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擊過後,巨魔族還剩下了十幾名還活著,其中就有他們的族長,那族長紅著眼睛對著阿諾遠遠地叫道:“我們後麵的孩子呢?”


    戰局已定,阿諾止住了騎兵,冷冷地道:“當然殺了!”事實上命令不是他下的。


    族長絕望地叫道:“我們死命地掙紮,隻是想要更好的生活!”


    命令是羅斐下的,羅斐怒道:“難道你們是來和我們和談的嗎?你們同樣在殺戮,你們還驅趕你們族的老人抵擋弩箭!”


    巨魔族長頓時無言,他血紅的眼睛看了看剩餘的族人,懊悔之極,是他把族人帶向了毀滅。


    “啊~~~”的仰天吼了一聲,巨魔族長一棒子砸在了他自己的腦袋上,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羅斐吼道:“入侵者,就要有失敗的覺悟!射擊!”


    他身後的騎兵立刻射出了弩箭,剩餘的巨魔統統被釘死在地上。


    拉斐爾就在遠處對著剩餘的一百多名敵騎叫道:“下馬投降者不殺!”敵騎紛紛下馬趴伏在地上。他就又吼道:“把屍體統統堆進營寨裏,把物資、馬匹運出來,然後焚燒營寨,迴奧羅城!”


    羅斐來到拉斐爾身邊,譏諷道:“看得出你很軟弱,你吼得那麽大聲,可是你的心在顫抖,瞧瞧我多狠!”


    拉斐爾不喜歡殺戮,卻也不懼殺戮,再來一次,他依然會這麽做,巨魔可不是人族,他們占了奧羅城,為了統治,絕對會殺掉很多領民,同樣不會管是老還是小,就道:“我隻是有點討厭戰爭而已。”


    羅斐不屑地道:“戰爭根本不算什麽。就我看來,那些肉獸,就活該被殺,被當作食物嗎?那些植物,難道就沒有生命嗎?事實上,他們要比這些巨魔可憐的多!強大的生靈甚至並不為生存,也會去殺戮他們,比如為了奢華的毛毯,比如為了美麗的裝飾,再如口腹之欲。難道這世上的一切還能改變不成?”


    這麽有思想?!拉斐爾驚訝了,他想了想後,歎道:“不能!欲,是各種生命的驅動力,也永遠是爭鬥的根源。”


    羅斐誇張地笑了:“哈哈哈,就是這樣,洛蘭喜歡金幣,你能改變她嗎?它即是生存的力量,也是毀滅的力量。”


    拉斐爾看著羅斐的小臉,突然發現這家夥並不算太心狠手辣,就臉色平靜,拍了拍羅斐的肩膀,道:“羅斐,我從沒想過你還關心植物的感覺,你要是魔精靈,一定會很偉大。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你不得不下了殺戮的命令,因為你怕別人說你軟弱。別難過,換了我,心裏也會有點不適的,除了對世俗憤恨導致姓情大變的極端者,我想沒人喜歡殺戮的。”


    羅斐小胖臉抽抽著,道:“混蛋!不和你說了,真是沒有共同語言!”


    熊熊的大火中,香葉山的這支巨魔族徹底消亡在曆史的長河中。


    軍隊全部迴到了奧羅城後,拉斐爾集合了所有的騎兵,在兩場戰術戰鬥中,由於拉斐爾的策略,馬匹損失很少,雙方加起來,才損失了一千多匹角馬,那些巨魔攻擊皮爾沙的時候,都盡量避開了馬,因為角馬是貴重的財產。整個奧羅城,有了差不多七千匹角馬,這將是非常強大的力量。


    俘虜通過角馬的押運已經送到了奧羅城,拉斐爾把二千的俘虜和一千名願意參加奧羅城防禦的傭兵集合在一起。


    步兵一般是因為普通領民有天賦,成了鬥士或者法師,他們有了實力後,領主為了拉攏他們,有時會封一些有潛力的為騎士,但是他們沒有功勳,領主隻封賞一些最低的保障,比如幾畝地,他們買不起、也養不起角馬。


    拉斐爾首先對俘虜們大聲道:“巴維爾領和奧羅領必將合為一處,貴族的權力將被重新分配,你們認為一萬三千名步兵,在平原上,能擋住我的三千鐵騎嗎?”


    接著他對著傭兵們道:“你們盡管是為了金幣,可是戰爭的危險,遠大於冒險,你們很不錯,都是勇者,我很欣賞你們。”


    最後他道:“現在,機會就在你們麵前,我願意接受你們的效忠,跟隨我戰鬥的,會分配到一匹強壯的角馬,能贏得戰後的賞賜,最差,也能成為榮耀的騎士,成為貴族!”


    俘虜和傭兵們立刻發出嗡嗡的聲響。


    成為俘虜還沒什麽關係,但是效忠拉斐爾,就是正式的背叛了,一名俘虜大聲道:“大人,那麽如何保證我們家人的安全?”


    眾人立刻伸長了脖子看向拉斐爾,這顯然也是他們關心的問題。


    拉斐爾哈哈笑道:“安全?這是埃德蒙要考慮的,你以為他帶著步兵,還來得及迴去嗎?你們加入了,我再征募些願意加入的傭兵,就能湊夠七千的騎兵,嗬嗬嗬,七千騎兵!一萬三千的步兵是七千騎兵的對手嗎?現在是你們的機會,之後歸順我的,也不可能得到角馬了,我現在這麽做,隻是為了保全奧羅領的人才,你們以為我真的很需要你們效忠嗎?三千騎兵不夠打擊埃德蒙嗎?”


    “大人,我願意效忠!”


    “大人還有我,我對騎戰很有經驗的,真的!”


    “大人,我以前還做過騎兵呢,隻是家裏太窮,隻能把角馬賣了!”


    傭兵們紛紛大叫,對於傭兵來說,成為貴族的機會,太值得珍惜了,他們擁擠著,去記錄官那裏,紛紛在效忠書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俘虜們弄清楚了形勢,不再猶豫,步兵,本來都是貴族中最為弱勢的一群人,他們在貴族底層苦苦掙紮,很多時候,他們也是傭兵。


    最後,隻有幾十名騎士不願意效忠,他們很幹脆,沒有試圖蒙騙,他們知道即使假效忠,整個騎兵團也會被軍管,不會有機會去報信。


    而且這效忠書,可不是隨便可以簽的,這是帝國最認可的權威,才不會管你原因是什麽,也隻有被俘虜時,或者原有領主犯下大惡以及死亡時,改換門庭才不算違反貴族規則。


    否則就是反叛,反叛者的領主在整個帝國,都有權力搜捕反叛者,甚至可以上訴燕京貴族院,要求貴族院執法團的高手參與圍捕。


    當然實際的貴族爭鬥中,私底下的反叛多不勝數,不過大家表麵上是必須遵守規則的,就如當初伯格私底下效忠費斯,隻是口頭約定,不到事成,效忠書是絕對不會簽的。


    拉斐爾也不勉強,為了顯示仁慈,安撫投降者的心,就把他們關進了牢裏,他知道這些人在埃德蒙的權力圈中,較有地位,新的分配,隻會損害他們的利益,他們寧可被殺或者被囚,也不願意他們的小家族受損,他們懷著僥幸的心理,希望埃德蒙能贏。


    收攏了這些人後,角馬還多出不少,拉斐爾就在警備團裏,選了一千多表現優秀的警備團員,暫時充入騎兵,他將在戰後賞賜這些警備團員,卻不會封賞他們為騎士,畢竟作為騎士,必須有戰鬥力。


    埃德蒙沒有一路燒殺搶掠,因為打贏後,這領地可就是他的了。他望著遙遙可見的奧羅城,心裏有點不安,一路上他沒再收到任何騎兵團的斥候迴報,隻靠著跟隨步兵的斥候,探查下附近的情況。


    遠處煙塵揚起,一隊斥候跑了迴來,斥候隊領報道:“大人,我們巡視了差不多五裏的範圍,可是奇怪了,既沒有我們的騎兵,也沒看到奧羅的騎兵。”


    埃德蒙咒罵道:“這兩個混蛋,死哪裏去了!空騎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真是該死!再去探,把你的人都散出去,把距離再拉遠!”


    斥候隊領領命去了,他讓斥候分散為五個小隊,擴展到奧羅城附近十裏範圍內探查。


    埃德蒙看看距離差不多了,不能再靠近奧羅城了,就指著附近的一處小樹林,對手下道:“就在這裏安營,該死的,我的騎兵不在,怎麽封堵住奧羅城!”


    拉斐爾卻拉著所有新舊騎兵,跨過了河邊軍營附近的石拱橋,在埃德蒙的領地裏訓練,這裏幾乎遙遙正對著奧羅城,隻是隔了一條河。


    但是埃德蒙的斥候,如果從石拱橋過來,那要繞上一圈,範圍絕對超過十裏,而十裏,是足夠軍隊做好變陣或者預防的距離,一般軍隊最多查探這麽遠。


    埃德蒙的軍隊安營紮寨後,他隻覺得奧羅城沉穩得不可思議。


    士兵休息的幾個小時中,斥候的連續迴報,依然是什麽都沒發現。


    埃德蒙怎麽都沒想到,他的五千的騎兵,全都沒了,這就是沒有充分發揮斥候作用的結果,情報,在戰爭中永遠是最重要的。他怒了,想:難道這兩個混蛋拉了騎兵趕去萊茵要塞了?為了建立功勳?難道他們不怕自己毀了他們的小家族嗎?真是該死!


    他騎著馬,帶著幾名將領,去觀察奧羅城,卻驚訝地發現,城牆上差不多有四千多名戰士,正嚴陣以待。


    將領們當然都有角馬代步,他就帶著將領們,又去西角和東角,看到那兩麵也各有五百名左右的戰士在警戒。


    南門他是不敢去的,不然,很可能給城裏的騎兵截殺,他迴到軍營後,更鬱悶了,怎麽有這麽多的兵?


    他對著手下將領道:“怎麽辦?”


    一名騎士長道:“大人,峽穀那裏有魔法信號傳遞,一直在我們的控製下,既然這樣,我們隻要防止敵人從這邊逃脫就可以,我們把這邊的大橋控製後就可以放心攻城了。”


    埃德蒙皺著眉頭道:“攻擊哪邊?”


    一名貴族幕僚道:“大人,恐怕隻能攻擊一門。我們都不知道那些騎兵滅了沒有,萬一敵騎從旁門出來,分散了兵力恐怕防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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