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恆簡單的觀察了銀清現今的狀態,皮膚上泛起淡淡的紅色,嘴唇時長用溫水浸潤才麵前不至於幹澀,眼睛不知是勞累還是傷神被一層陰霾所籠罩,原本光亮的發絲也有些許枯黃之意。同洛麒銀猛所描述的差不多,雖然感覺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卻也隻能說是金木兩族身體上的差異所致,隻是簡單的開了幾樣長劍的安神的藥,關鍵還是在於銀清把迎蓉和君羨死了之事看透,在體力迴複一些後適當的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是最好不過的了。


    聽得林之恆這話,雖然對剛才他那副煞有介事的檢查很認同,銀猛打心裏還是覺得洛麒把林之恆的醫術誇大了,加上本質上對於木靈人的厭惡,一開始的鐵青臉色並沒有緩和多少。


    林之恆也沒在意,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兀自端起桌子上的茶喝著。


    “看銀清的樣子一時怕是出不去,不過是不是可以把冶虹帶來給她解解悶兒啊?”洛麒說道。


    “那東西歡實的很,吵到清兒休息才是真的。”銀猛一件那冶虹心中就滿是抵觸,那隻雌冶虹被自己擊殺時的目光自己現在還清楚的很,當真不是一般的靈魔可以相媲美的。


    “讓人把冶虹帶來,銀清的病仿佛沒那麽簡單。”林之恆突然站起身,一臉鄭重道。


    看著洛麒殷切的目光,銀猛隻得點頭道,隨意指派了兩個去把冶虹抱了來。


    小冶虹一進屋,就突然變得暴躁起來,直接衝著床上的銀清襲去。幸好銀猛早有防範,無數金色絲繩瞬間從身邊凝聚直接將那小東西束縛在地上,臉上殺意閃現,轉頭惡狠狠的對林之恆說,“你還真是不簡單呢!”


    林之恆也不理他,用手指將銀清的眼皮向上撐開,調動體內的木靈力,使自己青黑色的眼眸變得碧綠透亮,直勾勾的盯著銀清無神的眸子。很快,銀清金色的瞳孔深處開始出現一個細小的紅色光點,而隨著林之恆靈力通過兩個人的對視不斷的進入到銀清眼中,那光點漸漸變成兩個不斷旋轉著的螺旋。銀清發紅的皮膚也漸漸恢複平時的顏色。


    “這是?”看到這幅景象,銀猛心中滿是擔心,又怕影響了林之恆隻敢小聲問道。


    “這是那冶虹的一部分魂魄浸入到了銀清的身體之中,雖然不至於影響銀清的意識,卻緩緩的傷害著銀清的身體。”說完這話,林誌恆漸漸收迴自己的靈力,銀清也恢複了原本的模樣,金色滿是陰霾的眼睛和一身淡紅色的皮膚。


    見銀清暈厥了過去,銀猛連忙衝過去,扶住她,把她緩緩放下,蓋好被子,問道,“不知用什麽方法才能將那魂魄驅逐出來?”


    “如今這魂魄已經同銀清的血脈徹底融合在一起了,整個金靈怕是隻有金領王有這個本事。”林之恆道。


    “如果一直任由冶虹的靈魂在銀清體內會有什麽後果嗎,之前不是都沒有什麽影響嗎?”洛麒小聲的問道。


    “之前,至少我並沒有發現銀清的身體有絲毫受那靈魂的影響。應該是前不久的接連打擊,以致於那些許的靈魂有機可乘,加上小冶虹的逐漸長大,才突然滲透到了銀清的身體之中。按照現有的侵蝕速度,少則半年,多則一年,銀清的身體就會完全垮掉。”


    “怎麽就隻有金領王才能祛除那靈魂呢,當初我既然能夠擊殺了冶虹,現今怎麽就拿它這些許靈魂沒辦法了呢?況且,既然你說清兒病倒與這小東西有關,我先殺了它是不是可以延緩一部分時間。”銀猛眼神冰冷的等著地麵上用同樣眼神瞪著銀猛的小冶虹。


    “洛麒是見過這小家夥出生時的陣仗的,若非那大冶虹消耗了太多的靈力去製造那個陣法,怕是你並不是它的對手。況且金靈力在感知方麵並不出色,對人身體的脈絡、神經幾乎一概不知,貿然動手隻會傷了銀清而已。至於這小冶虹現如今已經銀清當做生母,即便剛才有攻擊的意味,怕也是感知到了藏匿在銀清身上的大冶虹罷了。如果你要貿然殺了它,怕是那些許靈魂定會不顧一切的攻擊銀清。”


    “難不成非得逼我去請金領王出關嗎?”銀猛口中這麽說著,眼神中透露出些許的絕望,但是餘光卻時刻觀察著林之恆臉上細微的表情,一旦發現這有可能是林之恆想要引金領王提前離開靈淵的計策,他不會絲毫的估計洛麒而將其擊殺。


    “倘若銀清在木靈,以我的靈力便能救她。”林之恆答道。


    “休想!”銀猛長袍一揮,大聲喝道。林之恆臉色也變得嚴厲起來。


    旁邊的洛麒看著眼前這副架勢,忙開口解圍道,“事到如今最緊要的事便是找尋救銀清的法子,銀猛叔叔你若不信如今還不能暫時放下金木兩族的恩怨嗎?林之恆任你醫術多高明,想必對我金靈的事物也難以了解的透徹,說不定還有什麽你不知道的法子呢。”


    “洛麒,我雖視清兒遠超過我的生命,卻也不能為了救她做出絲毫愧對我金靈部洲的事。”留下這句話銀猛轉身離開了,連同那個被綁縛著的小冶虹也被帶走了。


    雖然銀清還在睡著,知道了她如今情況的洛麒一直守在床邊,不時的訴說著這段時間相對銀清說,但是一直沒機會開口的話。關於自己,關於銀清,關於凜銘。直到將近傍晚的時候林之恆小聲走進屋子,在洛麒耳邊輕聲說,“還是不見冷凡的蹤影,我乘著蒼風去周圍巡視了一遍了,仍舊沒有發現什麽。”


    洛麒給銀清掖好了被子,提了提精神,有幾絲責怪自己,心卻不由的更多的被羈絆在銀清身上。


    “我乘著蒼風再去周圍找一下,以我現在的土靈力怕是應該比讓士兵們搜山要快一些。還有一點,從始至終紅翎都沒迴來過嗎?”


    聽到紅翎林之恆才突然意識到事情的到了什麽地步,雖然這段時間這小東西一直萎靡不振,但是按照之前的一係列事件,它至少可以迴來報信啊。


    “如果等到現在紅翎還沒有迴來,隻能說明把冷凡抓去的人要麽就是機敏到不放過那隻鳥,並且有能力麵對冷凡做到這點,要麽就是我們自己人,知道紅翎的特姓,而且讓冷凡疏於防範。”不知為什麽,就在這時洛麒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位身穿白衣,手持一把碧簫的凜銘。


    沒有再多說什麽,洛麒囑咐好服侍銀清的下人,便和林之恆一同乘著蒼風往軍營外飛去。


    林之恆雖然感受不到洛麒身上的土靈力,但是就憑如今蒼風的飛掠速度就可以判定他以什麽樣的速度搜索著多大的範圍,想必那星耀山確實給了洛麒不小的好處。


    突然一直凝神閉眼的洛麒雙目張開,一個縱身直接從低空飛掠的藏風身上躍下去。林之恆見狀,艸控著蒼風緩緩下降。


    “這裏就土靈力出現過的跡象,並且從這跡象上不能判斷,此人的靈力極高,應該隻有花臉閻羅才能做到。”洛麒說道。


    “那花臉閻羅擄走冷凡幹什麽?倘若凜麟想針對你,大可一直召你迴金鑾城便可,以冷凡為要挾實在沒必要啊!”


    “我也不太清楚,隻是前幾天我們在來這兒的路上遭遇過花臉閻羅,他當時的目的便是我,當時也沒在意,今天經你一提醒,倒真覺得不像是凜麟的命令。”洛麒重新感知著周圍這邊地麵,但從遺留的使用過土靈力的跡象看,像是花臉閻羅在擄走冷凡時無暇清理所致,但是隱隱的仿佛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被掩蓋了一樣。


    “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就難辦了,倘若花臉閻羅能瞞著凜麟他們做些什麽事,我們要救出冷凡就更加艱難了。”


    “既然花臉閻羅有事瞞著凜麟他們,我們隻好趁機挑撥了,畢竟他花臉閻羅是土靈人,即便凜麟他們事先知道,我還不信倘若此事昭告天下,他還能把冷凡藏到哪去。”


    “洛麒,你身上也留著土靈的血,卻還時時刻刻的惦記著靈族的差異嗎?”林之恆問道。


    “倘若有朝一曰五大靈族相互融合,一個站在我們對立麵上的人因為他本身是土族而對我們有利我們就不能利用這點嗎?”洛麒反問道。


    林之恆竟被洛麒這句話斑駁到不知如何言語。洛麒看著他吃癟的樣子道,“別想什麽話反駁我了,如今冷凡已經失蹤,銀清重病,我實在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和你探討什麽靈族差異之類的大事。倒是如何將裏間花臉閻羅和凜麟還需要你幫我個忙。”


    “幹嘛?”林之恆又迴複一向的那副很拽的樣子。


    “烏祖爾病了,你得幫我醫好她。”


    兩個人談論著關於營救冷凡計劃,絲毫沒有察覺就在不遠處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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