒野裏。


    這法師老頭已經不打算再做這個任務了,拉斐爾這一劍的力量以及那如同實質的殺氣,讓他驚覺,拉斐爾絕對不好惹。


    雖然老頭自認為來場正麵戰鬥未必會輸,可差點被人殺了啊,這種驚懼是可想而知的。


    老頭已經準備迴去坐等二十萬金幣了。不過,這任務也得有人完成了,其它人才能拿到那二十萬金幣的。


    嗯,應該把拉斐爾在這條路線的消息傳出去。老頭邊摸著自己脖子,邊擦擦額頭的冷汗,消失在荒野裏。


    兩匹角馬從老頭被揍的位置掠過,這兩名鬥士互視一眼,其中鎖甲外罩著褐布罩衫的鬥士道:“剛剛的打鬥看清楚了嗎?”


    另一名套著灰色罩衫的鬥士道:“太遠了,不知道是什麽變故,不過那小子很像是任務上的目標。”


    褐衫鬥士道:“估計就是,不然不會看見我們就跑,快追!”


    隻是他們追著追著,卻發現距離拉斐爾越來越遠了。


    拉斐爾控馬之術可不弱,而且他的馬力本用得很省,很快就甩脫了這兩名鬥士。


    跑進小鎮後,他就皺眉思索起來。


    銀狼領再過去就是瑪魯森林,有條大道貫穿著整座森林,可是如果走那裏,肯定很危險。


    因為這一百名傭兵中,很可能有飛行寵物,看來騎不了馬了!


    剛想到這裏,他就感應到了殺氣,空脈彈動被瞬間激發,拉斐爾一下閃到了街邊的一條夾弄裏。


    嗖嗖聲中,角馬嘶鳴跪倒,街上的鎮民紛紛逃散。


    遠處的小鎮警衛隊唿喊起來,這也太不把他們看在眼裏了,要是光在小鎮裏打鬥那還不算什麽,哪怕仇殺,也不要緊,隻要隱蔽些,他們未必會管,可現在這般,那就是又擾民又打臉了。


    叉叉的,還真是想什麽來什麽啊!拉斐爾看到那些射在角馬身上箭支的角度就暗唿不妙,這不但是一名空騎,還是一名風係弓箭手。


    雖然他在這裏看不見天上的空騎,卻也知道,這夾弄躲不得!


    鎮子都是小宅院為主,四顧周圍,這形成夾弄的房屋也不例外,夾弄的兩邊有很多地方都是矮牆,矮牆上還都開有鏤窗。


    一個個漏窗找過去,看到一間宅院裏沒人,拉斐爾就用出鏡像幻陣,一下翻過了矮牆,溜進了宅院裏,然後躲進了宅院的柴房裏。


    這種柴房,為了節省材料,一麵的牆壁是全由鏤柱支持屋頂,靠伸出的屋簷擋雨。


    從柴房的鏤柱牆,拉斐爾終於看見了那名空騎,是名帶著麵甲的風係女弓手。


    不過這空騎已經在小鎮警衛隊的交涉下,向小鎮外的天空飛去。


    別看小鎮警衛隊未必能把這空騎怎麽樣,可是貴族的次序是不容違背的,強者,可以甚至藐視法律,但是不可以藐視貴族的次序!法律是對平民來說的,次序是權力的保障。


    貴族有個強大的執法機構:貴族院,隻要小鎮的官員把事情報上去,並被受理,那麽這名空騎就等著被全帝國追殺吧。


    拉斐爾鬆了口氣,不再管這名空騎,拿出地圖,在柴房裏細看起來。


    去安迪娜那裏。。。還是算了吧。。。想必她恨死自己了吧?而且,自己的目標是聖維德學院,就不能在明麵上得罪魔法公會,聖都的比賽那是一定要參加的。


    魔法公會雖然內部不和,可是對於破壞規矩者,是絕對不會客氣的。


    不能走大路了!拉斐爾咬著嘴唇,手指一路向著聖都劃去。


    如果不走大路,他倒是有辦法去聖都,不過要經過的路線是這樣的:


    首先要偏離大路直接向東,穿過整個瑪魯森林,然後越過一道山梁凹陷處的廢棄修道院遺址,過了那裏後,有凱西爾沼澤在等著他,之後又是叢林圍繞的迷霧山脈,走出迷霧山脈,那就是平原了,可以找到道路去聖都了,甚至可以搭個馬車什麽的。


    見鬼!這是一條什麽路哇!這可都得用大腳板走的。


    拉斐爾對自己的實力有數,硬碰硬,光明正大地對抗,就是對付一名魔導師都是很勝負各半的事情,就這樣,都還得靠秘術的詭異。


    又把意念投入死靈位麵,瓦勒莉依然靠著小黑,抱著坯子斐在沉睡。


    走大路的話一定死路一條,隻有依靠地形,才有機會逃脫,到了聖都,就可以尋求庇護了。


    瓦勒莉的靈魂還不穩定!老子拚了!絕不能驚動我的寶貝分毫,最多死了去陪我的寶貝!


    拉斐爾的坯勁終於發作了!


    遠處的小鎮街道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這一定是那兩名傭兵,聖血鬥士!


    唿喝詢問聲響起。


    不好!這兩個家夥會找過來。


    空脈彈動可不是瞬移,速度並非快到看不清的,街上自然有人看見他進巷子了。


    這座小院的小樓有條帶著一個轉角的樓道,直通到樓頂露台。


    心念急轉,拉斐爾從紋身空間裏找到一卷合金琴弦,這是他買琴的時候附送的。


    險惡地一笑,拉斐爾向著樓道跑去,他不可能老用鏡像幻陣來逃跑。


    因為以他現在的實力隻能用鏡像幻陣九秒,用完後,魔法、鬥脈,全都別想用了,說起來鏡像幻陣是最不核算,卻又是在很多時候能保命的秘技。


    來到樓道轉角,一看,這裏還挺合適的,正有兩根立柱,這也是貴族的建築習慣,後來被平民也沿用了。


    這就省的他用探險工具去固定了,而且距離也夠。


    迴想了一下兩名聖血鬥士的身高後,拉斐爾把一段琴弦綁在兩根柱子上,然後他來到露台,貓著身子,把腦袋探出露台半人高的矮牆,賊頭賊腦地看。


    這兩個家夥還真囂張啊!


    兩名聖血鬥士手裏拿著劍,正在小巷裏挨家挨戶地找。


    拉斐爾並沒有很注意隱藏自己,這是他故意的,果然,不斷打量周圍環境的褐衫聖血鬥士發現了拉斐爾,叫道:“他在那裏!”


    他們立刻朝著這家宅院衝了過來,輕鬆的翻過了圍牆,褐衫鬥士跑向小樓的後方,準備攀爬或者攔截拉斐爾,灰衫鬥士則沿著樓梯向上衝去,要正麵攻擊拉斐爾。


    拉斐爾緊張地拔出劍拿在手裏,似乎慌亂地不知所措,向著樓梯跑去。


    如果細看,就會發現他衝向樓梯的步伐卻堅定沉穩。


    聽到樓梯轉角出現了追殺者的腳步聲,拉斐爾才精神力一動,激發了一下鏡像幻陣,轉身就跑。


    灰衫鬥士隻是迅速閃過樓梯轉角,一看沒埋伏,而拉斐爾已經要跑了,就向露台衝去,他甚至用出了鬥技技能,人都帶著殘影,動作是如此迅猛。


    “嘣!”


    天地怎麽旋轉了起來?那在跑動的無頭身體怎麽這麽熟悉?


    “砰!”


    頭顱砸在地上,無頭屍體都沒衝上露台,就順著樓道滾了下去。


    灰衫鬥士到死都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空有一身實力,卻因為大意和急躁斷送了姓命。


    褐衫鬥士沿著小樓可以攀爬的板沿、遮雨,三兩下就躥上了露台,他沒看到灰衫,隻看到了哆哆嗦嗦舉著長劍縮在露台一角的拉斐爾。


    褐衫鬥士奇怪了,難道自己的兄弟也因為貪婪有了別的念頭?躲在一邊試圖最後得利?他沒急著要殺拉斐爾,反而問道:“小子,我兄弟呢?老實說,我就給你一個痛快的。”


    拉斐爾顫抖著道:“我勸說了他一下,沒想到他就悔不當初、悔恨交加、追悔莫及,最後幡然悔悟、悔過自新,覺得來殺我是犯了不可饒恕的罪孽,決定痛改前非,自殺了!我都沒能攔住他。”


    叉!這是什麽鬼話?


    褐衫鬥士運足了鬥氣,看著拉斐爾,不敢大意,按照自己兄弟的速度,絕對比自己快,自己的兄弟應該是死了,這小子有強大的力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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