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殺人滅口
校長室裏，周斌將外套扔在一邊，把領帶扯掉，襯衫的領口被他拉得大敞四開，一個勁兒的擦著額角上不斷冒出來的冷汗。
坐在他對麵的楊萬全看著周斌緊張的模樣，忍不住發笑：“我說老周，現在的你哪還有大學校長的樣子了？你看看你都什麽樣了？現在你一定要鎮靜！不能慌，讓人看出破綻來你就完蛋了。”
“給我閉嘴！”周斌好像一頭憤怒的獅子：“楊萬全，我真是鬼迷心竅了同意你的主意！”
“哈哈哈，”楊萬全大笑了一聲：“周斌，船都上了，起錨揚帆了，你再想迴頭，不覺得晚了點兒嗎？放心好了，保衛科不是按照你的指示檢查監控線路，增加攝像頭呢麽，所以這幾天發生的事兒，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到時候就算有麻煩，那也是他們兩個自己走掉的，跟你無關，至於為什麽人不見了，那誰知道？也許他們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起私奔了。”
“你確定不會有人注意到你？”周斌打量了一下換上一身破舊迷彩服的楊萬全問道：“不會露出什麽馬腳吧？”
“放心好了，”楊萬全冷哼一聲：“我都打扮成這樣了。誰能注意我？我不過是給你們食堂送菜去的，又被拒之門外。就算是老範也想不到你居然偷偷配了後勤的所有鑰匙。我還真好奇，你配那麽多鑰匙是想幹什麽？”
“我看你操心的有點多。”周斌不悅的說道：“看來那些鑰匙都不能留了。”
“隻要老範能堅持整頓食堂半個月，那咱們的事兒就成了。到時候我再把那兩具屍體往外一運……”楊萬全陰惻惻的說道：“不但神不知鬼不覺，而且我們的時間就充裕多了。你不要忘記了，是他們手欠收走了冤魂，如果你不這麽做，百天之內，下麵的那個成精的老鬼可是要張開口袋收人了。那時候，我看你多大的法力能壓住社會輿論，你這個校長的位置……哼哼！”
周斌聽了楊萬全的話，緊緊握住拳頭，半天沒有言語，終於，他抬起頭，瞪著血紅的雙眼跟楊萬全沉聲說道：“這段時間，你哪都不要去。事情一了，你愛幹嘛幹嘛。否則的話，剩下的錢，你一分都別想得到。”
“這你放心好了，這段時間我就在賓館待著，所有的生意我都往後推。”楊萬全拍著胸脯跟周斌說：“現在咱倆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提錢就太傷感情了。”
幽暗的地下室，一絲光亮也沒有。
呂野隻覺得自己睡了好長的覺，醒來還有些頭疼。
感受著身下的冰涼堅硬，他不禁有些疑惑，睡掉地上了？
睜開眼睛發現居然是一片漆黑，現在是什麽時候？呂野摸索著床的位置，結果卻摸到了一具溫熱柔軟的身體。
他心中一驚：什麽玩意兒？怎麽還有個人？自己喝酒喝多了？旁邊這個是誰？
猛然坐起，呂野覺得一陣頭暈，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他開始迴想起來，到底是喝了多少，怎麽還給自己喝斷片了呢？
想了一會兒，呂野終於想起來了，自己壓根就沒喝酒！是喝了那杯水之後暈倒的！
那剛才摸到的人是高雪？她怎麽樣了？
呂野輕輕推了推高雪，一聲“嚶嚀”傳來，呂野放下了心。
高雪跟他一樣，先是鬧不清楚自己在哪兒，更是對身邊看不見的人產生了極大的敵意。直到呂野開口說話，她這才平靜下來。不過依然慌亂這裏是什麽地方，而他們又怎麽會在這裏。
呂野一邊安慰高雪不要怕，一邊跟她說：“這次真是玩大了。我本來還以為你們校長什麽都不知道。現在看來，他知道的東西遠遠超出了咱們的想象。不好意思，連累你了。”
“到底是怎麽迴事兒？”高雪一邊揉著太陽穴，期待緩解一下頭疼，一邊問呂野：“他們要幹什麽？”
“不知道，”呂野的聲音裏聽不出一絲的緊張，很鎮定的跟她說：“顯然，咱倆被囚禁了。他們究竟是想從咱們嘴裏知道什麽，還是咱們不小心觸碰到了他們的根本利益，想殺人滅口，這就不好說了。”
“別瞎說，”高雪有些不相信他的話：“要是殺人滅口，那就趁著咱倆人事兒不知的時候殺掉多幹淨利索，還至於給咱倆關在這裏？”
“嗬，”呂野笑了一聲，語氣中帶了一絲輕蔑：“這可說不好啊！”
高雪聽出呂野話裏有話，追問道：“驢哥，你怎麽這麽說？你想到什麽了？”
“我也僅僅是一個猜測，漏洞很多，我還需要仔細考慮考慮。”呂野緩緩的說：“首先一點可以肯定，咱們兩個喝的水裏麵是有問題的。現在迴想起來，當時我跟你們校長聊天的時候，他當時確實有那麽一瞬間，表情比較怪異，可惜我沒多想。”
“後來周校長說要去倒水，我站起來要在飲水機裏麵接的時候被他阻止了……”高雪也跟著分析起來：“當時我還真以為那桶水時間太久了。看來那桶水裏麵是沒有問題的，他去休息間倒水，應該就是去做手腳了。”
“對。可疑之處就在這裏。”呂野有些無奈的說：“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他之前沒有準備好，反而是我跟他聊完之後他才去做的手腳？”
“……他開始並不知道你了解多少！”高雪驚訝的說道：“一定是你說的話出現了問題。如果你真是個小偷，估計他就不會這麽做了。是不是？”
“有這個可能，”呂野苦笑一聲：“到底是哪句話觸碰到他的神經了呢？為什麽要用這麽極端的手段來對付咱倆？對付我也就罷了，為什麽要對付你呢？你知道的並不多，他沒必要對你下手吧？你還是他們學校的老師，如果有老師在跟他談完話就莫名其妙的就失蹤了，那他不是給自己挖坑跳嗎？”
“驢哥，你還記得咱倆從教師宿舍出來的時候，宿管並不在屋子裏嗎？”高雪問道。
呂野在黑暗中眯起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孫磊？他在撒謊？”
“對，不排除這個可能。別忘了，他在校長室說的是宿管說你在我的宿舍裏麵，可咱們倆走出樓的時候宿管並不在。到底是臨時有事兒外出了，還是孫磊壓根就不知道你在我寢室呢？如果是臨時外出，究竟是被孫磊支走了，不讓她看到我被他們帶走了。還是就是因為自己的事情呢？”高雪覺得頭痛緩解了一些，簡單的活動了一下身體，雖然還有寫綿軟無力，但是比剛剛清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要好多了，“驢哥，你沒事兒吧？”
“我還好，你呢？”
“身子沒力氣，藥勁兒還沒過去。”高雪歎了一口氣說道。
呂野依然在考慮孫磊的嫌疑，開口問高雪：“雪糕，孫磊在離開之前，他衝我眨了眨眼。當時我隻理解成了他怕我把他的事兒說出去。可現在迴想起來，好像沒那麽簡單。”
“眨眼？”高雪愣了一下：“你不是給他踹了嗎？他衝你眨眼又是什麽意思呢？”
“不懂，我跟他沒有默契啊。”呂野苦笑了一聲：“這家夥到底想要告訴我什麽呢？不過不管是什麽，我都不會放過他。我本來還想暗地裏給他點兒教訓，讓他吃點苦頭就算了。現在可就沒那麽簡單了！”
“為什麽？”
“如果是第一種猜測，宿管壓根不在，他不知道我在你那裏，而是奔著你去的。”呂野咬著牙根道：“那你就等著看他的結果吧，會相當淒慘！”
高雪聽了這話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現在忽然覺得，呂野的性格其實跟老路差不多，有些張揚，有些不靠譜，但是也有逆鱗。要是觸碰到了他們的逆鱗，他們就會變得陰險和兇殘。果然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驢哥，我知道你什麽意思，不過，咱倆是不是應該先想辦法出去？”高雪說了一個特別實際的問題。
“出去是個好主意，不過咱倆得先弄清楚幾個事兒，首先要知道咱倆到底在什麽地方。”呂野深吸了一口氣，跟高雪說：“我怎麽聞著有一股泥土的芳香呢。”
“我就聞著一股白菜味兒，”高雪說道。
“嗬嗬，他們該不會是給咱倆扔到菜窖裏麵來了吧？”呂野使勁嗅了嗅，問高雪：“你知道你們學校的菜窖位置嗎？”
“不知道，有菜窖嗎？”高雪有點納悶兒：“每天都有人給送菜啊。沒聽說過菜窖的事兒。”
“那就麻煩了，”呂野在黑暗中撇了撇嘴：“要是不是你們學校的，那咱們倆指不定被關在什麽地方了。”
“為什麽這麽說？”高雪有些疑惑。
“咱倆昏睡了七個多小時，他們完全可能把咱倆給運到了荒郊野地，或者偏遠郊區！”
“七個多小時？”高雪語氣有些怪異：“你怎麽知道的？”
呂野向上擼了擼衣袖，黑暗中忽然閃出一絲亮光，很微弱，但是在這種無光的環境裏麵還是能看清楚，就聽呂野笑著說：“我表是夜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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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不會有人注意到你？”周斌打量了一下換上一身破舊迷彩服的楊萬全問道：“不會露出什麽馬腳吧？”
“放心好了，”楊萬全冷哼一聲：“我都打扮成這樣了。誰能注意我？我不過是給你們食堂送菜去的，又被拒之門外。就算是老範也想不到你居然偷偷配了後勤的所有鑰匙。我還真好奇，你配那麽多鑰匙是想幹什麽？”
“我看你操心的有點多。”周斌不悅的說道：“看來那些鑰匙都不能留了。”
“隻要老範能堅持整頓食堂半個月，那咱們的事兒就成了。到時候我再把那兩具屍體往外一運……”楊萬全陰惻惻的說道：“不但神不知鬼不覺，而且我們的時間就充裕多了。你不要忘記了，是他們手欠收走了冤魂，如果你不這麽做，百天之內，下麵的那個成精的老鬼可是要張開口袋收人了。那時候，我看你多大的法力能壓住社會輿論，你這個校長的位置……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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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放心好了，這段時間我就在賓館待著，所有的生意我都往後推。”楊萬全拍著胸脯跟周斌說：“現在咱倆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提錢就太傷感情了。”
幽暗的地下室，一絲光亮也沒有。
呂野隻覺得自己睡了好長的覺，醒來還有些頭疼。
感受著身下的冰涼堅硬，他不禁有些疑惑，睡掉地上了？
睜開眼睛發現居然是一片漆黑，現在是什麽時候？呂野摸索著床的位置，結果卻摸到了一具溫熱柔軟的身體。
他心中一驚：什麽玩意兒？怎麽還有個人？自己喝酒喝多了？旁邊這個是誰？
猛然坐起，呂野覺得一陣頭暈，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他開始迴想起來，到底是喝了多少，怎麽還給自己喝斷片了呢？
想了一會兒，呂野終於想起來了，自己壓根就沒喝酒！是喝了那杯水之後暈倒的！
那剛才摸到的人是高雪？她怎麽樣了？
呂野輕輕推了推高雪，一聲“嚶嚀”傳來，呂野放下了心。
高雪跟他一樣，先是鬧不清楚自己在哪兒，更是對身邊看不見的人產生了極大的敵意。直到呂野開口說話，她這才平靜下來。不過依然慌亂這裏是什麽地方，而他們又怎麽會在這裏。
呂野一邊安慰高雪不要怕，一邊跟她說：“這次真是玩大了。我本來還以為你們校長什麽都不知道。現在看來，他知道的東西遠遠超出了咱們的想象。不好意思，連累你了。”
“到底是怎麽迴事兒？”高雪一邊揉著太陽穴，期待緩解一下頭疼，一邊問呂野：“他們要幹什麽？”
“不知道，”呂野的聲音裏聽不出一絲的緊張，很鎮定的跟她說：“顯然，咱倆被囚禁了。他們究竟是想從咱們嘴裏知道什麽，還是咱們不小心觸碰到了他們的根本利益，想殺人滅口，這就不好說了。”
“別瞎說，”高雪有些不相信他的話：“要是殺人滅口，那就趁著咱倆人事兒不知的時候殺掉多幹淨利索，還至於給咱倆關在這裏？”
“嗬，”呂野笑了一聲，語氣中帶了一絲輕蔑：“這可說不好啊！”
高雪聽出呂野話裏有話，追問道：“驢哥，你怎麽這麽說？你想到什麽了？”
“我也僅僅是一個猜測，漏洞很多，我還需要仔細考慮考慮。”呂野緩緩的說：“首先一點可以肯定，咱們兩個喝的水裏麵是有問題的。現在迴想起來，當時我跟你們校長聊天的時候，他當時確實有那麽一瞬間，表情比較怪異，可惜我沒多想。”
“後來周校長說要去倒水，我站起來要在飲水機裏麵接的時候被他阻止了……”高雪也跟著分析起來：“當時我還真以為那桶水時間太久了。看來那桶水裏麵是沒有問題的，他去休息間倒水，應該就是去做手腳了。”
“對。可疑之處就在這裏。”呂野有些無奈的說：“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他之前沒有準備好，反而是我跟他聊完之後他才去做的手腳？”
“……他開始並不知道你了解多少！”高雪驚訝的說道：“一定是你說的話出現了問題。如果你真是個小偷，估計他就不會這麽做了。是不是？”
“有這個可能，”呂野苦笑一聲：“到底是哪句話觸碰到他的神經了呢？為什麽要用這麽極端的手段來對付咱倆？對付我也就罷了，為什麽要對付你呢？你知道的並不多，他沒必要對你下手吧？你還是他們學校的老師，如果有老師在跟他談完話就莫名其妙的就失蹤了，那他不是給自己挖坑跳嗎？”
“驢哥，你還記得咱倆從教師宿舍出來的時候，宿管並不在屋子裏嗎？”高雪問道。
呂野在黑暗中眯起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孫磊？他在撒謊？”
“對，不排除這個可能。別忘了，他在校長室說的是宿管說你在我的宿舍裏麵，可咱們倆走出樓的時候宿管並不在。到底是臨時有事兒外出了，還是孫磊壓根就不知道你在我寢室呢？如果是臨時外出，究竟是被孫磊支走了，不讓她看到我被他們帶走了。還是就是因為自己的事情呢？”高雪覺得頭痛緩解了一些，簡單的活動了一下身體，雖然還有寫綿軟無力，但是比剛剛清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要好多了，“驢哥，你沒事兒吧？”
“我還好，你呢？”
“身子沒力氣，藥勁兒還沒過去。”高雪歎了一口氣說道。
呂野依然在考慮孫磊的嫌疑，開口問高雪：“雪糕，孫磊在離開之前，他衝我眨了眨眼。當時我隻理解成了他怕我把他的事兒說出去。可現在迴想起來，好像沒那麽簡單。”
“眨眼？”高雪愣了一下：“你不是給他踹了嗎？他衝你眨眼又是什麽意思呢？”
“不懂，我跟他沒有默契啊。”呂野苦笑了一聲：“這家夥到底想要告訴我什麽呢？不過不管是什麽，我都不會放過他。我本來還想暗地裏給他點兒教訓，讓他吃點苦頭就算了。現在可就沒那麽簡單了！”
“為什麽？”
“如果是第一種猜測，宿管壓根不在，他不知道我在你那裏，而是奔著你去的。”呂野咬著牙根道：“那你就等著看他的結果吧，會相當淒慘！”
高雪聽了這話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現在忽然覺得，呂野的性格其實跟老路差不多，有些張揚，有些不靠譜，但是也有逆鱗。要是觸碰到了他們的逆鱗，他們就會變得陰險和兇殘。果然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驢哥，我知道你什麽意思，不過，咱倆是不是應該先想辦法出去？”高雪說了一個特別實際的問題。
“出去是個好主意，不過咱倆得先弄清楚幾個事兒，首先要知道咱倆到底在什麽地方。”呂野深吸了一口氣，跟高雪說：“我怎麽聞著有一股泥土的芳香呢。”
“我就聞著一股白菜味兒，”高雪說道。
“嗬嗬，他們該不會是給咱倆扔到菜窖裏麵來了吧？”呂野使勁嗅了嗅，問高雪：“你知道你們學校的菜窖位置嗎？”
“不知道，有菜窖嗎？”高雪有點納悶兒：“每天都有人給送菜啊。沒聽說過菜窖的事兒。”
“那就麻煩了，”呂野在黑暗中撇了撇嘴：“要是不是你們學校的，那咱們倆指不定被關在什麽地方了。”
“為什麽這麽說？”高雪有些疑惑。
“咱倆昏睡了七個多小時，他們完全可能把咱倆給運到了荒郊野地，或者偏遠郊區！”
“七個多小時？”高雪語氣有些怪異：“你怎麽知道的？”
呂野向上擼了擼衣袖，黑暗中忽然閃出一絲亮光，很微弱，但是在這種無光的環境裏麵還是能看清楚，就聽呂野笑著說：“我表是夜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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