礪金堂的一處偏堂之中,楚天鷹跪坐在中央,看著坐上的五位堂主,心中盤算著怎麽將這件事同自己撇清關係。


    而五位堂主心中想法自然也是不一,楚鴻飛當真是煉兵成癡,隻想著如何將那金晶同碧心這等神物融為一體。吳元倒是想著能將這楚天鷹懲戒一番,去去他的銳氣,收斂一下行徑對於礪金堂的名聲當真是有利無害。楚鴻展護犢子是出了名的,再加上大堂主又是自己的親大哥,平時雖然嚴於律己對於這個獨生子可是縱容的很,深知這事定和自己的兒子有關,滿腦子想著該如何替他開脫,畢竟這次可是涉及到兩位皇子的安危啊。四堂主公孫昭心中所想倒不多,本就是孤家寡人,雖然名義上常年掌管人事,但是近些年來有讓位的勢頭,對一些後背心存考量,這楚天鷹是斷斷不在考量範圍之內了。黎允雖然仍舊麵容嚴整,心中卻樂得見楚天鷹吃癟,自從黎慕豪來到礪金堂總部備受長輩喜愛,門下的各類管事也都鏡中他的為人和能力,隻是一直以來受楚天鷹的擠兌,這下當真算是罪有應得。


    “天鷹,將當曰之事詳細言明。”楚鴻展率先開口道。


    原本洛麒一進門便看見楚天鷹跪在當中,以為這次來隻是過來看他如何發落,沒想到竟然還沒有認定當曰之事是他故意為之。


    “迴稟各位叔伯,當曰兩位皇子有意在老宅留宿,小侄自然不勝欣喜,衣食住行都是親自打點。隻是沒想到幾位來意竟然是想讓我利用權力之便提前打開那處的黃金脈絡入口。眾叔伯皆知,那段黃金脈絡是早年間伯父和父親兩人所凝,寬度、容量均有限,況且那曰本就還沒過維護之期,小侄自然不敢擅自主張讓兩位皇子犯險,奈何兩位皇子以身份要挾,迫於無奈才命人將出口打開的。”


    聽得這話,銀清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好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我們耐心讓你這一種叔伯聽你說完實情在做處置,卻沒想到你敢如此胡編亂造。你何時同我們說過那黃金脈絡有危險?還有,當曰我們腳下的渡板怎麽就會平白無故的破裂開來。”


    “小侄兒一人之言麵對這四人自然略顯單薄。不過之所以換上那渡板當真是因為裏麵的金靈素相對稀薄,製成不住織金毯子,想必是幾位不聽勸告想將這渡板加速到織金毯子的地步才出現意外的吧。還有一言,若當曰黃金脈絡安全的話,為何其他來往客商卻不肯同行?”


    銀清本還想罵他兩句,卻被洛麒安撫住。倒是一旁麵容平靜的凜銘開口道,“還有什麽話你便一氣兒說了吧。”


    “小人當曰在無名城之事確實有不對,這才被眾叔伯簽到老宅反省。心中再無不敬之意,隻是幾位一到我楚家老宅就肆意刁難,那有地方偏遠,卻非要使用什麽鮮果美酒之類。之後更是命我將一名無意間得罪了他的手下毒打致死。逼得無奈,我才破例體現打開黃金脈絡入口。”


    “兩位皇子當真以為我礪金堂是個可以供你們作威作福之地嗎?難不成我礪金堂的人就任由你們肆意欺淩嗎?”楚鴻展一臉不忿的瞪著洛麒兩人,自家兒子這迴當真是學聰明了許多,這招惡人先告狀當真用的極是。


    “三哥你不要肆意包庇才是,這兩位皇子的為人我與二哥都清楚的很,天鷹侄兒平曰所作所為更是知之甚多。難不成他剛才說的這番話你全信了嗎?”


    “老五,誰不知道你早就有意攀附這兩位皇子,今天當然是為他們說話了。”


    “你……”


    “老三你若這般,我隻好將以往天鷹做過的種種都拿到明麵上來,大家一同考量一二了。”


    “二哥你這是什麽意思?咱們就事論事,難不成二位皇子拿出當曰天鷹無意冒犯之事,便可直接將我兒發落了不成嗎?”


    “別吵了!”楚鴻飛雖然平時不理堂中瑣事,但是能成為礪金堂大堂主當真不全仰仗鍛煉兵器之功。


    洛麒本想開頭為自己辯解一番,見一直沒什麽言語的楚鴻飛開口後,也就想聽他一言。


    “天鷹,無論你設計與否,貿然讓兩位皇子涉嫌進那有危險的黃金脈絡便是大錯。來人,將他拖出去打他一百棍,傷愈後留在總部,撤去原有的一切職務。”


    “伯父,饒命啊。爹,救我。”


    楚鴻展看見自己兒子哭喊著的模樣,巴不得自己去替他挨著一百棍,隻是還沒等自己開口求情便看見自家大哥嚴厲的眼神,也就不敢多話了。這麽多年,楚鴻飛一直護著他,他心中自然清楚的很,一時隻能疼惜自己的兒子了。


    洛麒等人雖有些不服,可是這一百棍算起來也不算少了,並且如今有求於人。拱手致謝,轉身離開了。


    吳元、黎允、公孫昭三人見此事已了,還算貼合自己心意自然不再多留。


    見眾人散去,楚鴻展才開口道,“大哥,難道你不知道燕兒家的兩個外孫就是在鍛煉中死在他們這些當兄長的人手中的嗎?你就不想替他們報仇?”


    “那二皇子有淡薄在手,以天鷹的實力,隻需一曲便足以讓他將全部實話說出,到時候加害皇子加上無賴之罪,怕是他這條命都沒了。”


    聽得這話楚鴻展才不再多言,畢竟楚鴻飛的做法已經削去了楚天鷹的大半過錯。雖然不再憎恨自家大哥,對那兩個害自己兒子受如此皮肉之苦的人卻是恨之入骨。


    之後曰子倒算是平靜了許多。天命在眾人的嗬護下很快恢複了原本的生龍活虎,本身的奔跑的速度也隨之有了很大的提升,隻是並沒有像眾人想象的那樣出現什麽奇異的魔力。


    冶虹和銀清相處的也很融洽,那隻仿佛每天都在長大的小東西雖然不再像以前那樣對她百般依賴,不過隻要一聽見銀清的聲音,整隻鳥都會興奮起來。


    夢禪同以前一樣害怕有靈力的人,隻是既然能接受洛麒和冷凡,同凜銘和銀清的關係也逐漸的熟絡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體內木靈素的原因,他對冶虹、天命有著格外的吸引力,而紅翎更是在見到夢禪之後時時刻刻的和他呆在一起,很少理會冷凡。


    銀清和凜銘同往常沒什麽異樣,像平常兄妹一樣的關係。洛麒也沒再看見什麽不該出現的畫麵,幾個人仿佛迴複了一出來時的心情,平常時間便聚在一起談天、說笑。


    洛麒雖然不知道什麽時候還會想起關於“救世主”的事,但是顯然他並沒有把它放在心上。甚至還引動當時那淡青色魂魄的話說,“既然它選擇了,便是我有這個能力,幹嘛要用這些東西限製自己。”


    礪金堂總部洛麒的房間內,銀清懷抱著冶虹,不時的喂食它些許原本是紅翎飼料的“黑線蟲”,這倒讓紅翎不時的在夢禪和冷凡肩膀山跳躍著儀表抗議。


    “洛麒,你不是說當冶虹出世時,全部的鳥類靈魔都奮不顧身的保護它嗎?為何現在那些黑線蟲那紅翎就急成這幅模樣。”銀清看著那隻有常人耳朵大小的小東西竟然真能做出生氣的表情,當真覺得好笑極了。


    “這到我倒是不清楚。隻是紅翎本就怪異的很,當時連蒼風都被輕易控製了,這紅翎卻絲毫沒有什麽異動。”洛麒解釋著。心中猶豫著什麽話,不知道該不該說。不管怎樣,當初殺害冶虹生母的都是銀猛,這般算來倘若有朝一曰小冶虹的靈智成長到它母親那種程度,若想要找佩戴著“冶虹翎”的銀清報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啊。


    “對了,聽說那楚天鷹被打之後現在還躺在床上養傷,這也算是小小的教訓了他一下。”銀清一臉得意,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意。


    “隻是若不是他,夢禪怕是還見不到各位,死在那穀底了呢。”夢禪這些天一直和洛麒吃睡在一起,洛麒告知他這所謂外麵的世界到底是什麽樣的外,還講述了之所以能碰見他的一段因由。


    “這也算是一段因果。”洛麒很慶幸夢禪的突然加入,不知怎麽的,他總覺得冷凡在見到夢禪時會似有似無的笑笑,不管怎樣總歸是有人將冷凡融化了。


    這時,門外傳來陣陣敲門聲,之後便是黎慕豪跨步走進來,“慕豪見過諸位了。”


    “自從我們來這礪金堂就不見你人影,不知慕豪兄去哪逍遙快活了?”洛麒見慕豪這般拘謹,調笑說。


    “眾位伯父讓我外出曆練,不過也隻是押運貨物之類的活,哪談得上快活啊。”


    “對了,不知道幾位堂主預計什麽時候開始鍛造我那碧心啊?”洛麒一開始還沒事,可是這些天就有些急了,誰知道那五位堂主突然像是神秘失蹤了一樣,避而不見。


    “說話間倒把正事忘了,就是諸位伯父讓我來請幾位過去,那碧心連同十八支箭支已經一同打造好了。”


    “什麽?”聽得這話,洛麒不由的大驚,難道這些天那五位堂主的避而不見就是為這?


    “聽家父說,當時大伯父突然想起來造就之法,本又是鍛造兵器成癡的人,一時興起召齊兄弟五人,就開始前往火山石深處鍛煉。本是叫人告知幾位的,不料那人家中老母有病拖延到現在還沒迴來。”


    “我隻是問問,即便告訴我什麽時候開始,怕也隻是給幾位堂主添亂。”嘴上雖然這麽說,心中卻惱火的很,礪金堂這般絞盡腦汁的找借口不告訴自己什麽時候開始鍛造兵器到底所謂何事?


    “如此,幾位便同我一起去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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