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兵分兩路


    好說歹說的讓生死圖把手拿開,呂野和解玦同時愣在了當場,隻有事故締造者高雪不以為意的喝著水,扇著風,時不時的示意一下呂野和解玦,讓他們對自己的作品發表點兒看法。


    呂野伸出拇指跟高雪說:“雪糕,我是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本事!簡直逆天了。”


    “是啊,高老師,這也太神奇了吧?”解玦一邊看著生死圖的臉一邊說:“兔爺,你的臉型還不錯,棱角分明的,真有爺們兒樣,你不要哭了,挺別致的!”


    “少來了,”生死圖眼淚八叉的看著呂野,說道:“老驢,這可不是我不幫你,我實在是不能幫。如果是剛才,我頂著豬頭出去我最多是沒了麵子。我現在要出去,絕對會被人當場阿凡達給圍觀的。”


    “不會,不會!”呂野強忍住笑意擺了擺手:“阿凡達是藍臉,你這是青的,完全兩碼事。”


    “反正我是沒辦法出去了,”生死圖苦著臉說:“我算徹底栽在大猛妞的手裏了。”


    “這話怎麽說的?”高雪立刻有些不滿:“我多不容易啊,你以為我能天天給人家揉臉呢?這手藝都生多了,我好不容易才撿起來的。再說,這是正常現象,我還沒達到可以讓人一點兒痕跡都看不出來的水平。達到這樣你就知足吧。”


    “我說雪糕啊,”呂野順了順氣,把堵在嗓子眼兒的氣順了下去才開口問道:“圖圖這個樣子得幾天能消下去?我怎麽覺得他現在這個樣子比豬頭臉還嚇人呢?那個頂多是水腫,這個要是大晚上出去,讓人見了,還以為見鬼了呢。怎麽能把他臉給弄這麽青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啊,”高雪一攤手,表示無能為力的說道:“我也不想能給他揉成這樣。按理說,正應該把他的淤血揉散了,順著毛細血管再都給吸收迴去。這樣就能見到他本來麵目了。可結果你看到了,淤血和水腫我都給揉沒了,就這毛細血管死活也不配合我,可能我手法還是有問題,我迴去應該再找我爺爺學兩年。但是他現在這樣你不用擔心。晚上用我給他做個活血麵膜敷上,睡一覺第二天肯定就恢複正常了。”


    “那我今天怎麽辦啊?”生死圖快要鬱悶死了。高雪的手法是純中醫手法,跟按摩院裏麵的完全不一樣,她的小手雖然細膩柔滑,但是放到臉上絕對跟鐵擀麵杖一樣,讓人痛不欲生。


    “要我說你該出去就出去唄,不就是臉色有點發青麽。就當行為藝術了不好嗎?”高雪眨著大眼睛,萌呆的問道。


    “誒?”生死圖眼睛一亮:“你說的對,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你們等我一下!”


    話音未落,生死圖就轉身進了臥室。


    呂野三人在外麵等了半天,生死圖才打開房門,原本等著看熱鬧的三個人同時當機,下巴全都砸在了地上。


    生死圖一身迷彩裝扮,就跟野戰部隊的士兵一樣,臉上還塗著油彩,跟他烏青的臉一對比,還真有些相得益彰,絕好的叢林保護色。


    “怎麽樣?還行吧?”生死圖得意的戴上野戰頭盔,衝著三個發傻的人說道:“這身行頭我都多少年沒玩了。沒想到今天還派上用場了。”


    “我艸,我覺得你現在完全就是期待被人圍觀啊。”解玦喃喃說道:“你太誇張了吧?不準備背個svd狙擊步槍嗎?”


    “我有這個!”說著,生死圖從腰間的槍套裏麵掏出了一把極其逼真的手槍。


    解玦驚訝的叫道:“柯爾特m1911?真的假的?”


    “廢話!”呂野白了解玦一眼:“他瘋了?玩真槍?”


    “那倒不至於吧?”生死圖擺了一個瞄準射擊的姿勢對著解玦:“狗哥可以啊,是個行家,這都認識?哈哈!老驢說的不對,我這還真是真家夥,隻不過沒有子彈罷了。”


    “給我看看吧!”解玦央求道。


    “小屁孩看什麽看?”生死圖迴手把槍重新裝迴了槍套,扭頭跟呂野說:“老驢,走眼了吧?我這可是真家夥。我爺爺給我的,他參加過越戰,這是他從美軍手中繳獲來的戰利品。”


    “你行!”呂野對生死圖徹底無語:“你就不怕把警.察招來?給你沒收了你就知道哭是什麽調了。”


    “哈哈,我就是顯擺一下,我又沒說要帶著它上街。我還舍不得讓它風吹日曬呢。”生死圖在肩膀上一按,將槍套卸下,扔給解玦:“剛才跟你開玩笑的,讓你長長見識。”


    解玦接過槍套,頓時有些愛不釋手。將槍拔出來一頓比劃,最後跟高雪說:“老師,你能幫我拍個照嗎?”


    “不行!”生死圖立刻提出抗議:“這東西在識貨人的眼裏一下子就能認出來是真家夥,你別給我找麻煩!”


    “我不上傳,我就是自己保留還不行嗎?”解玦近乎諂媚的求道。


    “至於麽?”高雪有些鄙夷的看著解玦:“不就是一把手槍嗎?玩具店裏沒有高仿嗎?你買一個拍照不一迴事兒嗎?”


    “不一樣!”解玦一本正經的說:“柯爾特m1911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它是世界上服役時間最長,生產數量最多的手槍,總數超過250萬支!”


    “越多越不值錢!”高雪哼了一聲:“物以稀為貴不知道嗎?”


    “哎呀,老師,不是那麽說的。”解玦焦急的解釋道:“這把手槍至少能有十一種子彈與之匹配,最重的彈頭可以達到15.16克,而且它的口徑是11.43毫米,遠不是9毫米的手槍能夠媲美的。最輝煌的戰績是曾經有一次,一個美.國傘兵對著日.本戰鬥機開了四槍,居然擊落了那架戰機。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戰績。”


    “瞎貓碰死耗子唄!”高雪挑著眉毛說道。“站好,給你拍一張!”


    “好!”解玦本來聽高雪不屑的口氣還想再說些,可緊接著聽見她肯給自己拍照,立刻擺了一個自認為帥呆了的造型。


    “好了!”高雪拍完之後看了一下,跟解玦說:“很棒啊!很有感覺!”


    “真的嗎?”解玦興奮的說:“老師,你給我發過來吧。”


    “表現好就跟畢業證一起發給你,表現不好就算了!”高雪一臉壞笑的說道。


    “啥?!”解玦當場傻眼。


    呂野見他們鬧個沒完,出聲說道:“別玩了。先幹正事兒吧。圖圖,你這樣出去成嗎?不會被人當成大兵啊?”


    “剛才大猛妞不是說了嗎?我這是行為藝術,我這是cosy!”生死圖得意的說道:“就是要這個範兒,顯得專業。”


    “狗狗,真沒問題嗎?”呂野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應該沒什麽問題,”解玦認真的說道:“現在剛開學,各個社團都在招人。cos社團還真有打扮成蘿莉女仆之類招人的,我見過好幾個了。他這個在學校裏麵頂多會引起注目禮,不會讓人圍觀的。”


    “沒事兒就好。”呂野點點頭,“那咱們就該幹嘛幹嘛去吧,兵分兩路。祝你們好運!”


    “驢哥小心點兒!”解玦一臉誠懇的說道。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天上的雲很多,太陽時隱時現。呂野走在被春雨潤濕的街頭,心裏念叨的就是這首詩。如果沒有憑空掉下來的煩心事兒,在初春小雨後漫步在街道上是一種多麽愜意的事情。


    在小區門口等了一會兒,終於來了一輛白色捷達,吱的一聲停在了呂野身前。


    呂野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汽車頓時揚長而去。


    站在窗邊的高雪一直目送著那輛汽車消失在視野裏,這才重新迴到生死圖家的客廳,用座機給老路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來,老路極不耐煩的聲音傳了過來:“誰呀?”


    “我唄!你還沒起來呐?”高雪一聽這聲音就知道肯定是擾了老路的清夢了。


    “誒?小雪啊?”老路一聽是自己的表妹,語氣立刻緩和了下來:“怎麽了?有事兒啊?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跟哥說,哥替你平了他。”


    “沒有,你怎麽總想著這些事兒,我不招災不惹禍的誰欺負我啊?”高雪甜甜的說:“最近有沒有人跟你打聽過我啊?”


    “打聽你?”老路愣了一下,“打聽你幹嘛啊?哪個小兔崽子敢跟我打聽你?知道你是我妹子,誰敢有這賊心啊!”


    “不是,哎呀,”高雪真是服了自己的這個表哥了:“沒有就算了。你自己保重吧!要是有人打聽我,你就告訴我,撥這個電話就行,我那手機丟了。”


    “哦,行!”老路有點奇怪的問:“怎麽了?我聽你這語氣好像有點不對勁兒呢,是不是有麻煩啊?你跟我說!”


    “沒什麽,要是有麻煩我就告訴你了。”高雪想了一下,又囑咐道:“不管誰問你,都說沒見過我知道嗎?咱倆也沒聯係。這個電話不準讓任何人知道!”


    “靠!”老路怪叫一聲:“你不是欠人錢了躲債呢吧?我幫你還啊!”


    “哎呀!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兒好啊?”高雪真是無奈了:“我知道該怎麽做,反正你就留意點兒吧。有情況給我打電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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