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小時後,多多所乘坐的飛機安全的著落了。


    來接機的是莫子豪,他現在在他爸爸開的診所裏做中醫,中醫從業資格證書,還是錢爸爸花錢給弄下來的,不是他水平不夠,而是他一考試手就哆嗦,每次都答不完卷。現在白天上班,晚上下了班就宅在家裏做“閉家鎖”,二十五六歲了也沒有個女朋友。


    “大表哥,怎麽是你來接我?難道我爸我媽都沒迴家嗎?對了,還有魯川呢?”上車後,多多問。


    “沒,都在家等你呢,魯川前幾天調走了,你不知道嗎?”


    她怎麽可能知道!前幾天她還在落基山脈裏逃亡呢,這個魯川也真是的,怎麽不等她迴來再走呢?


    “家裏是不是出事了,”多多傾身趴在椅背上追問。


    “你怎麽知道的?”車輪打滑,莫子豪詫異。


    “如果我爸在的話,一定會來接機的,如果他沒來,隻能說明有比接我更重要的事要忙,這事一定是大事,”多多說完,下巴一揚,“我可是家裏最小的孩子!”寵愛她是應該的。


    “很快就不是了,”莫子豪說,語氣裏帶著一絲惋惜。


    “你什麽意思?”難道錢爸爸也腐敗了,開始學那些香港老板包二奶了!


    “我的意思是說,你以後可能就不是家裏最小的了,不過,在哥哥心裏,你永遠是我的小妹妹!”莫子豪煽情道。


    “大表哥你什麽時候從畢加索變成了文藝青年的,我怎麽不知道啊?”


    莫子豪老臉一紅,也就這個小丫頭敢這麽調侃他。


    多多發揮一指神功,捅捅他的腰眼,“趕緊的,家裏是不是出事了?”


    莫子豪清清嗓子,“是出了點事,”


    “好事,壞事?”


    “看待問題的角度不同,好事可以變成壞事,壞事也能變成好事,說不好,說不好,”莫子豪打官腔道。


    “賣弄什麽玄虛呢?”多多沒好氣地嗤他道,就你那點武俠小說的底子,也敢跟我這個兩世為人的文學青年麵前炫耀!


    在她的催促中,莫子豪問,“多多,你介不介意多個弟弟啊,”


    “你是說,我爸中晚年得子,我媽……”老蚌生珠?


    莫子豪噗嗤一聲笑了,“中晚年得子?嗯嗯……”輕咳幾聲,“不過,這子跟老嬸沒關係,”


    多多從驚喜轉為驚嚇,“啊……你別告訴我,我爸背著我媽在外麵養了小三,然後小三懷了我爸的種大著肚子找上門來……”


    莫子豪搖搖頭,補充道,“有小三是真的,不過不是老舅的,是大舅的,三的年紀也不小了,反而有點兒老,孩子是有的,還是活蹦亂跳很精神的那種異界之逆天超市。”


    聽完莫子豪慢悠悠的敘述後,多多沒有太吃驚,大伯前一世沒錢就有小三,這一世奶奶一直給他錢,有個小三也不稀奇啊。而且大伯與大伯娘大多時候都分居而住,距離有了,小三必須有!


    “你怎麽不吃驚啊?”莫子豪對多多鎮定的態度很驚訝。


    “哥,大伯母迴家幾年了,大伯一年迴家幾次,整個s市有多大,他就是每個地方住一個月,一年也就逛的差不多了。可是他呢,三年不是三個月,什麽事情能讓一個人呆在外麵三年?”


    “可是大舅那窩窩囊囊的樣子怎麽會有人主動跟他呢?”莫子豪不是瞧不起這個舅舅,而是這個舅舅總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哼,他再不好,也是奶奶的兒子,奶奶賣熟食每天也能賺個一百多塊,跟大娘一家一半,每個月也差不多一千五六百塊,一年也得一萬多,再加上大家過年,過節,過生日給的錢,估計得有兩萬收入。可是我給奶奶存錢的時候,總是少了一半,你說那個錢哪去了?”多多細算了一下錢奶奶的收入,反問道。


    莫子豪往左打了下方向盤,拐進了村子。“那也許姥姥自己買東西了呢?”


    “這話你信嗎?”多多趴著錢座,笑嘻嘻的問。


    “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什麽不說呢?”


    多多歎口氣,“唉,有的時候裝傻是最好的出路。你以為大伯娘就不知道嗎?她隻是在忍耐!”最了解男人的往往是他身邊的女人。


    很快車子就停在了大門口,錢爸爸的原來的建築公司已經變成了浩瀚房地產開發公司,注冊資金一個億。手底下有一個龐大的建築團隊,裝修團隊,安保團隊等等,是東北最大的房地產公司,錢爸爸的身價也暴漲。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身價幾億的老板,住的還是那個門房,一下車,周圍的鄰居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好像她突然長了三頭六臂似的。


    進了屋子,就看到奶奶身邊長得虎頭虎腦小自己十一歲的弟弟,不禁有些傻眼,怎麽小三的孩子跑到她的家裏來了?


    隔壁屋子的人聽到車聲,也都出來了,大伯大伯娘,二伯二伯娘,大姑老姑,錢爸爸錢媽媽,大姐三姐,還有那個小三都坐在廳裏,一個個表情嚴肅,麵色深沉。那裏原先住著大姐,後來大姐工作了錢爸爸就送了她一套房子,這間房子就空了出來,錢爸爸就改成了一個小客廳。


    “喲,是多多迴來啦,我聽說你今年考上軍醫大學啦!是不是認識什麽人啊?跟二伯娘說說!”二伯娘熱情的有些不懷好意。


    她好像也沒得罪她啊,為什麽她會這麽說呢?對了二姐錢娜娜複讀了兩次,好像今年是最後一次考上大學的機會。不過,她注定要辜負二伯娘的殷切期望了,因為前一世她考上的就是一個三本學校,二伯覺得丟臉,花了一百多萬送她出國了。


    錢媽媽對於兒子跟閨女提前被軍校錄取特驕傲,最討厭被人說他們是走後門了。雖然不知道姑娘這次去做什麽了,但肯定累壞了,急急忙忙刷鍋做飯,大姑給錢媽媽打下手,


    到二十分鍾,就做好了四菜一湯。多多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一頓狂掃。


    吃完後,錢爸爸又給閨女倒了杯白開水。多多一飲而盡,杯子放在茶幾上發出重重的一聲“砰--”愛,好難好難全文閱讀。


    “說吧,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家裏的大事小情都喜歡問問多多和文浩的意見,尤其是多多,小小的年紀身邊總是跟著一個魯川,而且魯川隻聽多多的話。


    “這還用問,這不明擺著嗎?你大伯帶著一個小三和孩子迴家認主歸宗來了,你爺爺要麽不認,要麽認,”二伯娘的表情中帶著一抹戲謔之色。


    聽了二伯母的話,坐在大伯身邊做小媳婦狀的小三,腰背一下子挺直起來,頭抬起,眼睛看向大伯娘,眼眸發亮,勾著一抹得意的神采。


    這小三看著三十好幾的人,長的也算是中上姿色,氣質出眾,個頭高挑,皮膚白皙,配上魔鬼般的身材,還真是一道珍饈美味。再看大伯娘,臉色蠟黃,氣血有些虧,身材幹癟,此刻兩眼更是哭的紅腫,要是她選,她也選那個小三。


    可這不是比美大賽,大伯娘在錢家二十幾年了任勞任怨,她為了兩個女兒累死累活的,眼看著大姐快到了結婚的年紀,三姐也有了好的未來。大伯卻弄出了這麽一出,他想幹什麽?難道還想跟大伯娘離婚嗎?


    “爺爺呢?”多多掃了一圈,發現錢爺爺沒在家。這種情況一般都是錢爺爺坐鎮的啊!怎麽會缺席呢?


    錢爸爸歎口氣,“你爺爺被氣病了了,在我們屋躺著呢,剛睡著,你晚上在過去看看吧!”


    “上醫院看過了嗎?”多多有些擔心,雖然她給爺爺治好了風濕,但是心髒的問題還是時好時壞的。


    “看了,還是心髒的毛病,吃了幾顆救心丸沒事了!”錢爸爸的神色不太好,顯然還是有些生氣。


    “大伯,你帶著這個女人和孩子一起迴來是什麽意思呢?是想跟我大伯娘離婚娶她呢,還是想兩個都要,大家一起過?”多多看著坐在沙發角落裏一聲不吭的男人,語氣嚴厲的問。


    大伯沒有迴答,小三有些不高興,“你是錢多多吧,照理說你可是晚輩,怎麽還管到了大伯的頭上了?”


    多多沒說話,右手一轉,一把消音手槍握在了手上,直抵在女人的太陽穴上,才邪邪的一笑:“你覺得我管的了嗎?”


    女人不屑的撇撇嘴,以為多多嚇唬她,真把她當成了鄉巴佬了,連玩具槍都不認識嗎?“怎麽,你還要殺了我嗎?”


    多多煩躁的推了她一把,小三更覺得是把假是槍的,正想在諷刺幾句,多多突然迴頭,對著剛剛喝水的杯子開了一槍,“噗--啪嚓”水杯碎了,碎片蹦了一地。


    “啊--”小三嚇得哇哇大叫,錢爸錢媽也嚇了一跳,其他人直接目瞪口呆。多多也覺得今天的她很容易被激怒,難道她殺紅眼?


    趕緊將手槍收起來,吃了顆清心丸,內心的煩躁才平靜了些許。


    大伯安撫著小三,那眼神柔的快溺出水來。多多那種想殺人的感覺又出來了,趕緊站起來出去,邊走邊吃丹藥。


    錢爸爸錢媽媽追了出來,小聲的問:“多多,你今兒怎麽了?心裏咋不靜呢?”多多聽了一樂,自己這對父母真好,不關心為什麽她會有手槍,卻關心她的心為什麽不靜。


    多多眼圈一紅,“我出去執行任務了,可能有些殺紅了眼,心裏燥熱的鬧心,殺人的欲望就上來了,別擔心,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對了爸爸你還是去問問大伯到底什麽意思,總在咱們家裏呆著算怎麽迴事?他不要臉,我們家還要呢?媽媽你去問問大伯娘的意思,離婚還是分居隨她的便,孩子的問題交給我!咱們一家三口分工合作,趕緊把這件事弄完,我可不想一出門,就被別人指指點點的!”


    錢爸錢媽覺得這事還真得速戰速決,不然他們家在村子裏都呆不下去了重生異能女特務。


    多多迴了自己的房間,吃了一瓶的定心丹,靜靜的打坐到了晚飯,才平複了心境。吃飯的時候,可能是被多多兇狠的樣子嚇到了,二伯娘連夾菜都不敢,一個勁兒的幹扒飯,其他的人也都小心翼翼的,隻有錢爺爺錢奶奶正常一點兒,真正的無知者無畏啊!


    飯後,大家接著中午的話題,又圍成了一圈,大伯娘也不哭了,眉宇間多了一份堅毅,“我不管錢昱輝你在外麵怎麽玩,目前我是絕對不會離婚的。要想離婚,行,必須得等到三丫頭結了婚再說!”大女兒快結婚了,可是三女兒還有兩年才畢業呢,她不能讓這個男人毀了兩個孩子的幸福。


    錢爸爸錢媽媽讚同的點點頭,小三不幹了,那老三還有兩年畢業呢,畢了業工作兩年,談婚論嫁最少得五年,女人的青春就像衛生紙,用著用著就沒了,她不年輕了,孩子也三歲了,她根本就等不起!


    “不行,我生的可是兒子!最多我可以退一步,跟她兩頭大!”


    “撲哧--”多多覺得這個女人可真夠賤的,還兩頭大,你以為這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古代!


    錢奶奶一直看著小孩,對於那個女人的話有些生氣,“老大,小的時候你得了腦炎,那時候條件不好,我跟你爸老覺得虧欠了你,後來你好了,正趕上挨餓,我省著不吃,都給了你吃,五個孩子,對你最好。可你卻是五個孩子最沒出息的!你也不小了,四十幾歲的人,女兒都二十四了,你能不能有點男人樣子?有點兒責任感?別老是三棒子敲不出一個屁!你跟媽說,你到底想要怎麽樣呢?離婚,還是不離婚,你給我們個準話,行嗎?”


    錢大伯看看屋裏的人,又把頭低下去了。


    錢爺爺氣的拿著一根鍛煉身體的鞭子,想抽他一頓,錢爸爸錢媽媽趕緊攔住。


    “爸,你能不能說句話啊!你看看外麵的人,都怎麽看我們家,從你搬到市裏,你就沒給過我和妹妹錢,上學是老叔送的,學費也是老叔掏的,最後連工作都是老叔安排的,爸爸,現在帶他們迴來,考慮過我的感受嗎……”錢妍妍說的聲淚俱下,把這些年的委屈恨不得都哭出來。


    錢大伯有些觸動,“我沒出息,你讓我咋辦?”說出來的卻是渾話。


    “你沒錢供我姐讀書,怎麽有錢找這麽個玩意?”三姐錢婷婷的話有些咄咄逼人,讓那個小三敢怒不敢言。


    “大伯,我聽說。世上有三種人:一是良心被狗吃了的人,二是良心沒被狗吃的人,三是良心連狗都不吃的人。我看你就是第三種人,大家不上班圍在這,為的什麽啊?不就是為了把你弄得這個破事平息下來嗎?可你呢?不說話,要不就不知道,你弄這個小三的時候,怎麽沒想過現在這種情況?”多多實在是忍不住了,這個大伯真有那種把神仙氣瘋的耐力啊!


    “我可是你大伯,你別以為你有槍,就敢不尊重人。憑什麽老三大把大把的錢賺著,我卻要跟你奶奶要錢,憑什麽你們都有房子,就我沒有?我迴來怎麽了,前麵的房子不是我的嗎?稻田地沒有我的嗎?菜地租出去的錢,你們給我了嗎?”錢大伯一下子爆發了,看著老弟皺著眉頭不悅的樣子,口氣更囂張,“大永子,你那個什麽房地產公司可是家裏的,不是你一個人的,你每年給我分紅了嗎?我是你大哥,吃你的,花你的,是應該的!”說完,指指身邊的小三道:“以後她是你的小大嫂,她家裏有個弟弟,你也不用怎麽太好的安排,就給個經理當當吧,聽說妍妍正跟那個孟浩嚴的談戀愛,就把他的經理擼下來,給我小舅子。我以後也去上班,就當總經理吧……”


    不說則以,一說驚人啊!錢爺爺氣的手都直哆嗦,推開老兒子兩口子,一鞭子抽在了錢大伯的後背上,東北的三四月還有些涼,錢大伯穿的也挺厚的,一鞭子下去並沒有抽出血來,但也抽的他“嗷嗷--”直叫。


    錢家老爺子出了氣,就讓錢大伯跪到樓上的仙人堂裏,指著那個小三,說道:“我們家裏肯定是容不下你,你能幹出這種出格的事情,也不是什麽正經的女人,肯定也衝著咱們家的錢來的官網爭鋒。那我告訴你,我老兒子掙得錢是在咱們分家以後賺的,跟老大家沒關係,跟我也沒關係,我跟老伴兒靠得都是老兒子養老。我知道老大從老太太手裏拿了幾次錢,但那都是老太太自己閑不住擺攤賣熟食賺。今天,我把話撂這,我的大兒媳婦就妍妍媽一個人,他要是想跟你走,行,他以後就不是我兒子了!”


    小三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家老頭這麽橫,對自己兒子下手這麽重,心裏的算盤打不響了,有些不死心,“那孩子呢,我生的可是兒子!”


    提到“孫子”錢爺爺有些猶豫,三個兒子隻有老三有一個文浩,其他的都是丫頭,雖然這些年他的舊想法都改變了,可是還是喜歡小孩子的。


    錢奶奶拉拉多多,小聲的說:“多多,雖然你大伯做錯了事情,但是這個孩子是無辜的,咋地都是老錢家的根苗,沒道理讓他流落在外。”


    “奶奶的意思是打算讓這個私生子認祖歸宗?”多多有些不讚同,留了孩子,就等於留了那個女人了,以後麻煩事肯定多。


    錢奶奶一聽“私生子”三個字,也知道這事麻煩,再看女孩子,長得真像大伯,大伯是五個孩子裏長得最像爺爺的,這個孩子的那雙眼睛特像爺爺,不大卻很有神,襯得小家夥精氣神十足。


    “多多,怎麽都是你的弟弟,你……”二伯父皺眉不悅,多多哪管他悅不悅,輕言慢語地問,“做過親子鑒定了,確定是我大伯的私生子?”


    一幹大人似乎沒料到她會這般說,均是一愣。轉而一想,還真沒驗過。錢爺爺一合計,怎麽都得確定了再說,“多多,你看看你有沒有認識的人,能不能給他做個鑒定,這孩子要是咱們老錢家的孩子,我們就認了,不是,你們就你給我滾,馬不停蹄的滾……”


    小三笑的眉眼彎彎,“我知道你們心裏不痛快,可小乖真的是錢昱輝的兒子,看他長得多像老爺子啊!”幾分笑意藏不住,衝小男孩招手,一副慈母模樣地喚道,“小乖,這是你四姐錢多多,快叫姐,”


    “姐,”男孩蜷縮成一團,怯生生地叫道。女人不太滿意,啪啪的打了小孩的後背兩下,“死孩子,真是個窮命,見到人都不會巴結,沒出息!”


    小孩兒嚇得縮在地上,渾身發抖,錢奶奶趕緊把孩子拉到身邊,拉開衣服查看傷口,後背上居然到處都是掐痕跟燙傷,看傷口大小,應該是煙頭燙的,大伯不抽煙,那肯定是這個女的幹的了,真不像個親媽!


    天黑了,弄了一天也沒弄出個結果,大家趕緊各種迴屋休息,家裏房間多,也不怕沒地方睡!錢奶奶怕那個小三再打孩子,非得自己帶著孩子睡。


    多多也累了一天,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著了,半夜的時候覺得大門有響動,接著傳來的狗叫的聲音,多多閉上眼睛接著睡,狗一到春天就愛發春,她家裏養了兩條母狗,都是德國的牧羊犬型的,外麵的野狗聞到味道,就扒門,跳牆,無所不用其極。每年一到這個時候,多多家的大門就咣當咣當的沒完,教訓,嗬斥根本沒用,人一出來它就跑,人一進去它繼續,快趕上打遊擊了。


    第二日一早,才四點多,就聽著對麵的老關太太大罵,“哪個王八犢子偷了我家的摩托車,你個王八犢子,生孩子沒屁yan兒,你個喪良心的東西,我兒子前幾天才買的新車,就停大門口了,唉我的媽呀,一晚上就沒了,你說這人多缺德,缺八輩子德……”


    多多的房間就在西邊的門房,正對著對麵的大門,吵鬧聲就像在耳邊似的。她的起床氣也大,氣唿唿的爬起來,用手爬爬頭發,大喊,“還有完沒完啊--”


    那老關太太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好你個老錢家,有了錢就了不起了,有錢就瞧不起人了,我罵人了,你能把我怎麽地啊!你有能耐殺了我呀!臭不要臉的……”


    多多氣的臉都青了,這些沒文化的農村老娘們,穿上衣服,拿門後的鐵鍬,就要出去,錢爸爸正在掃院子呢?沒聽清外麵罵的話,看到多多氣唿唿要拚命的架勢,趕緊給拉了迴來,“這大早上,你這是要找誰拚命啊滅清(空間女強)!她罵就罵幾句唄……”


    多多使勁兒一甩,就甩開了錢爸爸的鉗製,打開大門上的小門,扛著鐵鍬就出去了,“你他媽的有完沒完,我就是有錢怎麽地,我就是瞧不起你,你能咋地,你沒文化,就可以滿嘴噴糞啊,你年紀大,就能倚老賣老啊……”


    那老太太騰的一下,蹦了起來,雙手掐腰,擺開罵架的姿勢,張嘴正要罵,多多的鐵鍬頭就到了,老太太嚇的“媽呀--”一聲就跑了,多多冷眼掃視了一圈看熱鬧的人,大家都不好意的離開了,該下地的下地,該上班的上班……


    多多進了院子,把門一關,就準備洗漱,樓裏就傳來一聲尖叫。多多聽音辨位,居然是仙人堂裏傳來的。多多直接跳上二樓的外陽台,敲敲陽台的邊門,錢奶奶立刻拉開了門閂。


    “多多啊!金菩薩沒了,你們送我的金菩薩沒了……”慌裏慌張的一邊說話,一邊抱住多多的胳膊尋求安慰。


    多多抬頭一看還真是,錢爸爸錢媽媽也都起來了,本來住在這層樓的錢二伯一家,錢思佳錢思琪,也都起來了,多多一看人數,就知道是誰幹的了。


    “誰看到大伯跟那個女人了?”多多一問,大家都搖搖頭。


    雖然錢二伯與二伯娘都有些貪心,但是錢二伯對錢奶奶那是真的好,金菩薩就是錢奶奶過六十六歲大壽,五家湊錢鑄的,當然多多家拿的金磚。金菩薩重6666克,價值2666400。寓意,順順利利。錢奶奶幾乎每天都得上來擦一擦。


    多多心裏有了計較,小聲的問:“奶,報警嗎?”


    錢奶奶也知道問題出在了哪,歎口氣,“唉--,別報了,就當我沒生過這個兒子!”轉身就要下樓,突然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一晃,人就要朝著梯凳跌下去。


    錢思佳也就是錢家大姑離錢奶奶最近,一把將人拉了迴來,倆人一起跌在了地上。


    “媽--你醒醒,你醒醒--”唿啦一下,大家都圍了過去,不停的唿喊著老太太。


    “趕緊的,都讓開,你們這麽圍著,奶奶還能唿吸嗎?”多多擠過去,將大家驅散開,“大姑,你給奶掐人中,老姑,你給奶用姆指、食指對揉內、外關穴,使勁兒點。爸爸媽媽你給奶擦手心腳心,擦到熱為止。二伯二伯母,你倆趕緊下樓抬一個門板上來,我看奶奶有點腦出血的前兆。現在不能大挪動,隻能平躺。”


    大家各自開動,錢思佳使勁兒的掐著人中,錢思琪則不斷的揉著關節。錢媽媽擦手心,錢爸爸給錢奶奶脫了鞋,大力的揉搓。好一會兒,錢奶奶悠悠轉醒,想起來,多多沒讓,拿出一顆培元丹,用匕首切了一半,給錢奶奶服下。錢奶奶吃了後,精氣神稍微好了些。


    那邊二伯二伯娘弄了一塊門板,在樓下洗刷幹淨,鋪了層被褥,才抬進來。幾人小心的將人弄上板子,由二伯跟錢爸一前一後的抬了下去。


    樓下的大伯娘將麵包車的後座全部鋪平,將人放上去。大姑坐上去陪著,其他的人上了另外兩輛車直奔醫院。


    大伯娘在家等著出去散步的錢爺爺。在車上多多就聯係了最近上網部隊醫院,到了那立刻有醫護人員接手,一番檢查後,確診為腦出血初期,需要住院治療!


    大家商量著陪護的事情,多多去辦理住院,剛交完錢,一群醫護人員推著兩輛病床飛奔著向急救室而去。


    多多餘光一閃,就楞了,居然是錢大伯,另一個床上血肉模糊的人赫然是那個小三。這是神馬“猿糞”,看病都能在一個醫院?


    多多追了上去,可是卻被護士給推了出來風流小電農全文閱讀。急救室的大門外站著兩個交警,看到多多的舉動,立刻上前詢問:“請問,你跟急救室的人是什麽關係?”


    “那個男的是我的大伯,那個女的我不知道叫什麽名字,但是她跟我大伯的關係有些密切。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會傷的那麽重呢?”多多說話時不急不緩的,一點兒也沒有剛剛表現的那麽急迫。


    其中的一個交警有些疑惑問:“你怎麽知道他出事了?”肇事的摩托車的後刹車是壞的,而且是人為破壞的,目前懷疑是有人故意謀殺,眼前這個小女孩,在事發後未經通知的情況下第一個趕到醫院,看到對方傷勢嚴重,居然一點兒也不著急,可疑!


    多多覺得這個交警說話真有意思,這不是明擺著嘛,有眼睛都能看見!“您不知道嗎?”


    交警的臉色有些尷尬,補充了句:“因為兩人身上都沒有證件,我們還沒來得及通知家屬,你是怎麽得到消息的?”


    多多了然的點點頭,搖搖手上的病曆記錄本,“我大伯偷了奶奶的金菩薩像,氣的奶奶腦出血,正好住這家醫院,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叫我的家人下樓!”


    “金菩薩像嗎?多大的,有金店的證書嗎?”交警對這個迴答很意外,因為事故現場並沒有發現金菩薩像。


    “沒有,那是很久以前買的幾塊金磚溶了後重新鑄成的,重6666克,價值二十六萬多,那是我奶奶六十六歲大壽的壽禮。隻是花了點雕刻的錢,並沒有什麽證書。”多多迴想了一下,當初爸爸好像找的是個熟人鑄的,根本沒花錢。


    “我們在現場並沒有發現那個金菩薩,那名男子開著摩托車載著那個女子,被一輛剛下高速的卡車撞了。不過我們發現那個摩托車的後閘有些問題,懷疑為謀殺!”


    “謀殺?摩托車?什麽樣的摩托車?”不會是老關家丟的那輛吧!


    “黑色的輕騎!”


    靠,還真蒙對了,多多實話實說,“那輛車可能是我家對門丟的,具體是不是,你們還是調查一下吧!”


    接著交警又記錄了一些多多家的信息,一看錢爸爸的名字,再看看眼前女孩的造型,真是一點兒也看不出她家裏這麽有錢。


    現在的多多什麽造型啊?雞窩頭,身上穿的是皺巴巴的t恤衫,下邊是一條七分褲,腳下一雙拖鞋,還是不同大小的。


    正在這時,急診室的大門開了,一個護士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病人家屬在嗎?”


    “有,在這裏呢!”多多疾跑幾步,問:“裏麵的病人怎麽樣了?”


    女護士急忙遞過來一個硬本子,“那個男的已經死了,那個女的情況也不樂觀,需要馬上做手術,你如果同意的話,就在這裏簽個字。”


    多多沒想到大伯會提前五年死,他不是腦出血死的嗎?怎麽會變成車禍呢?眼眶有些濕潤,沒想到她也會哭,“你說那個男的已經死了,你說的是真的嗎?”


    “你趕緊簽字,裏麵還等著做手術呢!”護士有些不耐煩,“那個男的下半身都被碾碎了,能不死嘛?”


    多多擦擦眼淚,“對不起,那個女的我不認識,我是那個男的家屬!”


    護士翻了個白眼,急急忙忙的進了急診室。


    多多則渾渾噩噩的坐到了急診室一邊的空座上,腦袋一片空白,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給樓上的錢家人打個電話,多多知道醫院裏不讓打電話,所以到了庭院裏,撥了錢爸爸的電話,聲音哽咽的說:“爸爸,你帶著大家下樓一趟吧,就留我媽媽一個人就行!有個人想見見你們。”


    錢爸爸剛剛跟主治醫生談完,知道錢奶奶的病不是很嚴重,心情放鬆了,正高興呢,就接到女兒要哭不哭的電話,記憶中女兒好像都沒哭過,“咋了,沒帶錢嗎?沒錢一會兒銀行開門爸爸去取師娘的誘惑最新章節!那個人如果真想見我的話,就讓他上來。多多,你別擔心,你奶奶的病不重,說是留院觀察一個星期就好……”


    “爸--”多多打斷錢爸的話,平複了一下心境說:“爸爸,你還是帶著大家下來一趟吧,下來就知道怎麽迴事了,快點!”


    掛了錢爸爸的電話,又給錢家大伯母打了個打了個電話,結果人家已經到了,正停車呢!


    多多趕緊跑去停車場,遠遠的就看見孟浩嚴與錢妍妍扶著錢爺爺,錢媽媽拉著錢婷婷手裏拎著水果跟煲好的雞湯。


    多多拉過孟浩嚴,小聲的說了錢大伯的事情,讓他送錢爺爺上樓,孟浩嚴知道了,就


    接過大伯娘手裏的東西,單手扶著錢爺爺先走了,他倆走後,大伯娘才笑嗬嗬的問:“幹什麽啊!怎麽弄的這麽神秘啊?”


    多多領著三人到了急診室門口,此刻錢爸爸已經帶人過來了,一看多多就追問。多多看到交警已經離開了,歎口氣,“你們先冷靜一下,大伯剛剛過世了!”


    “啥--你開什麽國際玩笑,他怎麽可能死?”錢二伯第一個不信,大聲反駁。


    多多拿出最大的耐心,說:“是真的,他帶著那個女人開著摩托車在高速公路附近被車撞了,我給奶奶辦理住院的時候,正好遇到他急診,當時交警也在,一個勁兒的問我問題,不到十分鍾,裏麵就說男的死了,然後我就聯係你們了,你們看看是不是去見見他最後一麵!”


    多多話一落,幾個女人就哭嚎起來,爭著要去看看,多多趕緊攔住,“死的很慘,要是膽小的,還是別去了,聽剛剛的醫護人員說下半身都碾碎了。”


    錢爸爸覺得頭嗡嗡直叫喚,最後決定他跟二伯去看看,而樓上的兩位老人暫時先不告訴。


    兩人看完後,臉色都青了,但還是強撐著辦理了後事。那個女的也因為流血過多而死,大伯娘隻知道她叫王小嬌,其他的都不清楚,但也給她買了塊墓地,就算她跟了錢大伯一場。


    最後錢爺爺錢奶奶還是知道了,傷心了一陣。因為當初懷疑是謀殺,調查了一下那輛閘皮的問題,才知道人家放在門口,就是怕忘記去修理。那個小孩也驗過dna了,確實是大伯的孩子,看在死人的麵子,大伯娘決定照顧這個孩子,給他取名文濤,大人的錯不能讓孩子來承擔。


    而那個金菩薩則在那個女人留宿的房間裏找到了。誰都沒想到這個私生子的事件會以這樣慘烈的方式結束,偷得那輛摩托車,錢爸爸也給賠了!


    就在大家覺得事情落幕後,一個老太太跑來了,聲稱是文濤的姥姥,她就一個女兒叫李月梅,高中畢業後來s市打工,三年前生了一個男孩,孩子的父親就是錢大伯。


    人死不能複生,所以就張口要一百萬養老費。錢家當然不幹了,你說你是孩子的姥姥,你就是啊!驗dna吧,折騰了一個星期,還真是有點血緣關係,但不是直係。老太太見事情敗露,就說了實話。


    原來這個李月梅是她的一個遠房的侄女,她父母早就死了,高中沒還畢業就跟男人跑了,三年前,老太太偶然得知這個侄女生了一個孩子,那個男的好像挺有錢的。前幾天,突然有人打電話,說給她一萬塊錢,讓她來錢家鬧。


    多多就追問那個出錢的人是誰?老太太搖搖頭,錢是直接放在一個郵件裏的,根本就不知道那人是誰!


    錢爸爸報了警,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多多卻覺得這件事情是針對她來的,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有這種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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