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商人拍賣會實質上結束了,但是它的餘溫還在整個伊廉城乃至金靈上空氤氳著,等候著最後的落幕。


    整個伊廉城作為這次流浪商人拍賣會的據點,大量貿易往來帶給人民的收入自是不菲,不過結果並沒有像想象中的那麽好。


    洛麒等人落腳的客棧,兩個大漢大口喝著酒,似醉非醉的樣子。


    “聽說了嗎,昨晚前條街的一家客棧,連夜給人端了,上上下下全體客人都死於非命,店家一家老老小小十餘口沒有一個逃脫,聽說就是有哪位客人買到了什麽不得了的寶貝,自己無福享受不說還連累的那麽多人。”


    “這算什麽啊,金靈第一富商昨晚參加完拍賣會第三輪之後,連夜往迴趕。在半路上就被人劫了,不過看樣子他是被自己雇傭的那些報名高手給黑了,好好的商人不當,來這流浪商人拍賣會做什麽啊!”


    “這算是昨晚兩起比較大的殺人越貨了!”洛麒等人就坐在離那兩人不遠處的地方,冷凡見其他人眼中滿是驚訝,開口道,“昨晚後夜我發現咱們的客棧有異動,礪金堂安排了人把守在外麵,倒還算安全。”


    “三大幫派在這伊廉城中都有分堂,想必根基深厚,倒也有自保的能力。他們之間沒有太大的爭鬥,倒也算是幸事了。”洛麒話音剛落,就見一年輕男子慌張的跑了進來,大聲說,“萬獸門和白景書院的人在郊外打起來了,看樣子這樣下去流浪商人非插手不可了。”


    此話一出,活像是一顆悶雷哄得一聲炸開,所有人議論的話題都馬上集中到這件事上麵來了。


    伊廉城郊外的一塊空曠地麵上,周圍滿是岩石,連樹木都很少見,金靈素相當豐沛,若目前正處於對峙狀態的萬獸門和白景書院真的動起手來,傷亡必定不小。


    “老不死的,你這不依不饒的不要臉的勁當真是繼承了你們白景書院的傳統啊!”天狼王王朗開頭道。他們本想今天一早趕路迴總部,卻在半道上被誌狂攔住,開始隻有他一人還好說,如今卻見白景書院的人都聚攏了過來,人數上是萬獸門的三倍不隻。


    “少廢話,當初約定好了的事想要反悔不成。”誌狂心中滿是惱火,因為拍賣前和那慕容燕兒打了一睹,勢比誰拍到的貨品數額大,所以在拍賣的時候受影響自然買了些不要緊的東西,也錯過了幾件好東西。


    最讓誌狂氣憤的是,那智閑老竟然連夜告訴了他們當今的院長,這下子死要麵子的誌狂便隻得向萬獸門的人去討的理論,是輸是贏總歸要有個說法。


    可哪知那慕容燕兒以這會透露自家得的寶貝,不便相告,還告訴他“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讓他吃一塹長一智。這才弄成現在這劍拔弩張的局麵。


    “約定,你當我們是小孩兒啊,嘴上說說拉拉手指就算約定,字據憑證呢?”花麵君楊雪隱鳳眼上揚,用手玩弄著自己銀白色的頭發,看似一片輕鬆的表象下心中的慌亂顯而易見。他引以為豪的殺人蜂因為今何在的出手現在並沒有恢複攻擊力,而天狼王手下的群狼更是沒有來這人口聚集的伊廉城,一旦狼群暴動可當真不是他們能解決了得。眼下被世仇白景書院的人包圍,當真是命懸一線。


    “滾你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你們若不將實情相告今曰休想離開這伊廉城。”


    從說了那句“女子小人難養”之後便一直沒開口的慕容燕兒邁著嫋娜的步子緩緩向前走著,一雙魅惑人心的鳳眼有意無意的輕眨著,朱唇微動,道,“誌狂前輩威名遠播,自是說道做到的漢子。原本我們不說隻當是覺得萬獸門今年收入微薄,小女子怕損了祖業顏麵,不敢講與外人聽,若前輩這般逼迫,我們隻能告知我們所化數額遠不如前輩所報數額一半,萬獸門願賭服輸。”慕容燕兒說完這番話,掃了一眼身後的一眾弟兄,當真有五六個兩三步走上前雷,當場自刎而死。


    縱使以誌狂的閱曆和心姓也不免心驚,“你這妖女心腸當真這般狠毒不成。”


    “老家夥,我們已經願賭服輸了,還不讓開一條出路,當真想以多欺少不成?”天狼王王朗聲音越發渾厚了。


    “當我不識你們計謀不成,誤我競價在先,騙我實情在後,還想這般輕易的離開,當我白景書院好欺負嗎?”智閑帶著這分院中的全部人馬趕來便是怕誌狂一時氣急,說出自家到底花了多少錢,買了多少東西,可是他哪裏追得上誌狂,到後才得知為時已晚。


    “你們白景書院當真是好不要臉,以當曰那賭為由強扣下我們不說,竟還如此詭辯。倘若我們那賭我們贏了,不與你們計較,你們當謝。若我們輸了,已經自行處罰,你們當服。難不成,你們這一種長輩想當中戲弄小女子不成。”這慕容燕兒不愧小小年紀便總覽萬獸門對外大小事務,當真有著一張利嘴和細膩的心思。


    “不對,他們是在拖延時間,等待著救兵,他萬獸門定然不會這般輕易的讓這一眾人落入險境。”智閑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臉色越發嚴峻。


    而慕容燕兒等人聽得智閑這樣說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天狼王的群狼雖說在這附近但以他的靈力自然還召喚不來,不過若約定時間沒有趕迴去,他們自然會過來接應。他們白景書院以文武全才自居,又頑固守禮自然要先立論一番占去一個理字,這般倒真給了萬獸門拖延的機會,可沒想到那智閑竟然識破了他們這計謀。


    “堂堂白景書院說話做事這般強詞奪理,無故杜撰當真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且不說我們的人已經自殺謝罪了,就算我們包庇,錯在你們強行攔截我們去路,難不成當真要用強嗎!”


    就在這時,白景書院身後有兩三個人快步走到誌狂二人身邊,小聲說,“稟長老,在伊廉城東的一個山洞之中發現了那幾名殺害天下第一商人的強者屍體,看樣子是死於天狼王的狼之爪之下。”


    這探子聲音雖小,卻也沒逃得過對方眾人的耳朵,王朗看著慕容燕兒陰狠的眼神,不敢與之對視。而慕容燕兒為免對方懷疑,現在也不便苛責,仍舊笑盈盈的等待著對方,看他們有什麽行動。隻是心中才真正有幾分緊張,


    這天下第一商人原本是白景書院門人,卻在靈力、書本上都不上心,偏偏酷愛經商,當時的院長也就是誌狂的師傅便讓他出院,給他本錢。結果沒想到短短十幾年便成了一方霸主,感念老院長至於之恩,便時常捐贈給書院財物,隻是近些年新院長及部分長老倚老賣老,才漸漸疏遠否則當真不會找旁人來保護,這才給萬獸門的人創造了機會。


    慕容燕兒隻是沒想到,他們這所謂打賭之事怕隻是幌子,追究那天下第一商人的事才是實。而慕容燕兒之所以心中微亂便是因為若他們害了天下第一商人以越貨的事若是被流浪商人知道了,他們當真不好不管。畢竟這不再是小打小鬧的事了。


    “想必你們都聽清了,設計害我白景書院門人,我們怎能善罷甘休。”智閑山前一步說道。隻是看身後誌狂那恍然大悟的樣子,才知道自己被這老東西當了棋子使喚,也越發明白白景書院越來越不濟的原因便是這群人的精力都用在勾心鬥角上了。


    “好一個狼之爪?難不成這成了天狼王獨創的武功了嗎?再說,世人皆知近些年白景書院與天下第一商人不和,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圖財害命然後冠名堂皇的嫁禍給我們。”


    “對啊,那誌狂,無物不識,無事不知,誰知道是不是他用狼之爪殺的人啊!”天狼王附和著,雖然知道即便此劫逃了,放任那四人屍體不管的事也難了。其實這也不難怪他,常年帶著群狼在身邊,什麽時候用到他去毀屍滅跡啊。


    “好小子,當真是以為你爺爺我學會理論了不成,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少他媽的拿白景書院的名聲壓我。”誌狂也不在顧其他,話音未落便直接動手,一把金色長劍憑空出現,看其樣式。氣魄倒不像是凝結,而像是貼身帶著的寶物。


    王朗見誌狂直接動手,三步並兩步擋在慕容燕兒身前,全部靈力集中在雙手之上,交叉對著對著飛射過來的誌狂一抓,兩道強勁的勁力直接射向誌狂。


    誌狂本就先出手,怎會將先機讓給別人,看似無力的劍身小幅度卻迅速的扭動一二之後,兩道勁力就這般簡單的被卸去了,一根長劍直接隻在天狼王胸口,隻要稍稍用力便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威名遠播的誌狂老要倚強淩弱……”


    “你這小姑娘少說兩句,心腸歹毒非常人能比卻還跟我在這將大道理,廢話少說,扯著流浪商人還沒離開,同我們去那伊廉城外的莊園評理。”


    “我是不是小姑娘你還不知道嗎?”慕容燕兒邁著嫋娜的步子向誌狂跟前湊過去,身上衣衫緩緩的張開,白皙嫩滑的頸部肌膚已經露了大半,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當中那般魅惑誘人,怕是天下間沒幾個男人能夠抵擋。


    “你,你……”若慕容燕兒同他來硬的,誌狂當真不會輸她分毫,但是對麵一個小女孩模樣的人對他這樣做,著實不知如何是好。“反正你們也逃不了。”


    誌狂才剛將那劍撤下,天狼王拉著慕容燕兒一個飛身撤退了好多。真個人像是變成了一頭兇猛的野獸一般,雙手著地,一雙眼睛也變得碧綠,隨著一聲響徹天地的狼嚎聲,白景書院一行人的臉色馬上變得難看起來。


    周圍不斷響起的此起彼伏的狼嚎聲預示著這次戰鬥的優劣對調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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