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可以上三江潛力榜,大家說我要不要加更慶祝啊?***


    法伊爾剛要開口迴答,迪爾蘭多抬手阻止了他:“我就是隨口一問,不用在意。”然後他拿上了烤肉和葡萄酒說:“咱們去拜訪一下霍姆吧,免得冤枉人。不過我如果猜的沒錯,很快我們就可以拜訪全大陸最高的矮人先生了。”


    法伊爾麵無表情的問:“怎麽拜訪?我就這麽和你穿過整個城堡去找他麽?”迪爾蘭多用眼睛瞄了一下幼龍說:“下午瑞塞斯舔過霍姆,我覺得你應該能瞄準它的魔法錨點。”


    法師誇張的舉起了自己空空的雙手反問:“你看我帶了魔敏地圖麽?沾了點口水我怎麽可能瞄準他。”


    幼龍發出輕輕的咕咕聲,仿佛在笑,讓法伊爾感覺有點緊張。以前在布蘭覲見魔龍王的時候,他每次都有這種感覺――一種從裏到外都被看穿的感覺。幼龍純淨的大眼睛似乎什麽都看不懂,又似乎什麽都看懂了。


    自己對龍的魔力太熟悉,完全不需要魔敏地圖,隻要略做感知拓展就可以感受到龍的魔法殘留。但是此刻,法伊爾絕對不會改口推翻剛才的說法,哪怕龍知道!


    幼龍突然從迪爾蘭多的肩膀上跳到了法伊爾的肩膀上,迪爾蘭多一臉平常的說:“讓瑞塞斯幫你吧,它的魔力可以讓你的感覺更敏銳。”


    法伊爾的緊張變成了淡淡的焦慮,眼前這個人的深淺總是不可捉摸。有時候他看上去就像一杯水一樣的簡單,有時候又像大海一樣琢磨不透。


    瑞賽斯輕得幾乎沒有重量,因為不吃凡間的食物,身上也沒有任何的味道。但是落在肩膀上,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了法伊爾的心頭。


    法師閉上眼,用自己的魔法去感應附近的魔法,幼龍身上巨大的魔力源頭如同太陽,讓所有其他的魔力都黯然失色。


    在自己左上方一百多尺的地方,一個淡淡的卻不可忽視的同源魔法痕跡正與幼龍輻射出來的產生共鳴。法伊爾找到了錨點,伸出手抓住了迪爾蘭多的胳膊,吟唱了一個短途傳送魔法。


    當傳送魔法那種獨特的空虛的感覺消失後,法伊爾的第一個感覺是自己在飛。疾馳的風唿嘯著吹過耳邊拉扯著自己的頭發和袍子,似乎想要把自己帶到天上去。


    頭發飛舞起來,擋住了視線,他鬆開手想去撥開。腳下下意識的移動了一步,卻突然感覺一空。墜落的感覺隻有一瞬,很快一隻堅定有力的手反握住了自己的胳膊。


    “哎,當心!這可是空中牢房。你這麽亂動不看路,遲早摔成肉餅啊。”迪爾蘭多清朗的聲音帶著笑意在身後響了起來,旁邊還伴隨著霍姆驚喜的喊聲。


    法伊爾發覺自己的落點就在這個小小平台的邊緣,而且正好麵向斷崖前麵的空氣。他小心的攏緊袍子轉過身,終於發覺為什麽會落得那麽靠邊。


    這個平台小得可憐,甚至還沒有前兩天和迪爾蘭多一起被關押的那個半山腰的牢房大。霍姆貼著最裏麵的岩石坐著,就這樣,迪爾蘭多還幾乎踩到他的腳了。留給自己站的地方大概隻有一尺平方的大小,轉身都是一件要非常小心的事情。


    所謂的“天台”,嚴格的說就是岩石上的一個凹槽,隻能通過左上方繩梯爬到另外一個更大的平台。然後再沿著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開鑿出來的小道,才能通向較為平緩的山坡,那片山坡則與城堡的左翼副樓連接在一起。


    這個牢房沒有看守,長達二十尺的繩梯收起來以後,除非囚犯會飛或者變成壁虎,否則別想逃出去。這是格魯德家族的成員的專享囚籠,顯然霍姆不是第一次來了。


    迪爾蘭多把裝肉的盤子和酒都遞給了霍姆,然後問起了下午兩人分開後的情況。霍姆此刻哪有心情吃飯,雖然道謝著接下了東西,但是一點都沒動,就這麽端把屍體消失的情況像倒豆子一樣一口氣說給了迪爾蘭多聽。


    “你遇到昂賽騎士後又過了多久才迴到祈禱堂的?”迪爾蘭多聽完以後,並不覺得意外,而是開始算暗處敵人的行動時間。


    “我當時在左副樓二樓的宴會廳找到盧達叔叔的,然後就去了主樓的四樓找我父親,等我們帶上人馬再迴到祈禱堂,不會超過半個小時。”


    “昂塞家族什麽時候服務於你們家族的?他的父親是不是也很矮?”迪爾蘭多的問題突然換了個方向,讓霍姆有點莫名其妙,不過他還是認真地迴答。


    “昂塞家族從四五百年前就服侍於我們格魯德家族了,似乎是在一次打獵中,他們的一位祖先正好救了不小心摔下懸崖的我的曾曾曾曾曾祖父。”


    霍姆看著腳下被星光照耀著的烏鉛城,有點不確定的說:“反正那位昂塞先生在家裏也是沒有繼承權的小兒子,後來就幹脆在烏鉛城定居了下來。我的祖先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就封給了他騎士的榮譽,然後他就在這裏娶妻生子,安家落戶了。為什麽問這個?”


    迪爾蘭多沒有迴答他,而是再次追問:“他全家都很矮麽?”


    霍姆想了一下說:“我沒見過盧達叔叔的父親,但是他妻子很高,就比我矮一點點。他的兒子今年十六歲,比一般的小孩矮一點,但也不是那麽明顯……你在懷疑盧達叔叔偷走了屍體?懷疑他是丕斯小姐的內應?”


    法伊爾聽的不耐煩,一把搶走了霍姆手上拿著又不喝的葡萄酒,淡淡的說:“你就和兩個人說過屍體的事情,他比你先到,屍體消失了,還需要什麽證明?”


    一邊說,法伊爾一邊熟練的用骨刀打開了酒瓶的塞子。葡萄酒清新的味道四散了出來,龍膽花的芬芳與香甜的水果氣息撲麵而來。法師掏出袖子裏麵的細長銀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聞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為什麽?”霍姆滿臉的困惑,他不是沒有想過昂賽騎士可能有問題,但是完全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讓他會這麽做的理由。父親那麽信任他,昂塞騎士在烏鉛城的地位僅在城主一人之下。


    “錢、美色、血統、使命……每一種都有可能。”法伊爾歎息著,不滿意的搖了搖頭。這玫瑰葡萄酒太柔和甜美,完全不是自己追求的刺激感覺。他把酒瓶塞迴了霍姆懷裏,然後問迪爾蘭多:“我們還不動手麽?我覺得證據夠了。”


    迪爾蘭多拍拍霍姆的肩膀,安慰一下還在震驚難過中徘徊的青年,然後問:“昂賽騎士住在哪裏?”


    “他在城堡有一個套房,偶爾忙起城堡的事務就住在這裏。他自己的房子也很近,你看主幹道旁邊那個比較大的建築,就是他的府邸。”說著霍姆用下巴指了指萬家燈火中的某一個地方。


    迪爾蘭多把盤子接了過來,讓他重指。那是一個毫無特色的四四方方的建築,與周圍的房子很好的融合在一起,從外表上看不出什麽疑點。


    “你覺得今晚他會迴自己家麽?”迪爾蘭多看了看天色,估計肯達他們的晚宴也快結束了,考慮要在什麽地方去堵住這位高個子的矮人先生。


    霍姆黯然的說:“今天城堡裏麵這麽忙,他肯定不會迴去了,他的住所就在我父親下麵一層,三樓最東邊。”


    迪爾蘭多給法伊爾一個眼神,讓他準備好出發,然後把烤肉盤子重新交給了霍姆。


    “吃下去,吃飽了才有力氣應對各種各樣的麻煩,現在隻有你能幫助你父親了。我先去審問審問昂賽,也許晚點還會要你幫忙,你要時刻準備好投入戰鬥。”


    這番話激勵了霍姆失落的鬥誌,讓他年輕的臉上重新掛起了生動的表情。他狠狠的抓起一塊已經冷掉的肉,大口大口的嚼了起來,仿佛那就是迷惑父親的妖女或者背叛自己家族的昂賽一樣。


    迪爾蘭多笑著告別了霍姆,在一陣魔法煙霧中重新迴到了肯達的房間。一站定瑞賽斯就飛了出去,在牆角什麽地方停了一下,然後咂著嘴巴飛了迴來。


    法伊爾冷笑了一下:“看樣子他們又派了新的窺絲過來阿。”迪爾蘭多無所謂的聳聳肩:“來多少吃多少,明天就要攤牌了,他們現在就算知道我們幹掉了窺絲,也沒辦法可想。”


    然後兩個人直接從窗戶爬了出去,肯達的房間在右副樓的五樓最西邊,距離霍姆所說的昂賽的房間直線距離並不遠。迪爾蘭多直接用手指抓入深灰色的岩石縫隙,小心的在城堡表麵移動著。


    法伊爾則輕鬆多了,他用浮空咒讓自己在空中緩慢的飄向那個距離大概三十多尺的窗口。


    今天晚上的雲很多,遮擋了星光和月華,為兩個人的秘密行動打了很好的掩護。迪爾蘭多爬到右副樓的最邊上,一個縱身跳躍,輕巧的抓住了主樓四樓伸出來的一個雕塑排水渠。然後在空中晃了兩晃,翻折著身子像魚一樣無聲的滑入了法伊爾打開的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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