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養個傷都難,難啊。


    雖然急躁,但還好腦子不亂。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隻要人活著,就把人先救迴來,如果列昂他們幾個都死了,那就不用說了,隻剩下報複了。


    可是這報複也難。


    對手是五角大樓的人,具體是哪些人高光不是很清楚,勞埃德肯定知道,可問題來了,勞埃德肯幫著高光對同僚下死手嗎。


    即便勞埃德真的豁出去了,就是要報複內部競爭者,可是高光有那個實力下手嗎。


    把莫裏斯這種白手套打了可以,把佐格這種信任白手套欺負一下也行,但是直接對五角大樓的幾位將軍下手,那高光就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何況是直接打主人了。


    cia,國土安全部,軍方,這些高光現在的盟友和幫手,到時候有誰敢真正幫著他下手的。做人貴有自知之明,高光知道如果他自己都不想死,那就最好不要拉別人去送死,本來就是因為利益才混在一起的,就不要指望別人願意生死與共,所以最好不要什麽話都說,搞的太難看大家都下不來台。


    這時候就能看出地下世界的好處了。


    如果高光養著一幫人,純粹是聽他命令的,離了他就活不下去,就算是把天捅個窟窿也敢幹,也肯幹,那局麵就不一樣了。


    還是得兩條腿走路才行,而高光現在顯然一條腿不那麽便利。


    高光一條腿斷了,然後,他在對事業的規劃上,顯然也是一條腿在走路。


    就對於明麵上的勢力太過看重了,缺乏在地下世界的經營,缺乏真正屬於自己的硬實力。


    就像現在這樣,如果依靠用錢可以買通的明麵勢力,那麽高光對五角大樓沒有任何反擊手段。


    但如果有一幫不要命的殺手……


    高光忍不住看向了奧托,而奧托卻是輕輕的籲了口氣,對著高光很嚴肅的道:「現在知道殺手的好處了?」


    「嗯,老師,你覺得我這個事怎麽處理?」


    奧托聽不懂成語,但是麵對眼下這種複雜局麵,他絕對有極其豐富的經驗,極其豐富的手段。


    奧托低聲道:「先把人救迴來再說,然後丹兮慮報複,但定五用大侒那辺既然開始對你下手了,那就是麻煩的開始,而不會是結束。」


    「怎麽營救,既然這事是五角大樓挑起的,那我再用美軍的力量去救人是不是就不合適了?」高光想的當然是先施壓,最好能讓埃人陣乖乖的把人放了,如果埃人陣不肯放,或者就是推辭的一幹二淨,那就得考慮強行營救,武力營救。


    武力營救的話高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陰影傭兵團,但是和五角大樓作對,卻動用五角大樓管著的幻影部隊,那這不是給幻影找事兒嘛。


    「你的對手是五角大樓裏的某些人,而不是整個五角大樓,如果你幹掉了他們其中某個人,那就是挑戰五角大樓的尊嚴,就是五角大樓的敵人,勞埃德將軍也保不住你,甚至他自己都會跟著你完蛋,但如果你隻是救人,那麽這就隻是在規則允許範圍內的競爭。」說話的是簡,她雖然不是五角大樓的,但她對這種競爭非常熟悉,而且擅長。


    簡壓低了聲音,道:「既然這事規則範圍內的競爭,那你就更要展示自己的實力了,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這是我們整個射擊俱樂部的事情,這是兩個利益集團之間的利益衝突,所以,隻要別越過底線,那麽隨便你怎麽做都行。」


    窗戶紙一點就透,高光點頭道:「明白了那麽底線是什麽。」


    「私下怎麽鬥都可以,但絕不能直接攻擊對方的公職人員。」


    高光明白了,這就是在編和不在編的區別


    啊。


    長歎了口氣,高光無奈地道:「那我怎麽才能讓那邊徹底收手呢。」


    如果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比如直接消滅競爭對手,那就隻能曠日持久的消耗了,說白了打的是錢,而這樣的話,高光覺得這場競爭就沒有結束的時候。


    搞清楚,競爭和戰爭是不一樣的,現在高光覺得這更像是兩個公司之間的競爭了,就不管怎麽樣,都得遵守法律才行。


    高光又有些迷茫,而又是簡捅破了窗戶紙。


    「很簡單,把對方的人搞下去就行,隻要失去了職務,對那些大人物來說和死了有什麽區別呢?」


    高光猛然瞪大了雙眼,然後他愕然道:「對啊,如此簡單……」


    簡很沉穩的道:「這方麵我們比對方有優勢,國土安全部加cia,遠比他們隻有五角大樓一方做事方便得多。」


    奧托微笑道:「其實也可以在看似完全正常的前提下幹掉對手,讓人查不出任何問題來的那種,最快速,最根本的解決問題,這就是我們的存在價值。」


    兩條腿走路,要兩條腿走路,就拿簡和奧托代表的兩條路線來說吧,高光顯然更喜歡奧托這邊。


    這是高光第一次對自己的老師產生了認同感,而不是他的師娘。


    勞埃德的電話打來了。


    高光迫不及待的接通了電話,然後他立刻道:「怎麽樣?」


    「那邊否認和這件事有關係,即使我把話說的很明確了,但他們依然否認。」


    高光無奈道:「難道這種事還要講證據嗎?」


    「不用講證據,但是對方否認,我們就沒有任何辦法,所以我對他們發出了警告,我說如果我們的人在埃塞那邊出了事,死了人,那麽我們也一定會報複的,我想他們應該會有所顧忌,至少他們不敢讓埃人陣那邊直接下手幹掉列昂他們。」


    高光現在隻能找到一個可以報複的目標,佐格。


    而佐格不願意當傀儡,所以他剛剛和高光達成了協議,暗中進行了某種程度上的合作。


    高光想了想,道:「你覺得埃人陣那邊會不會直接放人?」


    「不好說,真的不好說,這件事不能寄托在對方妥協的基礎上,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得早做準備救人,還有,我們得展示實力,所以幻影那邊必須參與進來,就讓陰影去吧,無論如何,陰影必須參與。」


    勞埃德和簡說的一樣。


    那麽事情也就簡單了,高光低聲道:「陰影傭兵團有全球投放的能力,隻要他們肯參與,我和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吉布提,不,我還是去埃塞俄比亞,那裏更方便一些。」


    「好,另外要盯緊波蘭那邊如果我們的人真的出事了,那就把那邊在波蘭的人全都幹掉。」勞埃德也是態度明確的發狠了。


    勞埃德以前可是跟那邊一夥的,但是現在,他放棄了腳踏兩隻船的可能,完全站到了高光這邊。


    雖然勞埃德也就能說個話,到時候錢還得高光出,事情還得高光辦,可是現在還不是勞埃德發力的時候,這種事本來也不是他應該直接插手的,所以勞埃德有這個態度就是好的。


    也算是射擊俱樂部第一次被迫合力應對挑戰吧,以前都是主動合作求財,這次是被迫應戰,到底誰是自己人,誰是隻想撈好處的,在這次的對手麵前也就能顯示出來了。


    高光掛斷了電話,但是在給雷打去電話之前,高光想了想,還是把電話打給了佐格。


    問問吧,充當白手套的佐格和他的幕後老板不是一條心,所以應該是有機可乘的。


    電話打通了,但是沒人接,高光有些失望,不過電話很快又打了迴來,這雖然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但也能看出來佐格的處境確實沒那麽自由。


    「狗爺,你好,有什麽事請快些說,我這不是很方便。」


    高光也不會拐彎抹角,他低聲道:「你們插手埃塞俄比亞了是嗎,我的人被伏擊了,你們幹的,你在裏麵是什麽作用。」


    佐格也很利索他毫不猶豫的道:「我沒有太多的話語權,肯定沒辦法主使埃塞那邊的事情,我在這件事裏的作用,就是把你運貨的船出港時間告訴他們,但這個根本不是什麽秘密,隻不過是由我打的電話而已,任何人都可以打這個電話,還有,我也隻是例行公事,沒想到他們會對你的船下手。」


    「不是船,是我的人被埃人陣抓了,我相信你的話,你的處境不足以在埃塞對我下手,但現在的問題是我隻有你這一個可報複的對象,而我必須報複迴去,現在我不知道該怎麽解決,不如你來告訴我。」


    佐格沉默了片刻,然後他低聲道:「莫裏斯死後,他們不願意找一個統攬全局的白手套,所以他們打算分別用幾個人在不同的區域工作,用他們完全相信並且容易控製的人,非洲那邊的負責人是誰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幫你查,你搞他,別搞我。」


    有進展,聯係佐格果然有用,高光很滿意佐格的答複和解決方式,既然佐格不想死,那他就得找個替死鬼了。


    而高光也省去了自己找情報的麻煩,這很好,這是和佐格又一次合作的良好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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