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家小少爺迴來之後,黎家人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些許安慰。還逗留在此處的難民,依舊人心惶惶,隻不過有一部分如今恐懼的是那個在母後陷害洛麒林之恆的幕後黑手而非是洛林二人。


    因為知道黎慕凡可能在林洛二人手中,並且就如今的形式看那兩個人在想辦法慕凡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定是要找個技能藏身又利於救人的地方棲身。黎家帶著一眾難民中健壯些的人開始在黎吾鎮四周的森林、荒山中尋人,最後無可奈何之時甚至開始在周遭張貼希望洛林二人現身的告示。


    眼見到了赴約之時,黎慕豪兄弟倆隻帶著苦頭陀一同前往黎吾鎮周圍一個相對偏僻的樹林之中。隻是等了半天卻不見半個人影。


    “難不成這兩人已經帶著小妹走了?”黎慕傑總歸還是三人之中最急躁之人,率先問道。


    “既然他們將真兒送了迴來,想必並沒有害人之心,否則於情於理都是真兒對我們的要挾更大一些。但是我們如此大範圍的搜索加上貼上告示並且隻有我們三人來見,若是他們還在周圍理應來見的啊!”黎慕豪心裏也拿不出主意,隻是分析了一下情況,眼睛求救般的看向了苦頭陀。


    就在這時,苦頭陀枯槁般的眼神再次精光閃動。而遠處的樹林之中樹枝搖動,不少飛鳥被驚起,四散飛開。


    黎家兄弟都擺好了應戰的姿勢,倒是最開始反映的苦頭陀表情又變得平靜如水。


    “小心!”黎慕豪見遠處飛射過來一個一人來高似是木樁的東西對著黎慕傑提醒道。見那東西速度算不得飛快。兩三步主力一躍而起,在樹幹上連蹬了幾下,竟然直接抱住了半空中的碩大木樁。身子隨著其轉了幾圈才落在地上,雖然腳步不穩,相比同齡人靈力造詣已算不低了。


    黎慕傑趕快上前去,“小心這東西有毒。”


    “放心吧,東西不毒,隻是做法有些毒了。”一旁的苦頭陀感歎道。


    兩兄弟隻聽了前半句話,並沒有想後半句話的意思便將這個明顯一分為二的木樁打開。哪知道開完之後,兩個人呆在原地不能動彈。淚水不由自主的從眼眶中緩緩流出。


    苦頭陀遠遠的看了一眼。歎了口氣,衣袖一揮又將那木樁合上。而直到此時這兩兄弟才緩過神兒來爬在木樁之上大喊著苦命的妹妹。


    原來這一人來高的木樁是中空的,而黎慕凡的屍體正放置其中。能讓這兩兄弟如此震驚的是,黎慕凡不僅渾身上下的皮膚都成了青紫之色。身體還有多處化膿。臉部更是看不出模樣。隻是那身衣服配飾乃是黎慕凡所有之物。並且如果此人是有人作家的,以苦頭陀的實力定是可以感知出來的。


    三個人將黎慕凡的屍體帶迴去,原本稍稍明朗起來的心情有重新變得昏暗。他們再次不敢肯定林洛而人到底做了什麽。黎貞體內是否存在著什麽定時炸彈般的毒物時刻危機著這一家人的生命。黎慕豪從來都沒想過他堂堂礪金堂黎家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而直到他們將黎慕凡帶迴家,活化埋葬之後苦頭陀都沒有再為洛林二人辯白什麽,黎慕豪心中越發的不安。迴想著礪金堂在當初星耀山一役中棄洛麒不管之事,心中越發的不安與恐慌。


    於此同時,安靜了一段時間的金靈朝廷再也無法坐視不理如今動蕩的局勢了。不論幕後黑手是不是洛林二人,如果任由國內的百姓肆意逃亡的話,無意會將最多的人引導大城附近來,而到時候土靈甚至其它部洲的奸細過來簡單如探囊取物。


    一連稱病不出金烏鸞閣十幾天的烏祖爾終於重新以淩駕萬人之資出現在金靈朝堂之上。而如今身為儲君的凜銘卻並沒有出現,據說他在自己的竹埼小居照看身體不適的銀清。


    高位之上,烏祖爾妝容不再值錢的淡雅華貴,黑色的巨大花炮上是一朵妖豔的血薔薇,一頭近乎烏黑的頭發就那樣簡單的披在肩上,傾斜而下宛若瀑布般似乎有瑩瑩光芒縈繞其上。頭上是一頂純金色的耀眼皇冠,這是在她同金領王大婚之時所帶,若非是朝中有大事,權貴如烏祖爾也不可隨意佩戴。


    “銀將軍帶領金靈將士廝殺在前,倘若國內一直動亂,諸位位居高位是否對得起那些浴血在外的士兵啊!”


    見烏祖爾一開口便如此疾言厲色,台階之下一眾朝臣除了烏荊克和白庸之外均附身跪下。


    “烏族長,告訴大家如今金靈內部的狀況。”


    烏荊克得令,將洛林在金靈內部特別是翠居山處所引起的動亂一一說了出來,“稟告皇後,據最新的探子來報,這二人如今已經被迫分散,目前可知洛麒一個人往礪金堂總部方向去了,至於那個木靈小子一時查不到蹤跡。”


    “廢物。”烏祖爾站起身,掃視了一眼台下眾臣,眼神之中像是有火焰在燃燒,“我堂堂金靈竟然讓一個木靈人如此肆意妄為,傾全部影者之力逮捕那兩個叛徒。”


    “老臣遵命。”


    而這時,一直沉默不言的白庸老上前一步,雙手對著烏祖爾簡單行禮道,“皇後何必為了這兩個小子氣壞了身子,要知道金靈界內理應還有個土靈的奸細呢,如今金土開戰,早日將他捉住才是當務之急吧。”


    烏祖爾用餘光掃了一眼白庸,眼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開口道,“白庸老所言極是,隻是如今朝中無人,不知白庸老你是否有什麽人選啊?”


    “皇後說笑了,央央金靈,豈有無人之說。”白庸剛想繼續。卻不料被一個聲音打斷。


    “不知我凜銘算不算金靈的人啊!”


    見來人是凜銘,還跪伏在地上的眾人隻敢跪著向兩側退下,騰出一條道兒來。


    自打見凜銘進來烏祖爾的臉色就出現了為妙的變化,心中想著“你終於著急了,不躲在你的竹埼小居裝淡薄了”,嘴上卻道,“凜銘你乃是我金靈儲君,牽一發而動全身,怎能勞你去抓那奸細。”


    “母後多慮了,凜銘不過頂了個虛名。金靈如今的掌權人還是您啊!”明白人自是聽出凜銘話語中的嘲諷意味。心中詫異這二皇子為何這般浮躁,不過就當前的事態而言,也不幹插嘴,隻能老老實實的跪著。“況且。若任由那土靈人擾亂我金靈。恐怕遲早要逼得父王提早出關。到時凜銘的性命便更不值得一提了。”


    “二皇子所言極是。剛才皇後問老臣可有人選,若不是二皇子現身,老臣也要推舉他的。”白庸在一旁幫襯道。


    烏祖爾嘴角輕揚。話鋒一轉道,“人選還在其次,那土靈人行蹤詭異不定,連影者都沒有他們絲毫訊息,難不成讓我金靈堂堂儲君跑遍整個金靈去找他?”


    “影者找不到,不代表就沒有人找得到。”凜銘說完這話,一個熟悉的身影便從殿外緩步走進來。


    “凜鋒拜見母後。”八皇子凜鋒簡單的向烏祖爾行禮,原本棕色的瞳孔周圍有些許淡淡的青金之色,隻是沒有什麽人發現罷了。


    “自你同櫻姬一同搬出去後倒也少見,原來是同凜銘緩和兄弟關係去了啊。”


    “如今長兄,長姐均不在朝,凜銘自然有責任團結諸位兄弟了。”凜銘也不服輸,不等烏祖爾再發問,繼續道,“凜鋒知道那土靈人花臉閻羅的蹤跡。”


    眾人在凜鋒進來時便知道他定於花臉閻羅的去向有關,表情上也沒有太大的驚詫。


    “我倒不知道花臉閻羅私下裏還與你們這群皇嗣們有過牽連,不過既然來了便說說,他能在哪?”烏祖爾對於凜銘現在的態度還是有幾分不滿的,可既然事情還沒有達到她無法操控的地步,她自然沒必要暴露更多的東西。


    凜鋒見凜銘對著自己點點頭,,開口道,“迴稟母後,這花臉閻羅一直與四皇子凜鋼有勾結,外公的死和家母的病都是他們所為,為的就是引起金鑾城中的動亂,當日二公主凜鸞之事便是他們合力二位。當時兒臣身重劇毒,受製於他們,不得已才做出了蒙騙母後之事。”


    “如今凜鋒不在城中,真真假假也隻能任由你說了。”烏祖爾眼神凝重,隻是說起話來絲毫不落下風。


    “母後自是知道洛麒、林之恆二人引得金靈動亂之事吧,此事的背後黑手便是那花臉閻羅。如果想要找到那花臉閻羅,隻需要派人埋伏在洛麒和林之恆周圍就好。”凜銘見凜鋒不敢答話,自己上前道。


    “二皇子說的輕巧,敢問洛麒和林之恆現在在哪啊?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一旁的烏荊克早就發現高位之上烏祖爾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開口道。


    “說出來還請烏族長見諒,凜銘正是從隱者口中的知。”


    “你……”烏荊克剛想反駁,看見烏祖爾製止的眼神,隻好退下。


    “諸位可能不知道,洛麒第一次出城時我這位八弟夥同凜鋼曾經拍出一堆隱者追殺過他。後來那些影者經曆了諸多變故,無法迴城也就從了洛麒。後來我又與他們一同外出,便又將那些影者收入麾下,允諾他們必將脫離開那種偷偷摸摸的日子。自洛林二人潛逃之後,我便讓他們一路小心跟著,一是因為他們身為影者,追蹤本就一流。二是因為即便他們被洛林二人發現也不會有任何懷疑。他們不但知道洛林二人的去向,也知道了關於花臉閻羅和凜鋼的一些不為人知的事兒。”凜銘最後看向烏祖爾那犀利眼神明顯表明,這不為人知的事的主體不隻有凜鋼和花臉閻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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