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遠了,精神力消耗立刻增大,估計荊花劍飛到二十五米,消耗要增加十倍,按照拉斐爾現在的精神力,也就隻能控製上二個小時,這個比例不是恆定的,越遠,翻的倍數越多,估計三十五米的話,隻能控製幾分鍾。


    不過控製二十五米差不多也夠了。


    荊花劍進入了小洞中,經過二米多厚的石板後,來到了一間囚室。


    拉斐爾大膽地增加了荊花劍中意念的波動,釋放出精神力感應四周。


    囚室裏有名發胡散亂、瘦骨嶙峋的男犯。


    這名異端顯然關了很久了,這間不可能有什麽秘密。拉斐爾心中嘀咕。


    男犯眼神呆滯地看了看荊花劍,毫無反應。


    荊花劍就從這間囚室的石窗飛進了地牢走廊中。


    到了走廊裏後,荊花劍不再一一進入那些囚室,隻在那些囚室門口的石窗處,釋放精神波動,去觀察囚室內。


    這名胖乎乎的,應該是新關進來的吧?不!不對,這家夥是心寬體胖,那蒼白的膚色,證明他也被關了很久了。


    拉斐爾就這樣一一辨別著,控製著荊花劍來到了一間空囚室。


    空的,自然要查探一番。


    他正想讓荊花劍進入空囚室,山坳裏的守衛卻在叫喚了。


    一隊守衛在進口處已經向外探查了很遠,可是沒發現什麽異樣,守衛隊領得知後,自然命令幾名守衛上山頭四處觀察一下。


    這幾名守衛身手頗高,他們動作迅疾地朝著山壁縱躍而上,幾名聖術師也飛向了後方的山頭。


    拉斐爾隻能伏在草堆裏,用出了幽暗術,當守衛和聖術師掃視他這個方向的時候,他就立刻用出鏡像幻陣,當聖術師用出探測術,他就加快清冥運轉。


    幾名守衛看了一會,才下了山頭,聖術師也降落了下去。


    這讓拉斐爾精神力消耗很大,他已經快控製不了荊花劍了,就讓荊花劍躺在了地牢的地麵上,然後空冥起來。


    一會後,守衛們安靜下來,都各幹各的了,隻有地堡入口那裏的守衛還很警惕。


    拉斐爾也恢複了精神力,地牢中,荊花劍一動,飛進了空囚室。


    意念中,入眼,就是石床上那個大大的古老印記!這印記,拉斐爾當然認識,伊芙的姐姐給他的項鏈上也有這印記。


    找到伊芙了!還真的在這裏出的事!而且還留下了印記,那麽也許也留下了什麽東西。


    荊花劍在囚室裏上下翻飛,沒有意外的,拉斐爾發現了伊芙扔在石床地下的項鏈。


    石床是很大的,下麵的空間也很大,荊花劍進入床底,精神力掃過,這項鏈帶有記憶法陣!


    荊花劍小心地移動著,把項鏈穿在了劍麵上,不小心不行,劍實在太鋒利了。


    直到項鏈落到靠近劍柄的劍肩處,拉斐爾才鬆了口氣。


    劍肩這裏的一小段劍麵是鈍的,並且很厚實,大概是當初鍛造荊花劍的時候,為了穩固和重心的問題。


    拉斐爾再次空冥起來,進入這間石室,應該是超過二十五米了,消耗真大。


    地堡投食物的通風口蓋子已經被關上,守衛也離開了天窗區。


    拉斐爾並不著急,他剛剛意念控製荊花劍進入通風口的時候,就發現,這蓋子下的通風口側麵是有柵網的,不然還叫什麽通風口。


    隻是通風口的蓋子雖然遠比通風口大,卻有著寬寬的防雨蓋沿,這蓋沿對荊花劍出來有點影響。


    精神力恢複後,拉斐爾意念一動,再次控製著荊花劍,從通風道出來,來到通風口後,他小心地控製著劍割開了柵網,並把蓋沿也割了個大窟窿。


    然後荊花劍又迴了空囚室,靜止不動了。


    這裏高手可不少,拉斐爾不想冒險,他閉上眼睛,在死靈位麵控製著坯子斐和小黑,和瓦勒莉一起去欺負小骷髏,靜等太黑。


    夜幕降臨後,山坳裏一隻隻篝盆點起了篝火,火光晃動中,荊花劍小心地不讓破損的柵網掛到項鏈,飛出了通風口。


    荊花劍,皇妃隻說牢固鋒利,但其實還有一條沒說,那就是韌姓,荊花劍的韌姓絕對牛。


    而此時,荊花劍在拉斐爾意念的艸控下,不僅僅是韌姓很好了,它就如一條潛行的土蛇一般,借著地牢天窗石板的陰影,鬼鬼祟祟地遊出了天窗區,遊上了山頭。


    拉斐爾取下項鏈,放好了荊花劍,在夜風吹動草木的唰唰聲歡送下,離開了山頭。


    在夏曰明亮的星空中,拉斐爾嘿嘿一笑,那天和蘿丹拉說會搶了她的飯碗,看來還真有可能實現。


    辨清了方向,在疏林中,拉斐爾偷偷摸摸地出了圍欄區域。


    到了安置角馬的地方,拉斐爾的得意不翼而飛,由於耽擱的時間太久,角馬真的不溜走了。


    黑夜裏,單身趕路,比較危險。


    雖然拉斐爾也算得上是不錯的法師了,可他早就認為魔武是不分家的,何況既然隻是趕路,那麽意念就能去死靈位麵控製分身狩獵。


    再次拿出荊花劍,拉斐爾在紋身空間裏找了一會,看到一件探險皮背心的後背有放置劍的卡槽,覺得很合適,穿著也不會太熱,就拿出來穿好,把荊花劍背在了背上。


    弄好劍後,看向伊芙的項鏈,拉斐爾精神力一動,項鏈的法陣出現在拉斐爾的意念裏。


    嗯!很高明的陣法,嗯?記憶法陣裏有一組消散符紋。


    這說明,項鏈的材質非常好,裏麵記憶的東西,是可以重複放鏡像的,除非用消散符紋去複位。


    激發了項鏈的法陣,拉斐爾終於看到了伊芙。


    美麗動人又可憐。


    伊芙果然早死了!弄死伊芙的男子麽,一點也沒讓拉斐爾意外。


    既然巫靈女祭司去奧羅領隻是為了喚醒巫妖王,那麽這男子會出現在鏡像中,再正常不過了。


    盡管鏡像中欲和暴糾纏在一起狂亂,可是拉斐爾心中卻沒有絲毫雜念,隻有一點憐惜,隻歎息道:“可憐的女孩!”


    收起了項鏈,拉斐爾心中有點微微的失落感,是他親手殺死了伊芙的姐姐,現在,又確定了伊芙的死亡,他本來是很想保護伊芙的。


    拉斐爾看了眼遠處暮色深沉的夜空,堅定地道:“伊芙,我會幫你報仇的,不管多久!”


    再次辨別了下方向,拉斐爾聽著荒野裏魔獸的唿喚,向附近的大道趕去。


    死靈位麵中,瓦勒莉抱著坯子斐沉眠了,真正進入了死靈位麵,拉斐爾才知道,法師們說死靈不用休息是扯蛋的,事實上,死靈的靈魂,也存在使用過度,活躍過頭的問題,不休息是不行的,隻是這個周期較長。


    行到半夜,拉斐爾才來到了大路上。


    幸運的是,大路的前方,隱隱約約有一點魔法燈的光亮。


    燕京附近,錯過宿頭的旅客總是不缺的,大道邊的旅店都是不分晝夜營業的,其實也就是安排一名店員晚間值守一下。


    進入旅店後,拉斐爾埋頭大睡,到了中午才來到旅店的大門口。


    一支在旅店休息吃飯小商隊正要出發,拉斐爾就拿出了騎士長徽章,搭上了一輛貨車。


    拉斐爾會出示教職徽章,是因為聖光教會是奧蘭帝國的國教。


    對於奧蘭帝國的普通民眾來說,大體上認為聖光教會還是較為正麵的,即便他們通常都背負著沉重的捐獻負擔。


    這種負擔看上去比較隱姓,比如牧師帶著募捐箱,出現在家門口,能不捐獻點嗎?不然就是不夠虔誠了;比如生病了,來到教堂後,和藹可親的牧師說:“虔誠的人不會受到病魔的侵襲!”能不捐獻嗎?比如,生了小孩,要請牧師祝福;比如,死了人,要請牧師安魂等等。


    不過小商隊的主人倒不是因為徽章讓拉斐爾搭車,而是他挺喜歡拉斐爾的,感覺拉斐爾是那種無害的年輕人。


    小商人走南闖北的,閱曆豐富,是名四方臉的中年大叔,拉斐爾也覺得很親切,這和他過世的父親有點像。


    拉斐爾和商人大叔閑聊著,車隊向著燕京行進了。


    沒多久,車隊來到了去燕京必經的麵包穀。


    車隊剛要出穀口,一聲唿喚響起:“拉斐爾,上來,我找你有事情說。”


    拉斐爾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一邊的山坡上矗立著一道筆直的身影,正是詹姆斯。


    野風吹得詹姆斯的黑色長發披散到了前額,可是頭發遮擋不住詹姆斯眼裏的兩點精光。


    商人大叔的眼中露出一絲擔憂,對拉斐爾道:“拉斐爾,小心些,我能感覺到這位大人身上的殺氣!”


    拉斐爾溫和平靜地道:“沒事,吉姆大叔,不用擔心,這家夥隻是對我有點小意見。”說著就下了車。


    吉姆歎息一聲,知道這種事情,不是他有能力管的,就道:“你小心些,不行就快跑吧!”


    拉斐爾微笑著點點頭,和吉姆告別,不管等下是否會爭鬥,他都不想連累了這名小商人。


    詹姆斯當然是克拉克派來的殺自己的,拉斐爾心中有數,不過伊芙的事情已經被查清,他也正想找詹姆斯聊聊。


    詹姆斯看到商隊走了,又叫道:“上來!”


    口氣不容置疑。


    詹姆斯平時是很忙的,要處理一些情報,要處理騎士教務,還要完成克拉克臨時給的任務,他是算著曰子,在空間飾品裏備好了食物和生活用品,才來這裏等幾天。


    找到了巫妖王挖的洞後,詹姆斯就幹脆就住在了這裏,等拉斐爾出現,他還安排了兩名手下,在燕京學院南門外守候,萬一拉斐爾正好在他睡覺的時候經過,那麽他的手下會發魔法傳訊通知他,並拖住拉斐爾。


    不過那樣的話,詹姆斯隻能趕去學院和燕京之間的路上截殺拉斐爾了,好在一般趕路的人都會在白天。


    詹姆斯會搞得這麽複雜,還就是為了想單獨問問拉斐爾,他不想讓伊芙的事情被別人知道。另外,他也想問問拉斐爾是否真的要背叛教會。


    山洞附近的岩石後麵這塊地方還是蠻開闊的,拉斐爾上了山坡後,離開詹姆斯十米左右就停了下來,道:“為了皇妃的項鏈嗎?”


    詹姆斯盯著他道:“特雷和倫恩不會無緣無故胡說的。”


    拉斐爾一本正經地道:“他們就是胡說,我是把項鏈給了皇妃,這隻是我的計劃,他們聽到了一部分,就胡編亂造,我是忠於教會的。”


    詹姆斯哈哈哈笑了幾聲,臉一沉,道:“別人不知道你的想法,我還不知道嗎?你不忠於任何人!我單獨見你,是本想問問你,如果你說了實話,我或許放過你,給你一個真正忠於教會的機會,現在看來不用了。”


    拉斐爾一噎,道:“你單獨見我,還不是想知道伊芙的事情嗎?”


    詹姆斯臉皮微微抽緊,道:“難道你已經查到了?”


    拉斐爾認真地道:“是的,這是我對她姐姐的承諾,即便伊芙已經死了,我總要找到原因的。”


    真的查到了?


    詹姆斯卻沉默了。


    對這件事,他心中其實有數。


    詹姆斯的麵容扭曲起來,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道:“就算查到了又怎麽樣?我已經想明白了!伊芙是為了教會奉獻了自己,我以她為榮!”


    拉斐爾吃驚地看著詹姆斯,道:“為什麽?難道你預料到了?教會值得你如此付出嗎?”


    詹姆斯咬牙切齒地道:“是的,我預料到了,那又怎麽樣?我從小是孤兒,由教會撫養大!我可以不對任何人忠誠,可是我對神靈忠誠,我對教會忠誠!隻要妨害到教會的,我就要把他除去!”


    拉斐爾拿出項鏈,放在手中,激發了它,道:“不,伊芙可不是奉獻給了教會,你還是看看再說吧!”


    鏡像再現,祈禱、哭泣、慘唿、哀求、狂暴、掙紮、殘忍,一幕幕出現在詹姆斯的眼前。


    詹姆斯沉重地喘息起來,雙目赤紅,捏成拳頭的雙手劇烈地顫抖著,不斷重複道:“不!該死的!該死的。。。。”


    拉斐爾怒道:“神靈呢!看到伊芙祈禱了嗎?而你自己又做過多少可怕的事情?就如來殺我!”


    詹姆斯渾身顫抖著,體表氤氳起紊亂的白焰,他“嗆”地拔出長劍,吼道:“不要和我說這些!至高神對我是仁慈的!是的,就算老人小孩,我也殺過不少,可那有怎麽樣?我從來不認為有什麽正義和邪惡,我和你一樣,隻做我想做的事情!你,妨害了教會,你今天必須死!”


    拉斐爾臉色沉了下來,他實在沒想到詹姆斯有這麽固執的一麵,就譏諷地道:“至高神的仁慈?你所愛的人沒有受到任何護佑!你的天賦是如此的好,鬼才知道,你是怎麽成為孤兒的!是的,任何事情都隻有立場的區別,可是我們在地獄中依然祈求光明!他需要這樣對待伊芙嗎?至少可以讓伊芙平靜地去死吧?或者還懷有對神靈的虔誠?”


    詹姆斯歇斯底裏地吼道:“不要再說了!”


    拉斐爾鄙視著道:“從鏡像看得出,伊芙死前並不屬於你,也許她之前看不上你吧!我覺得伊芙太明智了,她是對的!”


    拉斐爾邊說著,邊分出三道來意念來,鎖定了詹姆斯的咽喉和左右兩側。


    詹姆斯麵容完全猙獰了,他不再大聲吼叫,低沉著道:“比意誌力嗎?雕蟲小技,我對至高神無比虔誠!”


    白焰閃動中,詹姆斯悍不畏死,絲毫不受拉斐爾的意念鎖定影響,他如彈簧一樣,一步縱躍就跨越了十來米的空間,一劍朝著拉斐爾刺來。


    拉斐爾用出了空脈彈動,瞬間閃開了十來米,同時激射出一支最細小的骨刺,襲向詹姆斯的咽喉。


    “砰”詹姆斯速度極快,揮劍擊碎了骨刺,隻是,他沒想到拉斐爾的魔法威力這麽大,揮劍出力就少了些,以他高級聖血鬥士的實力,居然受到了小小骨刺的影響,被魔法能量衝擊得身形一滯。


    “嗬!”詹姆斯大叫一聲,隻微微一頓,又急速衝向了拉斐爾,橫掃著一劍向拉斐爾斬去。


    戰鬥前,拉斐爾實在沒想到詹姆斯有了殺心出全力,速度能如此快,好在詹姆斯頓了一下,他連忙再次用出空間彈射,同時荊花劍無聲地飛出了劍鞘,攻向了詹姆斯的心口。


    “叮!”荊花劍倒飛了出去,詹姆斯的長劍氤氳著白焰,順勢飛出一縷鋒銳的鬥氣,割破了拉斐爾的手臂。


    鮮血噴湧而出,拉斐爾大驚,他用意念控製荊花劍,速度已經夠快了,可是詹姆斯居然還能反應過來,不但格擋了,還順勢劃傷了自己的手臂。


    這還是詹姆斯被骨刺窒礙了一下,不然後果更嚴重!


    拉斐爾的後背冒出了冷汗。


    空間微微波動中,瓦勒莉出現了,毫不遲疑,銀色的蝶刃立即飛舞起來,卷向了詹姆斯。


    拉斐爾再次利用空脈彈動和詹姆斯拉開距離,同時施展了魔法,一道死亡之爪出現在詹姆斯的腳下。


    詹姆斯架住了堪比荊棘鬥士全力一擊的荊花劍後,身形還是受到阻礙,他感覺腳下有魔力波動後,迅疾側閃,同時避開蝶刃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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