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孜仙君冷笑道:“知道你們創世者一脈身具大神通,但並不代表本座怕了你們。再說,你們現在的神通,還遠遠沒到讓本座忌憚的程度。想必你身上也有天地至寶之類的東西?本座也不難為你,隻要你將身上的天地至寶交出,這兩個小子也將混沌仙塔和萬初迷神幡交出,本座三人便放你們離去!”


    “你算盤倒是打得好,口氣也委實不小,不過就不知你們的本事有沒有這麽大!”韓秋背負雙手,冷冷地看著對麵三人,臉上古井不波,雙目之中卻如星辰隕滅,滄桑變幻,不停地演化仙界的天地規則,似乎現在仙界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眼中無法遁行。


    泓孜仙君本來氣勢極盛,誰知同韓秋那一雙淡漠的眸子猛地一對視之後,心下突然一凜,一種不妙的感覺油然而生,心頭竟然不能自已得忐忑了起來。


    聖罰仙君卻是並未注意到韓秋雙眸,將手中兩條雷龍向空一丟,雷龍猛地暴漲到了萬丈長短,如同兩條龐大的山嶺一般撞向了韓秋!


    韓秋冷哼一聲,左手一劃,虛空突然裂開了一條更大的口子,兩條雷龍一頭紮了進去,瞬間便不見了蹤影,而那條空間裂隙卻是穩固異常,絲毫沒有被兩條龐大的雷龍損毀,一扭便恢複了原狀,似乎從未出現過。


    慕容惜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地擦了擦,幾乎懷疑自己眼花了。仙界天地壁壘牢固異常,虛空可能被砸碎,但怎麽可能被劃出這麽一條“聽話”的口子來?


    聖罰仙君也愣了一下,韓秋冷笑道:“奪天之戰就在千年以後?你也不用等千年之後了,直接現在便將天君之位交出,省的將來麻煩!”


    說著,韓秋左手一揮,喝道:“前輩,還請現身一見,韓某贈你一樁造化!”


    旁邊虛空之中白影一閃,一個身著白衣的昂藏大漢便現身出來,正是黯象神君。先衝韓秋抱了抱拳,韓秋微微點了點頭,道:“昔年前輩隕落之後,便是這個聖罰仙君坐了你的天君之位,今日韓某便將他的天君之位奪來,贈與前輩,不知前輩可願意否?”


    黯象神君拱手道:“韓公子,老夫自無不願之理,多謝了!”


    聖罰仙君雙眼一縮,寒聲說道:“小子,你的口氣未免也太大了?”


    韓秋冷笑一聲,道:“韓某口氣大小,可不是你說的!”也不多說話,一把便隔空抓了過去!


    聖罰仙君冷哼一聲,一拳就砸了出去,竟然想要同韓秋硬撼一記。他乃是仙界天君,一身的修為絕對可說是驚天動地,一拳之威足可輕易砸斷山嶽,崩塌虛空,但是在韓秋一抓麵前,卻是黯然失色。


    他那一拳剛一砸出,便似是砸到了虛空之中,虛空之中突然凹陷進去了一處,但是他那看似威力駭人的一拳卻是沒有半點功效。韓秋大手抓至,聖罰仙君亡魂大冒,身子憑空一閃便消失不見。


    誰知韓秋雙目金光射出老長,大手往虛空中狠狠一抓,便聽得一聲驚唿之聲,聖罰仙君竟然被他從虛空之中抓了出來,那無往而不利的挪移之術此時竟然沒有半點作用。


    接著韓秋左手一招,聖罰仙君體內一道白光射出,落到了韓秋手上,然後便將那聖罰天君隨手丟出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白光化作了一道玉符,看上去玉質細膩,並無出奇之處,但是卻看得黯象神君眼中異彩連連,這東西他認識,而且在身上佩戴了數十萬年,正是象征天君身份的天君玉符!


    將天君玉符遞給了黯象神君,黯象神君雙掌一合,玉符便沒入了他體內,然後衝韓秋躬身一禮:“韓公子,老夫蒙你在混沌之中搭救而出,又以天地玄黃之氣重鑄仙軀,今日又賜下了天君玉符,重新得迴了天君之位,實在不知該如何報答,日後若是韓公子但有差遣之處,老夫無有不從。”


    韓秋點了點頭,冰冷的眼神看向了泓孜仙君和天武仙君:“你們兩個是自己將天君玉符交出,還是要韓某動手?”


    泓孜仙君雙目寒光大盛,喝道:“我們天君之位乃是在奪天之戰中得來,符合天道規則,乃是仙界天道認可的天君,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能奪走我們身上的天君玉符?”


    “韓某是何人並不勞你掛懷,韓某隻問你二人交還是不交?”韓秋口氣冷淡,臉色更是淡漠,看著仙界的兩大天君,就如看著一對螻蟻。


    天武仙君凝聲問道:“交了自然是失去天君之位,不交又如何?”


    韓秋道:“不交自然韓某自己伸手去取,不過現在韓某改變主意了,若是你二人將這個聖罰天君擒住,交由黯象神君充當座下護法,那說不定韓某還可念在你二人並無大惡的份兒上,暫時留你們天君之位,昔年紫崖仙將擅自下界之事韓某也可既往不咎。”


    那個失去了天君玉符的聖罰仙君立時吼道:“泓孜仙君,天武仙君,莫要聽這個小狗瞎扯,他不過是騙你們對付我,等我被擒或者隕落之後,他便要扭頭對付你們,咱們數十萬年的交情,你們信他還是信我?”


    泓孜仙君歎了口氣,扭頭看向了聖罰仙君,道:“天君玉符一失,天君氣數已盡,聖罰仙君,你氣運已經盡了,而我二人卻還有在奪天之戰中勝出繼續當天君的機會,所以,抱歉了!”


    天武仙君也歎了口氣,臉色落寞了下來,道:“聖罰仙君,天君玉符不光象征著天君身份,更有大氣運護身,同時還有無數天道規則蘊含其中,非一界之主不能奪走。這位韓公子能從你身上奪走天君玉符,證明他已經有了媲美一界之主的實力了。我們也不想這樣失去天君之位,怎麽也得再去奪天之戰碰碰運氣,委屈你了!”


    聖罰仙君臉色狂變,身子一扭,便消失在了虛空之中,竟然逃走了,沒有了天君玉符護持,他估計連一個天君也對付不了,更不用說兩人聯手了。泓孜仙君和天武仙君互相對視一眼,同時追去,黯象神君也向韓秋深施一禮,同樣追趕而去,上一屆的天君給他當護法,這樣的美事兒他自然上心。


    眼見虛空之中又安靜了下來,韓秋臉上的落寞之色仍然未去,望著天際久久不發一語。慕容惜花來到韓秋近前,伸手在韓秋眼前揮了揮,道:“韓師弟醒來!”


    韓秋一怔,苦笑道:“慕容師兄,一別百年,你這性子倒是一絲也未變,不知慕容師兄可是進入破虛之境了?”


    慕容惜花笑道:“我們修行先天原力的,修行之快自然驚世駭俗,不光是你進入了破虛之境,我與古師弟也早已進入破虛之境數十年了。仙魔戰場五層,來來迴迴殺了數十遍,也終於尋到了兩件天地至寶,為混沌仙塔和萬初迷神幡,也早已送迴了水雲宗,放在了悔過峰下。倒是你韓師弟,似乎有些不妥啊,怎麽,你也想學宗主師兄那般,整日價懶散疲憊,一臉落寞故作高深?”


    古風冷冷地說道:“看來韓師弟進入破虛之境後,有些感悟並不是太順心。”


    韓秋一愣,愕然道:“古師兄,你竟然知道小弟前世之事?”


    古風冷笑道:“我哪有閑工夫管你前世之事?隻是覺得你不應該被一些夢中之事牽絆罷了。”


    慕容惜花似笑非笑地說道:“韓師弟,好歹你我師兄弟同門學藝,也算是情同手足一場,就算是前世彼此之間有深仇大恨,最起碼現在還是師兄弟?韓師弟若是邁入破虛之境後知道了什麽,不妨說出來聽聽,就算韓師弟前世是小兄殺父仇人,小兄也可暫時放下前世恩怨,聽韓師弟講完再做理論。”


    韓秋並未迴答慕容惜花的話,而是反問道:“慕容師兄,uu看書 .uukansh 以你和古師兄之能,既然能在仙魔戰場殺上無數個來迴,這仙界恐怕也走了不少地方,可聽說過費青萍的消息?”


    慕容惜花道:“前些年見過那個女子,她體內有你的先天原力本源之力,修為突飛猛進,再加上本身便是先天金靈劍體,神通大得難以想象,若是不出意外,千年之後必然是一個最具實力的奪天者!另外你曾說過一個得了玄武甲的大羅金仙,其實那個人乃是下界的楊青所化,不過他仗了一種秘法,布置了大陣,奪了那個大羅金仙軀殼,然後收了玄武甲飛升上界,千年之後的奪天之戰,恐怕也是一個奪天者。”


    韓秋微微點頭,腦中浮現出了無迴海域中那個大羅金仙對他說的話,還真就像是楊青的口吻,隻是當時沒有注意罷了。


    慕容惜花又道:“在你閉關這百年來,我與古師弟幾乎走遍了仙界可能出現天地至寶的險地,也遇到了不少的故人,其中就有不少禁神之地的武修,都被我施展了手段恢複了修為,現在也都混得人模狗樣了。除了得到天地至寶混沌仙塔和萬初迷神幡之外,還打聽到一宗天地至寶混沌青蓮的消息,隻可惜到現在為止也未能查到它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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