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國強眼中閃過一絲淩厲,對幾人道:“很好,我命令你帶領士兵,把他們的黑社會頭目,那叫什麽飛哥的,給我押下來。”


    一個軍官響亮的應了之後,對著後麵的一個兩杆三星的中校一歪頭,那人立刻點點頭,用衝鋒槍一指附近想溜的服務員:“飛哥在哪裏,帶我們去。”飛哥剛剛一見到對方的陣勢,早就嚇得鑽到了桌子底下。


    那個服務員都想哭了,平時知道老板後台硬,老板也很囂張,哪想到今天真的惹到不該惹的人物了。他隻是個小人物,哆哆嗦嗦的伸出手一指桌子,那個中校,“當啷--”一腳,桌麵就給他踢飛了,飛哥此刻已經呆若木雞了,被兩個當兵的駕著,拖著往外走。


    這一拖,飛哥又清醒過來了,衝著一個站在門口的大堂經理使了個眼色,那個經理悄悄的點點頭,比了個手勢,飛哥一看,心安地點點頭。


    多多一直注意著飛哥,她並不認為這麽一個小小的飯莊老板有怎麽大的勢力,他身後必有更大的人物。


    飛哥心裏有譜後,又開始不服氣的叫囂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等著瞧……”


    團長厲喝一聲:“你一個黑社會頭目,敢扣押國家元老,扣押部隊首長,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被這驚雷一般的暴喝,飛哥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國家元老哪個出來不是前唿後擁的,哪能來他這個地方吃飯啊?再說,就是來,警局的人也能給他來信啊?他不相信,可是


    看著飯荘內外的猛虎一般的武裝士兵,他又不得不信,他瑟縮著身子,開始害怕起來,一張本來就屬於困難戶的臉,哭喪得時候直接升級為特困戶了。


    劉勇哥知道店裏出事,肯定會帶著人手來救他的,本市的黑白兩道,誰不買點劉勇哥的麵子啊,劉勇哥可是s市的霸王。


    想到這裏,他的心不再動搖,這時候,那個老頭,哦不,那個首長已經拿起了休息處的玻璃煙灰缸:“這個多少錢?”


    飛哥不做聲,陸國強往地上一摔,煙灰缸被砸得四分五裂,不是清代的瓷器嘛!不是十萬塊錢嘛!我就多砸幾個,看你們能把我怎麽樣!


    “給我把這家黑店砸了!”陸國強一揮手,帶著戰備鍬、戰備鎬的戰士們,就拿起工具,開始乒裏乓啷的砸飯荘裏的東西。


    飛哥眉頭直跳,看著武裝戰士們揮舞著戰備工具,從一樓砸向二樓,心裏頓時充滿了苦澀的滋味,並且開始偷偷的後悔起來了。


    這種時候,他真想扇自己一耳光:你它媽的眼睛長到褲襠裏了,你幹嗎要去惹那個小姑娘、惹那個老家夥?劉勇哥啊劉勇哥,隻有你能救我了,快點來呀。早知道老頭是個大人物,給他一千個膽子也不敢扣押他們啊!


    劉勇接到電話,他出資的月亮灣有人鬧事砸店,不由得火冒三丈,誰吃了豹子膽敢騎在老虎頭上拉屎!


    當下他糾集了一百多個手下,都是些小混混小流氓,帶著砍刀鐵棍就往飯荘趕。其中幾個得力的手下還帶著幾把五四式手槍。


    氣勢洶洶的一夥人,不乏把自己想象成香港黑幫片裏蠱惑仔的小混混。隔著飯荘老遠,他們看見飯荘門口圍著一圈身穿迷彩服,手持衝鋒槍的士兵,不由得嚇呆了。尤其是看到對方的武器,人家是衝鋒槍,他們是大砍刀,武力值顯然不是一個層次的,還沒等劉勇哥發話呢,一些走在比較靠後的人立刻悄悄的轉身溜掉了。


    劉勇一看不對啊,軍政分家,軍隊可管不了地方上的事情。他趕忙掏出手機,打了110,不一會兒,幾十個警察趕到了,可是一看是軍隊,沒人敢站出來,公安局長上前一問,問完了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這飛哥的膽子也太大了,不但對小姑娘耍流氓,還扣押了部隊的首長,這不是壽星老上吊,活得不耐煩了嘛!


    局長一看對方的臉色不好,忙道:“砸店沒關係,可千萬別傷人!”同時想命令幾個警察去把飯荘裏的監控錄象全部取來,毀滅證據。可是人家部隊的人也不是白給的,那些有用的東西早就被人看起來了,打算於日後上庭用。


    過一會兒,武警也趕到了,一看是軍隊,武警大隊長問清是軍區首長,忙進去給陸國強敬禮,武警裏有許多都是部隊轉業的人,所以部隊也算是他們半個家,一聽首長被扣了,恨不得上去再補幾拳頭。


    再一會,正副市長,市委書記都來了,問了下情況,也不敢多說話。但是正副市長的臉色卻不太好,聽服務員說,正副市長可是這裏的常客,以前還跟飛哥稱兄道弟的。


    劉勇接到了市長的電話,立刻給遠在北京的一個大老打了電話,電話裏那人說了:“最好是趁他病,要他命!”劉勇聽了心裏一驚,他跟大飛是一起出來闖蕩的,他能當老大,也是阿飛給推上來的,可以說沒有阿飛就沒有他的今天,如今讓他要了他的命,他怎麽能夠下得了手,可是,如果不這樣做,那麽他這一船的人都得翻。


    當即拍案決定,叫進來一個叫黑子的大漢,這個人以前也是部隊裏有名的神槍手,不小心得罪了一個軍二代被開除了軍籍,迴家後又發現自己的父母被人那個軍二代給弄死了,他四處報案,起訴,可是因為沒有證據,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而歸,直到碰到了劉勇,他的冤屈才得以昭雪,所以他一直想要報恩。


    聽劉勇說了事情的嚴重性後,黑子知道自己這次是必死無疑,他的槍法是不錯,可是跟正規的特種兵還是相差甚遠。可是他又不能違背勇哥的命令,所以隻好偽裝成群眾伺機而動。


    陸國強砸完了,掃了一眼屋子,這才注意到多多,“小丫頭,你的槍哪裏來的?”


    多多笑嘻嘻地看著他,“黑市買的!”的確是國外黑市買的,不過是部隊給買的。


    “黑市買的?你怎麽這麽大膽?你可知道私藏買賣槍支是犯罪?”陸國強心裏起了愛才之心,有心保下她,所以口氣也沒有最開始的嚴厲。


    多多不慌不忙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紅本子遞給了陸國強,陸國強半信半疑的接過來一看,靠,居然是一家人,真是個狡猾的小丫頭,“你怎麽不早說啊!”


    多多嘿嘿一笑,“早說了就不好玩了,再說,之前也不知道您老的身份啊!”


    “是個有膽量的!”說完,帶頭走了出去。


    而那個小丫頭則跑了過來,有些猶豫的問:“之前,是不是你救了我?”


    多多想了一下,搖搖頭,“我之前,沒有見過你,不過,如果那人跟我長的極像的話,應該是我哥哥,對了,你看到我哥哥了嗎?”


    女孩搖搖頭,然後指指那個被人押著的飛哥,“我當時嚇壞了,他跟那一大一小打了起來,也許被他抓了!”


    多多一聽笑了,合著她在屋裏找人,他倆早就走了,真是夠過分的!大家往外走,突然,多多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緊接著人群裏響起一陣槍聲,“嘭--”多多手慢了一步,那一槍正中飛哥的太陽穴。


    本來已經上車的陸國強聽到了,一把推開了車門,怒吼著:“給我把人找出來!”


    槍聲一響,本來圍觀的人群引起了騷動。大家尖叫著,嘶喊著,總之一個“亂”字,而那個開槍的人也隨著跑掉了。


    多多本來就懊惱沒有救了飛哥,那麽開槍的人就必然不能讓他跑掉!多多幾個飛縱,就跳出了包圍圈,然後探出神識,憑借著淡淡的火藥味兒,最終鎖定了目標。


    跟著那人七拐八拐地走進了一個小院,那個人迴屋後就蒙頭大睡,既沒有跟人聯絡,也沒有毀“槍”滅跡!他淡定的樣子讓多多一再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跟錯了人?


    多多進了屋子,拿出一瓶藥放到了男子的鼻息下,想要對他刑訊逼供!這才發現男子的情況有些不對,居然沒氣了,一摸他的脈門,靠,死了!怎麽死的?自殺?不太可能啊!他殺?她一直在外麵守著,別人怎麽殺的?


    多多心裏一涼,然後給陸國強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那個中校同誌就帶人來了,同來的還有兩個部隊裏的軍醫。四處一檢查,原來是廁所把手上被人荼毒,這種毒,會從人的肌膚滲透進去,剛開始,會覺得累,之後會睡覺,然後在睡夢中慢慢死去,而且,一般的驗屍官還看不出來,不過這個人現在還沒死,但是也差不多了,估摸著再有半小時人就真的死了。


    多多覺得自己真的太失敗了,這是什麽人啊!居然敢這麽耍弄她,多多看著麵前的這個馬上要死的人,心裏更憋屈了,拿出一顆洗髓丹,直接給他喂了進去,你不是從肌膚滲透進去的嘛!她要讓它從哪裏進去的再從哪裏排出來。


    過了半刻鍾,床上的人開始疼的直打滾,兩個軍醫麵麵相覷,這位的手段不是一般的高啊!這肯定是喂了什麽劇毒之藥,要不然這要死的人怎麽會疼醒呢?


    又過了一刻鍾,屋內散發出一陣陣的惡臭,男人的身上排出了大量的汙泥,不但浸透了衣服,而且還把床褥子給弄濕了,他慢慢地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幾人,沙啞著嗓子問:“我是不是已經死了?”為什麽地獄也這麽髒啊?


    多多斜睨了他一眼,口氣不善的說:“快了,你再不洗澡,估計你肯定得被你身上的惡臭給惡心死!”


    那個男人伸出一隻大手,仔細一看,“惡--”然後立刻從床上跳下來,然後不管不顧的衝進了衛生間,緊接著裏麵傳來了流水的聲音,等再次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年輕了十幾歲,看起來就像個十幾歲的大男孩。


    兩個軍醫看得眼珠子都要出來了,男人出來後,眼睛一直盯著多多,半天才找迴自己的聲音,“你,為什麽要救我?”


    多多嘴角掛著一絲邪氣,“救你嗎?當然是要你說出那背後之人,比如是誰給你們通風報信的?比如京城的哪位大人物是你們的靠山……我能讓你活,也能讓你死,也許你這種當過兵的人不怕死,但是你怕不怕生不如死啊?”


    男人沒有言語,過了一會兒,道:“他救了我,我又賠了他一條命,算是兩清了。如今你救了我,那麽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你一會兒跟這位中校走,他會安排你在哪裏接受審訊,等一切事情結束後,我會讓人保你出來!”多多遞給他一張楚非凡的名片,“出來後去找這個人!他會給你安排好一切的。”


    這件事,過年前就落下了帷幕,市長,副市長,以及二十幾名市委的幹部,包括那位公安局局長全部落馬。整個s市不到半年的功夫兩次大換血,不過至此,s市也成為了所有政府人員避之不及的地方,也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一陣風,說是s市是當官的終結之地,凡是來到這裏政府工作的,以後都得蹲笆籬子去!最可惜的是劉勇至死都沒有說出那背後之人,不過多多心裏卻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


    陸國強知道了黑子的遭遇後,也生出了惻隱之心,後來聽了軍醫的話,說是多多手上有一種很特別的藥,能讓人起死迴生。陸國強就有了個小心思,仔細的詢問了服藥後的前後反應,知道了那根本就不是什麽起死迴生,而是洗經伐髓。


    本來黑子殺了人,又加入了黑社會,最少也是個死刑緩,可是下麵動動手,黑子就變成了臥底的身份,因為被迫殺了證人,所以隻給了開除軍籍的處分,多多也明白對方的意思,就給送黑子迴來的人拿了一瓶洗髓丹,讓他送給陸將軍,以表感謝!


    等過完了年,黑子就跟著多多與文浩迴了北京。二錢是最開心的,兩個月不見楚非凡,心裏可想了,連做夢的時候,有時候還嘟囔著要楚爸爸呢!


    多了一個人,家裏有些住不下,黑子就主動要求住到門房去。門房是兩間,原本就是耿亮與馬小帥輪著看門的,所以門房早就被改成了帶衛生間的套間,裏麵的東西也非常的齊全,多多也覺得可行,就隨他去了。


    楚非凡腿剛剛生長出來的時候,有些軟,讓他不敢使力氣,如今已經能跑能跳了。馬小帥經過兩個月的修養,已經徹底康複了,因為服用了靈液的原因,身體比原來還要健壯,五感也比常人敏銳了許多。


    多多看看楚非凡遞來的賬單,不到一千萬的收入,支出不到十萬元,這錢說多也算是多,說少也算是少,而且家裏四個男人都沒什麽事情做,這樣都呆著也不行,所以多多就想到了空間裏的瓷器,幾萬件的海撈瓷看起來價格不菲,可是到底值多少,還是一個未知數,所以多多打算去試試水。


    第二天一早,多多就帶著耿亮與馬小帥去了潘家園,一路上邊走邊看,每一個物件,不管真假都有一段不凡的傳說。


    多多拿出來試水的是一個青花瓷,不是多多懂行,而是前世看過一個《青花瓷》電影,那個人為了保護青花瓷,弄的家破人亡。所以,多多下意識的就覺得這個東西值錢!


    多多這次來除了賣東西,也想買一個店鋪,不是賣瓷器,而是賣藥。據她了解,民間的奇人異士很多,丹藥的需求量肯定大。血魔人之戰,她的爐鼎毀了,哥哥為了給她煉製丹藥把他最喜歡的一柄飛劍都給毀了,她現在法力小了,功力也退步了,所以隻能靠這種方法來收集各種煉器煉藥的材料。


    三人邊走,邊看各個店鋪外麵貼的小廣告。還真有幾個想要出售的,不過,不是價錢太高,就是位置太偏,走了快一上午了,也沒有遇到一家合心意的。三人隨意吃了一些午飯,就去了一家比較大的古玩店--珍寶斎


    剛到門口就看到一個熟人正扶著一個老人往裏走,多多愣了一下,有些猶疑,不知道應不應該去那裏了。馬小帥與耿亮本來是跟在多多後麵的,可是多多停住了腳步,這兩人卻沒注意到,等一隻腳踏進珍寶齋,才發現老板沒了。


    “老板,我們還進嗎?”馬小帥迴過頭來問。


    此刻屋內的人已經注意到了門口三人,一個小夥計趕忙上前招唿,“各位,想看看什麽?我們這裏的東西可是潘家園最全的!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找不到的!”小夥計口氣很大,看裏麵的東西也的確有口氣大的底氣。


    “多多嗎?你們什麽時候迴來的,那個小子不會又去研究院了吧!”唐天逸看到多多,眼前一亮,他吃了多多的藥後,覺得身體更加的好了,所以看到多多也多了一份熱情。


    “我哥哥就喜歡那個,對了,你們來這裏買東西嗎?”看看唐天逸的周圍就他一個,有些疑惑,難道剛剛是她看錯了嗎?


    唐天逸臉上露出一絲無奈,指指裏麵的小屋,“我陪我爺爺來的,他就好這一口,平時都是我小弟跟著,今天他有事,所以我就陪著來了。對了,你來這裏幹什麽?也買瓷器嗎?”說著,眼睛瞟到了耿亮的手上拿著的東西。


    耿亮偷偷的往後挪了幾步,將東西擋住了,多多露出一絲苦笑,她真的不想把東西白送人啊!可是要是不送,好像也不行,“我來賣東西!”


    小夥計一聽,眼睛一亮,一般來賣東西的,大都是真品,這樣一轉手,最差都能得個十幾萬。“老板,老板,我們這裏來大客戶了!”


    門簾子一挑,走出來一個五十幾歲的老頭,後麵緊跟著唐老,唐老一抬頭,道“錢多多嗎?”


    “唐老您好,沒想到您還能記住我的名字!”多多微微微微一笑,道。


    唐老哈哈一笑,“你這個小丫頭,是損我呢吧,你救了我的孫子,我怎麽會不記得呢!你是來賣東西的嗎?正好我給你掌掌眼,省的這個老小子壓你價!”


    “好你個糖窩窩頭,你說你在我這裏弄了多少好東西,哪一次來好貨了,不是你先挑。現在居然在這位小友麵前如此貶低我,得得,我這不招待你,你趕緊從哪裏來的迴哪裏去?”說著老頭就往外推唐老。


    唐老死皮賴臉的拉著老頭不撒手,“你咋這樣呢,我不就是順嘴一說嘛!咱倆啥關係……”


    兩人推推搡搡的,其他人仍然各幹各的,顯然這是兩人的相處之道。


    多多既然決定了,也不推脫了,示意耿亮一下,耿亮就將盒子打開,往桌上一放。兩人立刻停止了吵鬧,都圍著這個青花瓷轉悠,連唐天逸都傻眼了,看著多多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我倚老賣老一迴,叫你一聲多多,你這件瓷器是怎麽得來的呀?”老方既是珍寶齋的老板,又是坐堂師傅,在潘家園那也是一位響當當的人物了,這會兒老方拿著放大鏡看著眼前這件青花瓷器,仔細的想找出一樣破綻,可是根據他幾十年的經驗,這件青花瓷瓶應該是古瓷沒錯。可是這品相也保存的太好了吧?可是要是假的,也不能啊,難道他的功力退步了?


    “這件東西是我一個朋友的,具體的我也不知道!”要說對這些古瓷,多多是一竅不通的,在網上查了半天,也就知道這個東西吧叫海撈瓷,好像是跟地麵上的不太一樣,但是具體不一樣在哪裏,就不得而知了,倒不如推的一問三不知來的好。


    “那你那位朋友能過來一趟嗎?”老方急著想知道這物件的出處來曆,做他們這一行的,講究個看過即擁有,快一個月了,好不容易有來了一個物件,怎麽都得拿下!


    “不瞞您說,我那個朋友是海上的,一年到頭上不了幾次岸,根本就沒有空來,所以就委托了我幫他賣!怎麽,這個東西是假的嗎?”老龜的確是海裏的,也不算是欺騙。更何況這人能在潘家園裏開這麽大的一家店,那老板必有過人的能力。能不能看出來這東西是海裏撈出來,估計,隻是時間問題。


    “不是,您這件東西我能說它肯定是真品,就是它的年代我斷不下來,要知道這青花瓷的價格可是天差地別的,您這要是元青花,那就是把我們鋪子裏的物件都加起來,也就是值個瓶底兒的價呀!


    青花瓷又稱白地青花瓷器,色彩淡雅、幽青,華而不豔,明快悅目。青花瓷始創於唐代,盛於元。明、清達到頂峰。曆代各個窯口的青花瓷器燒製最完美的唯屬景德鎮窯。唐代的青花瓷為形成萌芽狀態,紋飾色彩很不穩定,不管是從胎、釉、彩都可以感受唐代水平的特點,所以我大膽的說一句,您這件不是唐青花。


    而元代青花已經達到成熟、精美的程度,胎體有厚重、輕薄,大、中、小器形都有,釉色白中泛青,青花紋飾極富特色,青花發色蒼翠濃豔,層次多,畫麵主次分明,渾然一體,看樣式,小丫頭,您這件估計是元代,不過要真是元青花,那我老方一個人的鑒定結果可不好使。”老方看了半天,將多多的那件青花瓷瓶,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櫃台上,他得找老蔡頭過來幫忙,人家可是北大的教授,同時還兼任國家曆史博物館的館長


    “小丫頭,喝杯茶,先坐會兒吧,我朋友一會兒就到!”老方打完電話,將多多邀請到了沙發那邊,親自拿出了一套紫砂茶具,給多多泡了一壺好茶。


    唐老不樂意的撇撇嘴,“老方,你可不地道,你看我來這裏多久了,你別說茶了,連口水都沒給我喝……”


    老方嘿嘿一笑,“你要是再羅裏吧嗦的,立刻把兜裏那個鼻煙壺給我留下!”


    唐老一聽,立刻蔫了,老老實實的坐到了多多的對麵,然後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訓斥唐天逸,“你說你,你咋就沒有那種能從海裏打撈青花瓷的朋友呢?真是白活了……”


    唐天逸明顯很了解唐老的脾氣,拿起茶壺給唐老倒了一杯茶,笑眯眯的說:“爺爺我是白活了,您沒白活就行!”


    唐老笑著點點頭,一琢磨這話,就覺出不對勁兒了,伸手就要打唐天逸,“你個臭小子,連爺爺都敢拿來開涮--”唐天逸笑著躲開了。


    多多一向都有自知之明,自己就是個粗人,給她喝幾塊錢一包的花茶,和幾千塊錢一兩的茶葉,她根本分不出來好壞,隻是這口杯有些小,她還真喝不慣。


    老方看著眼前的小丫頭將茶一口飲盡還皺個小眉頭,哭笑不得的喊過店裏的服務員,給多多倒了一杯果汁,多多看著這杯果汁,更加的為難了,她一喝果汁就拉肚子啊!


    馬小帥一看,就笑了,拿過那杯果汁,咕嘟咕嘟的一飲而盡,“真痛快!”耿亮則出去了一趟,迴來的時候多了幾瓶礦泉水。


    老方有些尷尬,多多也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太禮貌,趕忙解釋,“我不喝飲料,平時隻喝些礦泉水!”雖然解釋的不是很清楚,卻讓彼此之間少了一絲隔閡。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一個頭發花白年過花甲的老人風風火火的就跑進了珍寶齋,咋唿的聲音透著一股子激動。“老方,你說的元青花在哪兒呢?”


    “老蔡!我什麽時候說是元青花了,是一件青花瓷,你先冷靜一下,不然我都不會叫你過手,小心碎了!”顯然進來的那個老者與老方是很熟悉的,這不,老方毫不猶豫的就把那個青花瓷瓶抱在了身後,就怕那個老蔡手不穩。


    “你不是說這件青花沒法斷代嘛,那就是有可能是元青花咯!行了,我現在不看,你把它放下吧,糖窩窩頭呢,他這麽好信兒的人咋還沒來啊?”老蔡背對著幾人,沒有看到唐老那憤怒的眼神。


    “你個老白菜幫子,你眼睛瞎了,我不就在你後麵坐著嗎?”多多他們坐的位置,是一個與大堂隔開的半開放式的雅間,應該是用來跟人談生意的,外麵進來的人,如果不知道,根本不會注意有這麽個地方。


    老頭迴頭一看,直接忽略了唐老的話,拿起唐老麵前沒喝的茶水,跟多多一樣一口就幹了,估計也是個不會品味茶水的粗人。年紀一大把的跑那麽快,現在還有些喘呢。“真過癮啊!糖窩窩,你說你怎麽起的名吧,唐斡,唐斡,可不就是窩窩頭嗎?咋地,我說錯了?”


    唐老氣的老臉通紅,他也不想叫這麽個讓人遐想聯翩的名字啊?這不是父母給的嗎?聽父母說,當初要叫臥龍的,可是吧,上學後知道了臥龍那是三國時期的諸葛亮啊!所以就給改了,直接叫唐斡。再說了,我名字不好,你的也沒好到哪去啊?“你的名字好,加一個字是蔡文姬,倒過來念,文蔡,文才菜。你說你一個北大的教授叫這麽個名字,誰會去聽你的課啊?”


    “你個露糖的糖窩窩頭……”


    “你個凍白菜幫子……”


    兩人你來我往的吵鬧個不停,老方怒吼一聲,“還看看不看青花瓷了,不看,都走!”


    兩人都蔫了,老方這才轉過身來笑著介紹,那變臉的功夫趕上了專業的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這件青花瓷的主人,錢多多,這個是蔡文,北大教授,同時還是曆史博物館的館長!”


    “嗬嗬,蔡老,您好!”剛才那個服務員就是那麽稱唿老蔡的,所以多多也跟著那麽稱唿了。


    “別,別,你不用叫我蔡老,其實我還是挺年輕的!多多,上高中了吧,考大學的時候一定要報北大啊!”不愧是教育界的人,三句不離考大學。


    唐老不忿地撇撇嘴,鼻子底下發出一聲輕哼,“哼--,人家已經是大學生了,而且還是軍醫大學的,那以後可是我們部隊的精英人才!”那得意的樣子,好像軍校是他家開得似的。


    老蔡輕輕一歎,頗為感慨的說:“糖窩窩頭,怪不得別人都管你叫唐老,你真的老了,歲月真是不饒人啊!”說著拿起放大鏡開始仔細的看看手裏的青花瓷器。


    唐老想反駁,不過被那老方一瞪,立刻就老實了。


    多多拿出來的這件青花瓷瓶,上麵的圖案紋飾是一副二龍戲珠圖,老蔡看了半天,放下手中的放大鏡,看著多多說,“小姑娘,你這件應該是海撈瓷吧?”老蔡實際上也有些不敢下定論,因為手中的這件瓷器保存的太完好了,一般海撈瓷經過海水長時間的浸泡,海水裏的鹽分會侵蝕瓷器的釉麵,可是這件青花瓷瓶,品相卻很完好。可是如果不是海撈瓷,根本就不可能有這麽完整!


    多多微微一笑,看來這個老蔡不菜嘛!“對,沒錯,我朋友就是從海裏打撈上來的?怎麽,打撈出來的瓷器就不是古董了嗎?”


    “嗬嗬,多多,你不是我們行裏的人所以不明白海撈瓷與那些價值千萬的古董瓷器之間的區別,海撈瓷那是我國曆史上外銷瓷的一個分類。你應該知道海上絲綢之路吧!十六、十七世紀的歐洲人認為擁有中國的瓷器是一種榮耀,他們大量的收藏中國的瓷器,其中最受歡迎的就是元青瓷。


    一些商船因為種種的原因在大海裏沉沒,在海底浸泡數百年的瓷器,近幾年被打撈上來,就是海撈瓷了。你這件青花大碗的品相真的不錯啊,但總有些不對勁,我怎麽就沒想到這會是一件海撈瓷呢?”老方說完了,拿起老孫放在茶幾上的青花大碗,他之前的那一絲疑慮就是因為這個瓷瓶竟然是全新沒有使用痕跡的,這不,憑著這一點,以及釉麵底部少許的氣泡,這應該就是海撈瓷無疑了,這蔡老頭還真厲害啊!


    “可惜了,海撈瓷的價格一般都要比同時代的瓷器低一半的價錢,多多,你這件青花大碗有意出手嗎?我出這個數!”海撈瓷在市麵上的價值雖然比不上同一時期的官窯精品,不過它最吸引人的地方就在於一個真字。唐老一看這瓷器已經被老方和老蔡鑒定完畢,立刻伸出一個指頭。


    “一百萬?”多多眨眨眼睛,這個價比她預期的高太多了,她這就是海裏撈上來的瓷器,沒有半點成本的,呃,有,就是給老海龜的丹藥。再說了,空間裏這樣的瓷器可有將近七萬件呢,就是論類別也有五六千種。


    唐老老臉一紅,“一萬!”這種青花瓷私底下流通也就三十幾萬,他買這種東西也是捐給國家,哪能多出錢呢?


    老方輕蔑的看了老唐一眼,“到我這撿漏來了,老唐,你是越活越迴旋吧,多多,你別跟這個老頭一般見識,你這件青花瓷雖然品相完好,不過真賣不上那個價錢,除非你拿去香港那邊拍賣行,進行拍賣,說不定能拍到上百萬的價格也不一定,不過咱們私底下流通的,最多也就是二十萬這個價了,我出二十五萬,你要覺得行呢,就賣給我!”


    老蔡更狠,“你要是不缺錢的話,我建議你捐給國家吧!到時候國家肯定能……”這老蔡不愧是大學教授,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


    多多一句也沒聽進去,一件才二十幾萬,看來在這裏還真不能出手,隻能讓楚非凡與黑子去香港那邊看看再說了。“這個,我想再考慮考慮吧!對了,那個我要是不賣的話,是不是得給鑒定費啊?”


    “笑話,我們怎麽會幹這麽沒品的事情呢,不過你朋友再有這樣的東西,你可一定要拿來讓我們看看,即使你不賣,我們也過過幹癮!”老方笑著跟多多開了一個玩笑。


    多多點點頭,“對了,方老,我想問一下這附近,有沒有要出賣的店鋪啊?”


    老方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多多,沒想到這個小丫頭還挺有錢的,敢在在寸土寸金的地方買店鋪,可不是一般有錢人。“你想要多大的?”


    “比您這的小一些吧!”老方這個珍寶齋占地四五百平,不包括裏麵的庫房及雅間,大約占了三百平,是正常店鋪的三倍大。多多不需要那麽大,有一個一百平就差不多了。


    老方微微一笑,“你可來的真巧,我旁邊那家最近要出兌,隻是要全款,價錢還算公道!大約八十幾平,怎麽樣,如果你有這個打算,我可以幫你問問!”


    “真的嗎?那真是麻煩你了!”多多很開心,沒想到瓷器沒達到預期所望,但是店鋪卻有了著落。


    老方也是個幹實事的人,這邊答應了,立刻就請隔壁的老板過來了,那邊正在清理倉庫呢,一聽有人想買,立刻就過來了,一看多多是個孩子,就覺得不靠譜,可是老方又不是他能得罪的人,就讓多多他們先看店鋪,要是惡意壓價,再找個借口推了。


    老蔡還有事情,就先走了,而唐老則被唐天逸強製帶走了,再不走,估計他奶奶得殺過來了。


    多多一看屋內的裝修很古樸,櫃台是紅木的,四周都是博古架,看樣子應該是黃花梨的,門口一把搖椅,看得出來主人是個風雅之人。


    門口的大門是那種上門板的,門板外應該還有一道鐵拉門,安全應該不用擔心。多多是越看越滿意,問了問耿亮與馬小帥的意思,兩人也覺得挺好。“請問,您想賣多少錢啊?”


    老板一愣,還真買啊!“那個,我急著用錢,如果你真想買的話,就算你一百五十萬!同意的話,我們今天就能簽合同!”


    “那這些家具呢?你打算賣嗎?”多多挺喜歡這裏的家具的,她本來就沒打算再裝修,能湊合就湊合用吧!


    “如果你誠心買,那些就送給你!”這次,老板一絲猶豫也沒有,可能是真的很缺錢周轉吧。


    當即兩人就簽了合同,一下午多多名下又多了一個店鋪。三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也不特意找人算日子了,直接第二日就開業,當然要賣的東西,就是空間裏沒什麽大用處的丹藥。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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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個叫阿吉的人,上一家陶瓷店買壇子。“您好,老板娘,請賣給我一個壇子。”


    老板娘說:“壇子有大有小,大的六元,小的三元。您買哪種?”


    “請給我拿個小的吧!”阿吉拿著壇子迴家交給女主人。


    女主人說:“這壇子太小,去換個大點的來吧!”阿吉又跑到陶瓷店,對老板娘說:“這壇子是我剛才買的。女主人嫌太小,請給我換個大的吧!”阿吉說著,把小壇子交給了老板娘。


    “剛才我付給您三元,現在又給您一個壇子,加起來是六元,對吧?”說完,阿吉抱起大壇子就走。


    阿吉走後,若有所悟地說:“瞧這顧客多帶勁,事先替我把帳算好了。要是都象他這樣,我可以少費多少腦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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