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逃離生天


    隨著呂野的大喝聲,暗室之中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


    高雪並沒有在意料之內的清醒過來,卻忽然憑空消失。呂野錯愕之下,隻覺得腰間一涼,低頭看去,一個明晃晃的刀尖從後腰刺穿了他的身體。


    “啊!”劇烈的疼痛傳遞到呂野的神經上,讓他忍不住慘叫起來。


    跌跌撞撞的向前跑了幾步,本想用這種辦法將刀從身體‘抽’出,沒想到身後的人如跗骨之蛆一樣,不單沒有被拉開距離,反而轉動刀柄,讓刀刃兒生生的轉了一百八十度。


    顧不得其他,呂野強忍住疼痛,向後猛踹一腳,來了個野驢撂蹶,可結果卻是讓自己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根本碰都沒有碰到那個持刀傷人的家夥。


    摔在地上的瞬間,呂野用手向後腰‘摸’去,沒有‘摸’到刀柄,卻‘摸’到了一隻冰涼的手,他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大腦變得一片空白……


    “醒醒!醒醒!”


    呂野‘迷’‘迷’糊糊之中聽見好像有人在叫他,可眼皮沉重得怎麽都睜不開,好像被灌鉛了一樣。雖然睜不開眼睛,但是呂野的意識卻在逐漸恢複,他隱約聽見兩個人在對話。


    “他怎麽還不醒啊?”


    “我哪兒知道?要不然用水潑吧?”


    “涼水還是開水?”


    “那你到底是想讓他醒過來還是想讓他永遠都別醒過來?”


    “從道義上說,我是希望他醒過來。但是從情理上講,我希望他吃點苦頭。”


    “看不出來你小子夠狠啊,那我可跟你說明白了,水我可以幫你燒,但是你得自己潑他,我可不管,這要是給我訛上,我就又多一活爹。”


    “那還是算了吧!”


    “誒?我說你小子不地道啊,難不成讓我燒水讓我潑,就為了給你出氣?”


    “那倒不是,關鍵我現在也不方便啊。”


    “哈哈哈哈!”


    “這盆開水先留著吧,反正我早晚也要潑你一臉的。”


    “我靠!”


    “誒喲……”呂野雖然還沒完全清醒,但是他聽這對話的意思,好像是要對自己不利。這要真是一盆涼水潑過來,還能幫自己清醒清醒,可要是一盆開水潑過來,那自己可就真別想醒過來了,所以他用盡全身力氣,哼哼了一聲。


    “喲嗬?這小子醒著呢吧?”那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又鑽進了耳朵裏,即便是躺著不能動,呂野也有一種忍不住想踹他兩腳的衝動,這完全是本能反應,大‘腿’的條件反‘射’。


    呂野隻覺得腦袋被人粗暴的扒拉了兩下,接著眼皮就被扒開,強烈而又刺目的光線讓他趕緊閉上了眼睛,不過這一下,卻讓他清醒了不少。


    原本感覺沉重不堪的身體,也漸漸恢複了知覺。抬了抬胳膊,本想示意剛剛對話的兩個人扶自己一把,沒想到這個動作惹來的卻是被人在胳肢窩下狠狠一掐。


    “嗷!”呂野慘叫一聲,猛地坐了起來,睜開眼睛,一臉怒氣的尋找誰手這麽欠。


    看到對麵坐著的兩個人,呂野有點發懵。一個人跟自己歲數差不多,不過那臉就跟讓人拿鐵鍁給拍了似的,鼻青臉腫的。另外一個稍微小一些,一臉稚氣,一看就是個學生,斯斯文文的,不過兩個胳膊都纏著繃帶掛在脖子上麵。


    “你終於醒了,”胳膊受傷的那個小男生開口說道:“可真不容易。”


    呂野聽出來就是這聲音剛剛要拿開水潑自己,打量了一下,呂野心生警覺,試探的叫出了一個名字:“解玦?”


    “臥槽?”旁邊的鼻青臉腫那位驚唿一聲:“你倆認識?”


    “不認識。”小男生靦腆的笑了一下:“他肯定是猜的。”


    “你怎麽知道他是猜的?”


    “我也是猜得!”小男生說的很理直氣壯。


    呂野緊皺著眉頭打量了一下四周,屋子很空,除了他屁股下麵的一張單人‘床’之外就剩兩張凳子,別的什麽家具都沒有。牆壁被塗得白裏透粉,有些曖昧的顏‘色’,一看就知道,這是個新裝修還沒有正式開始使用的房子。


    “我這是在哪兒?高老師呢?”呂野接連發問。


    “大猛妞在隔壁睡著呢,人家比你消停多了。”鼻青臉腫的小子翹著二郎‘腿’說道:“你這嘀嘀咕咕哼哼唧唧的就沒停過,我真是佩服死你了。睡覺都這麽碎嘴子。”


    呂野皺著眉頭看著他,疑‘惑’的問道:“你是誰啊?你還沒告訴我這裏是什麽地方呢!”


    “這是我家,”一臉慘狀的小子衝呂野詭秘一笑:“版主大人!”


    “……”這個稱唿讓呂野震驚不已,瞬間把眼睛瞪得溜圓:“你是……生死圖?”


    “可不就是我麽!”生死圖一臉鄙夷的看著呂野:“驚不驚訝?”


    呂野點點頭,如實說道:“我還以為你得比我歲數大上兩圈兒,怎麽感覺跟我差不多啊?”


    “你罵人是不是?”生死圖立刻不滿了起來:“你那張老臉瞅著都快要人到中年了,我這才開始風華正茂,你怎麽看出來咱倆差不多的?”


    “他說的沒錯,”解玦在一旁幫腔:“不信你照鏡子看看去,他能看出你跟他歲數差不多其實已經很客氣了,我剛見你的時候真猜不準你到底多大,你腦袋都跟豬頭一樣了,誰能猜著?說實話,等你卸了豬頭妝,咱倆在大街上迎麵碰上,我都未必能認出來你。”


    “你胳膊是不是快好利索了?”生死圖乜著眼睛問道。


    解玦一聽,撇了一下嘴,不再說話。


    呂野有點兒糊塗,鬧不明白這是怎麽迴事兒,皺著眉頭問:“圖圖,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我不是……噢!對了,我艸,我受傷了!”


    說著,呂野趕忙掀開被子,想看看自己傷得有多重,可找了半天,一點傷口都沒見著,就聽生死圖十分不屑的歎了一口氣:“唉,我以前真的是高估你了。我還以為你有多大法力呢,結果也是個小打小鬧的家夥。”


    “怎麽迴事兒?”呂野的腦子裏麵現在就是一團漿糊,根本攪不開。


    “你被怨靈給‘迷’住了,”生死圖一臉鄙夷的跟呂野說:“幸好我動作麻利,要不然你指不定撒多久的癔症呢。”


    “這麽說,我受傷和高……高老師傷人其實都是我的幻覺?”呂野緊張的問道。


    生死圖點點頭:“對。我打開倉庫大‘門’的時候,你正在地上打滾兒呢。大猛妞在你不遠處已經昏‘迷’過去。她比你情況嚴重點兒,掉魂兒了。”


    “啊?”呂野一聽,頓時急了:“那叫沒叫迴來啊?”


    “你說呢?”生死圖反問道:“我又不是白癡。”


    “對,對!”呂野聽了他的話稍稍安心:“我現在腦子還‘亂’著呢,搞不清楚事情,不過你出現我就放心了。”


    坐在一旁的解玦忍不住‘插’嘴問了一句:“你們怎麽被關到我們食堂倉庫去的?”


    聽解玦發問,呂野也是一愣:“對啊,你要不吱聲我還忘記問了,你們兩個怎麽湊一起去的?圖圖你的臉又是……”


    哐當!


    ‘門’口忽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三人一跳,不約而同的望去,就見高雪臉‘色’不善的站在‘門’口,手上還拿著一個平底鍋。


    “誰給我解釋一下發生了什麽?”高雪皺著眉頭看著表情各異的三個人:“解玦?怎麽是你?!”


    “高老師,這裏麵可真沒我的事兒啊!”解玦看了一眼高雪手上的平底鍋立刻向後退去。


    生死圖也瞪大了眼睛說:“大猛妞,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能恩將仇報!”


    呂野疑‘惑’的看著高雪:“雪……你沒事兒吧?”


    高雪‘揉’了‘揉’額角:“目前沒事兒,但是我現在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坐在生死圖家樓下飯店的包間裏麵,高雪總算明白發生了什麽事兒。


    看著一臉無奈的解玦和眉飛‘色’舞的生死圖,以及麵沉如水的呂野,高雪真覺得自己現在依然是在做夢,這個夢有些長,但是醒來之後麵前這三個家夥全都不存在了才好。


    高雪萬萬沒想到呂野請來的這個救兵居然會是當初自己給人家一頓神拍的那個口罩男。


    當生死圖自己坦白身份的時候,呂野也是震驚萬分。


    不但呂野表示了震驚,生死圖也實話實說,當他接到呂野的求援,打開倉庫大‘門’,發現地上已經失去神智的兩個人的時候,他第一句話也是:“臥槽?怎麽是你們?!”


    呂野之前聯係生死圖的時候,詢問過自己的情況,到底是中蠱還是中降,生死圖當時收到降頭鬼給的感應,是中降,但是他怎麽都沒想到這個中降的家夥居然是差點破壞了自己好事兒的那個欠兒登。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解玦喝了一口果汁,搖搖頭說道。


    高雪滿眼複雜的看了一下解玦,她也苦笑了一下。


    解玦,嚴格上說,還是高雪的學生。也就是那天晚上出現在食堂裏麵的黑大爺。除去裝扮的黑大爺格外的眉清目秀,斯斯文文,跟那天晚上的那個形象完全聯係不到一起,而且真看不出來這麽文靜的一個男生會去那種晦氣的地方,又能在受那麽重的傷之下,還身輕如燕的逃跑掉。


    當呂野詢問解玦怎麽會跟生死圖一起出現的時候,解玦告訴他,去年死的那個學生是他家的親戚,人家根本沒有心髒病。最後是學校拿了一大筆錢才封住了那家人的嘴。他之所以報考了這所大學,一來是因為分數,二來是為了夢想,附帶著,就是想查明他家親戚到底是怎麽死的。


    解玦說他剛來學校的第一天就發現這個學校的氣味不對勁兒,是氣味,不是氣氛。


    “我的鼻子跟別人鼻子不一樣,我能聞到怨氣的味道。”解玦如是說。


    “狗鼻子!”生死圖驚訝的讚歎道。


    “嗯,”解玦絲毫沒有惱怒的意思,反而很坦然的承認:“我小時候鼻子就特別靈,所以別人都叫我小狗,結果叫了二十來年,現在多了個外號,狗狗。我不覺得這有什麽侮辱的意味,相反,我覺得很恰當,畢竟,我還沒發現有人比我的鼻子好使。沒經過訓練的狗狗也未必有我這個狗狗鼻子好使。”


    “狗哥!”生死圖衝解玦抱了抱拳。


    解玦衝生死圖靦腆一笑,接著說道:“整個學校裏麵的怨氣都是從第二食堂散發出來的。當我發現這一點之後,我就格外注意這個食堂。幾乎每天大部分時間我都要在食堂裏麵待著,我就是為了尋找源頭。”


    “那你找到了嗎?”呂野追問道。


    “找到了!”解玦目光堅定的對呂野點點頭:“其實那天早上的兇殺案,我當時也在現場,但是我離得比較遠。當時我正在剝一顆茶葉蛋。你們知道,茶葉蛋的氣味比較重,所以當我發現食堂裏麵的怨氣味變濃的時候,事情已經沒辦法阻止了。”


    “當時的場麵相當‘混’‘亂’,我擠不進去。隻能在外圍看著,但是我聞得到,那股腐臭的怨氣味道就是從那兩個死去的學生身上散發出來的。當時我就可以肯定,那兩個學生肯定是被髒東西索命,並不是一時衝動,錯下了殺手。”


    呂野跟高雪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裏麵看到了震驚的神‘色’。呂野追問道:“那你當天晚上到底是為了什麽去的?”


    “因為我聞到了另外一股怨氣。”解玦不經意間瞄了一眼生死圖,然後將眼皮垂下,看著自己的餐盤,緩緩的說:“我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就偷偷追著氣味跑了出去。結果那股怨氣也是奔著食堂去的。雖然食堂裏麵當時點著香,但是那股怨氣更重了,而且出現了最少五種不同的氣味,我有點分辨不過來,本想著把香給‘弄’滅,沒想到中了暗算,被人給偷襲了。”


    生死圖在一旁聽的瞠目結舌,呂野也被解玦的特殊技能震撼到了,隻有高雪的注意力不在這裏,而是一邊數著手指頭,一邊問:“為什麽會有那麽多怨氣呢?”


    “那是重點麽?”呂野反問了一句,然後對著解玦說:“狗狗,你繼續。”


    “沒了啊。”解玦的眼神有些疑‘惑’:“還要我說什麽?”


    “你還沒說你跟圖圖怎麽湊合到一起去了呢?”呂野奇怪的問道:“剛才我看你瞟了一眼圖圖,你當時聞到的另一股怨氣味道是圖圖家養的那個什麽降頭鬼吧?偷襲你的人,不就是圖圖?你倆咋化敵為友的說說唄?”


    “沒化敵為友啊?”解玦茫然的說道:“我這胳膊這賬我還得找他算呢,哦,對了,還有你一個。”


    “咳咳,”呂野幹咳了兩聲,轉頭問生死圖:“圖圖,那你來說,你倆咋湊一起去的?”


    “碰上的。”生死圖聳了聳肩,說:“你說巧不巧,我剛跟著家靈找到關著你的那個倉庫大‘門’,就看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趴在‘門’上捅咕著什麽,我一看,嘿!這小子八成就是坑我們版主大人的那個家夥,就算不是,也一定是同夥。我二話沒說,直接一腳撂倒。本想給他一眼炮,可他一翻過來,我看見他的臉我就下不去手了,我一看這不是外人啊,這不是老熟人麽。這倆胳膊還沒好呢,又出來壞我好事兒來,當下我就覺得不能放過他,這家夥簡直太厭惡了,所以我就又給他綁了。”


    “……”呂野聽了一陣無語,心說解玦怎麽這麽倒黴,為什麽每次都要碰上這個煞星,而且還無一例外的被綁票。


    “那後來呢?”高雪追問道。


    “後來我就想辦法把‘門’鎖給敲開,救你們出來啊!”生死圖一臉無奈的說:“我萬萬沒想到裏麵居然是你們兩個。我這人有兩個優點,一個是好男不跟‘女’鬥,再一個就是我從來不趁人之危。明白了吧?雖然我有絕好的機會報仇,但是我還是克製住了。我一個人‘弄’不動你們倆,正好外麵還一個剛抓的‘‘毛’驢兒’我一想不用白不用啊,就讓這小子背著大猛妞,我扛著版主大人,咱們趁著月黑風高,迴來了。到家之後這小子才跟我說,他是你學生,而且他不是去幹壞事兒的,他是去救人的。你說我能信這個?你們要麽有別的辦法,我版主大人也不至於派個鬼跟我來接頭啊!整得我還怪驚訝的!”


    呂野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問解玦:“你是不是又聞到那股怨氣的味道了?”


    解玦點點頭,說:“對。就是那股盤踞在學校裏麵的怨氣的味道,忽然變濃,我擔心出事兒,就找了出來。結果一路找到了那個倉庫。我手不方便,沒辦法‘弄’開大‘門’,我就想能不能從‘門’縫看到裏麵什麽情況,結果還沒等我找好角度,就又被人偷襲了。”


    聽了解玦和生死圖的話,呂野和高雪都覺得有些無語。就好像有一根看不見的線,在把他們拴在一起,本來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卻又怎麽都甩不掉。


    “吃飯吃飯!”呂野見菜都上齊了,招唿了一聲,自己率先吃了起來。


    高雪也有點餓急了,雖然一肚子心事兒,但是胃有些受不了,也跟著吃了起來。


    生死圖看了一眼解玦,解玦可憐巴巴的跟他說:“你吃你的吧,我不餓。”


    生死圖長歎一聲,夾了個‘雞’翅膀塞到了解玦的嘴裏。解玦含糊不清的說了一聲謝謝,生死圖默默無語兩眼淚。


    “我說,老大?”生死圖忽然開口問道:“說了半天,你們倆是幹嘛的啊?怎麽就讓人給黑了呢?”


    “叫什麽老大啊,我叫呂野,直唿我名也行,管我叫驢哥也行。”呂野喝了一杯啤酒,跟生死圖說:“這事兒其實跟你倆也有關係。隻不過我跟高老師我倆趟了雷。壞人隻知道那天晚上我倆出現在了食堂,並不知道你們也去過。要是知道你們也去過,我估計也會對你們倆下黑手。”


    “為什麽?”生死圖一邊問,一邊給解玦的嘴裏塞了個大蝦。


    “我也想知道為什麽。”呂野沉著臉說道:“剛才狗狗說的非常對,你們學校就是有問題。而且這個問題就在第二食堂裏麵。這個問題涉及到了一些很嚴重的事兒,以至於所有觸碰到這條神經上的人,都會有危險。我就是一不小心說走了嘴,顯擺了自己的本事,引起了別人的注意,結果就被下了‘迷’‘藥’,還連累了高老師。”


    “不是,我還是沒聽明白,”生死圖皺著眉頭問道:“那天晚上你們到底去幹嘛了?”


    “你去幹嘛的?”呂野反問一句。


    “我收靈啊!”生死圖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實不相瞞,我從小就跟著師父學南洋降術。沒學太明白,反正也能比劃兩下。我可先說明啊,我從來沒用降術害過人。你們不要一聽到降術就覺得這東西是邪術,邪不邪的跟心‘性’有關。我接著說啊,其實咱們論壇的那個帖子我也看到了。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這種橫死的鬼沒辦法投胎轉世,留著很可能危害到別人,我本來的想法是收了他們,然後做成賓靈,有緣就結出去,沒緣就自己渡化了。尤其是這種倆人生前相愛,由愛生恨,最後同歸於盡的雙靈,要是成功了,那靈‘性’將會極強。可沒想到啊,接二連三被人破壞,現在靈我倒是收了,但是一直沒敢祭煉,收靈的時候都這麽倒黴了,我生怕一不小心給我來個反噬。我想等我運氣起一起的時候再動手的。”


    “咱倆目的不一樣,”呂野聽生死圖說完之後,告訴他:“我主要是想查看一下食堂到底有沒有問題。那個食堂蓋得跟個棺材一樣,到底是巧合還是人為的,我想‘弄’清楚。結果後來的事情你們不就知道了麽?事情壞就壞在你身上了!”


    生死圖驚訝的指了自己一下:“我?”


    “對!”呂野點點頭:“就是你,如果你不跑,高老師能用馬勺阻截你麽?我又怎麽可能拎個馬勺被他們學校的監控給拍個正著?也不至於暴‘露’目標啊。”


    ps:感謝大家的關心,永恆已經沒什麽大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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