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之上,‘山河永慕’盡顯絕世風姿。


    江潮與山嶽的連綿組合,引爆了戰場,數千米範圍內,狂暴的場麵幾近沸騰,大地翻滾如潮,不斷塑造各種形態,配合奔騰的江潮,令整片空間都在扭曲著,四麵八方全是轟擊得山石與江川,充斥著蒼茫視野,鋪天蓋地,令人應接不暇。


    無差別的轟殺,無死角的碾壓。


    宛若災難天威。


    如果‘山河永慕’籠罩的是一個軍隊,絕對能在短時間內把他們活生生碾成碎片。就算是聖境強者,衝進了此等災難場域,也將四麵受敵,陷入危機。


    轟隆隆,轟隆隆。


    許厭縱橫衝殺,暴力碾壓,地動山搖,碎石成片,傳承自地下古城的右臂,爆發出無窮戰威,摧枯拉朽般崩碎著一座座巨山,一條條江潮。


    漫天碎石狂舞,放眼大地破碎,縱觀全場山河成災。


    “開!開!開!”一切都阻擋不住許厭衝擊的決心,她就像是一頭戰爭巨獸,在末日戰場上暴走,無懼無畏。


    但許厭終究是有些低估了許山許河這兩個老人的實力,任她左衝右突,始終逃不出這片領域,就好像陷入了無盡的循環裏。


    綿延不絕,無窮無盡。


    “好小子!”


    “打的漂亮!!”


    “我們真低估了你的能力。”


    “家養,散養,天差地別。”


    許山許河全力以赴,毫不掩飾自己的讚賞,這個娃娃竟然讓他們手忙腳亂,尤其是狂暴瘋狂的勢頭,直讓他們心驚。


    比起許專諸,許厭優秀的太多太多。


    但讚賞歸讚賞,他們承受軍務院命令,定要抓捕許厭。


    “山河永慕,第二重。”許山許河傲嘯施展,加劇著災難場麵的級別,決定活生生耗盡許厭的力氣。


    這裏暴亂的場麵驚動著血骨禁區,成千上萬的目光聚集在了這裏,許多不明情況的強者衝過來要增援,但軍務院的部隊已經控製了外圍區域,形成了一個幾公裏的龐大戰圈,嚴禁任何人進入。


    見是軍務院在執行任務,族人們不在衝動,隔著包圍圈向著深處眺望,感慨著那裏場麵的浩大與恢弘。


    軍務院的隊伍一邊製止族人進入,一邊暗暗被戰場吸引。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負責內部增援的數十位強者已經被人秘密處決,就連許專諸這個少主都失去了蹤跡。


    許山許河全身心控製許厭,沒有精力關注許專諸的情況。


    何況,骨族上下,裏裏外外,都不認為有人進來了。不是他們自傲,而是九大古族聯手下令,誰敢忤逆?誰敢不遵?


    “天火秘技秒殺!”


    唐焱潛伏在黑暗裏,距離狂暴的戰場有著五百多米距離,盤膝靜坐,雙手翻飛,一道青色紋路在掌心締結,一股無形的殺勢,鎖定了戰場深處的許山。


    同時間,一個類似的青火十字紋路,出現在了許山的後背部位。


    許山和許河正極力控製‘山河永慕’,無暇分神,因為許厭這頭‘野獸’竟然幾次三番要觸及到了邊緣,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她衝出漏洞。


    他們不得不全力以赴。


    但在突然間,許山隱約察覺到了一股威脅,繼而迅速強烈,從心窩裏滋生著,彌漫著,幹擾著他的精力。


    他不想理會,卻由不得他不在意。


    “不對勁。”許山突然低吼,攻勢陡然一變,湧動四麵八方的山嶽向自己聚攏,更有層層疊疊的岩層,在體表浮現,極為堅韌。


    “殺!”五百米外,唐焱唇齒輕合,秒殺秘技爆射而去,瞬間跨越空間,洞穿了六座山嶽,洞穿了許山締結的岩石鎧甲,洞穿了他的胸腔。


    傷口不大,隻有針尖般纖細,但洞穿之後,遺留下的天火精粹,卻在同時間爆發了威力,自許山傷口部位混亂衝刺,像是萬千銀針在其體內炸開,侵蝕著他的內髒與骸骨。


    “啊!!”許山痛苦慘叫,熊輝巍峨的山叢當場失控,差點把他自己掩埋碾壓,以至於連同山河永慕都在瞬間崩塌。


    許山的突然‘混亂’,造成領域失控反噬,牽連了協同作戰的許河,兩人一前一後被強行反震重創。


    轟隆隆。


    山河永慕的崩塌,引動江潮與山石失控。


    石頭與江水混合的浪潮,四麵八方的奔騰碾壓,場麵一片混亂。


    一招突襲,徹底打破了膠著局麵。


    唐焱稍微留了手,沒有真的下殺招,這樣的效果更顯著。


    “怎麽迴事?”許厭有些詫異,山河永慕正值赤盛的時刻,自己正準備動用皇骨呢,它怎麽自行崩塌了?


    “有人偷襲!!”許山吐血怒吼。


    “什麽??”許河立刻守護到了許山身邊,臉色難看。


    莫非是……‘守望者’?


    許樽之前提醒過自己,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這群混蛋真的連自己人都下手嗎?還是直接下了死手。


    “敲響警鍾!”許山忍痛怒吼,叱令著附近的軍務處隊員。


    可是,附近哪裏還有什麽人,早就被唐焱清理的一幹二淨,而其餘的部隊全部在幾公裏外形成著包圍圈,根本不知道這裏的具體情況。


    有人偷襲?許厭心生觸動,但不再猶豫,向著暗夜裏狂奔。


    “專諸,攔住……”許河一吼,可悚然驚覺,人呢?四周一個人都沒了?連許專諸都沒了??


    “一路向前,哥為你保駕護航。”唐焱在暗處笑著敬了個手禮,悄然起身:“我們……迴家……”


    在這一時候,遠在許燁住處的軍方集會已經召開,但許樽的突然到來,引起了骨族高層的一場地震。


    許燁意圖謀反?


    許燁妄圖私自逃走?


    許破軍等人已經在準備,許燁是要拋棄骨族,自己逃走。


    守望者部隊已經行動,並帶走了大量孩童。


    這一係列的消息從許樽嘴裏抖出來,讓廳堂鴉雀無聲,跟隨著許樽趕來的族老們紛紛質問著許燁,要求給個解釋。


    軍方將領隨後憤起,情緒激憤。


    “你的根在骨族,你休想拋棄它。在骨族為難之際,你一邊讓我們投靠靈族,一邊自己做準備要逃走。你的良心何在?”許樽冷哼斥責。


    許燁臉色鐵青,無力反駁。因為許樽抓了十多個人,全是狂風軍團裏的隊員,負責搜集新生代的,這些人已經被嚴刑拷問了。


    他的沉默,加重了族人的憤怒。這是真的?他們不敢相信。


    許樽指著遠處許厭方向正在持續爆發的轟鳴聲:“我已經安排許山許河拿下許厭,看樣子……那丫頭不想束手就擒,不過許山許河聯手,她掙紮不了多久。


    許燁,你現在還有什麽可說的?


    許厭逃不走,你的一切計劃都是白費。你現在還有機會,承認你的所作所為,再把許破軍他們全部招迴來,將功贖罪,骨族還能原諒你。”


    許樽字裏行間似在為許燁求情,不追究其責任,但根本目的是要許燁真的認了自己所犯下的錯,當著全族人的麵認錯。


    這樣一來,許燁將沒臉擔任代理族長職位,順理成章交由許專諸暫替,更沒有臉再離開,而且還會在羞憤之下甘願為骨族奉獻所有。


    一舉四得,這就是他的計劃。


    許燁暗暗攥拳,悲戚的凝望著戰場方向。


    既然許山許河出手了,許厭恐怕是兇多吉少。


    沒有了她,一切的部署都是空談。


    怎麽會這樣?是誰走漏了消息?


    還是被發現了?


    自己終究還是低估了許樽在骨族裏的影響力。


    低估了骨族上下的絕望心情,正是因為他們的絕望與膽怯,催生了大批高層投靠許樽這個陰謀派,催生了自己的孤立。


    難道,結束了?


    自己很多年沒有真的插手族務,冷不丁的布局,有些生疏了。


    怨我啊,怨我。


    “許燁,給你最後的機會,隻要你坦誠你的罪行,在召迴許破軍他們,我立刻著令許山許河住手,再保許厭不會有生命危險。否則,你清楚許山許河的實力和手段。”


    很多的族老和將軍都不相信許燁做出‘叛逆’之事,更別提什麽拋棄族群,另謀生路了。


    他們不願相信,必須要許燁給個解釋。


    許樽冷眼對視,心裏暗暗興奮,一旦許燁今天點了這個頭,認了這個罪,自己就能壓他一生一世,奴役他為骨族做任何事,更能扶植許專諸提前掌控家族。


    他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


    許燁痛苦的閉上眼睛,u看書.uukanshu 何況不清楚許樽的做派,可自己如何解釋?根本沒得解釋,自己的那套理論之隻能說服自己和心腹們,對於其他人來說就是‘借口’。


    “許燁,給我們一個解釋。”許樽怒指許燁,怒聲叱令。


    “我……”許燁張了張嘴。


    可正在這時候,一個軍務院強者急慌慌衝了過來:“不好了,有人偷襲了許山供奉,許厭逃了,專諸少主也……失蹤了……”


    ps:三更奉上!還有更新!!


    大哥大爺們,小鼠月底月初連續爆發五天,五天啊,就昨天正常更新了下,你們不至於這麽暴躁吧,不來點鼓勵也不至於批判吧?思緒和情節是需要整理的!不是流水線下來的!


    某些書友們,你們過了哈!幸虧咱脾氣好。


    小鼠勤勤奮奮碼字,大家樂嗬樂嗬看書,融洽相處,多好。馬上過年了,咱都歡快點,別氣著身子,不值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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